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身上的伤病还在隐隐作痛,但她却无法得到应有的休息和调养。
宋大娘毫不留情地将她叫去干活,仿佛完全不顾及她的身体状况。
楚乔强忍着伤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地走向工作的地方。
大姐汁湘看到宋大娘要惩罚楚乔,心急如焚,连忙上前为楚乔求情。
她苦苦哀求道:“宋大娘,求求您放过楚乔吧,她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然而,宋大娘却丝毫不为所动,她恶狠狠地瞪了汁湘一眼,骂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竟然敢替她求情!
这楚乔整天惹是生非,就该好好教训一下,让她知道厉害!”
汁湘被宋大娘骂得狗血淋头,但她并没有退缩,依然坚定地站在楚乔面前,继续为她求情。
管家朱顺前来通知,过两日少爷宇文玥要在府上为公主举办生辰宴,谁要是敢出一点差错,便要将她打死,众人皆唯唯应了。
楚乔心中暗暗感激汁湘,却也知多说无益,拉了拉汁湘,示意她不要再求。宋大娘冷哼一声,“都给我好好准备生辰宴,要是出了岔子,有你们好受的。”说罢便离开了。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楚乔强撑着去搬花草,累得气喘吁吁。
这时,朱顺又晃悠过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汁湘,“小美人,生辰宴好好表现,说不定少爷一高兴,你就有好日子过咯。”说着还伸手去摸汁湘的脸,汁湘吓得往后躲。
楚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放下手中花草,快步走到朱顺面前,“朱管家,这花草摆放位置还请您指示指示,别耽误了生辰宴。”
朱顺被她打断,瞪了她一眼,但还是跟着去看花草了。
汁湘这才松了口气,对楚乔投去感激的目光。
而楚乔一边应付朱顺,一边思索着宇文怀让他下毒的事该如何应对。
生辰宴那日,府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楚乔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只见汁湘被安排去给宇文玥斟酒。
她心中一紧,目光紧紧锁住汁湘手中的酒壶。
宇文玥似也察觉到了异样,眉头微蹙,并未接酒。
宇文怀见状,立刻笑道:“主人不饮酒,便杀美人,此乃古礼。”说罢,便示意手下人去拉汁湘。
楚乔心急如焚,正欲挺身而出,却见宇文玥突然开口:“今日是公主生辰,莫要坏了这喜庆氛围。
这酒,我便饮了又何妨。”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楚乔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叫不好。然而,宇文玥却面色如常,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原来,楚乔早已在暗中将毒酒替换。宇文怀的阴谋未能得逞,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而楚乔则悄悄松了口气,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以防还有其他变故。
宇文怀知道是楚乔坏了他的好事他心中暗恨,表面却不动声色,盘算着新的阴谋。
他凑近身旁的狗腿子,低语几句,那狗腿子便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狗腿子回来附在宇文怀耳边说了些什么,宇文怀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宇文怀走到楚乔面前,阴阳怪气地说:“楚乔,听闻你手脚麻利,公主生辰宴的舞乐还缺个伴舞的,你去试试,要是跳得不好,可别怪我不客气。”
楚乔心中明白这是宇文怀的刁难,但她毫不畏惧,点头应下。
音乐响起,楚乔翩翩起舞,她身姿轻盈,动作流畅,每一个旋转、每一次抬手都恰到好处。
众人都看呆了,连公主都忍不住拍手称赞。
宇文怀见此,脸色愈发难看。他又生一计,暗中让人在楚乔脚下使绊子。
楚乔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她反应极快,迅速调整姿态,巧妙化解了危机,继续完美地完成了舞蹈。
宇文怀的阴谋再次落空,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暂时作罢,等待下一次机会再对付楚乔。
宇文怀虽暂时按捺下怒火,但眼神中满是阴狠。
他又想到一计,悄悄向公主进言,说楚乔舞姿虽美,却少了些彩头,不如让楚乔用嘴叼起地上的玉佩,若能做到,便重重有赏。公主觉得有趣,便应了下来。
楚乔看着地上的玉佩,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她毫不退缩,缓缓蹲下身子。
就在她快要叼起玉佩时,宇文怀暗中让人轻推她一把,想让她当众出丑。
然而,楚乔早有防备,借着这一推力,她一个漂亮的翻身,不仅稳稳叼起玉佩,还在空中做了个优美的旋转,然后轻盈落地,将玉佩呈给公主。
众人皆惊叹,公主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大大赏赐了楚乔。宇文怀气得脸色铁青,却也无计可施。
楚乔表面恭敬谢恩,心中却明白,宇文怀不会就此罢休,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了。
夜幕如墨,笼罩着宇文府,府内古树参天,枝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楚乔被倒吊在树上,身体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衣衫已被汗水浸湿,发丝凌乱地垂在脸颊两侧。
她的目光中满是疲惫与不甘,却始终倔强地挺着脊梁,不肯屈服于这屈辱的境遇。
终于,宇文怀带着几名随从缓缓走来。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面容清冷,眉宇间透着几分傲然之气。
他站在楚乔面前,微微抬头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中满是讥讽:“楚乔,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在这宇文府里,竟敢如此放肆,也不怕死吗?”
楚乔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冷声道:“宇文怀,你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小人,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宇文怀轻笑一声,摆了摆手,示意随从将楚乔放下来。
楚乔双脚刚一落地,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努力稳住身形,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宇文怀。
宇文怀却似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先回去吧,不过,下次可别再让我抓住你了。”
楚乔心中满是愤懑,却也知道自己此时不是宇文怀的对手,只能忍着气,转身离去。
在姐妹们的帮助下,她终于逃出了宇文府。
刚出府门,楚乔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交谈声,她心下一惊,忙躲在一旁的暗处,仔细聆听。
原来是朱顺与锦烛二人,他们压低了声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阴谋。
楚乔竖起耳朵,只听朱顺说道:“那临惜,怕是活不成了。宇文少爷已经起了杀心,我们还是早些做打算吧。”
锦烛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可是,临惜他……”
“他什么他?”朱顺不耐烦地打断他,“他不过是宇文少爷眼中的一个棋子罢了,如今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留着他也只是个祸害。”
楚乔心中一震,临惜有危险!她来不及多想,立刻转身往宇文府冲去。回到府中,楚乔远远地便看到宇文府的后院火光冲天,她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刚冲到后院,就看到宇文怀站在火堆旁,手中拿着一把滴血的匕首,而临惜的尸体正缓缓倒下。
楚乔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向火堆,想要将临惜的尸体抢出来。
然而,宇文怀却似早有准备,他轻轻一抬脚,一颗石子飞速射向楚乔。
楚乔只觉得小腿一阵剧痛,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周围的侍卫见状,立刻一拥而上,将楚乔拿住。
楚乔挣扎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悲愤与不可置信,她大声质问道:“宇文怀,你为何要杀临惜?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宇文怀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楚乔,你真是天真。在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谁弱谁死。
临惜不过是个多余的人,留着他只会碍事。
至于滥杀无辜,那又如何?我宇文怀行事,从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楚乔心中悲痛欲绝,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宇文怀,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宇文怀只是冷笑一声,不再理会楚乔,转身离开了后院。
楚乔被侍卫押回柴房,她的姐妹们看到她受伤的样子,纷纷围了上来。
楚乔艰难地开口,将临惜的死讯告诉了她们。
柴房内一片死寂,姐妹们的眼中都满是震惊与悲痛。小八突然放声大哭,她一把抱住楚乔,哭道:“姐姐,都是你,都是你克死了五哥,你是个克星,你走开,不要待在这里。”
楚乔心中一痛,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小八,不是这样的,五哥他不是因为我才死的,是宇文怀,是他害死了五哥。”
汁湘却在一旁皱眉说道:“小八,你怎么能这样说楚乔姐姐呢?她也是为了救五哥才受的伤,你怎么能这样冤枉她?”
小八听了这话,更是哭得厉害,她大声说道:“我不管,我不管,五哥死了,都是因为楚乔姐姐,都是因为她。”
姐妹们一听这话,纷纷吵了起来,有的站在楚乔这边,有的则站在小八那边。
柴房内一片混乱,浓浓的难过与无奈,如潮水般涌上每一个人的心头,将她们紧紧包围。
就在柴房里众人争吵得不可开交时,宋大娘突然闯了进来。她满脸怒气,大声吼道:“都给我安静!成何体统!”
众人立刻噤声,低着头不敢看她。宋大娘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楚乔身上,冷哼道:“楚乔,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如今临惜死了,你还想让这柴房也鸡犬不宁?”
楚乔刚想辩解,却被宋大娘打断,“别多说了,从明天起,你去最脏最累的地方干活,好好反思反思。”
说罢,便气冲冲地离开了。姐妹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说话。
小八仍在小声抽泣,楚乔默默地走到角落坐下,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她知道,在这深宅大院里,自己的处境愈发艰难了。
但她不会就此屈服,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证据,为临惜报仇,让宇文怀得到应有的惩罚。
夜深了,柴房里渐渐安静下来,楚乔却久久无法入睡,她望着窗外的月光,眼神坚定,心中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临惜,这个曾经备受主公信任的人,如今却被人诬陷毒害主公。
主公的突然离世本就疑点重重,
楚乔坚信临惜是被冤枉的。她决定暗中调查真相,还临惜一个清白。
次日,楚乔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最脏最累的地方干活,心中却一刻也没停止思考。她回忆起临惜出事前的种种细节,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线索——主公离世前用过的茶杯。
楚乔趁人不注意,偷偷潜入主公的房间。
在房间的角落里,她找到了那只茶杯。仔细观察后,她发现茶杯边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黑色痕迹。
楚乔心中一喜,将茶杯藏好。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宇文怀突然出现。“楚乔,你在这干什么?”宇文怀冷冷地问道。楚乔镇定自若地回答:“我来打扫房间。”
宇文怀狐疑地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藏茶杯的地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汁湘突然跑了进来,说宋大娘找楚乔有急事。
宇文怀这才放过楚乔。
楚乔知道,时间紧迫,她必须尽快查出真相,为临惜报仇。
楚乔带着茶杯找到信任的大夫,大夫仔细检验后告诉她,这黑色痕迹是一种罕见的剧毒。
楚乔更加坚信临惜是被陷害的。
她思索着,这毒药如此罕见,能拿到的人必定身份不一般。
就在这时,她得知宇文怀近日与一个神秘人频繁接触。
楚乔决定跟踪宇文怀,看看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夜晚,月色朦胧,楚乔小心翼翼地跟在宇文怀身后。
只见宇文怀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与一个黑衣人交谈起来。
楚乔躲在暗处,努力想听清他们的对话。
突然,一只猫跑过,发出声响。宇文怀警觉地回头,楚乔心一紧,急忙躲到墙后。
宇文怀并未发现异常,继续与黑衣人交谈。
楚乔听到他们提到主公之死和临惜,心中更加确定这其中有猫腻。
她决定找个机会抓住黑衣人,让他说出真相,还临惜一个清白,也让真正的凶手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