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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挥了挥手,金丝眼镜在晨光下微微反光:\"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好好陪着小姐,要是让小姐有什么闪失,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碧玉冲管家吐了吐舌头,发间绒花随着动作轻颤:\"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沈梦雪笑了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门上的镀金鸢尾花:\"好了,夏管家你回去吧。\"

黑色轿车碾过碎石路,载着三人驶入晨雾。

两小时后,车身在喧闹的市井街道悄然停驻。

雕花车门轻启,最先探出的是一条纤细却并不长的腿,凝脂般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在阳光下仿佛蒙着一层柔雾。

脚踝纤细得像是能被人单手握住,小腿肚上有着少女特有的柔软弧度,膝盖小巧精致,随着下车的动作微微弯曲。

米白色蕾丝裙摆轻扬间,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像是刚剥壳的鸡蛋,吹弹可破,一看就是被精心呵护着的富家小姐的腿。

沈梦雪早已换下华贵裙装,一袭藕荷色棉布旗袍裹着纤瘦身形,领口袖口绣着细密茉莉花,鬓边白玉兰簪子随着步伐轻颤,素净中透着温婉。

伶儿身着藏青色斜襟短衫配黑布裤,碧玉的浅粉色碎花布裙沾着槐花,三人并肩而行,倒像寻常巷陌里的邻家姐妹。

青石街道蒸腾着烟火气,糖画摊的焦糖香、胭脂铺的茉莉味、包子铺的麦香交织缠绕。

碧玉眼睛亮得惊人,盯着糖画师傅勺子里流淌的琥珀色糖汁,看游龙戏凤在石板上瞬间凝固;又踮脚凑近捏面人摊子,被孙悟空的翎子、嫦娥的广袖勾住脚步,连小贩木车上滚圆的荔枝都能让她蹲下身,指尖悬在红壳上迟迟不敢触碰,生怕惊碎了这份鲜活。

沈梦雪立在斑驳的光影里,任碧玉拽着自己的袖口东奔西跑。

当小丫鬟举着刚买的糖人转身时,糖丝拉出的弧线正巧划过她眼底的笑意——那抹被沈宅月光冻住的温柔,终于在市井的喧闹里悄然解冻。

伶儿警惕地盯着往来行人,粗布袖管下的手始终按在腰间短刀上,可看着碧玉沾着糖渣的嘴角,也忍不住弯起唇角。

逛了一会儿,沈梦雪忽然顿住脚步。循着她的目光望去,街角老槐树下支着根裹满稻草的木杆,上面插满了红通通的糖葫芦,在日光下泛着晶莹的糖霜,像缀满枝头的小灯笼。

糖浆凝固的脆壳裹着圆润的果子,山楂的艳红、草莓的粉红、橘子瓣的橙黄,在深褐色的稻草衬托下格外鲜亮,引得路过的孩童频频回望。

\"你们要吃糖葫芦吗?\"她偏头问,鬓边白玉兰簪子随着动作轻晃,投下细碎的阴影。

碧玉立刻眼睛发亮,粉扑扑的脸颊因兴奋染上红晕,发间绒花跟着一颤:\"小姐,我要!\"声音清脆得像铜铃,惊飞了檐下几只麻雀。

沈梦雪转而看向身旁的伶儿,眉眼弯成温柔的月牙:\"伶儿姐姐你不要吗?\"藏青色短衫的女子微微颔首,粗布袖口下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目光却落在糖葫芦摊前嬉笑的稚童身上:\"多谢小姐,我不想吃。\"

付过钱后,沈梦雪接过两串糖葫芦。递给碧玉的那串裹着浑圆饱满的山楂,每颗都被透亮的糖衣紧紧包裹,咬下去时糖壳会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自己手中的则是娇艳的草莓,鲜红的果肉上凝着琥珀色的糖霜,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还未入口,酸甜的气息便钻进鼻腔。

碧玉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大口,糖壳碎裂的声响混着山楂的酸甜在口腔炸开。

她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脸颊鼓得像小仓鼠,含糊不清地赞叹:\"喔,好吃!\"

糖浆顺着嘴角溢出,在阳光下拉出亮晶晶的丝线,沾得鼻尖都泛着糖霜,模样俏皮又可爱。

沈梦雪见状忍不住轻笑,掏出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糖渍,指尖残留的甜香,混着街边糕点铺子飘来的香气,将这一刻的时光都染得甜蜜起来。

三人又逛了好一会儿,沈梦雪的脚步轻快得像春日里的蝴蝶。

她时而在胭脂摊前驻足,挑几盒带着茉莉香的香粉;时而被布庄新染的月白色绸缎吸引,买下几匹料子。

碧玉蹦蹦跳跳地跟在一旁,手里攥着刚买的糖人,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各种新奇玩意儿;

伶儿则警惕地扫视四周,可看到沈梦雪唇角始终挂着的笑意,也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不知不觉间,街边的小吃、精致的绣品、有趣的小玩意儿,几乎把摊位上的所有东西都买了一遍。

跟在她们身后的暗卫们,此刻模样有些狼狈。平日里身姿挺拔、神色冷峻的汉子们,这会儿手上都塞满了大大小小的油纸包、锦缎包裹。

有的怀里还抱着碧玉非要买下的竹编小兔子,胳膊上挂着沉甸甸的食盒,连腰间都别着几串糖葫芦,模样滑稽又可爱。

“小姐果然是爱我们的,给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一个年轻些的暗卫咧着嘴笑道,眉眼弯弯,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怀里抱着的布料还在往下滑,慌忙用下巴去顶,模样十分滑稽。

“真自恋,小姐又没说给你的。”另一个暗卫翻了个白眼,嘴上虽这么说,手里却紧紧攥着一盒沈梦雪买的桂花糕,生怕被人抢走。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你看这衣服,这尺码明明就是给我的,这上面的花纹也是我喜欢的,就是给我的!”

年轻暗卫把怀里的布料举到对方面前,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我看你就是吃醋,小姐给我买礼物不给你买。”

“哪有!”被戳穿的暗卫耳尖泛红,恼羞成怒地瞪了对方一眼,“胡说八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却也不敢多做停留,只当是哪家的小厮在打闹。

而不远处的沈梦雪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唇角的笑意更浓了,眼底流转着温柔的光。

沈梦雪突然在绸缎庄前驻足,转身时鬓边白玉兰簪子扫过一缕垂落的发丝。

她从绣着缠枝莲纹的锦袋里取出个方方正正的油纸包,素白指尖捏着袋口的流苏轻轻一扬,唤道:\"羽倾,这是给你的。\"

被点到名的暗卫浑身一僵,藏在藏青劲装下的手指微微发颤。

他匆忙将怀中抱着的糖炒栗子纸袋塞给同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单膝跪地,接过纸袋时瞥见沈梦雪袖口滑落的珍珠,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拆开油纸的瞬间,浓郁的桂花甜香扑面而来。三层食盒里,最上层摆着撒满玫瑰花瓣的茯苓饼,中间层是裹着金箔的绿豆糕,最底层竟藏着两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羽倾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抬头时正对上沈梦雪弯成月牙的紫眸:\"记得上次听你说馋西街的点心铺。\"

待沈梦雪转身继续挑拣绸缎,羽倾立刻猫腰躲到廊柱后。

他小心翼翼捧着食盒,朝刚才拌嘴的暗卫晃了晃糖葫芦,又掀开食盒让金箔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得意忘形时连腰间玉佩撞在廊柱上发出清脆声响都浑然不觉。

直到碧玉蹦跳着过来揪他衣角,才慌忙将食盒重新包好,却仍忍不住隔着布料摩挲那层油纸,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那个年轻暗卫咬着下唇,眼巴巴望着羽倾捧着食盒得意的背影,眼底泛起一层水光。

他攥紧了手里沉甸甸的包裹,粗布手套边缘磨得发毛,在绸缎庄琳琅满目的珠光宝气里,显得格外局促。

终于,他鼓起勇气,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般,悄悄蹭到正在挑选首饰的沈梦雪身后。

他的手指捏着裙角的动作极轻,像是生怕弄皱了那片浅粉的布料,指节因为紧张而泛白。

沈梦雪转身时,带起的香风裹着茉莉气息扑面而来。

他慌忙低下头,露出后颈细密的汗珠,在阳光里亮晶晶的,睫毛却在眼下投出剧烈颤抖的阴影。

\"小姐,\"他的声音比蚊蝇还小,脚尖无意识地蹭着青石板,绣着暗纹的靴底在地上划出细小的痕迹,\"我也想要好吃的。\"

说完,他猛地抬起头,杏眼湿漉漉的,像是蓄满了即将决堤的春水,鼻尖还沾着刚才吃糖葫芦时不小心蹭到的糖霜,模样又委屈又可爱。

沈梦雪唇角漾起温柔的弧度,紫眸里盛着细碎的笑意,宛如春日里的晨露。

她伸出手,指尖掠过少年头顶乌黑的发,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绸缎庄内的琉璃灯盏将暖光倾泻而下,在少年仰起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边,连他耳尖泛起的红晕都清晰可见。

\"那你想吃什么呀?\"她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甜腻,尾音轻轻上挑。

少年喉结滚动,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藏在腰间的手掌攥成拳又松开,粗布劲装被揉出深深的褶皱。\"什么都行,只要是小姐给的我都吃。\"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话语急促又坚定,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太过莽撞,慌忙低下头,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脸颊,却遮不住嘴角那抹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

\"那你在这儿等我。\"沈梦雪又揉了揉他的发顶,指尖残留的温度让少年的心猛地一颤。

\"不要走哦,就在这儿待着。\"她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神色一闪而过,转身时裙摆扫过少年的小腿,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少年立刻挺直脊背,活像棵笔直的小白杨。他双手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侧,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梦雪远去的背影,连眼都舍不得多眨一下。

周遭的喧嚣仿佛都与他无关,来往行人好奇的目光也被他自动屏蔽。

偶尔有穿堂风掠过,掀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却纹丝不动,只固执地守在原地,活像个等待主人投喂的忠诚犬。

不过盏茶功夫,沈梦雪提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袋子款步而来。

米白色裙摆沾着零星糖霜,发间白玉兰簪子斜了几分,倒添了几分随性的娇憨。

她小跑时胸口微微起伏,鬓角碎发被汗意浸得微湿,眼尾却漾着狡黠的光,仿佛藏着什么甜蜜的秘密。

\"给你的。\"她踮起脚尖,将袋子塞进暗卫怀里。粗布摩挲着少年掌心,沉甸甸的分量里裹着温热,隐约透出焦糖与奶油的香气。

暗卫低头,正对上沈梦雪仰起的脸庞——少女鼻尖沁着细汗,紫罗兰色瞳孔里倒映着自己呆愣的模样,眼睫扑闪间像振翅的蝶。

他喉结剧烈滚动,攥着布袋的手指微微发颤,连带着劲装下的胸膛都在发烫。

明明沈梦雪穿着软缎绣鞋,身形仍比他矮了不知道多少,此刻却像个施予恩赐的神明。\"谢谢小姐!\"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惊得街边糖画摊的孩童都投来好奇目光。

沈梦雪歪头轻笑,露出左侧浅浅的梨涡,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珍珠耳坠在阳光下晃出细碎光斑,落在她嫣红的唇畔:\"那现在可以走了吗?\"尾音像根羽毛,轻轻扫过少年紧绷的神经。

\"嗯嗯!\"暗卫忙不迭点头,生怕慢了半拍惹她不快。

他小心翼翼将布袋护在怀里,看着沈梦雪转身时发间白玉兰簪子扫落的几片花瓣,突然觉得,哪怕此刻让他抱着这袋珍宝站上三天三夜,脚底生根在青石板上,也甘之如饴。

沈梦雪的素白指尖无意识地捏着裙摆,浅粉色绸缎被攥出细密的褶皱。

正午的阳光斜斜地穿过老街的飞檐,在她汗湿的额角镀上一层细碎的光,睫毛下的阴影随着每一次眨眼轻轻颤动。

她偷偷按了按酸胀的小腿,藏在绣鞋里的脚趾早已蜷得发麻,可转头望见碧玉举着风车在人群里雀跃的背影,又立刻挺直了脊背,强撑起一个温柔的笑意。

街边茶馆的梆子声此起彼伏,蒸腾的水汽裹着茶香扑面而来。

沈梦雪扶着雕花廊柱喘息,掌心触到冰凉的石柱时几乎要瘫软下来。

绸缎旗袍的领口早已被汗水浸湿,贴着脖颈泛起淡淡的水痕,连鬓边的白玉兰簪子都歪得不成样子,几片花瓣簌簌落在肩头。

\"小姐,我背您吧。\"一名暗卫突然单膝跪地,藏青劲装下的脊背绷得笔直,像座坚固的山。

他微微侧头,露出后颈因日晒而泛红的皮肤,发间还沾着方才在花市蹭到的几片花瓣,\"这条街离车马还有半里,您这样走回去......\"

沈梦雪摆了摆手,指尖上还残留着方才试戴胭脂的淡红。

她倚着廊柱轻笑,声音却掩不住沙哑:\"你们陪我逛了这么久,都累了,我还没那么矫情,不用的。\"

说着伸手去扶暗卫的胳膊,腕间银镯撞在对方护腕上,发出一声清越的脆响。

她垂眸瞥见暗卫鞋底磨破的补丁,还有碧玉蹦跳时露出的磨红的脚踝,突然觉得自己这双裹着软缎绣鞋的脚,实在没资格喊累。

沈梦雪扶着廊柱缓了缓神,掌心的凉意渐渐驱散了双腿的酸胀。

她挺直脊背时,旗袍上的茉莉刺绣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发间滑落的碎发黏在汗湿的脸颊旁。

看着碧玉仍在街边小贩处好奇地摆弄着拨浪鼓,那双杏眼亮得惊人,仿佛装下了整条街巷的热闹,她嘴角不自觉地又扬起了弧度。

伶儿走上前,粗布袖管下的手指攥着帕子,轻轻为沈梦雪擦去额角的汗珠,嘴里却没好气地嗔怪:\"你这丫头,说好了陪小姐出来玩儿的,结果自己倒去撒欢儿了。\"

她话音刚落,碧玉就蹦跳着跑回来,发间新换的绒花随着动作摇晃,手里还举着刚买的糖人,糖浆沾到了鼻尖也浑然不觉。

\"算了,就让碧玉好好玩儿吧,我们很少出来的。\"沈梦雪抬手替碧玉擦去鼻尖的糖渍,指尖残留的甜香混着街边糕点铺子飘来的香气。

她望向熙熙攘攘的街道,远处茶楼的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交织成一片,突然觉得这难得的烟火气,比沈宅里永远寂静的长廊要鲜活得多。

转过街角,朱漆招牌上\"悦来居\"三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帘。

沈梦雪领着众人踏入雕花木楼,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整座酒楼早已被暗卫们提前包下,二楼临窗的雅间里,八仙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翡翠似的龙井虾仁在青瓷盘中泛着油光,琥珀色的糖醋排骨淋着浓稠的酱汁,还有冒着热气的蟹黄汤包,褶子细密如菊,汤汁在薄皮下微微晃动。

沈梦雪坐在主位上,银质汤匙搅动着碗里的莲子羹,瓷勺与碗沿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她明明已经饱了,可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还是忍不住夹起一筷子松鼠桂鱼。炸得金黄的鱼身浇着酸甜的酱汁,入口外酥里嫩,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让她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暗卫们围坐在另一张圆桌旁,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都染上了餍足的笑意。

羽倾大口咬着酱肘子,肉汁顺着嘴角流下也顾不上擦;另一名暗卫捧着一碗白米饭,就着红烧狮子头吃得酣畅淋漓。\"好吃!\"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在雅间里回荡。

沈梦雪见状,用公筷夹起一个油亮的鸡腿,轻轻放进离自己最近的暗卫碗里:\"好吃就多吃点,还有呢。\"

她说话时,腕间的银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暗卫受宠若惊地抬起头,嘴里还嚼着米饭,眼睛却亮得惊人:\"谢谢小姐!\"声音含混却满是真诚,惹得其他暗卫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雕花木门缓缓推开,正午的阳光如瀑倾泻,在沈梦雪的藕荷色旗袍上流淌出蜜色光晕。

门外突然爆发的骚动声裹挟着热浪涌来,街边小贩的惊呼声、人群的推搡声混着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惊得屋檐下的燕雀扑棱棱四散飞去。

\"怎么回事?\"沈梦雪攥紧了手中的团扇,扇面上未干的水墨荷花晕开细小的涟漪。

她紫眸微凝,目光扫过暗卫们瞬间绷紧的脊背,藏青劲装下的肌肉如弦上之箭蓄势待发。

\"小姐,我出去看看。\"离门最近的暗卫单膝微屈,腰间长刀随着动作发出轻响。沈梦雪却抬手按住他肩头,袖口绣着的茉莉花擦过他发烫的皮肤:\"不用。\"

她环视一圈众人,素白指尖划过鬓边歪斜的玉簪,\"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众人鱼贯而出的瞬间,街道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只见一辆漆黑锃亮的宾利停在巷口,车身镀着金边的家族徽章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围观的百姓们像潮水般退到两侧,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中,车门缓缓升起的电动踏板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沈梦雪踮起脚尖,绣鞋在石板上蹭出细小的声响,却仍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墙。

突然腰间一紧,熟悉的皂角香裹着暗卫温热的掌心传来,她整个人被稳稳托举而起。视野豁然开朗的刹那,呼吸猛地凝滞在喉间——

车门内探出的黑色牛津鞋擦过地面,笔挺的西裤裤脚扬起细小的尘埃。

男人垂眸整理袖口银链的动作优雅得近乎矜贵,白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及腰黑发被风掀起几缕,掠过他冷白如玉的面颊,琥珀色瞳孔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沈梦雪身上。

那目光像是裹着冬日的初雪,却又在触及她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小姐,是先生!是先生!\"碧玉突然攥住沈梦雪的裙摆,声音里带着哭腔的颤抖。

她发间绒花剧烈摇晃,指着男人的手指不住发抖,粗布裙下的双腿激动得几乎站不稳。

而此时,沈磊不知何时已穿过人群,黑色西装下摆扫过满地槐花,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男人与沈梦雪之间来回游移,指节捏着折扇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扇骨捏碎。

沈梦雪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藕荷色旗袍下的双腿还残留着被托举的虚浮感。

街道上的喧嚣如潮水退去,唯有蝉鸣在老槐树上此起彼伏,将凝固的空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暗卫们整齐划一的弯腰行礼声惊起檐角铜铃,叮铃哐啷的声响里,男人始终倚着车门,琥珀色瞳孔像淬了蜜的琉璃,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

沈磊上前时,定制皮鞋踏碎满地槐花,黑色西装上的银线刺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伸手的动作优雅得近乎残忍,金丝眼镜滑落到鼻尖,露出眼尾几不可察的细纹。

沈梦雪还未反应过来,后腰已被他扣住,带着雪松气息的体温透过布料烙在皮肤上。

“宝贝,想爸爸吗?”沈磊的声音裹着绸缎般的温柔,却让她后颈寒毛根根竖起。

男人掌心的温度灼人,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蝴蝶结,翡翠袖扣擦过她的脖子,冰凉的触感混着呼吸喷洒在耳畔。

他抱着她转身时,黑色披风扬起的弧度遮住了众人视线,唯有垂落的发丝扫过沈梦雪颤抖的睫毛,像毒蛇吐信般缠绕住她即将出口的质问。

沈梦雪顺从地往沈磊怀里钻,脸颊贴着他西装外套的绸缎内衬,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混着陌生的鸢尾花气息。

她蜷缩的指尖无意识揪紧父亲胸前的银线刺绣,绣着沈家鸢尾纹章的布料下,传来沉稳的心跳声,却让她后背泛起细密的冷汗。

沈磊抱着她走向豪车时,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规律而冰冷。

他低头注视女儿的目光裹着蜜糖般的温柔,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却像隔着层毛玻璃,让人看不真切。

\"几月未见,我的宝贝女儿几乎长高了不少,看来你祖父祖母把你照顾的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亲昵,拇指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尖,翡翠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映得沈梦雪睫毛剧烈颤动。

车门自动闭合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蝉鸣与喧嚣。真皮座椅泛着冷冽的光泽,沈磊将她安置在腿上,手臂圈成温热的牢笼。

车内香氛机喷出的雾气里,沈梦雪盯着父亲腕间新换的百达翡丽,表盘上的钻石切割着光线,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嗯。\"她垂眸应了声,声音轻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藏青色裙摆下的双腿绷得笔直,生怕颤抖会泄露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似乎还重了不少。”沈磊手臂微曲,将她往上托了托,西装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缠绕着金丝的腕表。

他说话时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声音却像裹着冰碴的蜜糖,在密闭的车厢里流淌。

掌心隔着薄绸传来的温度,让沈梦雪无端想起祖父书房里那尊永远泛着寒意的青铜烛台。

沈梦雪将脸埋进对方颈窝,发丝扫过他喉结处的皮肤,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嗔:“是啊,祖母天天让人给我做好吃的,我现在都胖了好多了。”

她垂眸望着自己蜷缩在父亲膝头的脚尖,绣着珍珠的缎面鞋尖轻轻晃动,在真皮座椅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车厢内的香氛愈发浓郁,混着皮革的味道,几乎要将她淹没。

沈磊修长的手指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力度却不容抗拒。

他低头凝视着女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穿,拇指轻轻摩挲过她圆润的脸颊,翡翠袖扣随着动作擦过她耳垂:“嗯,可算是有点儿肉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呼出的热气扑在她唇畔,“这样才好看。”

指尖骤然收紧,沈梦雪疼得睫毛轻颤,却在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时,生生将呜咽咽回了喉咙。

沈梦雪强扯出一抹笑意,紫色眼眸里却泛着不安的涟漪。

她伸手握住沈磊的手腕,试图缓解脸颊上的疼痛,指尖触到他腕间冰凉的金属表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爸爸弄疼我了。\"她轻声呢喃,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绸,带着委屈的尾音。

沈磊这才松开手,指尖抚过她被捏红的脸颊,动作突然变得轻柔起来,仿佛方才的粗暴只是错觉。

\"瞧我,\"他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见到宝贝太高兴,一时忘了轻重。\"

说着,他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耳垂时,沈梦雪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就在这时,司机从后视镜里投来询问的目光。沈磊微微颔首,黑色轿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梦雪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街边的糖葫芦摊、绸缎庄渐渐模糊成斑斓的色块。

她忽然想起碧玉还在外面,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去看,却被沈磊揽住肩膀,强制将她转了回来。

\"别看了,\"沈磊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祖父找你有事,我们得赶紧回去。\"

他身上的雪松香混着陌生的鸢尾花香将她笼罩,沈梦雪僵在他怀里,突然觉得车厢里的空气变得无比压抑,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无形的枷锁。

而车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这辆载着秘密与寒意的黑色轿车。

沈梦雪猛地挺直脊背,藕荷色旗袍下的脊背绷成脆弱的弧线,紫眸里翻涌的惊惶几乎要冲破眼眶。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沈磊箍在臂弯里的力道骤然收紧,翡翠袖扣硌得她肩头生疼。\"快掉头,碧玉他们还在那里!\"

她冲着驾驶座大喊,声音尖锐得划破车内凝滞的空气,发间的白玉兰簪子随着剧烈动作摇晃,险些脱落。

司机透过后视镜与沈磊对视,喉结艰难地滚动。黑色轿车却依旧沿着柏油路飞驰,引擎的轰鸣声吞没了沈梦雪的呼喊。

沈磊将下巴重重压在她发顶,呼吸扫过她后颈时带着冰刃般的寒意:\"别闹。\"

他的手指插入她发间,看似安抚地梳理,实则将她禁锢得动弹不得,\"祖父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

车窗外的街景如走马灯般掠过,碧玉举着糖人追车的身影逐渐缩成小黑点。

沈梦雪望着少女跌坐在路边,粗布裙沾满灰尘,发间绒花散落一地,喉咙里泛起铁锈味。

她徒劳地捶打着沈磊的胸膛,珍珠耳坠在剧烈晃动中磕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脆响,像极了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跳。

沈磊倚着真皮座椅,任由沈梦雪捶打的力道逐渐变弱,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是在观赏一场闹剧。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袖口银链,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如同锁链,在密闭车厢里回荡:\"我的宝贝儿是怎么了?爸爸才刚到这里就跟爸爸耍脾气了。\"

语调轻柔得仿佛在哄哭闹的孩童,尾音却裹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沈梦雪的拳头突然僵在半空。她仰起头,紫色眼眸里盛满惊怒与恐惧,像是被围困的困兽。

小手剧烈颤抖着,指尖泛着青白,藕荷色旗袍被攥得皱成一团,仿佛要将布料生生撕裂。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从发梢到绣着珍珠的鞋尖,细密的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了贴身的绸缎。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沈梦雪望着父亲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像是蒙着薄纱的利刃,温柔表象下暗藏杀机。

她突然想起小黑屋里潮湿的霉味,想起祖父翡翠扳指的寒意,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涩,却死死咬住下唇,将呜咽咽回腹中,只剩颤抖的肩膀泄露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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