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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裹着油条香钻进王府后院,姜黎赤脚蹲在酸菜缸沿上,指尖捻了捻缸边可疑的绿毛:“青杏!昨儿腌的黄瓜招蛆了?”

青杏捧着刚出锅的糖油饼挤过回廊:“主子您仔细瞧瞧,那是王爷晨练时落的玉佩穗子!”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青石板,蟒袍下摆还沾着演武场的露水:“王妃这鼻子,倒比御犬还灵。”他腕间鎏金链一甩,玉佩穗子“咻”地缠住姜黎脚踝,“昨日你说要拿它逗猫——”

“逗你祖宗的鹦鹉!”姜黎满脸怒容,一把扯住链子,将那只鹦鹉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缸边。她染成蓝色的指甲狠狠地戳着鹦鹉那一身翠绿的羽毛,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看看这霉斑,长得多好啊,跟翡翠似的!赶明儿我就把你这一身绿毛给薅下来,炒一盘翡翠白玉汤去孝敬太后!”

就在这时,廊下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碗碟碎裂声。姜黎眉头一皱,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新来的小丫鬟正满脸惊恐地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地的碎瓷片和洒了一地的杏仁茶。

“娘娘恕罪!这……这杏仁茶……”小丫鬟的声音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姜黎赤脚走过去,漫不经心地用脚碾碎了滚到缸边的瓷片,然后微微抬起头,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突然,她的脸色一变,厉声道:“这是砒霜煨杏仁?尚食局如今穷得连鹤顶红都用不起了吗?”

说罢,她突然伸出手,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揪住了小丫鬟的蝴蝶髻,用力地晃了晃,“说!昨儿个往王爷参汤里掺巴豆的人是不是也是你?你这手法,比御膳房切萝卜还糙!”

萧景珩慢条斯理舀了勺毒茶:“王妃教训下人的架势,倒比刑部尚书更威风。”

“威风不过王爷装瘫的本事。”姜黎反手将茶泼向花丛,月季霎时枯成焦黑,“昨儿夜里翻墙逮耗子那劲头,朱雀卫统领都自愧不如!”

青杏忽然“咦”了声,从枯花里挑出半截竹筒:“主子,这蛊虫尸首怎裹着糖纸?”

糖纸上的“永昌斋”红印还未褪色,姜黎染毒的指甲刮下一层糖霜:“老腌菜倒是讲究人,下毒还专挑姑奶奶最爱的龙须酥!”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衣襟擦手,“昨儿你偷藏的那匣子酥糖呢?”

“喂了池中锦鲤。”萧景珩腕间链子绞住她乱晃的脚踝,“今早捞上来时,鱼腹涨得比孕妇还圆。”

庖厨方向忽飘来焦糊味,掌勺嬷嬷举着冒烟的锅铲踉跄跑来:“娘娘!新砌的灶台炸了!”

姜黎踩着满地糖油饼碎渣往庖屋冲,萧景珩的轮椅堪堪卡在门槛:“王妃这是要亲自下厨谢罪?”

“谢你祖宗的棺材板!”伴随着这声怒喝,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已经炸裂开来的灶台。只听“哗啦”一声,灶台瞬间分崩离析,青砖碎块四处飞溅,而那原本严丝合缝的砖缝里,竟然簌簌地落下了一层厚厚的朱砂粉。

“东南角第三块砖,西墙第五道缝——青杏!给姑奶奶把砌灶台的泥瓦匠揪出来!”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丝丝缕缕的回音。

就在这时,一阵烟尘滚滚,从那破碎的灶台里竟然滚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鎏金小盒。那小盒在烟灰中翻滚了几下,盒盖突然“啪”的一声弹开,一只碧眼鹦鹉如箭一般冲了出来。

这只鹦鹉通体碧绿,羽毛油光水滑,一双眼睛犹如翡翠般碧绿,此刻正扑棱着翅膀,尖声叫着:“吉时到!吉时到!”它的叫声清脆而响亮,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随着它的叫声,它那长长的尾羽一抖,一张泛黄的婚帖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那婚帖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但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辨。婚帖的男方落款处,赫然印着一个蛇形的徽记,那正是天机阁主的标志!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鹦鹉脚环:“爱妃这桃花,倒是比御花园开得热闹。”

“热闹不过王爷书房的暗格。”姜黎劈手夺过婚帖撕碎,“那摞‘已故’千金画像里,苏尚书的闺女画得比本宫还俊!”

碎纸屑飘进滚烫的油锅,霎时腾起呛人青烟。青杏的银簪尖挑开油渣,惊见锅底黏着半枚带血的翡翠耳坠——正是三日前暴毙的浣衣局宫女遗物!

“主子,这耳坠子......”

“眼熟得很!”姜黎赤脚碾碎翡翠,“上月太后赏的那对,不是被某个瘫子顺走当暗器使了?”

萧景珩广袖中滑出支一模一样的耳坠:“王妃若是醋了,本王现在就能编个定情信物的故事。”

庖屋后窗毫无征兆地突然大开,伴随着一股劲风,九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如流星般疾驰而入。这些糖葫芦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急速旋转着,山楂果在瞬间炸裂开来,无数毒针如雨点般倾泻而下,与糖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恐怖的“毒雨”。

说时迟那时快,姜黎眼疾手快,一把拽过萧景珩的轮椅,将其挡在自己身前。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那些毒针犹如暴雨中的冰雹一般,狠狠地撞击在轮椅的椅背上,密密麻麻地钉满了整个椅背。

“这老腌菜请的杀手难道是灶王爷转世不成?居然连暗器都拿吃食当幌子!”姜黎不禁咒骂道,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否则此刻被钉在椅背上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一旁的青杏见状,迅速伸手夺过那串糖葫芦的棍子,用力一甩,只听“咔嚓”一声,空心的竹签应声而断。青杏从断口处轻轻一抖,一卷密信便从里面滑落出来。

姜黎见状,连忙伸出染有毒素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划开火漆。然而,就在她即将展开信纸的一刹那,一道寒光闪过,萧景珩手中的链子如闪电般卷走了那封信。

“午时三刻,凤纹归位……”萧景珩缓缓念出信上的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天机阁主倒是会挑时辰啊。”

“归他祖宗的乱葬岗!”姜赤脚踩碎满地毒针,“青杏!把姑奶奶那坛陈年辣椒酱搬来——”她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蟒袍前襟,“瘫子,你书房的《山河志》该更新了,今儿就添一章‘油炸阁主’!”

院墙外忽然传来货郎叫卖,拨浪鼓声混着孩童嬉笑。姜黎眯眼望去,那货担上挂着的布老虎——针脚竟与她幼时弄丢的那只一模一样!

后花园的芍药叶上凝着可疑的露珠,姜黎赤脚碾碎一朵半开的牡丹,花汁染得脚背斑驳:“青杏!这土里掺的香灰味儿,比尚食局嬷嬷的头油还冲!”

青杏拎着铁锹劈开花坛,腐土里赫然埋着串鎏金铃铛。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残花,鎏金链卷起铃铛晃了晃:“王妃的脚铃倒是别致,响一声能召三百暗卫。”

“召你祖宗的魂!”姜黎抢过铃铛砸向池塘,锦鲤跃起叼住金铃的瞬间,鱼腹“嘭”地炸开血雾。她染蓝的指甲抠住萧景珩轮椅扶手,“昨儿喂鱼的酥糖里掺火药了?王爷这败家劲儿,户部尚书见了都得磕头!”

塘边柳树忽然无风自动,十几个花匠打扮的汉子握着剪刀围拢。领头的老头儿谄笑着捧上盆君子兰:“娘娘,这花施的是南海珍珠粉……”

“南海珍珠?”姜黎掐断花茎,根须缠着的竟是冷宫失踪的东珠项链,“你们天机阁偷珍珠的法子,倒是比御膳房偷油还利索!”

剪刀寒光一闪,老头儿袖中甩出淬毒银丝。萧景珩广袖卷过姜黎腰肢,鎏金链绞断银丝反刺入对方咽喉:“爱妃教训的是,本王这就让户部查查珍珠账。”

青杏的银簪挑开花匠衣领,露出心口蛇形刺青:“主子,这群腌臜货连锄头都是玄铁打的!”

姜赤脚踹翻花架,各色珍稀花种滚了满地。她揪住个年轻花匠的耳朵:“上月往王爷汤药里撒巴豆的是你吧?这哆嗦劲儿,抖得比御医扎针还利索!”

“奴、奴婢冤枉……”“冤你祖宗的牌位!”姜黎掰开他紧攥的拳头,掌心躺着半块带牙印的茯苓糕,“冷宫那疯婆子丢的零嘴,怎么跑你兜里了?”

萧景珩忽然轻笑,指尖抚过她沾了花粉的发梢:“王妃审人的架势,倒比大理寺卿更唬人。”

“唬不过王爷装病的本事。”她反手将茯苓糕塞进他嘴里,“昨儿半夜翻墙逮刺客那身手,朱雀卫统领见了都得辞官!”

假山后传来瓦罐碎裂声,小丫鬟抱着个陶瓮往月洞门窜。姜黎赤脚碾碎拦路的鹅卵石,石子飞溅打中丫鬟膝窝:“跑什么?姑奶奶还能吃了你?”

陶瓮摔裂的刹那,三百只毒蝎子四散奔逃。青杏抡起铁锹拍死一片:“主子,这蝎尾针上淬的是孔雀胆!”

“哟,老腌菜下血本了!”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下摆擦手,“这毒够买三车嫁妆,倒是舍得往我这破院子里砸?”

萧景珩腕间链子绞住最后一只毒蝎:“王妃若是心疼,本王库房里有的是解毒珠。”

“留着给你串棺材帘子吧!”她突然贴近他耳畔,“上回在你书房暗格里瞧见的南海鲛珠,镶在棺材板上倒挺气派。”

芍药丛忽地塌陷,露出条幽深密道。腐臭味涌出的瞬间,十八盏碧绿灯笼从地底升起。姜黎赤脚踩灭最近那盏,灯油竟是腥臭的黑血:“天机阁点灯都用死人油?难怪老腌菜浑身馊味儿!”

青杏的银簪挑开密道口的蛛网,铁锁上赫然刻着火凤纹。萧景珩的指尖抚过纹路:“王妃这开锁的钥匙,倒是长在心口。”

“钥匙没有,斧头倒有一把!”姜黎踹翻鎏金香炉砸向铁锁。炉灰飞扬中,密道深处忽然传来婴儿啼哭,调子竟与她梦中听到的一模一样。

萧景珩的链子缠住她手腕:“爱妃可听过,子时婴啼是勾魂咒?”

“勾你祖宗的鹦鹉!”她反手将链子绕上他脖颈,“老腌菜要是能勾走姑奶奶的魂,早八百年就……”

密道石壁突然渗出黑血,凝成行歪扭的字:“午时三刻,剜心取纹”

密道石阶上的青苔沾了黑血,踩上去像抹了层腥臭的脂膏。姜黎赤脚碾过石缝里钻出的蜈蚣,染蓝的裙裾扫过壁灯,惊得火苗“噼啪”乱窜:“老腌菜点灯用尸油,扫墓怕不是要撒骨灰?”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转角处,鎏金链绞住她乱晃的脚踝:“王妃这探路的架势,倒比御膳房逮耗子的狸奴更莽撞。”

“莽撞不过王爷装瘫的耐性!”姜黎反手将链子绕上石柱,“昨儿在演武场耍红缨枪的劲头,朱雀卫都看直了眼!”她突然俯身抠下一块松动的墙砖,“这暗格里藏的耗子屎,可比御膳房的陈米新鲜!”

青杏的银簪挑开砖缝,掉出串带牙印的桃木珠:“主子,是冷宫刘美人上吊那日扯断的念珠!”

“哟,这腌臜货连死人的遗物都偷?”姜黎满脸鄙夷地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只见她手臂一挥,那颗珠子如同流星一般飞射而出,直直地砸向萧景珩的膝盖。

珠子与膝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嘲笑萧景珩的不堪。姜黎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王爷书房那匣子南海沉香,莫不是也掺了坟头土?”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萧景珩的心脏。

然而,就在这时,密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这声音在这阴森的密道中显得格外突兀,让人毛骨悚然。随着丝竹声的响起,十八个纸扎人偶挑着灯笼缓缓飘来。

这些纸扎人偶制作得十分精致,每一个都栩栩如生。尤其是领头的那个,竟然画着姜黎的眉眼,那眉眼之间的神韵与姜黎如出一辙。只是,这纸人脸上的腮红涂得太过浓重,活像猴屁股一般,让人看了有些滑稽。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纸人朱唇开合间,竟然喷出一股毒烟。毒烟迅速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只听那纸人说道:“恭迎阁主归位……”

“归你祖宗的灵位!”姜黎怒不可遏,她猛地一拽,将萧景珩的蟒袍广袖扯了过来,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口鼻,以防止毒烟的侵袭。然后,她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纸人。

纸人被姜黎这一脚踹得倒飞出去,灯笼也随之散落一地。火舌迅速舔上了纸糊的嫁衣,瞬间将其点燃。熊熊烈火中,那纸糊的嫁衣被烧得面目全非,隐约可以看出一个歪扭的“弑”字。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纸人脖颈,露出里头嗡嗡作响的机关蜂:“爱妃这替身,倒比画像司的画师手巧。”

“巧不过王爷装瞎的本事!”她掰开机关蜂的尾针,挑出半截带血的指甲盖,“上月暴毙的浣衣婢,指甲缝里就卡着这玩意儿!”

青杏突然闷哼跪地,腕上缠了根银丝。姜黎的毒指甲划断丝线,惊见丝线尽头拴着个鎏金铃铛——正是她及笄礼上失踪的脚铃!

“老腌菜偷东西还专捡姑奶奶的破烂!”她赤脚碾碎铃铛,碎金片里滚出颗药丸,“哟,这不是太后赏你的十全大补丸?”

萧景珩拾起药丸嗅了嗅:“王妃若是心疼,本王现在就能吐出来。”

“吐你祖宗的夜壶!”姜黎怒不可遏,劈手夺过那药丸,如同扔垃圾一般,将其塞进他的衣领里,“这腌臜玩意儿,留着给你垫棺材板吧!”

话音未落,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原本坚硬无比的石壁,竟然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硬生生掰开一般,忽地裂开了一道缝隙。一股刺骨的寒雾,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咆哮着从那缝隙中喷涌而出。

在寒雾的裹挟之下,一口巨大的冰棺缓缓滑出。那冰棺通体透明,宛如水晶一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棺盖尚未打开,透过冰层,隐约可以看见棺中躺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的面容,竟然与姜黎一般无二!

姜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冰棺,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而更让她震惊的是,那女子的心口处,竟然有一只火凤的纹路,在冰层的掩盖下,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一旁的青杏见状,脸色也变得惨白。她颤抖着伸出手,将自己头上的银簪拔了下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冰棺之中。只听“咔嚓”一声,冰棺的一角被银簪刺破,一缕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从冰棺中倾泻而出。

青杏的手紧紧握住那缕长发,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主子,这头发上缠着的银丝……是您去年剪下来给王爷做剑穗的啊!”

姜黎突然揪住萧景珩的玉带钩:“好啊!姑奶奶当你是瘸子,原来是个捡破烂的!”

冰棺中的“姜黎”猛然睁眼,机械手穿透冰层抓来。萧景珩揽过她的腰旋身,轮椅撞碎壁灯,灯油泼了冰棺满身:“王妃这替身,倒比本尊更凶悍。”

烈焰腾起的刹那,密道顶端坠下张铁网。姜黎拽着萧景珩滚进侧室,染毒的指甲抠住他锁骨:“瘫子,你书房暗格里那堆‘姜’字密函,该不会就是写给这腌臜货的?”

“王妃撕碎的情书,本王总得找人誊抄备份。”他忽然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燃烧的冰棺。火舌霎时暴涨,将假人吞成灰烬。

灰堆里忽然滚出半块玉佩,刻着“姜氏阿黎”四字。萧景珩的指尖抚过裂痕:“王妃八岁那年砸碎的玉佩,倒是比御匠坊的赝品结实。”

“结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将玉佩拍在他胸口,“赶明儿拿这腌臜货的骨灰给你捏个新的!”

暗河对岸忽亮起三百盏河灯,每盏都坐着个戴傩面的孩童。他们齐声唱着童谣,词儿竟是姜黎幼时编来骂萧景珩的打油诗。

姜黎赤脚踩碎岸边螺壳:“老腌菜偷姑奶奶的玉佩不够,连浑话都要剽窃?”她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耳朵,“说!当年在太学堂,是不是你把这破诗抄给太傅的?”

萧景珩腕间链子绞住飞来的毒箭:“王妃当年掷砚台的准头,倒比这暗箭更凌厉。”

就在这一刹那间,河灯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猛地炸裂开来!伴随着一声巨响,毒水和铁蒺藜如雨点般泼洒而来,让人猝不及防。

说时迟那时快,姜黎眼疾手快,一把拽过萧景珩的轮椅,迅速地将其挡在自己身前。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木屑四处飞溅,仿佛下了一场木雨。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中,姜黎的嘴角却突然泛起一丝冷笑。她紧贴着萧景珩的耳畔,轻声说道:“瘫子,你裤腿上沾的香灰味儿……昨儿夜里去乱葬岗挖坟了吧?”

话音未落,王府后厨的蒸笼突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撑开了一般。紧接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糯米鸡从里面滚落出来,径直滚到了姜黎的脚边。

姜黎见状,毫不迟疑地伸出脚,赤脚将荷叶包碾碎。荷叶破裂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但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膻味。

姜黎的眉头紧紧皱起,染蓝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抠进糯米鸡里,硬生生地抠出了一块发黑的肉。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厌恶:“青杏!昨儿炖的老母鸡是挖了坟头尸养的吗?这肉膻得连阎王都得吐!”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糯米,鎏金链绞住慌张的厨娘:\"王妃这舌头,倒比大理寺的银针试毒快三分。\"

\"快不过王爷装瞎的眼!\"姜黎劈手夺过厨娘怀里的盐罐,指尖捻了捻发绿的粗盐,\"往盐里掺砒霜?尚食局如今穷得连耗子药都省了?\"

厨娘哆嗦着摸向灶台暗格,青杏的银簪已挑开砖缝——三百只毒蜈蚣簌簌涌出,直奔萧景珩的蟒袍下摆。姜黎抄起铁锅扣过去,蜈蚣在锅底\"噼啪\"乱撞:\"哟,老腌菜连聘礼都改成活物了?\"

萧景珩毫无征兆地猛然伸出手臂,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由于用力过猛,他所乘坐的轮椅猛地向前冲去,狠狠地撞翻了一旁的酱菜缸。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酱菜缸应声而碎,里面的酸汁四溅开来,如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上。而更不巧的是,这满地的酸汁恰好泼在了不远处的一堆蜈蚣上,顿时腾起一股刺鼻的青烟。

“爱妃昨儿个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拿本王的蟒袍当抹布使吗?”萧景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此看来,这腌臜之物倒是替王妃省下了洗衣的功夫呢。”

他的话音未落,后院里那棵原本静谧的桂花树像是被惊扰了一般,突然簌簌地落下一地金黄的花瓣。这些花瓣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在半空中无力地飘荡着,然后轻轻地落在地上,与满地的酸汁和蜈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而又混乱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桂花香,然而这股香气却被那股腐臭的味道所掩盖,让人闻起来只觉得一阵恶心。

姜黎见状,面色一沉,她赤着双脚,毫不顾忌地踩在满地的花瓣上,那些原本娇艳的花瓣在她的脚下瞬间被碾碎,化作一滩滩猩红的花汁,看上去竟像是渗出血色一般。

“青杏!”姜黎高声喊道,“快去把那只正在刨坑的狸奴给我拎过来——本王妃倒要看看,这树下究竟埋了多少成精的耗子!”

青杏听到姜黎的呼喊,吓得浑身一颤,他战战兢兢地捧着一把铁锹跑过来,哆哆嗦嗦地站在姜黎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姜黎见状,冷哼一声,她一把夺过青杏手中的铁锹,然后用力地朝着桂花树根部挖去。随着铁锹的翻动,泥土被一点点地挖开,不一会儿,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便露了出来。

待姜黎定睛一看,发现那竟然是半截已经烧焦的木匣。她小心翼翼地将木匣从土中挖出来,然后轻轻打开,只见里面用一方丝帕包裹着一枚银锁片。

这枚银锁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正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火凤,而背面则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珩”字。

姜黎的目光落在那个“珩”字上,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的毒指甲几乎要戳穿萧景珩的袖口,“王爷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刻定情信物了?这手艺,可比那冷宫的嬷嬷纳鞋底还要粗糙呢!”

萧景珩的指尖抚过锁片裂痕:\"王妃七岁那年砸碎本王的砚台,倒是比这锁片完整些。\"

树梢忽坠下串风干柿子,砸在青石板上迸出毒浆。姜黎拽过萧景珩的广袖挡脸,金线刺绣被腐蚀出蜂窝状的洞:\"老腌菜下毒的癖好,倒是和王爷藏私房钱的手段一样别致!\"

\"王妃若是心疼,\"他腕间链子绞住飞来的暗箭,\"本王库房里还有三十匹同款料子。\"

箭簇突然炸开,毒粉凝成个\"囍\"字浮在半空。姜黎的织金裙摆扫过灶台,火星子\"噼啪\"点燃毒雾:\"青杏!把姑奶奶的辣椒粉拿来——今儿请王爷喝喜酒!\"

呛人的红雾中,十八个戴傩面的喜娘破窗而入。领头那个端着鎏金托盘,盘中龙凤烛淌着尸油:\"吉时到,请阁主更衣……\"

\"更你祖宗的寿衣!\"姜赤脚踹翻烛台,尸油泼了喜娘满头,\"这腌臜味儿比王爷书房那坛十年陈醋还冲!\"

萧景珩忽然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燃烧的尸油。火舌\"轰\"地蹿上房梁,将喜娘们的傩面烧成灰烬——面具下露出的,竟是三日前暴毙的浣衣局掌事姑姑!

“哟呵,这老腌菜连死人妆都画不好啊!”姜黎一脸戏谑地说道,同时毫不客气地掰开尸体的嘴巴,只见半截糖葫芦签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嘿,这可真有意思,上月往我羹汤里下毒的竹签,居然和这支凑成一对儿了!”姜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然明了这其中的关联。

然而,就在此时,后厨的地砖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三百个贴着符咒的腌菜缸缓缓浮出水面。

青杏见状,急忙掀开其中一个缸盖,顿时发出一声惊呼:“主子!您快看,这群腌臜货竟然连您骂人时的歪嘴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姜黎闻言,赤脚迈步上前,一脚踩碎了缸边的蛊虫卵,然后伸出染毒的指甲,紧紧地抠住萧景珩的玉带钩,似笑非笑地说道:“王爷书房暗格里那摞画像,该不会就是照着这些腌菜画的吧?”

\"王妃撕碎的废稿,\"他忽然含住她沾血的指尖,\"总得有人帮着拼凑。\"

最大的腌菜缸突然炸裂,绿汤里浮出件绣着金线的嫁衣。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轮椅挡在身前,嫁衣却径直缠上她脚踝。心口火凤纹突然灼痛如烙铁,暗河深处传来铁链挣动的巨响——

书房内的檀木香混着墨汁味儿,姜黎赤脚踩在散落的卷宗上,染蓝的指甲戳着案几上的砚台:“瘫子,你批奏折的朱砂里掺了多少鸡血?招得蚂蚁都排成‘弑君’二字了!”

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从一轴画卷上碾过,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那轴画卷原本平整地摊开在地上,被轮椅这么一压,立刻变得皱巴巴的。与此同时,萧景珩轮椅上的鎏金链也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不偏不倚地缠住了姜黎正在乱翻的腕子。

“王妃这是在找什么呢?”萧景珩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嘲讽,“难道是在找你昨晚撕碎的密函吗?”他的手指轻轻捏住鎏金链的一端,稍稍用力一扯,姜黎的手腕就被紧紧地勒住了。

姜黎吃痛,想要挣脱开来,但萧景珩的力气显然比她大得多。她瞪着萧景珩,怒道:“你放开我!”

萧景珩却恍若未闻,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姜黎那沾了墨迹的脚踝上。姜黎的裙摆被她自己胡乱地掀起,露出了一双修长的小腿和白皙的脚踝,脚踝上还沾着几点黑色的墨渍,看起来有些狼狈。

“昨夜的刺客若瞧见你这模样,怕是要自戳双目了。”萧景珩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姜黎闻言,气得满脸通红,她怒骂道:“戳你祖宗的牌位!”话音未落,她突然反手将手中那支沾满墨汁的毛笔狠狠地甩向了屏风。那支毛笔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直直地撞在了屏风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毛笔应声而断,墨汁四溅。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溅落在屏风上的墨点,竟然在瞬间显现出了一行隐形的字迹——“火凤现,江山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姜黎和萧景珩都吃了一惊。姜黎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行字迹,满脸的难以置信。而萧景珩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盯着那行字,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一旁的青杏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主子,快看!”

姜黎和萧景珩同时转头看去,只见青杏正用她的银簪小心翼翼地挑开那幅《山河社稷图》的画轴暗层。随着暗层被挑开,一个半块龟甲从里面掉了出来,“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青杏连忙捡起龟甲,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惊喜地叫道:“主子,这上面刻的是甲骨文,好像是姜氏祖训呢!”

姜黎闻言,连忙凑上前去,看着龟甲上那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萧景珩,厉声道:“老腌菜偷坟掘墓的本事,倒比太史局的酸儒强些!”

说罢,她突然伸手揪住了萧景珩的衣襟,质问道:“上回在你暗格里瞧见的青铜樽,是不是也从我姜家祖坟刨的?”

窗外忽地砸进个酒坛,醉醺醺的花匠趴在墙头傻笑:“王爷…嗝…您要的合欢花肥……”

“肥你祖宗的骨灰!”姜黎抄起镇纸掷去,酒坛炸裂的瞬间,三百只毒蜂从碎片中涌出。萧景珩广袖卷过她腰肢,轮椅撞翻博古架,青花瓷瓶碎成利刃扎进蜂群。

青杏劈手夺过花匠的锄头,从柄中抠出卷帛书:“主子!这上头画着您襁褓时的胎记!”

姜黎的毒指甲划开帛书,朱砂绘制的火凤纹竟与她心口刺青分毫不差。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她手腕:“王妃八岁那年跌落冰湖,这纹印曾引来过百鸟朝贺。”

“朝贺你祖宗的丧仪!”她一脚踹翻书柜,古籍中飘落张泛黄婚书,“老腌菜连这破烂都留着?赶明儿烧给你地下的列祖列宗!”

暗格突然弹开,机关弩连发九箭。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挡箭,金线刺绣缠住箭镞的刹那,箭头“咔嗒”裂开,掉出粒带血的乳牙——正是她七岁换牙时失踪的那颗!

“哟,王爷还有收藏童趣的癖好?”姜赤脚碾碎乳牙,碎渣里滚出颗鎏金铃铛,“这腌臜货连姑奶奶的脚铃都仿,怎不仿个像样点的瘫子?”

庭院忽传来马匹嘶鸣,三百匹战马额间烙着火凤纹,在王府外列阵。萧景珩的指尖抚过窗棂:“王妃的嫁妆,倒是比本王的虎符更威风。”

“威风不过你的装瘸戏码!”她突然贴近他耳畔,“昨儿半夜翻墙放鸽子的轻功,朱雀卫统领见了都得磕头拜师!”

马鞍暗格里突然射出淬毒银针,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轮椅急转。毒针擦着青杏发髻钉入廊柱,摆成个歪扭的“囚”字。萧景珩忽然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马群,领头战马竟人立而起,胸腹裂开露出半张羊皮地图——

“老腌菜倒是会藏宝!”姜黎染毒的指甲刮过地图,“这路线怎么瞧着像王爷书房暗道的走向?”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她乱晃的脚铃:“王妃若是迷路,本王不介意亲自引路。”

书房地砖突然塌陷,十八口鎏金箱浮出水面。姜黎踹开箱盖的瞬间,整座王府回荡起刺耳的唢呐声。箱中嫁衣无风自动,袖口爬出密密麻麻的蛊虫,每只背上都刻着“姜氏主天下”……

膳房的蒸笼“噗噗”冒着毒雾,姜黎赤脚踩在糯米堆上,指尖捻起一粒发绿的莲子:“青杏!这八宝粥里掺的断肠草,可比尚食局的陈米新鲜!”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桂圆壳,鎏金链绞住厨娘哆嗦的手腕:“王妃这眼力,倒比太医院的验毒银针快半刻。”

“快不过王爷装聋的耳朵!”姜黎反手将莲子塞进他衣领,“昨儿夜里灶台下的密道响得震天,您倒是睡得比御花园的王八还沉!”

青杏劈手夺过厨娘的汤勺,从柄中抠出半截密信:“主子,这字迹和上月冷宫墙上的血书一样!”

“哟,老腌菜抄经都省了笔墨!”姜黎染毒的指甲划开信纸,朱砂混着砒霜簌簌而落,“‘午时三刻,剜心祭天’——这腌臜货当姑奶奶是祭品?”

灶台暗格突然弹开,飞出的却不是暗器,而是串糖渍梅子。姜黎赤脚碾碎一颗,梅核里竟裹着鎏金小印:“瘫子,你书房那摞空白圣旨,莫不是给这破印备的?”

萧景珩的指尖抚过印纹:“王妃撕碎的那叠废纸,倒是比这印章更值钱些。”

后院忽然传来鸡飞狗跳的动静,养在笼里的锦鲤“哗啦”跃出池塘。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轮椅冲向廊下,却见鱼腹鼓胀如球,鳞片间渗出黑血。青杏的银簪挑开鱼鳃,惊见鱼喉卡着半块玉佩——正面刻着火凤纹,背面是歪扭的“珩”字。

“王爷这定情信物,倒是遍地开花啊!”姜黎将玉佩拍在石桌上,“赶明儿拿这腌臜货的骨头刻一筐!”

树梢忽坠下个风筝,绢面上画着姜黎幼时放纸鸢的模样。萧景珩的链子绞住风筝线:“王妃七岁那年缠断的本王纸鸢,倒是比这赝品精巧。”

“精巧不过你装瘸的腿!”她一脚踹翻石凳,凳底黏着张泛黄药方,“青杏!把这‘十全大补汤’的方子喂给王爷的汗血宝马——横竖都是要‘补’的!”

药方在指尖燃成灰烬的刹那,十八个戴帷帽的仆妇端着漆盘逼近。领头的老嬷嬷扯开嗓子:“请阁主试嫁衣——”

盘中的大红喜服无风自动,袖口爬出百条碧鳞小蛇。姜黎抄起铁锅扣过去,蛇群在滚油中扭曲成焦炭:“老腌菜绣的这‘百蛇朝凤’,倒是比尚服局的绣娘别致!”

萧景珩忽然揽过她的腰,轮椅撞翻漆盘。喜服缠上廊柱的瞬间,金线刺绣中竟掉出半本账册——户部亏空的银两数目,正与天机阁暗桩的分布严丝合缝!

“王爷这做假账的本事,倒比戏班子换脸还快!”姜黎染毒的指甲几乎戳穿账页,“上月你说要查江南盐税,敢情是给这腌臜货腾地方?”

井口忽地传来异响,青杏拽起绳索惊见桶中泡着个陶偶。偶人胸口插着银针,背后贴着姜黎的生辰八字。萧景珩的链子绞碎陶偶,泥坯里滚出颗带血的乳牙——正是姜黎换牙时丢在御花园的那颗!

“哟,这腌臜货连姑奶奶的牙都当宝?”她赤脚碾碎乳牙,“赶明儿把你那口银牙也敲下来串帘子!”

马厩方向突然传来嘶鸣,三百匹战马挣脱缰绳狂奔而来。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轮椅撞向草料堆,干草中赫然埋着半块虎符:“老腌菜偷兵符就为喂马?王爷这家底倒是厚实!”

萧景珩忽然咬破她指尖,血珠甩向领头战马。马额间的火凤纹遇血发光,竟调头撞向追来的刺客:“王妃这驯马的能耐,倒比朱雀卫更威风。”

“威风不过你的苦肉计!”她反手将虎符塞进他前襟,“昨儿演武场那场‘遇刺’,刺客的刀偏得能劈歪御膳房的灶台!”

地窖暗门轰然洞开,阴风中飘来丝竹喜乐。姜黎赤脚踩碎门边的合卺杯,瓷片割破的脚踝血珠滚落,竟在青石板上汇成个“弑”字。萧景珩的链子猛然收紧:“王妃这血,倒是比朱砂更招邪祟。”

后花园的锦鲤池突然翻起血色泡沫,姜黎赤脚踩碎池边一颗鹅卵石,染蓝的指甲戳向水面:“青杏!这鱼食里掺的砒霜,可比尚食局的桂花糕还甜!”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浮萍,鎏金链绞住她乱晃的脚踝:“王妃喂鱼的架势,倒比朱雀卫射靶更凶悍。”

“凶不过王爷装瞎的本事!”姜黎反手将鱼食罐砸向假山,罐底黏着的密函飘落池面,“昨儿半夜往池子里倒毒药的,莫不是您那瘸腿的汗血宝马?”

青杏的银簪挑起密函,朱砂字迹遇水显形——“火凤归位,萧氏当诛”。姜黎染毒的指甲几乎戳穿纸面:“老腌菜做梦都想当皇帝,连龙袍都省了直接披麻袋?”

池底突然浮起十八盏河灯,每盏灯芯裹着半截带血的指甲。姜黎赤脚踹翻灯架,火油泼在石板上凝成个“囚”字:“哟,这腌臜货连摆阵都只会写囚字,莫不是大理寺牢饭喂大的?”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她手腕,轮椅撞向凉亭石柱:“王妃若想劫狱,本王倒可指点暗道。”石柱轰然倒塌,露出暗格里成摞的账本——户部亏空的银两数目,竟与姜黎撕碎的情书日期严丝合缝!

“王爷这做假账的能耐,倒比戏班子换脸快!”她撕开账页糊上他蟒袍,“赶明儿拿这腌臜纸给你糊棺材!”

凉亭飞檐忽地坠下串风铃,铜片碰撞间甩出三百毒针。姜黎拽过萧景珩的广袖旋身,金线刺绣缠住毒针反扎回梁柱:“老腌菜送礼都这么抠搜,毒针还带着铁锈味儿!”

青杏劈手扯断风铃绳,绳芯里掉出半块玉佩——正面刻着火凤纹,背面是姜黎幼时刻的“珩”字。萧景珩的指尖抚过歪扭刻痕:“王妃七岁那年的雕工,倒比现在温柔三分。”

“温柔不过你的苦肉计!”她一脚碾碎玉佩,“昨儿演武场‘遇刺’,刺客的剑偏得能劈歪御膳房的灶王爷!”

花丛里突然蹿出个灰衣小厮,怀中陶罐“咔嚓”裂开,碧眼蟾蜍扑向姜黎面门。萧景珩广袖卷过她腰肢,轮椅撞翻石凳,蟾蜍被压在凳底爆出毒浆:“爱妃这招‘瓮中捉鳖’,倒是省了本王捉刺客的工夫。”

姜黎染毒的指甲抠住他前襟:“瘫子,你书房暗格里那坛鹤顶红,莫不是给这腌臜货泡酒用的?”

后厨方向忽传来巨响,三百个腌菜缸齐齐炸裂。青杏掀开缸盖惊呼:“主子!这群腌臜货连您翻白眼的模样都仿了!”

姜黎赤脚碾碎缸边蛊虫,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擦手:“王爷挑替身的眼光,倒比选妃的嬷嬷差劲!”最大的腌菜缸里突然浮出件嫁衣,金线绣着火凤纹的衣摆缠上她脚踝。心口刺青骤然灼痛,暗河深处传来铁链挣动的闷响——

萧景珩忽然咬破她指尖,血珠甩向嫁衣。火舌“轰”地吞没锦绣,焦灰中显出一行烙字:“子时三刻,弑君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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