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意当然知道,林氏生怕自己会在狩猎上出什么风头,毕竟她现在已经是很厉害了,但是禾意怎么可能让林氏如意呢?
“多谢夫人关心,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县主是看得起我才跟我有约,若是不去的话,对不住县主的这份看重。”
禾意故意告诉林氏她跟县主之间的关系,就是为了让林氏明白,她可不是什么无依无靠的野丫头!
【林氏的脸色真的好难看。】
【话说男主怎么也不帮忙说几句?】
【男主就是这样的性格,他对自己的母亲没多少感情的,不过就是孝道压着罢了。】
【也是,毕竟男主小时候也没少被磋磨,他不喜欢林氏也很正常。】
哦?
禾意看见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怎么都没有想到,林氏对郑语棠千好万好,对这个郑瑀却很是一般,为什么?
难道说,这个家没有重男轻女吗?
一般情况下一个家族的指望不应该是男子吗?怎么林氏这么不在意郑瑀?
这个时候,禾意也回想到了这段时间看到的一切,发现,郑瑀跟这个家的确是格格不入,很多地方都不太和谐,都是奇奇怪怪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禾意直接穿好衣服,拉着郑瑀的手臂,一起往外走,样子欢快的不得了。
林氏站在两个人的身后看着两个人手拉着手的样子,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难看,不过她还是跟了上去,对外,她必须是最完美的当家主母。
【有的时候觉得,当夫人也很辛苦。】
【就我这样的,估计一天就累死了。】
【我也不明白,林氏到底要争抢什么呢?她跟女配之间哪来的那么多利益冲突?】
【狗屁的利益冲突,根本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家里的一切本来就应该是女配的!】
【拉倒吧,女配是冒牌货,冒牌货啊!】
弹幕开始疯狂的吵了起来,字幕滚动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看的禾意一阵的头疼。
她发现这段时间,弹幕好像是越来越多了,而且也是越来越没有营养了,说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总是互相攻击谩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禾意靠在郑瑀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声地说道:“哥哥,你是不是也不希望我去围猎?”
“嗯,怕你出事。”郑瑀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发现,禾意只要出门就会有危险,这样的话还不如一直都在家里比较好。
【男主,你的人设好像崩塌了。】
【我也发现,男主好像总会不由自主的关心女配。】
【情窦初开的时候,爱上女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最后只要跟女主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禾意觉得弹幕说的很不对,因为她实在是感受不到,郑瑀对自己的喜欢。
车子很快就到了猎场,禾意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本来也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从车上下来之后就直接抛开了郑瑀的手臂,朝着姜姝走过去。
走近了之后这才发现,郑语棠也在。
郑语棠看见禾意就一阵的火大,却还是微微一笑,对着姜姝眨眨眼:“你看,我就说她一定会跟哥哥一起来吧,哥哥可宝贝禾意了,对我这个亲妹妹都没有这么好呢!”
【果然,郑语棠开始发力了!】
【女主现在虽然对女配不错,但是也是要建立在没有争抢男主的原则上!】
【女主对男主的占有欲,是不允许她们两个人做朋友的。】
禾意就知道,郑语棠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真的打入了京城贵眷的交际圈呢?
姜姝看向禾意的时候,眸子里也染上了一层冷意。
之前云雨一个人这么说的时候,姜姝只觉得,是她想多了,可是现在听见郑语棠这么说,忽然发现,或许不是人家想多了,就是她傻乎乎的想的实在是太少了。
对上姜姝的眼神,禾意就知道,郑语棠应该是没少说自己的坏话!
“禾意,你来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来得正好,过来爹爹有话跟你说。”
郑尚书脚步轻快的走过来,对着禾意招招手。
紧接着他拉着禾意的手,就这么水灵灵的走到了顾明鹤的面前。
“你们之间也应该好好认识认识才是。”
郑尚书嘿嘿一笑,就这么盯着禾意。
呃……
禾意看着郑尚书这个样子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失忆了?
两个人之前不是已经认识过了吗?怎么还要认识认识?
禾意扯了扯郑尚书的袖子:“父亲,我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了。”
“之前种种,我们有些误会,我给你赔罪。”
顾明鹤上前一步,对着禾意行了一礼。
这是什么情况?
【哈哈,小公爷昨天晚上被家里长辈骂了一整夜!】
【今天这应该是迷途知返了?】
【什么迷途知返了,他这么死板的人,不过就是为了家族罢了。】
原来如此。
禾意还在奇怪,昨天还在自己面前理直气壮的男人,今天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原来是回家挨骂了?
郑尚书则是觉得两个人既然从小订婚了,那么这婚事还是应该慎重的,怎么能为了一点小事,就算了呢?
何况,郑尚书是真心觉得,国公府算是个不错的出路。
他对着禾意笑了笑:“你刚回家,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放心吧,小公爷以后会跟你好好相处,你也学着跟小公爷好好相处。”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撮合两个人了?
禾意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是想着现在自己跟郑瑀的关系,已经是让姜姝有所怀疑了,加上郑语棠不是很喜欢这个小公爷吗?
既然如此,禾意就不能让她如意。
禾意走上前去,对着顾明鹤笑了笑,随后乖巧的福了福身子小声地说道:“之前都是禾意不好,还请小公爷不要怪罪。”
她如服软,反倒是让顾明鹤有些应接不暇。
主要是顾明鹤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转变,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