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五年腊月初四,四合院的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棱子,何雨柱踩着结霜的青石板路,手里提着两瓶“汾阳王”白酒,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何雨水。路过中院时,几个妇女正在自来水龙头前择菜,看见他手里的酒瓶,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哟,柱子这是要干嘛去?买这么好的酒!”
“听说是去拜师宴,他师傅可是鸿宾楼的李保国,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何雨柱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往前院走。阎埠贵正蹲在自家门口鼓捣钓竿,看见那两瓶汾酒,眼睛一亮:“柱子,你这是要破费啊!”
“第一次上门,不能空着手。”何雨柱笑笑,将酒递给三大爷,“您帮我看看,这酒还行不?”
阎埠贵接过酒,用袖口擦了擦瓶身,满意地点点头:“汾阳王,正经好酒!比我平时喝的散酒强多了。”他压低声音,“你呀,以后跟着李师傅好好学,说不定哪天就能进国营大饭店,到时候可别忘了三大爷!”
何雨柱正要答话,易中海和贾东旭从院外进来。易中海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胸前别着“为人民服务”徽章,看见何雨柱手里的酒,眼神微微一凝:“柱子,要出门?”
“一大爷,”何雨柱点头致意,“去师傅家吃饭,顺便跟三大爷学钓鱼。”
易中海目光在钓竿上扫过,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钓鱼好啊,能磨性子。东旭,你不是也爱钓鱼吗?改天跟柱子一起去,多跟人家学学。”
贾东旭连忙点头,眼神却有些游离。他知道,易中海这是在试探何雨柱,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学徒突然升主灶,任谁都会觉得蹊跷。
……
后海的冰面上结着薄霜,阎埠贵选了块背风的地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皮盒,里头装着炒黄豆和麦麸:“钓鱼先打窝,记住,要像这样——”他捏起一小把窝料,轻轻撒在冰面的钓点上,“不能撒太多,不然鱼光吃窝料不咬钩。”
何雨柱有样学样,却故意多撒了一把。阎埠贵见状,心疼得直咋舌:“你这孩子,窝料不要钱啊?”他不知道,何雨柱每撒一把窝料,脑海里就响起系统提示:【钓技+1】。
两人刚把钓竿放下,远处传来卖烤白薯的吆喝声。阎埠贵搓着手感慨:“想当年,你爹在的时候,最爱来后海钓鱼……”他忽然意识到说错话,连忙咳嗽两声,“咳,不说那些了,钓鱼!”
何雨柱盯着浮漂,想起系统面板上新增的“钓技”技能,忍不住想试试深浅。他故意将钓竿往左移了两尺,刚把鱼钩沉下去,浮漂就猛地往下一沉。
“柱子,有鱼!”阎埠贵激动得差点打翻铁皮盒。
何雨柱手腕轻扬,钓竿弯成弧形,一条半斤重的鲫鱼甩着尾巴破水而出。阎埠贵连忙拿抄网去接,却因冰面太滑,一个趔趄坐在地上,逗得何雨柱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阎埠贵揉着屁股爬起来,“第一次钓鱼就这么厉害,让三大爷脸往哪搁?”
何雨柱帮三大爷拍掉裤子上的冰渣,故意说:“可能是师傅教的厨艺好,手上有准头。”
阎埠贵点点头,忽然压低声音:“柱子,不是三大爷多嘴,你这升职是不是……”他没说完,却用眼神示意“走后门”。
何雨柱心里清楚,四合院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于是坦诚道:“师傅确实帮了忙,但我也露了手艺。您看这鱼——”他举起刚钓上来的鲫鱼,“就跟做菜一样,得凭真本事。”
阎埠贵若有所思地点头,不再追问。两人又钓了一个多小时,何雨柱陆续钓上三条鲫鱼,阎埠贵却只钓着两条小杂鱼。他看着何雨柱熟练地摘钩、装饵,忽然想起什么:“柱子,你这钓技咋学得这么快?”
何雨柱笑笑:“可能是系统……咳,可能是我手巧。”他差点说漏嘴,连忙改口。
中午时分,两人收拾钓具往回走。阎埠贵看着何雨柱竹篓里活蹦乱跳的鲫鱼,咽了咽口水:“柱子,给三大爷两条呗,解娣最爱喝鲫鱼汤。”
“您拿两条大的。”何雨柱挑出两条斤把重的鲫鱼,用草绳穿好递过去,“回去让三大妈清蒸,最能尝出鲜味。”
阎埠贵接过鱼,心里乐开了花:“你这孩子,比我那几个儿子都懂事!”
……
易中海站在四合院门口,看着何雨柱和阎埠贵有说有笑地回来,手里还提着鱼,脸色渐渐沉下来。他想起早上听到的议论,说何雨柱每天带两个菜回家,顿顿有肉,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简直是奢侈。
“一大爷,”何雨柱远远打招呼,“钓了几条鱼,给您拿两条?”
易中海摆摆手:“不用,我不爱吃鱼。”他盯着何雨柱的竹篓,“柱子,你这钓鱼技术不错啊,第一次钓就这么多收获?”
“全靠三大爷指点。”何雨柱看出易中海的试探,故意轻描淡写,“其实和做菜一样,多练几次就熟了。”
易中海点点头,转身往院里走,心里却在盘算:这孩子果然不简单,年纪轻轻就懂得藏拙。看来得重新考虑他在养老计划中的位置了。
……
李保国家的厨房里,何雨柱系着蓝布围裙,正在处理刚钓的鲫鱼。李保国站在一旁,烟袋锅子轻轻敲着灶台:“钓鱼和做菜一样,得有耐心。你看这鱼——”他指着案板上的鲫鱼,“剖鱼时手要稳,不能弄破苦胆,就像切豆腐,力道得恰到好处。”
何雨柱认真点头,手中的刀起起落落,鱼鳞刮得干干净净,鱼腹剖开后,内脏处理得一丝不乱。李保国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刀工有长进。”
何雨水蹲在厨房门口,看着哥哥熟练地做菜,忽然想起早上易中海的眼神,轻声问:“哥,一大爷是不是不相信你能当主灶?”
何雨柱手顿了顿,旋即笑道:“管别人信不信,咱把菜做好就行。等哥考上中级证,他们就明白了。”
窗外,一群麻雀掠过灰蓝色的天空,落在四合院的屋脊上。何雨柱将剖好的鲫鱼放进盆里,看着水中的倒影,忽然想起系统面板上的“钓技”已经升到3级。他知道,无论是做菜还是钓鱼,每一点进步都来之不易,但只要坚持,终有一天会让所有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