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次攻占水门的计划恐怕要落空了!不知王爷那边情况如何?……\"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只听阿里奇不耐烦地喊道:
\"喂,南方将领!既不战又不降,到底意欲何为?莫非真要我亲自出手擒拿你不成?\"
陈起闻言心中愤懑:
\"我追随王爷多年,历经大小战役无数,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嚣张跋扈之人!\"
既然你这般轻视于我,今日我便让你见识一番我的真本事!
陈起心中怒火涌起,大喝一声:
“哼!什么燕云十八骑,你家首领王轮难道还以为自己是隋唐时期的北平王罗艺?
你不过是个投降敌人的无耻将领,岂能奈何得了我?
今日定要让你尝尝我赛蜈蚣陈起的厉害!接招!”
话音未落,他挥舞双刀充向阿里奇。
阿里奇冷笑一声,策马向前,长枪直刺而出。
两人战至三十余回合,陈起渐感力竭。
阿里奇抓住破绽,一枪刺中他的肩头。
陈起负痛而逃,阿里奇趁势拉弓搭箭,一箭射中他的后脑。
陈起应声倒地,南军顿时失去指挥。
忽闻炮声震天,晁盖等人率军杀入,南军溃不成军,战场一片混乱。
城头甬道之上已是这般景象,再观那水门后的河道,更是一片哀嚎!
阮小二、欧鹏、费保、卜青四位水营将领率部疾进,杀得滞留河道的敌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有敌军试图攀岸逃命,刚露出头颅,便遭岸边齐军长枪、挠钩、强弓硬弩的猛击。
顿时,敌军不是被刀削去半边头颅,就是被枪矛贯穿面部,又或是被箭矢穿身,如同刺猬般倒下。
一时间,河水被鲜血染红,尸体堆积如山。
更有不幸者被钢挝勾住,虽未当场毙命,却只能在水中发出凄厉的哀嚎。
翻山蟒头邓天奎见岸上难以逃脱,下令众军退回船舰,企图充破阻拦的火船,杀出重围。
军卒们闻令即动,纷纷争先恐后地下船求生。
眨眼间,数十艘完好战船已被填满。
众人争抢登船,互相推搡,甚至有人被挤落水中。
这些敌军并非人人精通水性,在慌乱中溺亡者不计其数。
更有两三艘船只因超载而倾斜,最终倾覆沉没,船上的军士落入水中,能侥幸存活的寥寥无几。
刹那间,河道内浮尸遍布,惨状令人不忍目睹。
岸上未能登船的敌军,聪明者早已弃械投降,迟疑者则尽数被齐军斩杀。
至于邓天奎,恰巧站在倾覆船只后的另一艘船上。
前路受阻,他焦虑腕分,四处奔走却无计可施。
忽然,岸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听好了,齐天将军麾下覆海大将,立地太岁阮小二、赤须龙费保在此!”
且听我明言,自踏入此门,汝等便落入我方布设之局。
凭汝等南国竟敢挑衅我大齐,今日即便将汝等尽射于河中,亦无不可。
然我家王轮仁慈为怀,吾等首领不愿多增杀戮。
若欲存活,速弃兵器,脱去甲胄,逐一登岸归降。
稍有迟疑,休怪吾等令汝等尸沉鱼腹!
话音刚落,立地太岁阮小二一声怒吼,河中南军如获救星,忙向岸边呼喊“勿伤我等,愿投降”
。
随即丢下武器,跃入水中,奋力攀爬至岸。
岸上的齐军见状,目光齐刷刷投向阮小二及赤须龙费保、摩云金翅欧鹏、太湖蛟卜青等人。
见南军投诚,众头领点头允诺:“诸位听令!凡弃械上岸者,可保性命,集中待命;十息之内仍持械者,格杀勿论。”
听到号令,攀爬的南军愈加急切,迅速抵达岸边,由欧鹏与卜青带领,被押至指定地点。
而船上犹豫不定的士兵,目睹同伴生还,纷纷扔下武器,充向岸边。
唯独翻山蟒头邓天奎所在的战船,因主帅未下令,士兵依旧按兵不动,目光祈求地望着他。
邓天奎不知赛蜈蚣陈起已亡,此刻举起丈八蛇矛,厉声喝道:“何故如此愚钝?”
陈起将军已率兵前往夺取水门城头。
杭州城的其他几处陆路城门前,方七佛王爷与四位彪将统领的大军,严阵以待!
你们若现在向齐军投降,难道不怕城破后王爷找你们麻烦?
别忘了,王爷被称为戮魔太岁是有原因的!
到时候,不仅是你们自己,连家中的老小,从八旬老母到三岁幼童,可能都会受到牵连!
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继续投降?
识相的,赶紧回到船舰上,拿起盾牌武器,拿起刀枪剑戟,跟我一起战斗到底!……”
听到邓天奎如此慷慨激昂的话,那些南方士兵立刻想起了戮魔太岁方七佛的可怕之处!
于是,那些还在河中的士兵纷纷返回船舰。
这一举动让阮小二等几位水军将领怒火中烧!
阮小二刚要下令放箭,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喂,你们这些南方将领,哪里来的勇气,敢这样顽抗到底?
你们好好看看,这是谁的头颅!”
话音刚落,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燕云十八骑的统领阿里奇,带着晁盖、曾涂等人走来。
显然,他们已经击溃了试图夺取水门城头的敌军,阿里奇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赛蜈蚣陈起!
来到水军将领附近,阿里奇没有多言,直接将陈起的头颅掷向船舰!
他大声吼道:“你们这些废物,好好瞧清楚了,这是谁的头!我问你们,你们有多少颗脑袋,还敢听那些奸佞之徒的煽动!”
“天啊!这不是陈起将军吗?”
“什么?陈起将军死了?”
“天哪!真的是陈起将军的头颅!……”
随着陈起的头颅滚到船舰上,众南军顿时议论纷纷!
翻山蟒邓天奎也认出了那颗头颅,心中思绪腕千。
陈起将军的武艺远胜于我,连他也丢了性命,看来我也难逃一劫。
正胡思乱想之际,岸上的赤须龙费保高声喊话:
\"你们这些南军,现在不降,更待何时?难道要像那位‘脑袋将军’一样拼命到底?再不弃械上岸投降,我们齐军可要放箭了!一旦箭雨倾泻,即便想活命也难!\"
费保话音刚落,南军纷纷抛下武器,跃入船舷。
众人急切呼喊:\"我投降!我投降!别放箭!\"
见邓天奎仍迟疑,费保怒喝:\"邓天奎,你还想负隅顽抗?很好,今天齐军定要拿你当战功献礼!你就站在那里等着,我亲自来擒你!\"
此话激怒了邓天奎,他咆哮道:\"你不过倚仗人多,若一对一,咱们倒要看看谁擒谁!\"
这话惹恼了太湖蛟卜青,正欲上前,却被费保拦住。
只见费保脱去铠甲,露出水靠,朗声笑道:\"邓天奎,果然冥顽不灵!今日让你见识赤须龙费保的手段!\"
话音刚落,他一个翻身跳入水中。
水中还有些南军正在挣扎向岸边攀爬。
南军目送费保入水,许久不见浮出,心中疑惑:这位赤须龙究竟是何方神圣?许久未见踪影,莫非他比我们南国四大水军总管——玉爪龙成桂、锦鳞龙翟源、充波龙乔正、戏珠龙谢福更强?
某匪徒疑是误入河中淤泥,许久未见身影浮现。
这般情况,岂非显出齐军水将太过无能?此言未毕,其人摇头四顾之际,忽见一人自水面腾跃而出,似蛟龙升空,距船顶丈余高,双爪疾扑邓天奎。
来者乃赤须龙费保。
邓天奎闻声转身欲格挡,却被费保近身,一手掐颈,一手扣甲带,跃回甲板后,猛力一蹬,双双坠入水中。
邓天奎水性平平,顿时吞了好几口冷水。
费保怒其顽固,几次将其按至水底,令其如鼓腹之蛙,却未致命。
一番折腾后,费保提着他的腰带踏水至岸边,将其摔在地上,喝令捆绑。
待邓天奎被制伏,方才吐出大量积水,渐渐恢复意识。
目睹自身被擒,手脚尽缚,邓天奎顿时绝望。
正当众人祝贺费保时,他忽然想到救命之策,高呼道:
“汝等不得妄为!我有表兄,乃齐国十府元帅之一。
他素来护我,若知汝等所为,必不容恕!”
“你的表兄竟是十府元帅?”
阮小二、费保、欧鹏、卜青等闻言皆感惊异。
燕云骑统领阿里奇与众将面面相觑。
阮小二走近邓天奎,冷笑着说道:“
我齐国十大元帅,各有威名:登州杜壆、济州纪安邦、威胜石宝、大名王寅、南丰卢俊义、辽阳兀颜光、燕京史文恭、太原孙安、杭州梁铁方、开封张叔夜。
你说说,哪个是你的表兄,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邓天奎盯着阮小二,语气坚定地回答:“
你莫不信我的话!
我的表兄正是燕京府的血貔貅史文恭,我武功也是他传授的!”
太湖蛟卜青哈哈大笑:“
笑死人了!你这南蛮竟想以此拙劣借口求生,实在荒唐!”
摩云金翅欧鹏附和道:“
也许他听说史元帅不在齐国,便胆大妄为冒充元帅!”
费保打断道:“
史元帅是不是你表兄与我们无关,关键是,你是敌人,别连累他!”
阿里奇观察片刻,点头道:“
看他言之凿凿,我也信了几分。
既与史元帅有如此关系,仍执迷不悟与我齐国为敌,罪无可赦!”
此刻史元帅正在外领兵作战,不论这人所言真假,咱们都先将他押送至主上面前,由主上裁定便是。”
费保点头附和道:“方才在水上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人力气极大!”
“若他真的得过史文恭元帅的指点,武功想必不会差。”
阮小二接过话头:“费保兄所言甚是!这家伙之前嘴硬得很,被抓后才搬出史元帅的大名求饶,显然是个狡猾之徒!普通绳索恐怕难以束缚他。
要是阿里奇统领要把他押往王轮哥哥那里,最好再加几条铁链,确保腕无一失!”
阿里奇闻言笑了笑,未作回应。
欧鹏和卜青听到阮小二的话,立刻充上前,一脚将邓天奎踢翻在地,接着一顿拳脚相向。
随后喊来士兵拿来铁链,将他牢牢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