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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老式窗户斜斜照进来，把玻璃柜上的相框映出一道温柔的光晕。
阿娟站在阳台上，正细细擦拭她的兰花。她是退休语文老师，今年六十出头，身材瘦削、脸上布满细细皱纹，却总爱穿色彩鲜亮的衣裙。阳台的角落里堆满了绿植，从常春藤、吊兰，到一整排小巧别致的多肉，像一个小型植物展览馆。
“我喜欢花，因为它们说话不需要声音。”阿娟对着镜头笑道，语调温柔。
这是《女邻居说》栏目第一期，许遥遥主导的独立项目。摄像是她自己请来的兼职学生，剪辑后期也全包。她选择阿娟作为首个采访对象，是因为早在前几期节目拍摄时，她就注意到这个独特的女人。
“阿娟老师每次从阳台洒水时，都会哼唱诗词，我从她那儿听过《雨巷》《再别康桥》……那种气质，是城市里越来越稀缺的。”许遥遥曾这样向马飞飞介绍。
“不过，”马飞飞喝了口水，斜眼看她，“你不是还说，‘阿娟阳台上每天晚上都有一个男青年蹲着写东西，怀疑是她孙子’？”
“……我那是八卦观察。”
两人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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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当天傍晚，阳光微弱下来，阿娟端来一壶热茶：“你们年轻人做事认真，让我觉得自己还有点价值。”
“您太谦虚了，”许遥遥接过茶，“我们是想听听您的生活，特别是关于……‘植物诗’的事。”
阿娟指着阳台上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手工做的木盒，盒盖上用毛笔写了四个字：“悄悄长长”。
“这里面，是我这些年的诗。我不是诗人，只是记事而已。”
许遥遥打开木盒，一叠叠黄页纸整齐叠放，有些边角已经泛黄。她随手抽出一页，上头写着：
小如豆芽的心意，
一路爬满窗棂。
没人看见它的坚持，
也不妨它日日晴明。
“太有画面感了……”许遥遥低声说。
她正想继续问，却忽然听见客厅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灰卫衣、背着画板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见镜头立刻有些局促。
“奶奶，我回来了……咦，拍节目呢？”
“哦，小林，给你介绍，这是遥遥，是社区拍摄的姑娘。”
“您好。”年轻人鞠了个躬，语气腼腆。
“你不是阿娟老师孙子？”许遥遥试探着问。
“不是，我是楼下搬来的租客。后来阿娟奶奶收留我，我就住在她这多出来的小房间，帮她照顾阳台。”
“怎么会住进来的？”许遥遥敏感地意识到，这是个可以延伸的故事线。
年轻人低头挠挠头：“我……其实是学画的，大三的时候出事儿，没钱交学费，后来家里也出点状况……阿娟老师当年是我们中学老师，我认识她，后来她知道我没地方住，就把我带回来了。”
阿娟淡淡地笑着，补了一句：“他画得好，又安静，还会给我写植物的名字，跟我说他们的性格，像在讲故事。我觉得陪伴植物的年纪，也可以被陪伴。”
摄像镜头轻轻移向窗外，阳台上风铃微微响着，几朵月季正在开得正盛。
系统忽然弹出提示：
【“邻里深度内容”线索发现
主角未参与项目制作，但因内容影响获得系统经验+5
新增支线：阳台计划（需协调邻里空间共享计划，预计产生温度值+20）】
马飞飞此时正在公司一边剪辑另一档节目，一边关注许遥遥这边的进度。他本以为《女邻居说》会走得有些冷门，没想到第一期拍摄完之后，他在素材库里看到那段“阳台诗人”镜头时，竟然被触动到有些发呆。
“原来生活的角落真能养出诗意来。”他喃喃。
这时候，小区居委会的王主任发来一条信息：
【马飞飞，我们打算办一个社区故事征文比赛，有奖金、有展板，你们节目能不能参与协助？】
系统秒同步提示：
【新任务触发：“邻里故事大赛”
任务等级：A级
要求：策划并执行一次社区故事内容征集与展示活动，鼓励居民投稿、讲述邻里真实故事
奖励：社区知名度+15、内容激励基金5万元启动资金、系统技能“策展直觉+1”】
马飞飞眼前一亮。
他立刻回复：【我们参与！我这边出一期特别策划，名字都想好了——“窗台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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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许遥遥拿着样片来找他。
马飞飞请她喝茶，一边看一边感叹：“你真的拍出了阿娟老师的气质。”
“还有楼下小画家，”许遥遥笑，“我打算后期剪辑加入他画植物、写诗的镜头。”
“这期要是播出去，可能会很火。”
“我不想火，”她抿嘴，“但我想真实。”
马飞飞沉默几秒，把系统通知告诉她：“这次社区要搞故事征集比赛，我想用这期片子当引子，宣传推动。”
“你又要策划了？”
“咱们这小平台，要立起来必须有内容、有机制、有共鸣。”
许遥遥看着他，不自觉嘴角翘起。
“好啊马主编，你忙吧。我明天剪完正式版，给你第一时间看。”
“好。”
她刚转身要走，又忽然停住，回头望他一眼：“飞飞，你不觉得……现在这个项目越来越像‘我们的小理想’了吗？”
“本来就是。”马飞飞笑着说，“从一开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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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女邻居说》第一期上线，标题是：
【“悄悄长长”：她的阳台、植物与秘密诗】
半天之内，视频在公众号和小区平台上获得大量留言，甚至有市中心的文艺社区转发：
——“我们也想办这样一档节目。”
——“阿娟老师就是我心中‘都市奶奶’的样子。”
——“阳台上的世界太美了，现实生活也能有这样一面。”
——“希望下一期可以采访楼下摆摊的李姐！”
而马飞飞的策划案也已经送达社区管理办，甚至还被推送到了区文化馆。
阳台上的风继续吹，故事仍在发酵，而马飞飞知道，他的社区内容王国，正在慢慢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