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点头重复：“哦，对，是去‘西泽园’。”
电话那头的牛丽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带着点不悦：“那你吃完饭，晚上的事儿……还能办吗？”
“李怀德”犹豫了一下，低声回了一句：“照旧。”
西泽园儿这家馆子，离红星轧钢厂不远，不到一公里。
门脸儿不大，但在附近可算是小有名气。说白了，靠的就是一个字——“地道”。
爆肚讲究的是真材实料，牛百叶、肚仁儿都是每天现宰现切，蘸着那一碗麻酱汁儿，香香气扑鼻。
何雨柱对李怀德提议道：咱们就别骑自行车过去了，路途不远，就几百米，咱们骑车子放在那门口，车子别再丢了。
李怀德想了想说道，好吧，那咱们就走过去，一会儿吃完饭再回来推自行车也行。
两个人一块儿从厂门儿出去。经过那些卖菜的摊贩时，何雨柱看见北海菜菜子还在其中。
他走过北海菜菜子旁边儿的时候故意大声对李怀德说。
西泽园那一家的爆肚别提多好吃了，一会儿咱们不醉不休。
二人走过后，北海菜菜子迅速的离开了摊位旁。
绕到旁边一个小巷子里。
巷子里停着一辆吉普车，上面还坐着两个人。
北海菜菜子一把拉开车门，钻进车厢。她脱下工作帽，低声用日语说道：
“组长，今天何雨柱和厂里另一个人一块儿出来的，没骑自行车，两人边走边聊，看样子关系不错。听他们说话，何雨柱好像请那人去西泽园吃爆肚，还说‘不醉不休’。”
坐在车后座的那位组长听后，眉头微微一蹙，沉思片刻。
片刻后，组长抬起头，对北海菜菜子和一旁坐着的小泽冷静地说道：
“你和小泽马上换好衣服，立刻前往这家叫‘西泽园’的餐馆。注意，不许靠得太近，务必控制好距离。你们的任务是监听——能听清他们说些什么就可以，别暴露自己，更不能引起对方的怀疑。”
他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目光扫过两人，补了一句：“尤其是何雨柱……这人最近行为有些异常，不能掉以轻心。”
北海菜菜子点头，立刻从座椅下拉出一个破旧的帆布包，和小泽一起开始换衣服。几分钟后，两人已经换上了另一套衣服，北海菜菜子还带上了假发。
二人扮作一对夫妻，。
这会儿正是饭点儿，馆子里人不少，几个伙计正端着热气腾腾的菜在桌间穿梭。
何雨柱跟李怀德一进门，就有个眼尖的服务员招呼了一声：“哎呦，这不是何副厂长嘛，里边请，里边请！”
何雨柱经常和许大茂来吃爆肚。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把拿手的菜都端上来，今天我可请了一位好朋友”
他选了靠窗的一张四人桌坐下，脱了大衣，顺手搭在椅背上，又给李怀德让了个位子。
服务员递过菜单，“今儿刚杀的牛，爆肚可新鲜着呢！”
何雨柱点点头：“那爆肚来一份，百叶多给点儿，肚仁切细点儿，焯水的火候你们掌握，我就不多说了。”
服务员咧嘴一笑：“得嘞，老主顾懂行！”
何雨柱瞥了一眼菜单，翻都没翻，开口道：“炒菜简单点儿。来一个干煸土豆丝，切粗点儿，别炒得水汪汪的；再来一个白菜烧豆腐，豆腐要老点的，炖透了入味；还有一个笋干炒肉片，笋干不是你们去年腌的那批吗？那味儿我记着呢。”
服务员一边记一边点头：“哎，您这点得全是应季的，咱今儿都备着呢。再来个汤？”
李怀德也开口了，声音还算温和：“来碗酸辣汤吧，天冷，喝点暖和。”
何雨柱笑道：“你这口儿倒还挺接地气。”
李怀德这时才摘下帽子，把手套收进大衣口袋里，脸上带着点礼节性的笑意：“说实话，我还真头一回来这馆子。”
“这馆子我也不是常来。”何雨柱笑着倒了两杯热茶，一边递给他一杯，一边道，“但他这爆肚确实是做的地道，一会儿你好好尝尝。”
何雨柱刚把切好的茉莉花茶递给李淮德，那边儿饭店的门口就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进来后两人就挑了一张离何雨柱不太远的桌子，坐了下。
何雨柱的系统立马提出警报：“在你的左前方五米远处发现有敌意人员出现。”
即使系统不提示，何雨柱也能猜到那两个人就是日本女间谍——北海菜菜子和她的同伙。因为从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北海菜菜子顶着的那顶假发实在是有点儿假。这应该也不是他们的失误，当时假发的制作水平可能也就那样。
何雨柱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李怀德聊着天儿，菜很快就上来了。何雨柱又开了瓶北京二锅头，对李淮德说：“怀德兄，你可不要嫌这酒差。”
李怀德笑了笑，说道：“当然不会，柱子兄弟盛情款待，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儿？”
扮作李怀德的徐德亮，自负自己的酒量相当不错。
他想，就算是何雨柱想靠喝醉这一招套自己的话，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酒精耐受度本来就高，又受过专业的酒精脱敏训练，别说一斤半斤的白酒，就算是三斤白酒也能保持意识清醒。
徐德亮估计自己的极限应该是在四斤左右。
他倒想着早早把何雨柱喝醉了，结束这场宴请，省得万一自己露出了马脚反倒不好。
李淮德端起酒杯，说道：“柱子兄弟，哥哥先敬你一杯，感谢你今天请我吃这顿饭。”
何雨柱也端起酒杯说道：“李哥，你这太客气了不是？早就该请你吃这顿饭了。来，咱们干了。”
这小饭馆儿用的是印有毛主席头像的小陶瓷茶缸，倒满了是二两左右。
这二人一个照面，一人就是二两二锅头。
喝完后，何雨柱又给李淮德满上，也给自己倒上。
何雨柱一边和李淮德吃着饭、喝着酒，一边有意无意地朝间谍那一桌瞄上一两眼。果然发现那桌的人也正在有意无意地看向他们这里。
何雨柱又端起了酒杯，略微提高了点儿声调，说道：“这一杯我敬李哥，多谢你上次帮我的忙。来，我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