萧峘渊对女子的身体了如指掌,他知道她腰间有块地方格外敏感,每当他抚摸那里时,总会引得她颤栗不已。
于是确认将女子围剿得无处可逃,他指骨弯曲,精准地挠上那块软肉。
下一刻,女子溃不成调的笑声响彻在木桶四周,“哈哈哈哈…我…没骗…哈哈…您…”
“皇上…我…哈哈哈…错了…”
温灼华笑得泪花都冒了出来。
腰间钻心的痒意迫使她想赶快让男人停下,连“嫔妾”都换成了“我”。
萧峘渊也注意到了她的自称,他突然觉得她说“我”比说嫔妾要好听不少。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是要好好治治怀里这无法无天的。
女子肌肤本就滑嫩,如今身体沾了水,愈发像条放在案板上滑不溜秋的鱼了。
萧峘渊就是手握菜刀的屠夫,此刻死死压制着温灼华这条活蹦乱跳的鱼儿。
他边继续挠女子,边不紧不慢问道:
“错哪了?“
“哈哈…我…”温灼华笑得整个腹部的皮肉都是疼的,“不该骗皇上…不…不行了…肚子疼…皇上放开…我哈哈…”
萧峘渊听到女子说肚子疼,这才愿意停下手,温灼华的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殿内方才的动静,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个宫人被女子笑声感染得也想笑。
唯有陈全安跟冬霜两人面面相觑。
陈全安是疑惑皇上到底说了什么,能让沅婕妤笑成那样,往日也没见皇上会讲笑话啊;冬霜也疑惑皇上到底做了什么,能叫自家主儿笑得丝毫不顾及形象了。
寝殿内,温灼华抚着自己笑得抽抽着疼的小腹,神色幽怨地瞥了男人一眼。
“皇上一点也不怜惜嫔妾。”
萧峘渊轻啧了声,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到面向他,慢条斯理问道:
“让你笑不叫怜惜?让你哭才叫怜惜?”
温灼华被噎了下。
除了笑就是哭,她就不能学学他,老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么!
顶着女子可怜兮兮的眼神,萧峘渊眸子微微闪烁了下,指腹轻慢地摩挲着掌下娇嫩的肌肤,他倏然开口:“渺渺。”
“嗯?”
“以后无人时不必再称呼自己为嫔妾。”
温灼华揉捏腹部的手一顿,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觑着男人深邃,望不到底的眸子,不自觉放轻了嗓音:
“不称呼嫔妾,那要怎么称呼?”
萧峘渊定定地看着她,薄唇上下翕动,缓缓吐出三个字,“你与我。”
也是女子方才笑得花枝乱颤,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我”给他了一个提醒。
后宫妃子是他的女人不错,但首先也是他的臣子。每一次的称谓、行礼都像是在提醒女子,他与她之间有着君臣之别,提醒着他们彼此间的身份。
在外人面前,这点儿规矩要守。
可私下,他并不想与她有这些隔阂,他打心底把她当成他心爱的女子、妻子。
温灼华大概明白了男人的想法。
他是想温水煮青蛙,一点点消除他们之间身份的不对等,让她发自真心去依赖他。
可他们的身份岂是一两句话,又或者一个称谓能抹平的?即使换成了平等的称谓,他依旧是那个掌握她生杀大权的帝王。
只要他不愿继续,他随时都有停止,说不,收回对她宠爱的权利。
内心左右摇摆了良久,温灼华缓缓眨了下眼道:“这不合规矩。”
“没什么不合规矩。”萧峘渊说完这句话后没再说其他的。他只是静静看着女子,这次没有再拿帝王的身份压她。而是将选择的权利递交到了她的手中。
在男人沉稳、坦然的眼神中,温灼华清醒的同时又生出一股焦躁无力感。心知再推脱下去,便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于是她咬咬唇,娇艳的面容上扯出一抹感动、受宠若惊的笑,实则违心地说了句:
“我知道了。”
她话音落下,萧峘渊将女子抱进怀里。
坦诚相待的身体紧密相贴在一起,男人炙热的体温仿佛一团火焰,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温灼华身上,烧得她喉咙干涩发麻。
“渺渺,叫朕…”
猛一改口,萧峘渊也有些不习惯,好在他及时顿住,转口继续道:
“叫我的名字。”
温灼华抿了抿唇瓣,一字一字念出来这个她在心里叫了千百次,口中却从未叫过一次的名字,“萧 峘 渊。”
女子轻柔的嗓音叫他名字时,萧峘渊只觉得有一阵温暖的力量流遍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筋脉,说不出的惬意和畅快。
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让女子叫着他的名字。而从嘴里吐出一个又一个男人名字时,温灼华察觉到了帝王的爱如此厚重,厚重到令她产生了怯懦和退缩的情绪。
……
从木桶回到榻上,温灼华已经将自己复杂情绪消化的差不多了。她尽量转移注意力想些别的事儿,试图摆脱掉男人的行为给她留下的感触和影响。
温灼华侧着身子枕上了萧峘渊的胳膊,她垂着眼,眸色深深。
外面散播流言的人得了惩治,她可没忘罪魁祸首是宫里躲着的那位。
眼下要了陈美人的命不太可能。
古人本就迷信,加上最近死的后妃多了些,倘若此时再多出一条人命,朝臣那边真要以为宫里有妖邪作祟。
又因着萧峘渊盛宠她的缘故,那些人怕是要将矛头全部对准到她头上。届时双拳难敌四手,保不准儿就中了谁的套路。
温灼华抬头看向男人的下巴,突然想听听他的打算,“陈美人与她哥哥勾结败坏嫔妾的名声,皇上打算拿陈美人怎么办?”
留意到女子称呼下意识又变了回去,萧峘渊几不可查地叹了声。
罢了,凡事总有个适应过程。
一点点来吧。
萧峘渊敛了思绪,思索起女子的话。
他当初吩咐过陈全安查出幕后凶手,格杀勿论。
事关女子名声,不宜闹大。
所以查到陈美人哥哥那儿,他吩咐暗卫去了青楼,故意和陈美人哥哥发生争执,动了手,别看他如今尚在昏迷……萧峘渊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但他绝没有醒来那日。
至于陈美人……
萧峘渊的考量和女子一样,眼下正值朝臣上奏请高僧为后宫做法事的节骨眼,她不能没得那么突然,但也留不得了……
萧峘渊眸色几经变换,末了,拍了拍女子的背脊,低声道:“朕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