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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这宇宙无边无际,大到我们抬眼望去,无论从那个方向,都只能看到点点的星光如尘埃一般,一直向着那广袤无垠的虚空里无限延伸。

我们可能用思想都无法丈量出她的宽度和广度,而在那个漫天的星辰中,存在着众多与我们这世界一致的平行时空,我们虽然看不见他们,但他们却一直存在在那浩瀚无垠的广袤迷宫里。

我即将要开启的,是在某个平行时空的蓝星上演绎的传奇故事,它宛如一首激昂的交响曲,奏响了探索生命奥秘的旋律,描绘了一代战神崛起的壮丽画卷,诉说末世降临、众生觉醒、诸神归位的史诗长歌。

故事应该从蓝星平行纪元1985年农历2月26,阳历四月五日清明节说起。

蓝星历,1985年4月5日,清明节,晴;

清明节,蓝星轩圣国的四大传统节日之一,这既是扫墓祭祀、缅怀祖先的肃穆节日,也是人们亲近自然、踏青游玩、享受春天乐趣的欢乐节气。

这一时节,仲春与暮春相交,生气旺盛、阴气衰退,万物“吐故纳新”,大地呈现春和景明之象;

关于清明节,轩圣国诗人曾有过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文: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里并不是杏花村,这是轩圣国宁山省大凉州大瑞乡一个贫穷的小山村。

小山村坐落在贫瘠的瑞龙山脚下,那干涸的山坡上层层梯形的黄土地仿佛在无声的述说着山村的荒芜,土地里稀稀拉拉的长着瘦弱的庄稼,那是村里人辛勤劳作的希望,但每年的收获却总是凋零而微薄。

山村里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流淌而下,河水浅浅,没有波澜壮阔的气势,却带着一股清澈和凉爽。

顺着几块大石头零星拼凑成的小路穿过小河,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小道两侧是一段乱石砌成的围墙和随风摇晃的萋萋荒草,小道的尽头孤零零的坐落着一户人家,几块用木头拼凑成的略微比栅栏好一点的木门静静伫立,黄土砌成的围墙也因为常年被雨水冲刷,露出一条条深深的沟壑。

推门而入是一个四合院,黄土砌成的矮平房,人字形的屋顶上青瓦和房梁被烟熏的漆黑,唯一有点特色的,就是屋檐下黄黑红相间的挑檐和檐板雕饰了,这是老异人特有的图腾。

三排房子对着大门成品字形布置,院子左边的一排房子主要是用来饲养牲口的,每当夏天,那里总充斥着猪、鸡、牛、羊的粪便所特有的腥味,院子右侧和正前方便是这家人居住的房屋了。

除了门把手上那被岁月打磨的油亮的痕迹和屋顶上那一缕缓缓升起的袅袅炊烟外,这似乎就是一个被岁月遗弃的小山村,就连大自然仿佛也吝啬了它的馈赠,仅仅留下一抹荒芜的景象。

此时正是上午9点来钟,屋子里却是聚了不少人,三锅庄(老异族人的灶,在地上挖个坑,然后用三块石头竖起来,取暖做饭)里的火还没有灭,灶上的水也正呲呲往外冒着热气,显然水已经开了。

木洛五切此时正披着查尔瓦紧皱着眉头往他的旱烟袋里塞着烟叶,等到烟斗里都塞满了烟叶后,他才伸出那双皮肤皱巴且骨瘦如柴的手从灶里拔出一块炭火点上旱烟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

木洛五切是这里的一家之主,今年已经年近六旬,他的头发稀疏而花白,黝黑的脸上布满着深深的皱纹,他那清瘦而略显佝偻的的身子更彰显出他早已饱经风霜的姿态。

他总共有六个孩子,除了老大是个女儿外,下面的五个都是儿子,今天是三儿子木洛克哈的媳妇儿李小花分娩的日子,但木洛克哈却没有回来。

原本这一家子都是老异族人,但老三木洛克哈却偏偏看上一个水灵灵的轩元族姑娘李小花。

依稀记得那是2年前一个春天的下午,午后的阳光猛烈的洒在大地上,阳光下,土寨子村的干部正带着一帮年轻人在瑞龙山脚下开垦着贫瘠的土地,李小花便是其中之一。

也就是那个下午,从单位回家的木洛克哈一眼便相中了李小花,并不顾一切的接近她,为了讨得李小花的芳心,他连班都不去上了,整天跑到地里去抢着帮李小花干活,李小花对此虽然有些深恶痛绝,但总逃不开他的死缠乱打。

后来木洛克哈的单位给家里来了信,说他再不去上班就要面临被开除的后果,对此可把木洛五切愁坏了,一家人上阵轮流给木洛克哈做思想工作,说他和李小花本来就不合适,这不仅是民族文化之间有太多的代沟,更何况人家李小花也从来没有正眼看上过他。

对于一家人苦口婆心的劝告,木洛克哈只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就看上李小花了,我非她不娶,如果娶不到她我就不去上班了,饿死在家得了。”

说罢便将衣服一裹躺床上哪儿也不去了,甚至连饭都不吃了。

无可奈何的木洛五切只好东拼西凑的凑了几十块钱,托媒婆前去李小花家说媒。

媒婆去时就李小花的妈妈和三哥在家,本就家徒四壁忍饥挨饿的三哥看到那几十块彩礼钱竟然动了心,心想这彩礼正好也能给自己娶个媳妇儿,于是和母亲一合计就把彩礼收下了。

之后一家人开始给李小花做思想工作,说木洛克哈虽然是异族人,但人家好赖还是高中毕业,又有国家分配的铁饭碗,人长得也算的上白白净净,嫁给他至少是饿不着,但无论他们怎么说李小花坚决誓死不从。

因为李家收了父亲的彩礼,木洛克哈瞬间便是心花怒放,吵吵着要尽快定日子成亲。

他带着满腔喜悦的他来到李家时却听说李小花宁死也不愿意嫁给他,要把彩礼退给他,这他哪能同意,于是在恼羞成怒之下木洛克哈提了一把大砍刀便坐在了李小花家门口,说3天内李小花不嫁给他,他就拉着他们一家陪葬。

大凉州的轩元族人大都害怕山上的老异人,更何况他们家把人家的彩礼都收了,出尔反尔本就理亏,于是一家人就硬磨软泡的给李小花做工作,最后甚至连母亲和三哥都跪在了李小花面前,说她要是坚持不嫁,一家人就陪她一块儿死,最后为了一家人的性命,李小花不得不含着泪在母亲和哥哥的跪拜下跟着木洛克哈走了。

一串鞭炮、两件衣裳,毫无感情基础,李小花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嫁给了木洛克哈。

新婚那夜,她挣扎、反抗、苦苦哀求,但她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激起木洛克哈的怜悯之心,几次往她身上猛扑都没能得偿所愿,甚至被她把脖子上都挠出了血。

那一刻,木洛克哈彻底愤怒了,他恶狠狠的几记耳光扇在李小花的脸上,瞬间将李小花打懵了,她恐惧的蜷缩成一团看着满眼血红的木洛克哈瑟瑟发抖,而木洛克哈也终于得偿所愿占有了她。

从那以后木洛克哈便很少回家,这婚姻注定是与幸福无缘的,木洛克哈除了偶尔回来蹂躏她,两人仿佛就只剩下吵不完的架,分居、离婚、冷战成了他们的日常交响曲。

今天,是李小花分娩第一个孩子的重要日子,木洛克哈就在十几公里外的工作单位没回来。

木洛五切也是国家事业编制,而且还是个刚正不阿的副镇长,但对于自己的儿子和这些家务事他也是一筹莫展,他知道李小花和木洛克哈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对此却又无能为力。

此时坐在三锅庄前,木洛五切紧锁眉头默默的抽着烟,这时大儿媳妇却急匆匆的端着水盆从李小花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木洛五切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媳妇儿五支木有些不满意了,用一口纯正的异族话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抽烟。”

木洛五切听后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很担心,但我能怎么办,克哈又不肯回来,我说话他也不听,我能怎么办,小花现在怎么样了。”

:“生第一个孩子总是很困难的,希望一切顺利吧。”媳妇五支木说着提起三锅庄上的水壶把盆里的水都换了,而后转身回到了李小花的房间。

李小花的房间在土屋的西北角,简陋的屋子里摆了一张榫卯结构的木床。

床上的蚊帐此时已经掀开了,李小花躺在凌乱的床铺上正经历着初次分娩的剧痛。

她嘴里不时发出低沉而绵长的痛苦呻吟,那纤细的十指紧紧的抓着床单,指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因为使劲过度的原因,汗水早已经湿透了她的发丝,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

接生婆就蹲在李小花的身前:“使劲啊,我都看到孩子的头了,这颜色有些发紫啊,你要再生不下来孩子可能就要憋死了,使劲啊。”

听到接生婆的声音李小花再次使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嗓子里也发出了痛苦而决绝的嘶吼,那声音时而高亢如尖锐的噪音,撕裂这寂静的清晨;时而低沉,像闷雷滚动,仿佛每一声都在述说着身体的剧痛和挣扎。

每一声也都撕扯着这一屋子人那颗高高悬起的心。

:“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犹如雏鸟初啼,带着一种天然的稚嫩与纯净,那声音高亢而尖锐,像嘹亮的小喇叭一般瞬间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每一声都牵动着一屋子人的心弦。

:“生了,生了。”媳妇儿五支木和接生婆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生下来了就好,生下来了就好。”木洛五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在李小花房前来回的踱着步子。

:“母子都平安吧。”

大儿媳回答:“平安,是个儿子呢。”

木洛五切激动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木洛克哈这个畜生也算有后了,希望孩子长大了可别像他。”

说话间,里屋总算是收拾利索了,大儿媳将孩子抱到了木洛五切面前,掀开裹布看到眼前的孩子,木洛五切的内心再次有些五味杂陈。

由于李小花孕期始终处于饥肠辘辘的状态,致使这孩子降生时便严重营养不良。其体重仅三斤八两,头部却重达一斤,如此一来,头显得格外硕大,而他的脖颈、双手和双脚却细如竹竿,令人揪心不已。

显然,此时他的身躯与脖颈完全无法支撑起头部,使其看上去极不协调。

大儿媳见这场面说道:“阿达,小花说叫您给孩子起个名儿吧,孩子总归是木洛家族的人,克哈又不在家,您就是一家之主了。”

木洛五切小心的摸了摸孩子的头说:“孩子,爷爷对不住你们娘俩,教出这么个畜生来,你看你这么瘦小,要不就叫木洛克呷吧,名字贱点好养活。”(克的谐音在异族人语言里指狗,克呷和轩元人的名字二狗子类似)

媳妇五支木听后狠狠白了五切一眼:“媳妇儿是个轩元人,我看你要不给起个轩元人的名字。”

木洛五切听后再次仔细的打量起了孩子,心想媳妇儿李小花本来就不愿意嫁给克哈,是克哈非把人家逼来的,这叫自己起名也是出于尊重,自己也确实该尊重一下她们母子,顿时连连点头:“对、对,是该起个轩元族的名字,可是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这时李小花却拖着孱弱的身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她扶墙而立,水灵灵的大眼睛却充满温柔的看着木洛五切手上的孩子,大儿媳妇儿看见她立即上前搀住了她:“你刚生完孩子,可得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李小花默默摇头:“我没事,一个农村妇女而已,农村妇女大多生完孩子就得下地干活的,我也不娇贵,没事的。”

说完用手扶住门框依旧充满期待的看着木洛五切手中的孩子。

看着李小花煞白的脸色和期盼的眼神,木洛五切在想,或许是给孩子起名的事勾起了她心中的希望吧,这可务必得起个好点的名字,可叫什么呢,自己也没给轩元人起名的经历,边想边把孩子递给了大儿媳妇儿:“给小花看看吧,虽然瘦一点,总归是个健康的儿子。”

媳妇儿五支木接过孩子递到了李小花面前,看着孩子瘦弱的模样,两行热泪竟不自觉的从李小花眼里划了下来。

是亏欠还是愧疚无从知晓,但在那一刻,李小花告诉自己,这是我的孩子,将来无论怎么样,我一定要让他吃饱,穿暖,让他好好活下去。

看到李小花满眼的泪水,木洛五切内心也更加的难受:“小花,要不你自己给他起个名字,放心吧,孩子爹不争气还有我这爷爷呢,有我在一天一定不能饿着你们娘俩。”

李小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爸,孩子总归是你们木洛家的人,克哈不在这名字还是你来起吧。”

木洛五切听后再次陷入了沉思,半响后缓缓说道:“今天是清明节,我也不太会起名,要不就先叫清明吧,清明节气,清如水,明如镜,这孩子将来肯定能有出息。”

:“清明,清明,木洛清明。”李小花盯着孩子默念了几次终于狠狠的点了点头:“清明,我的儿子,你听到了吗,爷爷说,你将来一定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屋外,旭日东升,生机盎然,然而巍巍的大山与杂草丛生的黄土却总让贫穷的人感到心悸,这贫瘠就像附骨之蛆一样如影随形,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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