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人嫉妒,因自身条件不足而恶意中伤,但我会接受组织和群众的监督,坦然面对一切。”
“很好!”
杨厂长对他的态度十分赞赏,“有些人总爱无端猜测,把自己的落选归咎于他人,却从不反思自身问题。若人人都如此,岂不是自毁根基?我国刚成立不久,这种风气绝不可取。”
在批评不良现象的同时,杨厂长也表达了对陈杨工作的认可:“陈杨,你尽管放手做事,组织和群众会给予支持。”
“好。”
陈杨点头回应后说道:“厂长,老易确实找过我,不过他想把‘匠人’这个称号让给别人,这被我否决了。我向他解释了评选匠人的原因,他也认可我的看法。他目前所做的事能让咱们厂的工作更高效,还能促进全厂工人共同进步,甚至对全国的工人兄弟产生积极影响。他的行为超出了我的影响力范围,仅凭他现在的贡献,获得‘匠人’称号完全值得。”
易中海已意识到过往的局限与错误,正努力改正。陈杨也愿意给予他改正的机会,并将他的付出分享给他人。
然而,事情尚未完成,知情者越少越好。不过,杨厂长可以提前知晓。
“好的,我期待你们的好消息,这件事我会对外保密。”
杨厂长心思敏锐且觉悟极高,他对陈杨的话心领神会,随即问道:“那么,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
陈杨对杨厂长说,“之前我提议成立研发部,但进展迟缓,至今未落实。我想加快进度。”
“哦?”
关于匠人的事还未讲完,陈杨却突然带来一个更大的惊喜。杨厂长想起陈杨设计的兵工铲深受部队欢迎,现在听陈杨的语气,似乎又有新成果?
杨厂长好奇地问:“陈杨,你打算研发新东西?”
陈杨点头回答:“有个初步想法,还在构思阶段。但我相信,一旦实施,能在农忙时节省大量人力用于其他建设工作。”
陈杨向杨厂长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农忙时,厂里的工人常要回乡帮忙,我想,咱们能否研发一款产品,帮农民节省时间?”
杨厂长听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上回的兵工铲是个杰作,这次他又打算改良民用工具,陈杨确实多才多艺。
不论陈杨最终能否成功设计出产品,这种创新精神本身便是进步。
“放手去做吧!”
杨厂长全力支持陈杨。
之前国庆献礼,陈杨助轧钢厂李主任晋升,如今新产品的推出或许也能让陈杨步步高升。
看着陈杨,杨厂长愈发满意,此生最明智的选择便是将陈杨调入轧钢厂。
这年轻人不仅勤勉务实,还不摆知识分子架子,深得群众喜爱,更重要的是他带来机遇。
若陈杨真能实现他的构想,势必让许多人踏上晋升之路。
“有需要就去办公室领取。”
杨厂长立即写下条子,“这次给你八百元经费,全力推进产品研发。”
八百元已属高额,是杨厂长任内批准的最大一笔资金。
陈杨所需材料皆出自轧钢厂,这里资源丰富,即便缺少,也能经工厂采购获取。
如今的采购,绝非后世随意飞天遁地般简单。在当下,没有介绍信和证明材料寸步难行,介绍信写明数量,便是铁律,多一分少一毫都会被记录处分。
因此,陈杨做实验几乎无额外开销。
这八百块钱何意?
实为杨厂长用于笼络人心。若非陈杨,他们厂所谓的“技术型人才”,怕是连个靠谱产品都拿不出手。
京城市轧钢厂声名鹊起,陈杨功不可没。没有他,厂里不会有这般局面。
由此可知陈杨的重要性。
如此重要的人物,绝不仅是他关注的目标。一旦陈杨被他人以利益诱惑带走,那是全厂的巨大损失。
从李主任晋升来看,陈杨堪称福星,厂里不少荣耀皆因他。
八百块多吗?
多!
但与轧钢厂未来相比,微不足道。
批准条子后,杨厂长半开玩笑道:“陈杨,这钱给你,你要扛住压力,外界质疑无数,别动摇。就像你说的,我们要改变世界,而轧钢厂就是你的舞台。”
为留住陈杨,杨厂长也开始学画饼。
至于离开轧钢厂,陈杨从未想过。他在厂里发展良好,为何要离开?
离开后有何好处?
毫无益处。
离开轧钢厂后,陈杨或许无法继续住在四合院了。这里是他目前唯一的签到点,每日坚持签到能获得意想不到的珍贵物品,这些对他至关重要。因此,即便轧钢厂倒闭,他也不会离开。
“请领导放心,轧钢厂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对它有感情。只要我在,就绝不会离开。”
陈杨语气坚定,“即使退休,我也要留在轧钢厂,留在四合院。”
既然无意离开,何不让领导对自己更加满意?
听到这话,杨厂长安心不少,称赞他是可靠的好同志,并表态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为陈杨撑腰。
杨柯回到办公室,像往常一样为陈杨服务,态度恭敬至极,毫无隐瞒之意。
陈杨平静地看着他,疑惑道:“厂里流言蜚语不断,你不害怕吗?”
过去,杨柯听到这些话总会焦虑不安,特别是关于陈杨的传闻,更是让他紧张。他的担忧源于一个事实:陈杨是他改变命运的关键人物。
然而现在,他已不再忧虑。
“并非不担心,只是我相信陈主任不会轻易离开。”
杨柯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并且,以您的才能,无论去哪儿都能有所作为。留在轧钢厂,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哈哈……要是让杨厂长听见,非得狠狠敲打你不可。”
陈杨笑着对杨柯说,杨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憨憨地笑着。陈杨没有继续调侃他,而是拿出杨厂长给他的条子:“好了,去领钱吧。今后除了工作和学习,你还要帮我做财务管理,这些事都得担起来。杨柯同志,轧钢厂虽小,但我们靠双手把它建成雷音寺、极乐净土,哪有什么屈才的说法,不过是我们的努力罢了。”
“是!”
杨柯兴冲冲地去领钱,看到单据上的八百元数字,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他心里纳闷,一向抠门的叔叔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作风。
杨柯去领钱后,陈杨开始思考如何组建团队。单凭他一个人加上脑海中的知识,或许可以制作出手扶式单人收割机,但耗时会很长,而且领导可能会不满,觉得他太独断专行。
这种行事方式,只能让人成为领导手中的工具,难以成为座上宾。
大丈夫生天地之间,岂能长久屈居人下?
陈杨不愿做工具人,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陈杨正在思考下一步工作时,轧钢厂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碎花布衣、扎着花辫的年轻姑娘。她时不时探头向外张望,像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她叫秦京茹,受贾张氏的口信所托,来到城里寻找秦淮茹。
秦京茹并非真的为了捎口信而来,她只是想进城,于是主动接近贾张氏。她手头拮据,以往都得依靠秦淮茹提供往返路费。
恰巧这时,许大茂从工厂骑车出来,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秦京茹。
这姑娘长得真不错,带着几分乡土气息却格外清新动人。秦京茹的容貌与秦淮茹不相上下,但她更显青春活力。俗话说得好,男人对十八岁少女的偏爱从未改变。
许大茂自然也不例外,他并非柳下惠那样的君子,遇到心动的异性总会动心。
他心里只想着靠近,却无意真正介入。
“同志,您在这儿等谁呢?”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近,仔细打量眼前的姑娘,眉头微皱,总觉得她似曾相识。
秦京茹也觉得许大茂面熟,虽然他的品行不佳,但长相端正,衣着整洁,这样的男人并不令她反感。但城里的熟人只有秦淮茹和两个女儿,所以他的出现让她颇感意外。
“你该不会是和我姐同住一个院子吧?”
秦京茹试探性地问。
你姐?
许大茂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大悟般回答:“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秦姐的妹妹秦京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