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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往通州的路上,脑子想着那位名叫周阳的太监。

这说句实话,面对周皇后的人,他张书缘还真不好去下死手,而这不好下死手的原因是,自然因其乃当朝国母且为人善良贤惠,于史书中有大名声。

不过,这尽管是不想对周玉凤的人下死手,但一想到马上要推行的新政,以及周皇后本人的性格后,张书缘便还是觉得此行非得下死手不可!

因为,若皇庄数目查不清楚,并放过了那些个宵小,到头来只会是被浙党抓到把柄,进而和东林党合谋搞死自己!

张书缘想的没错,虽然东林党人的基本盘,大多是经营商业和文学世家的士绅,但这官绅一体纳税,可是针对了他们所有人的。

而要想要阻挡这新政,无非是找他张书缘的黑料绊倒他,亦或是安排人找各种途径谋杀他,以此才能中断。

就这样,张书缘带人是一路的疾驰,仅用时一天半就杀到了通州。

来到了通州城外,张缘等人是见到了沃土千里,零零散散的农人正在田野中忙碌。

看了眼辛勤劳作的百姓,张书缘便带人直奔向了通州皇庄之所在。

而这处皇庄是位于通州城以南二十六里处,很接近后世的张家湾。

“吁。毕侍郎去代本阁叫人。”

拉住缰绳停在庄院门外,张书缘便看向了自己的副手毕际壮。

这自浙江三司走私案后,毕际壮自然是恢复了名誉与官职。

而他虽说经历了番无妄之灾,但他却也是因祸得福,更加受张书缘的器重了。

因为,据解学龙的调查来看,毕际壮在浙江府时并无任何不法之举,办事章程有理有据,所用之人全凭现实主义来任用。

除了没找到他毕际壮的污点外,但解学龙却是查明了他在守护浙江府商业司一案中的表现。

听一些商业司同僚讲述,自杭州城大乱一后,毕际壮便恢复了自由身,而在恢复自由的一瞬间,他便亲自带人奔赴在一线与试图谋反官兵厮杀,仅他一人便斩杀了八位宵小之徒。

当然,为了保护商业司驻地及冲出城外与他汇合,毕际壮也是受了不小的伤,但好在那些伤并未伤到根本,只是伤到了他手臂和腿部的神经,时常会因下雨天感到疼痛。

……

话再说回来,听到命令,毕际壮旋即翻身下马就去请人了。

但让张书缘出乎预料的是,这个周阳可跟预想中的情况不一样。

只见这个人,身材偏瘦,举止有礼,一双大眼是如玻璃球般闪耀,让人一看就感觉是个明事理的人。

“敢问哪位是张阁部张大人?”

来到门前,那周阳便好奇的张望,脸上神情是一副谄媚之象。

由于经历过了诸多刺杀,张书缘自出京后便再也没穿着高级大臣官服了,反而是穿着五六品官员的服饰,混迹在人群之中。

没办法,由于他实在怕有人在路上截杀,所以便才如此打扮。

“本阁在这。你可是我通州皇庄管事太监?”

见人在寻找自己,张书缘倒也没藏着,一夹马腹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您是张书缘张大人?”

看到他穿着五六品官员的服饰,这周阳便就是一愣,心说这群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亦或者是假扮的?

“本阁正是!”

“周庄管接旨!”

见他是愣怔的看着自己,张书缘便掏出了圣旨。

听到这话,门口的一众官兵佃农便呼呼啦啦的跪了下去。

依旧是那封彻查皇庄的圣旨内容,但就在这圣旨刚刚宣读完,那周阳便就眯着眼睛站了起来。

“奴婢接旨。”

周阳眯着眼睛道了声接旨,但脸上的神色却是极度的怀疑。

“大人,可否将圣旨交由奴婢看看?”

“可。”

点了点头,张书缘就翻身下马,亲自把手中的圣旨交给了他。

其实,周阳明白,在现如今这个世道是没人敢假传圣旨的,就算是要借着皇帝的名头搞事,那也只会是用口谕这种。

因为,有了文书便就留下了尾巴,根本就经不起查。

“管庄可看清了?”

瞧着周阳是专研圣旨的真伪,张书缘便就默然的开了口。

“看清了,看清了。还不快让开,让诸位大人进庄!”

听到这话,周阳再如何不愿也只得是将圣旨送回找张书缘的手上了。

这还是那句话,文书上的大印,根本就没人敢作假!

“既然管庄看清楚了,那么本阁可否能开展丈量?”

张书缘一边带人进入,一边对着周阳言语。

“这自然可以,来呀,快带诸位大人去库中调阅田册!”

“是。”

一众小太监便齐齐的声音,带着户部与商业司的主事就去查阅卷宗了。

“大人,这不瞒您说,我这处田庄已是历经了三位帝王,这其中难免有些错漏还需要大人多多海涵一二。”

将张书缘请入皇庄正堂后,周阳便清退了一应下人,关起门来就拿出了十三张千两银票以示孝敬。

虽然搞不懂眼前的人为啥会穿下品官服,及皇帝为什么会查账,但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人自己是绝对不能得罪,只能交好。

“诶,周公公,这话可就说的见外了。你我都乃是为吾皇尽忠,这期间变数本阁自然明白,但再有何变化,你我为臣子的不得如实供述吗?”

瞧见他摆出的银票,张书缘是丝毫不为所动,口中说的尽是官话套话。

“是极是极,大人且先稍坐,在下去给您取些好茶,安顿些饭食。”

见张书缘是不为所动,周阳心一狠就想再出些血本,来贿赂张书缘了。

听着周阳的言语,张书缘不用谢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此时也没动作,反而是点了点头,口中说着劳烦了。

没过多久,一应美味佳肴便就安排好了。而安排好酒宴之后,周阳是率领着一应太监管事就来陪张书缘用餐了。

由于他们大多都有点不干净,再加上此时的堂中有很多户部的人在,所以他们这每个人不是偷偷的在他的行李里塞东西,就是在言语中暗示他去哪里拿好处。

当然了,除了张书缘本人以外,毕际壮等主事官僚也没能幸免,被这些人许以好处。

只不过在这个关节眼,户部与商业司的人都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所以都不用张书缘发话,他们便自主的就捂紧了口袋。

见张书缘等人是不收自己的好处,周阳等人就十分的害怕,还以为是自己的给的好处不够大呢。

没辙,见人不收,这场酒宴就草草的落幕了,而在落幕之后,周阳是一边派人进京去找自己的靠山,一边又想尽办法倒腾贵重物品试图再贿赂众人。

但可惜,他的算盘是打空了。

趁着周阳等太监是忙碌着找钱财,张书缘便连夜下了令,要求商业司与户部的主事要在六日内完成丈量,同时还要摸排一下这处皇庄的用人事宜。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流逝。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皇庄里的情况是被一一探清,而周阳等人则是越来越急,生怕他们完成丈量之后就回京述职了。

就在周阳等人是忙活的如同热锅的蚂蚁时,他们的靠山嘉定伯便就杀来了。

见是这位来了,一众太监便就松了口气。

听是嘉定伯来了,张书缘便就微微一笑,跟着周阳等人就去接见了。

这嘉定伯周奎,不愧是早年走街串巷之辈,不但相貌英武,举止大方,就连那话术也是一套一套的。

没错,自大明太祖立国以来,朱家皇室便就有了娶妻的规定,而那规定就是皇家子嗣不可娶权贵之女!

说实在的,朱元璋定下的这个规定那是很有讲究的,一是可避免外戚干政,二是能更好的控制驸马,从而减少了皇室内部的权力斗争,至于第三嘛,那便是满足了皇族子嗣的个人喜好。

因为,皇子娶妻那可是要海选的!

而这周奎,之所以能够抱上皇家大腿,除了他和女儿本身的相貌不错以外,剩下的就全是他个人包装厉害了。

据史料记载,周奎的早年是十分的贫穷,素以行医来谋生,但他的医术却是很差,甚至连钱都赚不到多少。于是他便另辟蹊径学了一阵子星象之学,而这倒是也学了些真本领,更是预言自己会在五十岁后发达。

果不其然,就在他刚过五十岁不久,他闺女便就被选中成为了信王妃。

而他自己更是在当天就成了南城兵马司副指挥,而第二年,借着朱由检入承大统,这周奎也随之腾达,元年的十月初四升任了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并赐养了五百顷赡地。后来更是于崇祯三年二月,其外孙朱慈烺被册立为皇太子,他也随之被加封为嘉定伯,岁禄千石。

……

跟着周阳来到门外,见到了周奎。

而这一见面,还没等张书缘拱完手,这周奎就如同是多年的知交一般,走过来就拍了拍他的臂膀。

“恩,瘦了。”

“额…,多谢嘉定伯挂念,本阁这还是托了陛下的洪福,这要不然呐,非得死在战场上不可。”

见这厮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张书缘顿时就想起了后世中的那些骗子。

虽然感觉有那么一丝尴尬,但张书缘也没计较,反而是故作疑问的看向了他。

“诶,陛下洪福是其一,这要说到底啊,还是您张大人有一颗报国之心啊。”

“呵呵,伯爷说笑了,来来里面请。”

跟周奎虚与委蛇的寒暄,很快众人便就迈入了正堂。

茶水刚一上桌,周奎便就如同主人一般,将周阳等人给清退了下去。

“张阁部,你也许好奇老夫是为何而来。这既然见面了,那老夫就畅所欲言了。”

“哦?”

张书缘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会直接开门见山。而起初,他还以为这老家伙是来贿赂自己的。

“张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是想干嘛。你是有一颗雄心不假,也查出不少事情,但老夫告诉你,这天下之事没一个是简单的。你啊不过是年少心切。”

“伯爷为何这么说?难道你不想让这天下变好?”

“好?自然是想,可想要变成你说的那般,那这代价可就太大了啊。你想收回天下士绅免税之权填补国库,这我无话可说。但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那一寸土地不是陛下之土?”

“虽然你是出于好心,但实际上,你是在将我陛下推至与天下众生的对立面,这其中后果,你可想明白了?”

周奎的话,没有说透,但张书缘却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而那意思,无非是在骂他,让朱由检自爆圈地贪污,被天下人所痛骂!

说实在的,若是寻常大臣,在听到这话后,也就生不起什么丈量之心了。

因为,对于古代愚忠的大臣来说,这无疑是在迫害皇帝。

“伯爷说的不错,本阁这么做是有推陛下到天下之人的面前,但有道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而我朝眼下是如此之危局,若不再行更改,收拢民心,一旦生变,那我朝岂不要步元蒙之后尘?”

聊到这里,张书缘也算是明白这位的来意了。

他不是来阻挡丈量的,而是来劝说自己少上报些土地数额,以免让天下人痛骂他闺女和朱由检。

当然,除了有朱由检两口子的因素外,其中还有一个,那便是他要以大义来掩盖下自己所做的腌臜事。

据这几日的摸排,毕际壮是带人在庄里走访了一遍,几乎是没怎么费力,便就查出了周府的人在渗透皇庄,并以朱由检之名侵吞了不少土地!

……

见张书缘是如此不可理喻,周奎倒也没生气,反而是平心静气的开口。

“张阁所言不虚,思虑有理。但我朝毕竟立足两百余年,人杰雄才是何其之多,收拢民心之法又如满天繁星,难道你就非要陷吾皇于进退两难之境?”

“伯爷,这话说错了,不是本阁要陷吾皇,而是这时局已经至此。”

张书缘仍旧是坚持,可周奎瞬间就不乐意了。

在重重呼吸了三次后,周奎便一咬牙便将门外的侍卫喊了进来。

“张阁,既然你有此雄心,那么老夫便也不阻挡。但有句话老夫说要。”

“伯爷请讲。”

“老夫不管你这么丈,但这数字务必要小,决不能使得吾皇被天下谩骂。这是老夫手中的所有地契,共计有五百顷,就算是老夫求你了。”

周奎说着,就把放着地契的盒子推到了张书缘的面前。

而他这意思是再也简单不过了,是打算用这五百顷养老田,来换取他其他方面的利益。

“伯爷,请收回吧,这些东西本阁不敢也不能要。”

张书缘可不傻,这五百顷田乃是御赐田亩,拿了之后必定是会被诬告的。

“你!!!”

“张书缘,你就不能体恤一下吾皇?”

“伯爷,我倒是可以体恤,但我大明江山该有何人来体恤?”

“好,你好自为之!哼!”

见他是不进圈套,又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周奎便一甩袖子走了。

“哼,老狗,等我回京……”

冷冷的瞥了眼离去的身影,张书缘便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来呀,将庄内外人一律羁押,再传信与镇抚司!”

“是!”

既然决定了要搞周奎,张书缘旋即就让人去联络骆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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