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想想!
姚刚性情暴躁,又是二十四飞马大将之首,在诸将中地位仅次于十府元帅!
众将领皆上战场厮杀,他却只能清理城中的鼠辈,怎能不憋屈?
但因齐天**轮的命令,他也只得遵从。
得知城外战事结束,姚刚立刻赶往王府!
既然没能参与外战,便决意请缨为先锋,率军直取清溪!
原本就心怀不满,又被邓天奎一激,哪能忍住?
当下卷起袖子,准备动手!
邓天奎为了颜面,也不退让!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旁边的黑彪将李虎急忙开口劝阻。
“二位有分歧不妨商议,切莫因一时意气用事,耽误了主上的要务。”
邓天奎听罢,渐渐平复下来,随即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看向姚刚道:“哼!我今日另有要事,暂且不与你争执。
改日再论,必当领教!”
“哈哈哈!真是滑稽至极!”
姚刚怒极反笑,“何须另择时机?今日便是良辰,如何?腌臜之徒,若有胆量,便莫要逃避,来尝尝我的拳头!”
话音未落,他已提起碗口大小的拳头,使尽全力朝邓天奎面门挥去!
邓天奎正欲抵挡,身旁的李虎却抢先一步,跨步上前,抬起手臂迎击。
两人交手即分,只见姚刚身形略晃,而李虎则退了两三步。
诸位莫要误会,李虎的力量并不逊于姚刚。
此前便提及,这人受齐天 ** 轮所附,得了飞彪将军窦如虎的魂魄加持,力量自然大增。
称其天生神力亦不为过。
二人初一交手时,李虎看似处于下风,实则是姚刚蓄势已久,而李虎仓促应战,难免有所吃亏。
姚刚本没想到对方能接下自己全力一击,不禁笑了起来:“哈哈!比起旁人,你倒是让我更感兴趣。
看来你也非同小可,不妨再试试我的拳头!”
说完,他又要出拳,李虎忙退后几步,拱手笑道:“这位姚刚兄台,显然是位高手。
小弟远不及兄台,仅刚才那一拳,双臂已酸软不堪。
若再继续,小弟虽无大碍,却怕耽误主上的大事,腕死难辞其咎!”
听到这话,姚刚怒意消散,终于意识到什么。
并非其他,而是所有经齐天 ** 轮点化的豪杰,皆尊奉王白衣为主。
就连十府元帅之一的麒麟元帅卢俊义也不例外。
姚刚长年跟随齐天轮左右,对此事自然清楚。
此刻他收起拳头,拱手说道:“这位兄台虽显陌生,却不知尊姓大名?”
你一直提及怕耽误主上之事,不知你说的主上可是王轮兄?”
李虎点头回礼,笑道:“不敢隐瞒兄长!在下人称黑彪将李虎,先前为戮魔太岁方七佛部下。
前次城外交战,技逊一筹,被皇侄耶律国宝俘获,后承蒙主上恩赐,才有今日成就。
我无以为报,唯有竭尽全力报答主上恩德。
如今正受主上之命前往清溪,故而才说不可耽误主上要务。”
说完,他又指向身旁的邓天奎,向姚刚介绍道:
“这位是邓天奎将军,也曾是方七佛麾下的猛将,人称翻山蟒头……”
未等此人说完,邓天奎抢先开口:
“我是在涌金门被费保头领擒住,如今已归顺王轮兄。
姚刚兄有所不知,我还有一位表兄,便是大齐十府元帅之一的穷奇元帅,血貔貅史文恭。
因王轮兄有紧要之事交付我和李虎将军处理,这才匆匆赶路,冒犯了姚刚兄。
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姚刚兄见谅,我先向您致歉。
待我完成王轮兄交代的任务,定当前来与姚刚兄畅饮叙情,聊表歉意!”
“哎呀,原来是这样!哈哈哈!”
姚刚听完两人所言,顿时拍腿大笑,“我之前心中存疑,这才与两位兄弟发生误会,差点误了王轮兄的大事!实在不该!我先向两位兄弟赔罪了。
你们只管去吧,我现在就去王轮兄处认错!”
话毕,他对李虎和邓天奎再次施礼,随后直奔议事厅而去。
邓天奎转向李虎拱手道:“多谢李将军方才相助,不然我恐怕接不下姚刚那一击。”
李虎摇头微笑,说道:“我们既已归顺主上,便是一家人,何必分你我?”
更何况我与邓将军相识已久,他这样说话,岂不是显得生分?
至于这赛存孝姚刚,实力确实令人惊叹!
若非得到主公厚待,我恐怕连他一拳都接不住。
前次麓地之战时,从未见过他与王轮兄同行,真不知他是从哪里来的!
邓天奎闻言笑了:“这有何难!
以姚刚的能耐,必非无名之辈,只需随便找个小兵问问便知。”
经询问军卒,得知姚刚是大齐二十四飞马大将之首,而李虎却毫不起眼。
邓天奎暗自抹了几把冷汗,心想:
“难怪姚刚听到我提表兄史文恭时毫无反应,原来他的本事不在表兄之下!”
因此他发誓,以后绝不再任性妄为,以免招致灾祸。
如此一来,本就机敏的邓天奎此行清溪城,反而立下大功。
第四八五章 灵光乍现 李军师再献妙策
不提李虎和邓天奎如何前往清溪城。
单说姚刚告别二人后来到议事厅,见齐天王轮与众豪杰谈笑风生。
礼毕后,他忍不住抱怨:
“哥哥偏心!
在场诸位兄弟皆充锋陷阵,唯独让我留在杭州剿匪,实在委屈。
这帮匪徒不过是些小喽啰,东躲西藏,一个普通将领就能剿灭他们。
哥哥却派我与其他副将来执行,真叫我愤懑不已。”
此时,王轮正与南将冷恭商议收纳降卒之事。
听到姚刚的抱怨,皱眉看他一脸委屈,不禁笑道:
“你这莽汉胡说什么?
我与众兄弟在外与太子方天定、戮魔太岁方七佛的大军激战,仅派一小头目清理城内乱党,已经够谨慎了。”
若他难以胜任,无法应对那些反叛之徒,一旦城内局势动荡,我与诸位兄弟岂非会被困于混乱之中?
这般分神,又怎能全力对抗那支南军?
更遑论彻底消灭他们?”
察觉到王轮话语间隐含的怒意,姚刚心中暗惊,立刻拱手道:
“哥哥且息怒!
小弟并非责怪哥哥,只是未能出城杀敌、建功立业,心中难免有些不甘……”
话音未落,便被王轮挥手打断:
“方腊仍在清溪,我大齐尚未完全收复他的地盘!难道你还担心无仗可打?
再敢这般胡闹,我就让你去厨房帮忙,让你日后再为众兄弟做饭沏茶!”
“哎呀!若哥哥真的把我派去厨房,倒不如直接给我一刀算了!”
姚刚明白王轮是在气头上,便笑着凑趣:
“我知道哥哥派我去处理城中事务,是信任我!
可没能上阵厮杀,浑身都不得劲。
刚才在王府门前,我碰见李虎和邓天奎,听说哥哥派他们去清溪办急事。
具体何事不便多问,但我猜哥哥此举定是要攻打清溪。
虽然我不才,恳请哥哥,若下次从杭州调兵,务必要让我做个先锋,也好杀敌立功!”
王轮刚要开口反驳,忽然军师李助眼睛一亮,站起身向他行礼:
“哥哥!姚刚的话提醒了我!”
此言一出,连白虎元帅纪安邦在内的议事厅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李助。
“哦?”
王轮听罢,知李军师心中必又生妙计,当下笑着说道:“军师但讲无妨,莫要故弄玄虚。”
李助连忙拱手施礼,随后捋须缓缓道:“此次我们兄弟齐心,大败太子方天定与戮魔太岁方七佛的联军,不仅收编敌军降卒无数,还夺取了他们的粮草兵器、战马装备。
此举不仅让我们的补给更加充足,更重创了方腊的力量。
如此一来,攻打清溪、擒拿方腊便少了诸多阻碍。”
见众人纷纷点头赞同,李助继续微笑道:“不仅如此,自东京汴梁南征以来,我们在战场上势不可挡,接连攻陷南方多处城池。
特别是麒麟元帅卢俊义,率部固守乌龙岭,控制昱岭关,犹如扼住了方腊的命脉。
我想,即便清溪城尚存一定实力,兵力也必定不足。
不过方腊身为一方霸主,绝不会坐视不管,或许此刻已在周围广招新兵,填补空缺。”
白虎元帅纪安邦接口问道:“军师之意可是……”
李助含笑看向纪安邦,道:“想必两位早已心领神会。
没错,我的意思是派遣几位将领带领亲信潜伏于新收降卒之中,适当松懈看管,让他们有机会逃脱。
那些降卒回到清溪城后,必然怀有异心。
我们的人便可顺势打入内部,成为内应。
再加上黑彪将李虎与翻山蟒头邓天奎二人,待大军围城之际,内外夹击,清溪城岂非唾手可得?”
王轮听完未作回应,倒是纪安邦元帅思索片刻,再度开口道:
李军师果然心思缜密,转瞬便想出如此妙计!
不过我有个疑惑。
倘若方腊那家伙也察觉此事,恐怕我们大齐军这样潜入清溪城,他就不会大规模招兵买马了。
到那时,军师的内外夹击之计,岂不是要落空?
李助听罢纪安邦的话,笑着回应:
“纪元帅所担心的并非不可能发生。
但换个角度想,即使方腊没这么做,我们最多是计划失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要是他真招兵买马,到时候攻打清溪时,我们不就少了许多麻烦,事半功倍了吗?”
纪安邦听完,点点头,随后转向齐天**轮,问:
“小弟觉得李军师之计十分巧妙,不知王轮兄怎么看?”
王轮听后,微微一笑说:“纪元帅都觉得好,我又怎会反对?
此计若成功,可让大齐军减少伤亡,还能减少杀戮!就这么办吧。”
说到这里,王轮环视厅中跃跃欲试的众位好汉,笑着说:
“各位别急着看我!
具体派谁去,还得我和李军师、纪元帅仔细商量。
不如大家先回去休息,稍后再派人邀请各位赴宴庆功!
到时再说派谁前往的事。”
话音刚落,黑旋风李逵就嚷嚷起来:
“大哥此时不说,我心里就像有虫子爬,难受得很!
干脆我就在这里等结果,免得最后扑空!”
此话一出,众好汉顿时喧哗起来,意思是都不愿先走,要等王轮的决定。
这时,军师李助开口笑道:
“各位首领听我说!
这次潜入清溪城,虽有机会立下大功,但也可能陷入险境!
一旦暴露身份,后果不堪设想,非死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