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盯着地上的倒三角图案，那只微型的“眼睛”缓缓转动，仿佛在注视着他。他猛地收回手，暗红色的液体立刻停止了渗出，地上的图案也随之消失。
“那是什么？”夏凛皱眉。
“不知道。”秦阳甩了甩手，疤痕处的灼烧感仍未消退，“但我们必须先离开。”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凛迅速从地上捡起警卫掉落的手枪，检查弹匣：“走哪边？”
秦阳闭眼感受了一下，那种古怪的感知仍在，他能清晰地“看”到工厂的布局——顶层有一个房间，里面放着黑曜石匣子，而地下三层则关押着赵铁山。
“先救赵铁山。”秦阳低声道，“他在地下三层。”
夏凛点头，两人迅速冲出房间。走廊尽头有一部货运电梯，秦阳按下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闪身进去，秦阳按下地下三层的按钮。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夏凛靠在墙边，脸色依旧苍白：“他们在我身上做了实验，想让我成为‘载体’。”
“载体？”秦阳皱眉。
“他们想让我容纳某种东西。”夏凛指了指锁骨下方的倒三角印记，“但失败了。”
秦阳沉默片刻，道：“苏婉也被他们抓了，情况不太好。”
夏凛眼神一沉：“她在哪？”
“实验室，顶层。”秦阳道，“但我们现在得先救赵铁山。”
电梯停下，门一开，迎面就是两名持枪警卫。夏凛反应极快，抬手两枪，精准命中对方肩膀，两人闷哼倒地。秦阳迅速上前，缴了他们的武器。
地下三层比上面更加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走廊两侧是一间间铁门紧闭的牢房，秦阳顺着感知，很快找到了关押赵铁山的那一间。
透过门上的小窗，他看到赵铁山被铁链锁在墙上，身上满是伤痕，嘴角还带着血迹。秦阳立刻刷卡开门，冲了进去。
“老赵！”
赵铁山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但很快聚焦：“秦阳？你怎么来了？”
“来救你。”秦阳迅速解开铁链，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赵铁山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沫：“妈的，这帮人下手真狠。”
“能走吗？”夏凛站在门口警戒。
“能。”赵铁山咬牙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不过得先拿回我的刀。”
“刀在哪？”秦阳问。
“武器库，走廊尽头。”赵铁山指了指方向。
三人迅速行动，秦阳和夏凛掩护，赵铁山则直奔武器库。门锁被他一脚踹开，里面陈列着各式武器，赵铁山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长刀，立刻抄了起来。
“舒服了。”他掂了掂刀，咧嘴一笑。
“走，去顶层。”秦阳道。
三人重新进入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电梯上升的过程中，赵铁山靠在墙边，喘着粗气：“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说来话长。”秦阳简短道，“苏婉被抓了，我们必须救她。”
赵铁山点头：“行，待会儿我打头阵。”
电梯停下，门一开，外面是一条铺着红毯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
“就是那里。”秦阳低声道，“黑曜石匣子在里面。”
夏凛握紧手枪，赵铁山提刀走在最前面。三人刚靠近金属门，门上的警报灯突然亮起，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被发现了！”赵铁山骂了一声。
下一秒，金属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是之前在医疗区见过的医师。他面带微笑，眼神却冰冷至极。
“欢迎。”医师缓缓开口，“我一直在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