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会长,恭喜恭喜!喜得贵子,这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谢永松是华人会的会长,而李佳成只是个副会长,所以见到谢永松得低头。谢永松不管是财富还是社会地位,都是华人界的头一号,而李佳成家族只能排在包家、霍家后面,是第四家。
这样的实力差距,也让这个自认为挺了不起的五十岁老头放下了架子,用稍微讨好的语气跟谢永松聊上了。
“多谢李会长的厚礼,这位是?”
谢永松没见过李佳成的儿子,这个李家的宝贝疙瘩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现在的李巨还年轻,以后说不定能成个商业奇才呢。
“这是我儿子李巨,刚从国外回来,没什么经验,得向各位前辈好好学习。”
这里的“各位前辈”是指谢永松他们,谢永松听了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李巨年纪跟谢永松差不多大,但李佳成却让他叫谢永松叔叔。
“老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显得很老吗?哈哈!”
谢永松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对这位海归青年露出了一丝友善的笑容,和蔼地说:
“阿巨是吧?以后你就叫我松哥,咱们平辈相交!”
李巨见到谢永松有点紧张,因为他听过不少关于谢永松白手起家的传奇故事,经历比他老爸还要传奇。
“松哥,你是我的榜样,能认识你,我太高兴了。”
李巨皮肤白白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挺文静的,见到谢永松特别激动,主动伸出手跟谢永松握手。
“阿巨,能认识你,我也很开心。”
两人年纪差不多大,事业上也有相似的经历,聊得非常投机。
“谢生,我琢磨着以后肯定是互联网的天下,电脑得成为大伙儿手头的主要工具,我打算开个电脑公司,专攻电脑和计算机这块儿。”
得说李巨还真有两把刷子,一眼就瞅出了互联网的苗头。谢永松呢,他是从以后那会儿过来的,知道互联网将来能火遍全世界。但现在才1986年,虽说香江有些有钱人家里有电脑,可都还没联网呢,也就玩玩单机游戏、简单办公什么的,还能瞅瞅Vcd碟片。
“你这主意挺不错的,往后咱可以搭伙干!”
一听谢生这话,李巨信心立马就涨上来了。他之前跟老爸李佳成提这想法时,他爸还一脸不屑呢,没想到谢生这么看重他的计划。
“李生,你儿子可真行,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李佳成一听谢永松夸他儿子,心里头那个美,觉得倍儿有面子。毕竟在香江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对谢永松那经商的眼光是最佩服的。
“不好意思各位,我先失陪一下,港督夫妇来了,我得去打个招呼!”港督威廉夫妇亲自来捧场,整个香江也没几个人能有这待遇。谢永松赶紧迎上去,因为梁安琪刚生完孩子在家坐月子呢,所以这招待客人的活儿就只能他这个男主人来干了。
港督夫人海蒂穿着一身黑不溜秋的晚礼服,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永松,心里头那个怨,这家伙早把她忘到脑后勺去了,害得她家里水管又堵了。
“威廉港督,海蒂夫人,欢迎光临我的城堡,随便吃点什么,我带你们四处瞅瞅。”
城堡里头到处都是喜庆的气球、彩带什么的,漂亮的服务员在桌子间来回穿梭,给每位客人都送上了一瓶高档的红酒。
宴会上的宾客们都穿着漂漂亮亮的燕尾服,手里拿着红酒杯,仨一群俩一伙地聚在一起,聊的都是股市、生意上的大事。
香江那四大家族——贺家什么的,还有湾岛的大商人都来了,警务处也来了几位高层。张彪仗着跟谢永松有那么点儿交情,也厚着脸皮来凑热闹了。
谢永松亲自陪着港督威廉夫妇参观了自己的豪华城堡、花园什么的。那奢华的程度,连见过大世面的威廉港督都忍不住惊呼:“我的天呐!”
这地段儿这么好,面积这么大?还有那个超大的空中花园、私人高尔夫球场,简直太完美了,跟女皇的宫殿比起来都不带逊色的。
海蒂夫人穿了一件黑色镂空的晚礼服,时不时地瞟一眼谢永松。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趁港督和其他客人聊天的时候,她开口了: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家水管都漏了,得你来修修!”
海蒂眨巴着大眼睛,眼眶里头都带着委屈呢,要不是有这么多客人在场,她可能当场就哭出来了。
“不是有你老公嘛?找我干什么?我现在可忙了。”
谢永松早就没兴趣了,找个年轻漂亮的不好吗?要不是因为海蒂是港督夫人还是个外国女人,他根本不会多瞅一眼。
“他的手艺真不如你,自从那次你修好水管,我就没再找过别人。我这人对吃的可挑剔了!”
海蒂满脸委屈,用了好东西后,对那些便宜货就再也看不上眼了。
哎呀,谢永松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可真难缠。他现在只想快点摆脱她!
“好了好了,我这几天抽空见你,我得先去招呼客人了。”
好不容易把这难缠的女人打发走,谢永松心里直感叹:长得太帅也是个麻烦!
这场酒宴结束,谢永松都累得不轻,其实他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也就看看漂亮姑娘能提提神。
在赌王贺新的酒席上,他热情地招呼着来宾:“贺先生,感谢光临!天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贺天儿亭亭玉立,一袭白色长裙勾勒出曼妙身姿,精致的脸庞上化着淡妆,气质高冷,几乎不和普通男人搭话。
贺新给谢永松介绍:“天儿,这是谢先生,年龄和你相仿,已经是亚洲首富了,连我都很佩服他。”贺天儿原本以为首富应该是中老年人,没想到谢永松如此年轻帅气。
谢永松举止得体,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贺天儿对他产生了好奇,甚至有些心动。她一向宅在家里,而谢永松主动提出带她游览香江,说要去维多利亚港和庙街小吃街逛逛。
谢永松离开后,贺新看着女儿,笑道:“你觉得他怎么样?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贺天儿脸红了:“爸,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他很厉害而已。”
贺新感慨道:“喜欢他是正常的,我也喜欢他。可惜他已经结婚了,不然你们真的很般配。”贺新希望给女儿找个靠谱的金龟婿,像程震那种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他根本看不上。
女人,挑对象就像挑菜一样,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总会先选那个看起来最好的。
“知道了!爸,我有分寸的!”
宴会结束后,贺天儿没回奥门,而是找了家酒店住下。谢永松偶尔在家陪陪老婆孩子,有时也会出去玩乐,日子过得轻松自在。
贺天儿到了香江后,约了谢永松两次,可谢永松都有事没能陪她,这让她特别失望。
但谢永松越是拒绝,她就越是不甘心。大学时她身边追求者众多,但她都没看在眼里。
好不容易看上的人,却已经有了对象,这可怎么办?
她之前查过梁安琪,不过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姑娘,论家世和长相,自己都不比她差。
再说了,梁安琪和谢永松只是订婚,还没正式结婚呢,就算结了婚也能离嘛!
在香江,有钱人养几个小妾是常有的事,老爹有几个老婆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些,贺天儿越想越不甘心,决定去酒吧喝几杯解解闷。
凯撒皇宫,香江最顶级的夜店,也是年轻人最爱去的地方。
铜锣湾的夜晚特别吸引人,但同时也是那些不良分子出来晃荡的时候。酒吧里灯火辉煌,音乐响得震天动地,大家都在尽情挥霍多余的活力。
贺天儿独自走进了酒吧,想要喝上几杯。在奥门时,她身边总有保镖跟随,但来到这个地方后,保镖就没再跟来了。
在那五彩斑斓的灯光下,贺天儿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酒,随着节奏强烈的音乐,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嘿!一个人吗?要不要找个人陪你聊聊天?”
一个衣着邋遢的小混混,手里拎着一瓶啤酒凑了过来,目光赤裸裸地盯着贺天儿,嘴里不停地啧啧赞叹。
这样的美女可不是天天都能碰上的,这个小混混名叫小杰,只是新记里最不起眼的小角色,哪里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当下就起了搭讪的心思。
可贺天儿只是轻轻一笑,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瞥了小混混一眼,淡淡地说:“走开。”
小混混阿杰心里很不爽,他在道上混讲的就是个面子,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训了,这让他脸往哪儿搁?
“你装什么装?出来玩不就是图个乐呵吗?摆着张苦瓜脸给谁看?”
这时,小杰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围了过来,站在他身后给他壮胆,一个个头发染得乱七八糟,打扮得花哨极了,十足的乡村非主流样。
“哎!美女,给小杰一个面子嘛。”
“一起喝两杯又能怎么样?又不会要了你的命,别那么拽嘛!”
看到这些小混混围攻一个小姑娘,贺天儿这才有点慌了神,想起这里毕竟不是奥门。
“你们别碰我!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奥门赌王贺新的女儿听说过没?赶紧趁现在走人,不然等会儿让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