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主任想了想:“你们工厂有三个人,你爸有两个房间,你是队长,一间半是你老婆。
“这是四个半的房间,厂子在八条街附近有一处空着的院子,我要提前告诉你们,这个院子很大,有四个房间。”
“老板,我要这个院落。”
一半的房间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这是一栋独栋的房子,价值要高得多,而且还是在八条巷子里,和他们住的地方。
“好,如果你愿意,那就让厂子开个证明,然后到市里走一趟。”
“多谢老板。”
邹主任和林洛然聊了几句,忽然话头一变:“我听你说,你好像不愿意走出这间大餐厅?”
“主任,你该加钱了,我自由习惯了,当不上老大。”
“行,我也难为你了,你要是不想做干部,就去食堂做个小小的班长好了,等到范局长退下来,范局长就由你父亲来接任,到时候,你再来接班好了。”
“至于薪水,我会把你提升到56元一个月。”
邹主任脸色一正,“但你要为厂子争取更多的利益。”
“局长,我们得等到结冰才能采摘,野鱼还好,现在延平乡那边的鱼都被我们钓走了,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京城周围都是湖泊,没什么好怕的,就算冬季结冰,我们也可以挖冰块抓鱼。”
“这个你看着办吧,你可以安排两辆马车,但要随时换人。”
“你不懂,每次和你一起出来的人,都会偷偷拿出一份,我明白了,只要有利益,他们就会拼命!”
“不过这样会引起很多人的嫉妒和非议,你也知道,我们不能让别人说我们的坏话。”
这是林栋所没有注意到的。
“多谢你的提示,我会通知所有的领导,让他们轮流来。”
林栋从邹主任的家中出来后,并没有回去。
第一个地方,苏韬来到了徐慧珍的家中,前门的一家餐厅。
“蔡全无让人把这条鱼送给你了?”
林栋走进了院子,看到了一条小鱼在洗衣服的盆子里游泳。
“是啊,蔡全无今天早上回来,给我们送了一只野猪回来!”
徐慧珍疑惑地问道:“可是,您是如何得知的呢?”
林栋不解道:“这些鱼肉是从哪里来的,蔡全无没有说吗?”
徐慧珍摇头道:“没有,不管我怎么问,他都没有告诉我。”
林栋没有料到蔡全无嘴巴如此严实,而蔡全无却是一个精明的家伙。
“这条鱼,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从农村抓来的。”
“我是在深夜叫蔡全无驾驶着一辆拖拉机把我带回去的,考虑到家里生活困难,所以才跟他分享了一些,谁曾想,这次竟然是送给你的。”
林栋将手中的鱼肉和鱼肉放在一旁:“暂时不能吃,那就用盐腌制一下,然后将这条鱼放在水中,现在就可以宰杀了。”
徐慧珍倒也没有推辞,她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道:“洪总,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们现在没有了钱,谁也拿不到钱,所以我宁愿让我们过得更好,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生活!”
“那剩下的人呢?”
林栋看到徐慧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开始调戏起人来。
“你亲我一下,还是亲你一下,我就帮你回答这个问题。”
徐慧珍也没有料到,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林栋居然如此肯定地说,他有自己的方法。
只是,这付出的代价……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想要活下去,还是因为她不想拒绝。
突然,徐慧珍的身子往后一仰,双眼紧闭。
林栋进退两难。
要不要吻他?
如果不这样做,徐慧珍会再次受到伤害,她的骄傲也会受到伤害。
至于结婚,那是因为他已经结婚了。
“我这个人|渣,杀了算了!”
然后。
徐慧珍突然哭了起来。
林栋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
徐慧珍先是狠狠地瞪了苏韬一眼,然后看到苏韬尴尬的样子,又是一脸笑容。
“这是我自己选的,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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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一切都由你来打理,你先下去吧。”
“嗯,三日子,我会处理好的。”
林栋逃走了。
徐慧珍抿了抿嘴,陷入沉思。
林栋从小酒店出来后便来到陈雪茹家里。
“红毛,您来了!”
陈雪茹比徐慧珍还要热心,一副恋爱中少女的模样,搂住了他的手臂。
“我做了一些野猪和鱼。”
“多谢你还记得我们。”
陈雪茹抽了抽鼻子,“咦,这是怎么回事,好眼熟啊。”
林栋也明白隐瞒不过去,陈雪茹聪慧无比,没过多久便能记起这气味的主人是何人。
“顺便再去一趟饭店,顺便帮徐慧珍买两条。”
原想着陈雪茹肯定要发飙,没想到陈雪茹的表现却是大出预料。
“果然有她的份儿。”
“她这么辛苦,我当然要帮她一把!”
林栋纳闷了,你们两个感情好的像是亲妹妹一样,而且还打了一架,为什么要打起来?
“雪茹,你干嘛非要和徐慧珍较劲?”
“我只是要向她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总不能被一个从农村来的乡巴佬,在前门附近晃悠。”
这是一个吃醋的女人。
“雪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是大家闺秀,她是从农村来的,你受过教育,她不是文盲,但她毕竟才上了好几年的学,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你都比她好,甚至连容貌都比她好,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和她较劲,这有什么意义?”
陈雪茹两眼放光,说道:“此话当真?”
“真的!”雷格纳点了点头。
“心里话?”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
“心里话!”陈曌很认真的回答。
陈雪茹开心的一笑,只觉得自己的步伐都变得轻盈起来。
林栋说得没错,徐慧珍的姿色虽然不如陈雪茹,但也是个美人胚子,所以他撒了个谎,想缓和一下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
林栋并没有在陈雪茹那里停留太久,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在等着他回去。
最重要的是,在享受两个女人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种愧疚。
临走的时候,林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媛媛最喜欢吃的桃子罐头。
“父亲,我要吃水果。”
“稍等,我帮你打开罐子。”
等林栋回来的时候,屋里的灯光都熄灭了,林贵和陈金凤都在安慰自己的小孙女和小外孙。
只有小媛媛和冯小美两个人,还亮着灯光,等待着苏韬的到来。
这种被人等候的幸福感觉,让林栋感觉自己快乐得快要上天了。
林栋拿起一把餐刀,在一只水果罐的铁皮上划出一道“十”字形的口子,将那“十”字装进了一个大盆中。
媛媛用汤勺给自己的母亲冯小美夹了一片,然后默默地开始吃饭。
末了,连罐子里的肉汤都没放过,是甜媛媛最喜欢吃的。
第二天。
早餐时间。
“爸妈,我昨天去给老板买鹿的时候,被我拒绝了,说我是为了给厂子做贡献。”
陈金凤对他的不作为很生气:“别人拼命往上爬,你却总是推三阻四。”
林贵:“这是你亲生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林栋:“我不想做这个主任,但是厂子把我的薪水调高了,连升了两个档次,以后每月56元。”
“我借着这个机会,向工厂提出了我们的住房问题,工厂给了我们一栋四室一厅的房子。”
“位置就在这里,八大巷。”
林贵:“我们的房子不是问题吗?”
林栋:“不辛苦,不过这也是我们一家人应有的生活方式。”
陈金凤勃然大怒:“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住了?”
“哎呀,我的天啊,你在想什么呢?”
林栋赶紧解释道:“我们两个人都在厂子上班,所以我老爸一人一套,我一人一套,我一人一套,一毛钱一套,我也就没多想了!”
“我再重复一次,我从来没有打算搬走,我从来没有想到要抛弃我心爱的妈妈。”
等他们长大了,我们林家的人会更多,到时候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到时候肯定会挤爆他们。”
陈金凤闻言,也就由着他去了,若不是林栋把事情说明白,陈金凤又要让他明白,何为母亲之重。
林红霞:“大哥,这里有四个房间,我们要把你的房间占了一半。”
“大部分房间都可以,最重要的是,老板让我们住在一个独立的小院里,如果我们住在大一点的房子里,就算是再住一两个房间,也不会让我们住在这里,那样会很麻烦的。”
冯小美也跟着说道:“红毛,你要把那套房子拿回去,准备怎么办?”
林栋嚼了嚼饼干,嘀咕了一句:“放在一边,现在用不上。”
大栓和他老婆周梅也到了工厂,郑科是他的老熟人,自然不会找她的麻烦。
林栋一到办公室,就找来了几个厂长,建议再派一批人过来,让他们轮流工作,给他们一个离开的时间。
说完就走了,林贵把户口的问题交给了厂子,厂子也不会给他们什么麻烦,只需要盖章就行了。
要是林贵动得太狠,直接去堂街,那么这栋楼的所有权就会落在林栋的手里。
林栋没有到延平乡,他来到了延庆的钱家店和下湾村。
下湾村,依山傍海,林栋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打渔。
女人们去采野菜,男人们去钓鱼。
只可惜,这一片水域很浅,里面的鱼儿很少,林栋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把这些小鱼拿回家炖了,应该会很好吃。
冯小美并没有和周梅一起出去,而是在工厂里面和周梅一起工作。
到了午饭时间,大家都在吃红薯,大栓瞧着他说:“林栋,你咋不吃饭?”
林栋将那块地分给大栓,说道:“我不饿,我也不想吃饭,你再多拿些,再加上我那一块。”
大栓是个不挑剔的人,也不会浪费食物,把林栋给他的红薯切成两块,塞进嘴里。
“好香的红薯。”
大栓砸吧砸吧嘴。
下午三点。
日头偏西,林栋招呼所有人都到此为止,一百多双眼睛望着他。
林栋见今日收获很少,工作人员也没有办法把这些东西拿回家,但在这一天,他们却找到了一株梅树。
“这条鱼这么小,我们拿着也不是个事,不如我们一起吃点野杏。”
工人们兴奋的叫个不停,没有鱼,没有鱼,但是能吃到一颗野生的杏子,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大栓递给林栋一颗野生杏,他一脸厌恶地说:“不要!
大栓用袖子蹭了蹭一颗杏子,塞进了嘴里:“又酸又香,你确定不要?”
林栋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讨厌。”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林栋的那一份当属最大,给大栓占了不少。
而这其中,就包括了那位货车司机。
这一日,他只能躺着等死了。
回到工厂,她就带着一堆青菜,去了厨房。
林贵说,他已经把房子的事都弄好了,还带着一把钥匙,准备下班后让家人一起过去看看。
林贵把地产证书送到陈金凤那里,林栋那人脾气不好,他可不会把房子给他。
眼看着离下班还有一段距离,林栋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和林贵说了一句,就和妻子一起离开了。
“红队,咱们这样早早的离开,怕是要落人口舌吧。”
“不会!”雷格纳一脸坚定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
林栋在冯小美的手上掐了一把,道:“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他们才不会这么做呢。”
冯小美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但她毕竟还只有二十多岁,正值青春年华。
她有着一张完美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长长的头发,完全不像是一个生了两个宝宝的母亲。
林栋心里想着,有这样的妻子,夫复何求。
媛媛正在巷子里玩耍,看见他们就冲了上来。
“父亲,母亲!”
林将军一把将女儿接了过来。
“咦!”他轻咦一声。
“圆圆,你的嘴唇干裂,舌头也变红了,这是什么情况?”
媛媛不懂“火”指的是啥,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