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怂包一个!\"壮汉看着叶如意连滚带爬的背影,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那口痰落地时\"啪嗒\"一声,威力堪比投石车发射,吓得路边一只野猫\"喵\"地炸了毛,一溜烟窜上了房顶。
为首的男人斜眼瞪他:\"你他娘能不能消停点?这都第几次了?主子说了要低调!低调懂不懂?\"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再这么张扬,信不信老子先把你料理了?\"
壮汉不以为然地掏了掏耳朵,掏出一坨耳屎弹飞出去:\"怕个球!这穷乡僻壤的,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说着还示威似的挥了挥醋钵大的拳头,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活像两只打架的田鼠。
旁边的同伙小声嘀咕:\"咱们都蹲三天了,连虎符的毛都没见着...\"
\"闭嘴!\"男人一巴掌拍在瘦猴后脑勺上,拍得他一个趔趄,\"东西没到手,任务没完成怎么回去?\"他阴森森地扫视众人,\"谁要是坏了主子的事...\"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壮汉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放心吧,老子心里有数。”
他们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谁知道走着走着,壮汉就站着不动了,他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发痒,像是吞了块烧红的炭。
\"咳、咳咳...\"壮汉粗壮的手指揪住衣领,古铜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活像只煮熟的大闸蟹。
\"喂,你咋了?\"旁边的同伙疑地伸手想拍他肩膀,结果刚碰到就\"嗷\"地缩回手,\"卧槽!烫死老子了!\"
此时的壮汉已经红得发亮,他疯狂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粗布麻衣被撕得七零八落。裸露的胸膛上,汗水刚渗出皮肤就\"滋啦\"一声蒸发成白气。路边的野狗好奇地凑过来嗅了嗅,突然\"嗷呜\"一声夹着尾巴逃了——妈的,这哪是人,分明是块行走的烤肉!
\"水...给我水...\"壮汉的嗓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他跌跌撞撞地冲向路边一个水缸。男人刚要阻拦,就听见——
\"轰!\"
一团橘红色的火苗从壮汉嘴里喷涌而出,足足窜出一丈多远,紧接着,火苗像是找到了新玩具,\"呼\"地顺着他的气管往里钻,转眼间就把他变成了个人形火炬。
\"救...救我...\"壮汉手舞足蹈地转了两圈,活像在跳某种诡异的祭祀舞蹈。他每迈一步,地上就留下个燃烧的脚印,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引得几个路过的乞丐直咽口水——这味儿,比王烧鹅还香!(毕竟油脂丰富)
终于,壮汉\"咚\"地栽倒在地,火焰欢快地在他身上开起了篝火晚会。等火势自然熄灭时,地上只剩下一堆人形焦炭,保持着双手掐脖的姿势,仿佛在无声控诉这离奇的命运。
同伙战战兢兢地戳了戳那堆焦炭,\"咔嚓\"一声,焦炭的手臂应声而断,断面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好家伙,连骨头都烧成脆饼了!
\"这...这...\"同伙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句子,额头上冷汗涔涔。
为首的男人脸色阴沉,他行走江湖十几年,见过被毒死的、被砍死的,甚至被大象坐死的,但自燃而死的还是头一回见!
\"会不会是...刚才那个刚刚那店小二搞的鬼?\"同伙哆哆嗦嗦地问。
男人还没回答,另一个同伙就摇头否决:\"不可能!那怂包连一脚都接不住,哪有这本事?再说了,火是从体内烧起来的...\"他说着突然打了个寒颤,\"该不会是...诅咒吧?\"
众人齐刷刷后退三步,仿佛那堆焦炭会跳起来咬人似的。
男人心有余悸:\"收拾一下,带回去,让人检查看看是什么原因。\"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直打鼓。
几个喽啰你推我搡,谁都不愿意碰那堆焦炭。最后只好用路边的破草席胡乱一卷,抬死狗似的抬了起来。草席缝隙里不断往下掉炭渣,在地上画出一道歪歪扭扭的黑线,活像给阎王爷指路的箭头。
\"走快点!\"为首的男人催促道,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跟主子汇报。说手下当街自燃了?主子怕不是要以为他嗑药嗑嗨了!
一个同伙边走边挠头:\"你们说,为啥偏偏是他中招?他今天除了踹那小厮几脚,也没干啥啊...\"
这话像道闪电劈进男人脑子里。他猛地站住脚,害得后面抬尸体的两人差点撞上。
\"等等!\"男人脸色阴晴不定,\"那小厮被踹之后,是不是摸了壮汉的鞋?\"
众人面面相觑。同伙努力回忆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小子捡菜叶子的时候,手在壮汉鞋面上蹭了几下...\"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突然觉得鞋子里有蚂蚁在爬。他三下五除二脱了靴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却什么也没发现。
\"头儿,你太紧张了吧?\"同伙赔笑道,\"要真是那小厮下的手,他咋不把咱们全灭了呢?\"
男人想想也是,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烦躁地挥挥手:\"赶紧回去!这破地方邪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