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一统幽冥谷!
邪王石之轩以雷霆手段、血腥威慑,借“邪帝舍利”之诱,竟将分裂数百载的两派六道强行捏合!此消息如巨石击水,瞬间在动荡江湖掀起滔天巨浪!
“圣门至尊”之名,携着深不可测的魔威,如沉沉黑夜压向中原。
瓦岗寨李密捏碎密报,面沉似水:“石之轩...圣门至尊?好个沈逸之!竟逼出如此凶物!此獠若得邪帝舍利,天下谁人可制?!”指节焦躁叩图,眼中尽是忌惮。
太原李世民剑眉深锁,鹰目锐利扫过地图,定格长安:“魔门一统,其祸十倍!石之轩心性癫狂,武功已臻化境,非李阀或静斋可独力抗衡。须...引重阳观与魔门相撞!”目光投向终南,深邃难测。
岭南宋缺轻抚雪亮刀锋,目光穿透云雾,锐如电闪:“石之轩...终究至此。沈逸之,这头被你逼至巅峰的凶兽,你欲斩,还是...纵?”语气罕见凝重。
洛阳净念禅院。
檀香难驱无形焦灼。梵清慧盘坐,素手捻动佛珠,指尖泛白。
“师傅,”师妃暄忧色难掩,“魔门一统,石之轩凶威滔天,志在邪帝舍利。若其开启杨公宝库,得舍利之力,必天下大乱!这最后一诺当动用了。”
梵清慧闭目良久,一声轻叹,沉重前所未有:“承诺消怕正是沈逸之...等的。”睁眼,眸光清澈却藏无奈决断,“然事已至此,别无他选。妃暄,你亲上终南重阳宫,面呈沈逸之。
言明:魔门已统,石之轩为尊,志在舍利,祸乱苍生只在旦夕。请重阳真人出手,斩断魔爪,阻其得舍利之机,还天下清平。此乃...静斋最后一次请托。”
师妃暄深施一礼:“弟子明白。”素白身影飘然出殿,直投云雾终南。
终南山巅,摘星阁。
清风拂动沈逸之青衫衣袂。他负手而立,目光投向山下拾级而上的素白身影,嘴角勾起一丝洞悉的弧度。
师妃暄登阁,恭敬道:“师尊命弟子请托。魔门一统幽冥谷,石之轩登至尊位,志在邪帝舍利。斋主言,此獠已成天下巨患,若再得舍利,后果不堪,恳请真人出手斩魔,阻其开库。”
沈逸之目光淡然扫过:“贫道知。梵斋主心思,贫道亦明。借刀杀人,驱虎吞狼,好个坐收渔利的阳谋。”
师妃暄心头微震,垂首道:“真人明鉴,静斋只为苍生计...”
沈逸之抬手,无形气机打断辩解,目光深邃如星空:“告梵清慧,此诺,贫道应了。”
师妃暄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沈逸之嘴角弧度更深:“石之轩融合佛魔,不死印法大成,确已成气候。放任其得舍利,遗祸无穷。贫道也想看看,他这‘圣门至尊’,能接我几剑。”
话锋一转,目光如实质刺向师妃暄,决绝不容置疑:“然,此诺之后,静斋与重阳前尘旧约,一笔勾销。静斋再无可约束贫道之筹码。未来天下棋局,各凭手段。望贵斋...好自为之。”
寒意自师妃暄心底升起,遍体生寒。她深吸一口气:“真人之言,妃暄必一字不漏转告。谢真人应允!”躬身一礼,不敢多言,转身下山,素白背影隐现仓惶。
沈逸之收回目光。
“渔翁?”他轻笑,带着俯瞰众生的漠然与掌控一切的自信,“殊不知,鹬蚌相争,渔翁...亦在网中。”
建康,陈国公府书房。陈靖仇正凝神批阅军务,蓦然心有所感,望向终南方向。
一信鸽从天而降。
陈靖仇心神一凛,取下密信:
“魔门已统,石之轩为尊,志在长安杨公宝库之邪帝舍利。静斋以旧诺相挟,欲使为师与其火并。为师已应下,一月之后,子时,长安跃马桥,会一会这位‘圣门至尊’。”
字少,却蕴含惊天动地之力。
陈靖仇眼中精光爆闪!师尊亲战石之轩!此战必将震动寰宇!
又见信封背面写道:“此战无论结果,天下格局剧变。时机已至,你该去取回那件东西了。”
陈靖仇身躯剧震!瞬间明悟!
“静斋目光,已被跃马桥牢牢吸引一月。和氏璧!传国玉玺!天命所归!师尊此意,不言自明!”
陈靖仇起身,走到山河图前,目光如炬,似已穿透图卷,看到千古至宝藏地。深吸一气,拳握如山:“天命...在我!”
石之轩收到战书,狂笑震天:“长安跃马桥!你竟将战场定在此处?!正合本座心意!哈哈哈!!”
“一月!足够本座稳固境界,统合圣门!届时,本座要在宝库入口,当着天下人之面,将你斩于剑下!以你之血,洗刷所有耻辱!然后...宝库舍利,尽归本座!重阳观?鸡犬不留!哈哈哈!!!”
一月之后,长安城下,跃马桥!
陆地神仙对决圣门邪尊!消息如野火燎原,哄传天下!
这场注定撼动九州的惊世之战,已如离弦之箭,再无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