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
所有虫都走了以后,让斯可亚拉独自面对萧从南,更加失去了勇气。
“嗯?怎么了?”夏望秋立刻蹲下来,手搭在了斯可亚拉的膝盖上,温声询问道。
“我今天能去你的宿舍吗?”斯可亚拉感受到了友好的态度,也勉强放下了胆怯,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可以。”萧从南声音十分温和,牵着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微微落下一吻。
这一吻十分的轻盈,但意义却又十分的沉重,斯可亚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对得起这一份意义。
但是在这一刻斯可亚拉又十分享受着的温柔,不想打搅,同时也不想抗拒。
“回去吧,”萧从南拉着的手背在脸颊上摩擦,微微叹了一口气,“很晚了。”
斯可亚拉的手指能感觉到气流划过的温热,很舒服……
“那你呢?”
萧从南笑起来了,声音似乎很轻盈:“你瞧,他们给我们留了一堆烂摊子呢。”
斯可亚拉看着这四处的桌椅板凳和碗筷,也不知道是受情绪还是环境的影响,也有些羞涩的笑起来了:“那我陪你一起收拾吧?”
“那不行,你得先回去洗澡,”萧从南站起来,放开了的手,像是赶虫一般,“快去吧,你洗完了让我好洗呀,别老是占着浴室嘛……”
“好,”斯可亚拉稍微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去洗澡,“那你快点。”
“会的,快去。”
斯可亚拉点点头以后就起身往宿舍走去,留下萧从南在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虽然说他们已经洗过了碗筷,但是他们没擦桌子,因为有事情在商量,事情讨论完了以后已经很晚了,于是他们打算让小情侣自个儿聊一会儿,也就没有打扰他们的好事。
同时烂摊子也就这样留下了。
毕竟吃饭怎么可能不掉点东西在桌子上,一点东西不掉,那才叫不完美。
“嘿,我还真是个做保姆的命。”萧从南一边用抹布擦的桌子,一边感慨。
不过单纯的擦桌子还是很快的,毕竟这里最多才7个桌子,只需要擦一下就好了,把它收起来的动作就快了很多。
“不行,下次得叫他们自己擦桌子。”萧从南总算把所有的桌子给收拾干净了,“太耽误和对象贴贴了。”
等所有的事情都忙清楚以后,萧从南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情就是脱衣服。
没办法,衣服上全都是油烟味和油渍,实在难受的很,所以选择先脱为妙。
反正这个时候斯可亚拉还没有洗完澡出来,怎么弄都是自己的事儿。
“嘶,”萧从南看着自己的胸膛,从右胸一直到腰腹,有一道贯穿伤。
这是打尸皇的时候受的伤,说实话,他这么一点伤害算好的了,要不是有紧急疗伤,都得去地府报到了,现在大抵是重新投胎了。
“感觉还是有些痛?”萧从南触摸着这些伤疤,压根没有放松手劲,于是被搓的有些红。
上面新长好肉都翻出来,看起来有些可怕,不过都过了半年多了,伤都有些陈旧,只是看起来可怕。
“还行,应该不会吓到他。”萧从南坐在小凳子上思考。
上一次两重相互解决是因为昏暗的环境,所以并没有看见萧从南身上的伤疤,但是以后总不能一直关灯做吧。
而且万一兴致来了,大白天也……。
咳咳,想远了。
总的来说,看起来比最开始好了不少,毕竟最开始受伤是可以看见内脏的。
萧从南想起了丧尸皇,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血与丧尸的家园,有时候人性的扭曲,甚至比丧尸皇还可怕。
但是再怎么不好,至少也是的家,有过共同的好友,家人,兄弟,是他们的家。
晚上最容易煽情。
看着坚强的萧从南也不例外。
萧从南看着那遥遥的月光,伸手比划了一下。
老师啊,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分开?
一定会。
可是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哦,那你和你队长在一起就成。
可是我想和你们在一起,你们是指队长,还有老师们,还有,还有基地。
啧,不好满足,想我们了就对月亮比划比划,我们收的到。
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
“一群骗子。”
萧从南兀自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远处的月亮散发着光。
也许那也并不是月亮,只是别的卫星,偏偏它挂在天上,洒下光芒。
“老师们收不到吧,连月亮都不是月亮。”萧从南自嘲的笑了,难免有那么煽情的时候,“还是照常跟你们汇报一下,交了个男朋友,他很好,有点容易害羞,不太禁逗,比队长好玩点,啊,是特别容易害羞。”
萧从南现在身上一点架子也没有,跷着腿对着月亮唠嗑。
但是斯可亚拉洗澡洗的还算快,一开门萧从南就听到了动静,来不及将衣服穿起来,只好先放下腿:“这么快?”
斯可亚拉身上披着浴巾,头发上还盖了一条毛巾,大概是没有擦干的缘故,发丝还一滴滴往下滴着水。
“那个……”斯可亚拉眼神有点忽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红成了一片,然后莫名其妙的咳嗽了一声,像是在暗示什么。
“嗯?”萧从南有些茫然,不明白斯可亚拉在做什么,但是自己现在就想捂上自己身上的伤,尽量不要让斯可亚拉看见,免得让他被吓到。
所以萧从南关注的是自己的伤,暂时没注意斯可亚拉的状态。
“没,没事……”斯可亚拉三两下走到床边,一下子躺下来。
虽然萧从南有意遮掩自己的伤口,但还是注意到了斯可亚拉的动作,别扭的转了个身,温声细语的提醒:“头发湿的不要睡,等会该头疼了。”
“嗯……”斯可亚拉还是躺着,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虫的事,但是手抬起来擦了擦自己的头发。
“我去洗澡了,等会关一下灯,你先睡。”萧从南别扭的侧着身体,几乎是贴靠着墙走,让斯可亚拉看不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