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他特意放慢了动作。
将扑克牌正面朝上摆放,他以一指禅轻轻一点。
四人惊呼连连!
那张梅花q竟瞬间化作梅花K!
凌丰依次轻点,其余两张q也变成了K!
众人皆目瞪口呆。
凌丰冷笑一声:“我都没怎么练就这么厉害了,那些专业练习的人呢?”
“阿东,你的爱好是打发时间,但对别人而言,这可是生存之道。”
“你拿自己的兴趣去赌别人的饭碗,居然还没倾家荡产,真是匪夷所思。”
“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你必输无疑。”
“到现在还不信?”
一边说着,他一边继续点牌,桌上的扑克从K依次变成A、2、3……直至q。
“跟你对赌时,你觉得我是开玩笑?”
“我早就设下了陷阱。”
“第一副牌只是普通对手牌?”
“错!”
“那是我精心准备的对手牌。”
“懂我的意思吗?”
“就是让你不甘心啊!”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手气特别好?只比我差点运气,下一局肯定就能扳回来?”
“你以为这是偶然?”
“那是我特意发给你的牌!”
“在外面混还能信偶然?”
“我知道,你当时一定憋着一口气,心想只要第二副牌凑齐,就能放手一搏。”
“不仅是翻身,你还想连本带利全赢回来。”
“两千万,这就是你的目标。”
“你肯定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吧?”
“但在懂牌技的人眼里,你不过是一头待宰的肥羊罢了。”
“我想,在场的其他人对我这个想法应该都是一致认同的。”
“这么好的目标,不狠狠赚一笔,说得过去吗?”
凌丰随手将扑克收起,摊开手掌,靓坤等人震惊不已——扑克呢?
当然,这些牌早已被他收入了系统空间。
这个情报系统自带一个空间,具备扫描与储存功能。
昔日凌丰为收取卓子强勒索大福豪的十点四个亿现金时,便是借助了扫描储物的功能。
不然若靠他亲自搬运,恐怕要耗费整整一天。
可有了空间相助,甚至无需片刻工夫。
打牌亦是如此。
凌丰根本无需翻牌,便能知晓手中之牌。
他所谓的单指操作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否则,这就不是都市小说,而是玄幻了。
即便是赌神,也无人能及他的狂妄。
换牌于系统而言只是小功能而已。
可以说,在玩牌方面,凌丰堪称无敌,因为他有所依仗。
连浩东勃然变色:“你,你作弊?”
凌丰脸色骤沉,厉声道:“你怎么能信口雌黄?”
“我怎么作弊了?”
“连神爷都没说我作弊,你凭什么说我作弊?”
连浩东瞠目结舌……你分明就在我们面前展示了作弊手法,这还不算作弊?
你在开玩笑吧?
凌丰理直气壮道:“这叫技艺!”
“你能看出我是如何作弊的?”
连浩东阴沉着脸摇头:“看不出!”
确实看不出!
凌丰光明磊落地让他看,他盯了半天也没发现扑克牌是如何消失的。
简直妙不可言。
这种技艺已超脱一般水平,堪称艺术。
这绝非寻常作弊。
而是完美艺术。
凌丰再一挥手,奇迹般地,扑克牌又回到他手中,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牌竟已被放回盒内。
四人始终注视着凌丰的手,愣是没瞧见扑克牌何时归位。
凌丰轻轻抛下牌,淡然道:“阿东,这两千七百万就当你受了教训。”
“别拿你的喜好去挑战别人的生计。”
“想再赌的话,随时来找我。”
“反正你进去也是输,不如输给我就对了!”
连浩东哑口无言,深受打击。
连浩龙大喜,趁机说道:“十赌九骗,还是戒赌吧。”
“阿丰未认真练习就这般厉害,试想那些千门八将中的人有多厉害?”
“这赌就戒了吧!”
连浩东忍不住道:“阿丰的技艺恐怕连传说中的赌神都比不上他。”
连浩龙勃然大怒:“你竟敢顶嘴?”
连浩东悻悻闭嘴不语。
这次竟然让他连最基本的信念都崩塌了。
凌丰的话字字如刀,直刺人心。
连浩东并非不知道千门八将的威名,只是以前总认为那是民间流传的传说罢了。
谁能想到,凌丰会在自己眼前玩出!
更离谱的是,自己居然对他一无所知!
简直疯了!
素素惊讶地瞥了凌丰一眼,将他的形象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连浩龙趁机说道:\"阿东,你还敢继续赌吗?\"
连浩东苦笑回答:\"等我疯了再说吧。\"
回想刚刚自己连两局牌都觉得手气不佳,暗骂自己愚蠢至极。
如今冷静下来才明白,凌丰的手段并不算多么高深,但他精准地抓住了自己的心理防线,让自己像提线木偶般随他起舞。
这防御起来真是难上加难。
凌丰如此,那其他人呢?
简直无法想象!
凌丰说得没错。
自己常出入,居然还没倾家荡产,确实命好。
连浩龙喜不自胜,接连向靓坤兄弟敬酒。
输掉两千多万会痛心吗?
肯定会痛心。
可即便痛心又能怎样?
技不如人啊!
说出来都羞愧难当。
幸亏凌丰没在众人面前彻底揭穿,否则连浩东真想一死了之。
靓坤兄弟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走到僻静处,靓坤开口问:\"阿丰,你不是最讨厌卖粉的吗?\"
\"居然能在忠义信中保持镇定,这份定力进步不小啊。\"
凌丰轻蔑一笑:\"还不是因为今天是我老大举办龙头宴吗?\"
\"我自然可以坦然面对。\"
\"问题是,我无所谓的态度,其他兄弟怎么办?\"
\"难道真要在这龙头宴会上闹出血案不成?\"
靓坤欣慰地说:\"阿丰,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凌丰忽然笑了:\"看着连浩龙一家表面一团和气,实则……\"
\"马上就有热闹看了。\"
靓坤疑惑:\"热闹?\"
凌丰点头微笑:\"没错,热闹!\"
\"不过,这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就静静等着消息,等着风媒带来捷报吧。\"
靓坤忍不住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凌丰环顾四周:\"大哥,等宴会结束后,我再详细告诉你。\"
靓坤连连点头:\"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江湖中人众多,两人自不会只盯着忠义二字。刚走了几步,又碰见一群人围坐一处。
陈耀忙上前介绍:“坤哥,这位便是我们这边的地头蛇,水灵。”
靓坤立刻说道:“水灵前辈……还请节哀顺变!”
周围的人听着这话都觉得有些奇怪。
并非话本身有问题,而是场合不对。
今日乃是靓坤的龙头酒席,他却对旁人说起了节哀,总觉不太吉利。
可事实又是怎样呢?
东星的第三任和第四任龙头相继离世,留守的叔伯几乎死绝。
水灵本已远赴阿姆斯特丹,好让骆驼放手去做事,谁知竟收到这般噩耗,只能匆匆赶回承担重任。
此时此刻,节哀确有必要。
水灵举杯向靓坤敬酒:“阿坤,洪兴的大义,我们东星铭记于心。”
“若今晚有空,能否私下详谈?”
靓坤望向凌丰,后者一脸茫然:“老大,您是在看什么呢?”
“水灵前辈相邀,若是方便,您应该会去吧?”
靓坤叹气道:“我倒是不知何时才能抽出空来。”
“这酒宴不知要开到何时。”
水灵连忙道:“今晚不成,别的时候也行。”
靓坤微微一笑:“自然可以。”
水灵再次敬了靓坤一杯酒,再无他言。
靓坤嘱咐陈耀:“水灵前辈地位尊崇,刚从外地赶回,所以特地单独设席,务必好好陪着。”
水灵听了很是满意。
她当然明白这是客套之词,东星如今这状况,实在不宜与其他帮派的人同桌。
按理说,水灵该与神爷等人共饮。
只是眼下东星无暇顾及外界罢了。
与其勉强入座坏了气氛,不如独自一桌。
洪兴的安排正合她意。
并且,靓坤依旧将东星视作江湖十大帮派之一,丝毫未有轻视。
这让水灵稍感宽慰。
对东星而言,当下的局势极为关键。
两位龙头遇害,三位实权堂主伏法,近百名核心成员葬身大海,一半以上的叔伯惨遭屠戮,若说东星毫发无损,谁也不会信。
东星能否保住十大帮派的地位,就看接下来的一个月了。
水灵实在提不起精神与人闲聊。
然而,适当的联系也是必须的。
洪兴这样的布局恰到好处。
靓坤与凌丰抵达一处偏僻之地,凌丰询问道:\"老大,你有所担忧?\"
靓坤摊手示意:\"并无顾虑。\"
\"不过我听闻水灵在阿姆斯特丹的买卖涉及,担心你会介意。\"
凌丰对交易深恶痛绝,作为他的上级,靓坤对此再清楚不过。
\"只要水灵不将那些祸害人的东西卖到老家、 、夷湾、 等地,我管她销往何处。\"
靓坤惊讶不已:\"你这意思是...\"
凌丰淡然回应:\"总之别在我的地盘上卖。如果他们有能力把货卖到其他国家,我还替他们鼓掌呢。\"
靓坤恍然大悟,顿觉轻松:\"早说多好!\"
凌丰翻了个白眼。
靓坤笑着说道:\"待大d到来,咱们洪兴会全面重组,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再困扰咱们了。\"
凌丰直言不讳:\"我们同属洪门,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在需要时还是得互相扶持的吧?\"
\"你讲得没错,出来混,首要的是赚钱。\"
靓坤满心欢喜:\"这辈子能有你这个兄弟真是幸运。\"
凌丰理所当然地说:\"既然是兄弟,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靓坤开怀大笑。
然而,刚坐下不久,便发现了一人。
凌丰惊讶道:\"豹哥...您为何在此?\"
靓坤也吃了一惊:\"豹哥...\"
对面坐着的正是大圈豹。
大圈豹起身主动与靓坤握手:\"今日是李生荣升洪兴龙头之宴,我特来祝贺,并顺便讨一杯酒喝。\"
靓坤瞬间受宠若惊。
哇哦,这可是粤省的重量级人物啊。
竟亲自前来道贺,这代表着什么?
靓坤立刻说道:\"不知是哪个家伙为您安排的,居然让您坐在这儿,您应该坐主桌才是。\"
李福苦笑着解释:\"顶爷,这张桌子是我安排的。\"
\"豹哥的身份不宜过于张扬。\"
靓坤连连附和:\"对对对,小福说得对,是我太冒失了。\"
大圈豹无奈笑道:\"李生不必如此紧张,我们与凌生关系甚好。\"
\"李生和凌生在大陆的投资颇受青睐,我们确实认可他们的成就。\"
\"李生返乡,定会感受到家乡人民的热情。\"
靓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所谓的自己投资其实是凌丰回乡创办工厂时顺带拉上的。
像Vcd这种项目,自己也有10%的股份。
到底还是自己从小带大的细佬,心里还惦记着自己。
换作别人,谁会顾及你的感受呢?
凌丰笑着问:“豹哥此行应该没什么特殊任务吧?”
靓坤立刻竖起耳朵。
大圈豹苦笑回答:“没有!老大们听说李生当了坐馆,特意让我来祝贺。”
靓坤喜形于色。
凌丰鼓掌道:“你没带任务就好。”
“我正要给你介绍一个人。”
大圈豹疑惑地问:“凌生这是……”
凌丰提醒道:“你不记得啦?我们准备在家乡投资几千万元购买轻工业产品。”
“不过,这事不是我和坤哥负责,是宾尼负责。”
“趁此机会,给你们认识一下,免得回头还得去你那儿办手续。”
大圈豹急忙说:“手续还是要按规矩来的。”
凌丰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他一个人敢去你那儿办事?”
大圈豹不服气:“我那里怎么了?”
凌丰懒得再说,对李福道:“叫宾尼过来,让他自己来。”
李福立刻离开,走到韩宾那一桌时,顿时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