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位都没有意见。”
“我就此宣布,秦晓先生和姜婉君女士,就此结为夫妇,不离不弃,永结同心!”
随着牧师声音落下。
床畔的秦晓,这才逐渐回过神来。
因为此刻的他这才明白,姜家的确是需要冲洗,但对方压根就不是一个老太太,而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妙龄少女。
只不过,这位姜家小姐,似乎是得了什么罕见的病症。
一直以来都昏睡不醒不说,而且身上的眉发乃至于皮肤,都逐渐白的有些透明。
“小夜,我女儿今后,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姜旗山眼含热泪,刚刚的一通仪式不知道让他想到了什么,这位老父亲有些触景生情。
“爸!你放心,既然我成了婉君的丈夫,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婉君,姜婉君。
秦晓心中默念,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见状,姜旗山满意的笑了。
而丈母娘邹曼如却冷嘲热讽道:“呵呵,这句话装模作样的说说也就行了,谁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似的。”
在邹曼如看来,秦家不过是贪图姜家的富贵。
而秦晓,也不过是觊觎姜家的钱财罢了。
装什么装?
“曼如!你先下去忙别的,招呼下宾客。”
姜旗山皱了皱眉,不满的看了眼邹曼如。
邹曼如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后,这才对着秦晓赔笑:“好女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妈就是嘴上不饶人,等你今后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她其实就是太在乎自己闺女了。”
“没事,爸。”
都已经入赘冲喜了,秦晓自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比起秦家这些年,自己那丈母娘态度算是好的了。
可就在这时。
一张支票,却忽然被塞进了手中。
秦晓愕然抬头,却看到姜旗山一脸愧疚:“这里面是两百万,权当我这当爸的给你的见面礼。”
“爸,你这……”
秦晓一脸错愕。
虽说姜家财大气粗,但从刚刚谈话中不难得知,他们二房这一脉,似乎并不如意吧?
一见面就给两百万,这是不是对他有些太好了?
“你就安心收着吧!”
“你之前身为秦家大少,如今能给婉君冲喜,也算是委屈你了。既然你既然喊我一声爸,那从今后往后,就是我姜旗山的半个儿子。”
秦家大少?
听到对方的称呼,秦晓心中一阵苦笑。
看来自己这个老丈人,并不知道他在秦家的具体境况。
也是,秦啸天如此爱惜羽翼,又岂会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倒是姜旗山最后那句话,让秦晓心中淌过一抹暖流。
没想到,生活了二十年的秦家,从未感受过的亲情,竟然在这入赘第一天,在姜家感受到了。
“好了!我也下去招呼客人了,你先陪陪婉君吧。”
姜旗山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目送着他离去后,秦晓莫名一笑。
自己这个老丈人,似乎不赖。
随后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姜婉君身上,这个沉睡着的白发女子,今后便是他的妻子了。
想到这里,秦晓心头莫名有些五味杂陈。
他伸出手握住那白皙冰凉的柔荑,第一感觉是瘦……太瘦了。
或许是卧床许久,那本就纤细的手掌更是瘦的令人心疼,微微用力甚至能摸到皮下的骨。
但下一秒。
秦晓心念一动,将手指搭在了对方的脉上。
刹那间,一股异样之色顿时在眼前浮现。
“原来如此!”
秦晓心下恍然。
凭借沈家老祖传承而来的逆天医术,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姜婉君的症结所在。
料想这些年,沈家遍访名医,都束手无策。
原来!这根本不是病!
是因为姜婉君,竟然是一种罕见的体质。
太玄医经有载:玄牝阴体,世所罕见,此体质者阴极阳衰,自出生起便阴阳失调,随着年龄增长后开始发作,随后便会长久陷入昏迷,直至阴气灌入心脉而亡。
而眼下,姜婉君的阴气,已经逼近心脉了。
也就是说,最多三天内,她必死无疑!
不过好在……秦晓来了。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谁能医治这种罕见体质,那也只有获得了神医传承的秦晓了。
要想彻底化解玄牝阴体,其实方法非常简单。
只需要一位极阳的男子同床,阴阳调和后,方可无虞。
但很显然,对方现在这种状态,这个方法明显是做不到了。
“那就只有另一个缓解的办法了……”
心念及此,秦晓五指舒展,几枚狭小的银针,倏然在指尖显现。
这些银针是他离开秦家的事后准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下一秒。
银针激射而出,竟分毫不差的各自落在了姜婉君的周身穴位之上。
飞针刺穴。
若是有精通医术的人在场,见到这一幕只怕会瞪大眼珠子。
这等手段,早就失传已久了。
但秦晓却好似信手拈来,一道道气流自指尖绵延而出,最后牵连到了银针尾部,原本凝滞的银针,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真气外化!
天下武学,合分四境。
外练筋骨皮,是为外劲。
内练一口气,方为内劲。
而将这气劲调动自如,乃至宗师!
寻常人到这一步,也就算是极限了。
可所有武者都明白,宗师之上,还有武道至圣——武圣境界!
而真气外化,就是武圣的标志!
若是秦啸天此刻在此,只怕以他速来沉稳的性子,都会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吧?
毕竟偌大的滨海市,又何曾出过一位武圣。
而这个武圣,还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随着秦晓真气外化,顺着银针将对方体内的阴气一点点引渡出来,那原本苍白入血的少女面容,竟然肉眼可见的变得气色红润。
一缕缕黑血,顺着真气逼出。
而秦晓的额头,也逐渐渗出汗水。
可就在这时。
笃笃笃——
“姑爷,我来给小姐送药。”
卧室玄关处,却见一名佣人端着盘子,毕恭毕敬地出现在门口。
可下一秒。
“啊!!!!”
一声尖叫,瞬间响彻。
佣人手中盘子连带着药碗打碎在地,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你、你在做什么?”
秦晓眉头一皱,这紧要关头,他也顾不得解释。
连忙将最后一点寒血逼出后,这才将银针尽数抽离。
可就在这时。
姜旗山夫妇听到动静后,询问赶了过来。
“怎么了?我女儿怎么了?”
邹曼如闯进屋内后脸色大变,当即怒骂:“畜生!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妈!你听我解释……”
秦晓无奈开口,可话至一半,便被邹曼如怒骂打断。
“还解释什么?老娘早就看出来你不是好东西,这才刚入赘到我们家,就打算对婉君下毒手?你这是打算将其害死,然后恢复自由身是吧?”
姜旗山脸色阴沉的上前查看。
发现姜婉君非但没有异样,反而起色更加红润了。
这才放心,转身对着邹曼如不满道:“别喊了,先问问怎么回事再说,不要上来就下定论!”
可邹曼如不依不饶:“还问什么?这床上这么多血,你看不出来吗?”
“姜旗山,你真是铁石心肠啊!”
“这可是你女儿啊,要不是吴妈撞见,她险些就被害死了。”
“结果现在,你要听一个准备害她的畜生狡辩?”
“够了!”
姜旗山沉喝一声,邹曼如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小夜,怎么回事?”
“爸!我刚刚再给婉君治病呢。”
秦晓苦笑出声。
“你懂医术?”
姜旗山微微错愕。
“他懂个屁的医术!别听他胡说八道,秦家武道世家,什么时候出了个神医了?”邹曼如怒然开口。
可就在这时。
“水……”
一个微弱的呢喃,忽然在屋内响起。
声音不大。
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