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美嘉站在爱情公寓客厅中央,手中攥着医院诊断书,声音微微颤抖着说出“我没有怀孕”时,整个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胡一菲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曾小贤举到半空的啤酒瓶忘了放下,唐悠悠和关谷对视一眼,眼底皆是藏不住的失落。
“太好了!”美嘉强颜欢笑,“这样大家就不用担心了!”可回应她的只有沉默。突然,阳台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众人冲到窗边,只见吕子乔躺在草坪上,不远处还散落着他的墨镜。
“子乔!”美嘉尖叫着冲下楼。急救车呼啸而去时,曾小贤在吕子乔的外套口袋里发现了张揉皱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三天后,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吕子乔终于醒来。面对众人的追问,他苦笑着讲起了那段荒诞的经历。
一周前,自从“寻龙尺”指向他,吕子乔就开始整夜失眠。梦里全是美嘉大着肚子冲他笑的样子,醒来后却发现是场空。他鬼使神差走进小黑新开的“心灵诊所”,躺在那张印着卡通图案的催眠椅上,任由小黑摇晃着怀表,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吕子乔的梦境从一场盛大的“准父亲派对”开始。他穿着燕尾服站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央,四周挂满粉蓝相间的气球。美嘉穿着蓬蓬纱裙向他走来,小腹高高隆起,眼神里满是依赖:“孩子他爸,该切蛋糕了。”
就在他要接过刀叉时,宴会厅突然天旋地转,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吕纸乔,踩着七彩祥云出现。“吕子乔,你凭什么当孩子的父亲?”吕纸乔甩出一叠照片,每张都是他和不同女孩的暧昧画面,“看看你这副浪荡样,根本不配!”
两人在云端展开了一场荒诞的对决。吕子乔挥舞着扑克牌,吕纸乔则用玫瑰当武器。每当吕子乔占上风,耳边就会响起美嘉的啜泣;而当吕纸乔逼近时,他又能清晰看到美嘉肚子里孩子的笑脸。
梦境急转直下,美嘉突然捂着肚子喊疼。医院走廊里,吕子乔狂奔着找医生,却发现所有白大褂上都印着自己的脸。产房里,美嘉虚弱地抓住他的手:“子乔,我好怕……”他想安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孩子情况危急,保大还是保小?”戴着墨镜的医生问。吕子乔看着心电监护仪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突然发现美嘉的生命线和孩子的缠绕在一起,无论舍弃哪一个,另一条都会断裂。
“我两个都要!”他歇斯底里地喊,却被卷入一片黑暗。等他再次睁眼,美嘉抱着襁褓站在迷雾中,身影却在不断透明化:“子乔,对不起,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要走!”吕子乔伸手去抓,却只握住一团虚空。周围的场景开始崩塌,小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吕子乔,是时候醒来了……”
现实中的吕子乔说完这段经历,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声。美嘉红着眼眶握住他的手:“子乔,原来你一直……”
“停!”吕子乔突然坐直身子,又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我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倒是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难不成真希望我当爹?”
胡一菲抄起枕头砸过去:“吕子乔,你下次再敢跳楼,我就把你丢进黄浦江喂鱼!”众人笑骂着闹作一团,只有美嘉悄悄抹了把眼泪,她知道,在吕子乔玩世不恭的面具下,藏着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真心。
出院那天,小黑神秘兮兮地找到吕子乔:“你知道吗?其实那场催眠,我中途就停止了。是你自己不想醒来。”吕子乔愣了愣,转身走向阳光下等待的众人,嘴角不自觉上扬:“切,谁信你的鬼话。”
爱情公寓的故事仍在继续。夜晚,吕子乔躺在自己的小屋里,望着窗外的月光。他第一次觉得,或许比起万花丛中过的潇洒,能守护那个总爱咋咋呼呼的女孩,才是真正的幸福。而这个秘密,他决定永远藏在心底,直到有一天,勇气足够让他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