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岛毛承禄部。
“报~”
一个探马来报。
“过来!”
毛承禄一脸黑线,敌人都到面前了,你探马怎么回事?现在才回来。
“报告将军,有不明人马正往这边来。”
“是不是骑兵?你看前面,他们都在前面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报告将军,这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大批人马。”
“你说啥?”
“报告将军,这骑兵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大队人马,我们就是为了探查后面的情况才回来晚的。”
“快说后面的情况!”
“后面的大部队尘土飞扬,看阵势应该有3000人吧。”
“什么叫应该?你是探马,难道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吗?”
毛承禄只觉火气上涌,第一次觉得探马这么不靠谱。
“将军,他们应该就是那个克难军了?”
旁边一个军师打扮的文人提醒。
“他们不是被打子围攻了吗?难道他们突围出来了?你们探马没有探查情况吗?”
毛承禄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报告将军,我们不敢离太近,只能远远看着,所以无法得到及时准确的消息,只知道那个方向枪炮声响了大半天。”
探马也很干脆,干脆承认了自己不敢抵近探查的情况。
“你、你、你……”
毛承禄都要被气笑了。
“将军,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想想怎么面对当前的事情吧。”
文士插话进来,他也担心自己的小命啊,如果这个克难军是突围也好还是什么也好,总之能够抵挡这么多鞑子的进攻,那可是了不得的存在,不是他们这些小卡拉米能挡的。
毛承禄也回过神来,轻重缓急他知道的,但就是因为知道他头痛啊。
一看对面的骑兵到来之后,并没有下马,而是在那里虎视眈眈,处于可以随时进攻的状态,他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更糟糕的是自己这边理亏呀,是他们挡住了别人的去路。
真要打起来自己这3000人还不够人家一顿砍的,估计能逃脱的就只有100来个骑兵吧。
毛承禄并不是什么蠢货,也很爱惜自己的小命,所以他一向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初毛文龙还在的时候他可以自称少帅,嚣张跋扈,等毛文龙死了,他可以在陈继盛手下伏低做小,忠心耿耿,这就是他的生存哲学,这年头面子什么的没什么卵用,能活下去才是最实在的。
所以他要文士作为使者去探探人家的口风,必要的时候可以代替他投降,他相信他这么多人不可能在人家心里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只要有用的东西,别人都不会随意丢弃。
结果那个文士策马过去,跟一个领头模样的骑兵交谈了一会,然后就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什么情况?他拒绝了?”
毛承禄有些提心吊胆,别人如果拒绝了,那就意味着战斗必不可免,战斗这种事情本来就容易出意外,更何况别人还是处于优势,他可不想这么年轻就死去。
“没有,人家说他只是一个骑兵营营长,这种事情还是得等他们的将军决定。”
“将军?”
“对,就是克难军的首领,在后面跟着大部队正在过来的路上。”
毛承禄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但是依然没有完全的放下,毕竟最终结果还没出来。
所以双方继续对峙,毛承禄也不敢撤走,这种情况下双方都比较紧张,要是有所动作,搞不好就会引起误会,本来不用打的仗就变成必须打的仗了。
而且他也可以让对方看看自己这些人也是有点料水的,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时间轮转,白日高悬的太阳缓缓向西边倾斜,将天边晕染成一片橙红。
毛承禄越来越焦躁,皮岛的人也是,只有克难军和它的伙伴依然是心如止水,一动不动。
终于,隐隐约约,所有人听到一阵富有节奏的鼓点声,那声音似从遥远天际传来,却又直抵心底。
紧接着,远处地平线上扬起一片浓重的尘烟,在夕阳映照下,宛如金色的雾霭。
伴着愈发清晰的鼓点,一支身着绿色盔甲的士兵队伍,缓缓从漫天尘烟中现身。
他们的盔甲在余晖照耀下,闪烁着鲜艳色泽,就像冬天过后长出的一缕嫩芽。
这支队伍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落下,都如重锤敲击大地,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
他们左手随步伐规律摆动,动作刚劲流畅,右手稳稳握着长火铳,整齐地扛在肩上。
火铳的金属表面反射着夕阳余晖,折射出一道道刺眼光芒。
令人诧异的是,这些士兵的神情并非想象中那般凶神恶煞,相反,神态中透着几分慵懒与随意。
有的微微眯着眼,仿佛在享受略带凉意的晚风。
有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并未将眼前局势放在心上。
然而,当众人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时,心中却不约而同涌起如临尸山血海般的震撼。
那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让人直觉他们不可战胜、不可撼动,仿佛他们就是战场的主宰,是命运的裁决者,任何敢于挑战的力量,都将在他们面前被无情碾碎。
懂行的人都知道,新兵才会一板一眼,等在战场上打滚后,活下来的老兵就是这种随意的状态,但没有人敢轻视他们。
那支身着绿色盔甲的队伍,在众人交织着敬畏、好奇与紧张的目光注视下,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稳步靠近。
他们每一步都坚实有力,仿佛要令大地为之震颤。
随着他们前行,有节奏的鼓点声愈发紧密,恰似为他们的到来奏响激昂的序曲。
紧接着,在一阵如骤雨般密集的鼓点声中,队伍齐刷刷地停住,动作整齐得仿若一人。
刹那间,除了那余音袅袅的鼓点声,四周静谧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就在此时,一匹高大健硕的白马从队伍中缓缓踏出。
马身上的鬃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犹如闪烁的绸缎般耀眼。
马背上端坐着一个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身影。
此刻,西斜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他身上,恰似大自然这位伟大的画师特意为他精心描绘,为他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金色外衣。
这金色光芒,不仅赋予他几分神圣与威严,更使他在众人眼中仿若神只降临,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与强大的压迫感。
此时应有bGm
你从丹东来~
换我一身雪白~
想吃广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