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丰鼓励道,“既然想,就大声说出来,梦想是很高尚的,没人可以否定别人的追求。”
方展博深吸一口气,大声宣布,“我要变得福有!”
凌丰皱眉,“是不是还没吃东西?”
“再大声点!”
方展博使出全力,高声喊道,“我要变得福有!”
最后声音都变了调。
引来罗慧玲等人的注意,纷纷走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方展博窘迫得脸通红,幸好肤色较深,即使尴尬也看不出太多痕迹。
罗慧玲关心地问,“展博,你还好吗?”
凌丰抱住方展博安慰道,“没事没事,展博刚才展示了他的抱负,我认为他会成功,我对他充满信心。”
罗慧玲理解了方展博的决心,心疼地说,“可也没必要这么勉强自己啊。”
凌丰笑道,“男人嘛,适度的压力其实是好事。”
\"展博,有信心吗?\"
方展博高声回答:\"有!\"
凌丰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他:\"这才是我的大舅哥。\"
凌丰注视着躲在方婷身后胆怯的方敏问道:\"你是小敏吧?后年就要高考了吧?\"
方敏连连点头。
凌丰对方婷说:\"阿敏是国际学校的董事,你帮她联系一下,让她转到那所学校去。\"
\"阿敏很有学习的潜力,别浪费了,争取考上理想的大学。\"
方婷连连点头,高兴地说:\"我会跟我姐说的。\"
凌丰的妻子们彼此都有联系方式,每当家里新增成员时,凌丰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这些妻子们除了抱怨他花心外,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一夫一妻制废除时间不长,很多人已实行一夫多妻制,这对福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男人去世后子女争夺财产,但对凌丰而言还早得很。
凌丰笑着说:\"你们一家团聚肯定有很多话说,改天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先走了。\"
罗慧玲急忙说道:\"阿丰,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凌丰婉言拒绝:\"玲姨,我知道你有许多话想对他们说,我不方便听,我们还有时间相聚。\"
罗慧玲于是不再劝说。
于是方家人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凌丰。
方芳碰了碰方婷:\"你什么时候和阿丰好上的?\"
方婷神色闪过一丝复杂:\"第一次和丁孝蟹吵架的时候吧。\"
罗慧玲的耳朵竖起,专注地倾听。
\"我有一个闺蜜,你们应该也认识,乐慧珍。\"
方芳连连点头:\"对,我认识。\"
\"知名的电视美女记者。\"
方婷笑道:\"嗯,她就是阿丰的第四个妻子。\"
方家人的目光显得复杂至极。
方婷大方地说:\"丁孝蟹是混黑道的,乐慧珍担心我吃亏,让阿丰帮忙调查了一下,后来我就认识了阿丰……\"
罗慧玲早已从凌丰口中听过一遍,这次听来感受却大不相同。
令她羞愧的是,她还以为方婷和丁孝蟹纠缠不清,原来两人早已分手,反而是丁孝蟹一直纠缠方婷。
\"这还真是丁家的家风啊。\"
\"丁蟹如此,丁孝蟹亦是如此。\"
\"我这是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对关于方婷的事判断失误,对涉及方展博的事依旧判断有误。\"
\"今后不能再偏听偏信。\"
方进新生性聪慧,众人知晓凌丰福有,却无人想从凌丰身上占便宜。
凌丰能助他们赎回祖屋,他们已感激不尽。
用餐时,方婷问方芳:\"大姐,要不要去读书?\"
方芳苦笑:\"我现在去读书?\"
\"是不是太迟了?\"
方婷认真答道:\"阿丰说过,种树最好的时机是十年前或现在。\"
\"有我在,无需担忧钱财,毕业后自会有工作安排。\"
\"否则,无学识只做粗活,不仅早出晚归还很艰辛。\"
方芳回味着这几句话:
\"阿丰的话很有道理。\"
方婷又转向方展博:\"大哥,你也该读书,阿丰说你要继承父亲的事业。\"
方展博憨笑着:\"阿丰已经跟我提过了。\"
\"你们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方婷立刻安心,挽着罗慧玲说:\"玲姨,您操劳半辈子,该在家休养了。\"
罗慧玲摇头:\"我还年轻,得继续工作。\"
罗慧玲比方进新小十几岁,比方展博他们年长十几岁,正值壮年。
方婷撒娇:\"那就在家歇息一阵可好?\"
\"待会我给你开个花店,您当老板娘。\"
罗慧玲心动,嘴上却说:\"你倒是用心良苦,不过你有多少积蓄?\"
方婷笑着说:\"多得很呢。\"
\"开个花店不成问题。\"
罗慧玲欣慰道:\"阿丰确实对你疼爱有加。\"
她早就注意到方婷手腕上的翡翠手镯,乃顶级正阳绿玻璃种翡翠,色泽鲜亮,浑然天成,显然被贴身佩戴许久才呈现这般效果。
这种桌子在市场上几乎要百万元。
凌丰真心关心方婷,绝非虚言。
罗慧玲痴痴地看着方家的别墅,这里与记忆中大相径庭,充满人气,想必易主多次。
即便如此,罗慧玲仍感温暖,毕竟这是方家的老宅。
罗慧玲心中交织着悲伤与喜悦:\"进新,你看到了吗?\"
\"老宅子已经归来了。\"
\"婷婷找到了个好归宿,展博他们也都安好。\"
\"你……要是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
罗慧玲望着欢笑中的方家姐妹,一时恍惚。
凌丰回到别墅,方家的别墅位于太平山半坡,刚坐下没多久,黄炳耀的电话就响了:\"凌先生,您要当心,越南那三位越狱了!\"
黄炳耀的声音透着焦急。
\"是谁?\"凌丰十分惊讶。
\"阿渣那三位兄弟……\"黄炳耀有些惭愧。
\"那三位还不在监狱里?\"凌丰也按捺不住了,都已经过去多久了,这三人早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本以为事情已经解决,谁知居然越狱了!
这……简直难以置信。
\"其实也没过多久……\"黄炳耀弱弱地辩解道,\"也就是一周多一点的时间罢了。\"
凌丰冷笑着挂断电话:\"我是不是记错了?倪家的事不是在他们之后吗?\"
\"倪家的事我们已调查清楚,现在你却告诉我,越南那三位的事还没处理妥当?\"
\"你在耍我吧?\"
黄炳耀忙说道:\"那不一样。\"
\"倪家是被我们分化瓦解的,他们互相揭发,而且有大量证据支持,抓他们并不难。\"
\"我们警察办事不像帮派那样,得讲证据,还要证据链完整。\"
\"不然,这个案子就算在我们这儿破了,在法庭上也会被对方律师反驳。\"
\"抓越南那三位容易,取证却很难。\"
凌丰粗鲁地打断了他:\"我之前提醒过你,越南那三位和山哥有关,他们的货全都是山哥供应的。\"
\"你没注意到?\"
黄炳耀苦笑着说:\"山哥第二天就来保释那三人,但我拒绝了。\"
\"这类调查需要时间。\"
\"谁想到这仨家伙竟然越狱了。\"
凌丰冷笑着挂断电话。
警方办事就是这样拖拖拉拉的。
凌丰思索片刻后拨通了骆天虹的电话:\"天虹、建军,你们两个上来一趟。\"
十分钟后,两人便赶到了。
同在一山,有什么事也方便得很。
骆天虹很激动:\"老大,这么晚叫我们来,是不是有任务给我们?\"
凌丰说道:“之前送了三个叛徒进监狱。”
“刚才黄总来电话了,说那三个人逃了。”
“你俩去旺角找坤哥,务必把他们三个揪出来,顺便也去找那个所谓的 三哥……这些叛徒活着只会污染空气。”
骆天虹和王建军相视一眼,同时点头应允。
凌丰补充道:“找到那几个人后直接扔进海里。”
“别弄脏了海水。”
骆天虹和王建军兴冲冲地去了。
惩治毒贩对他们来说再合适不过。
尤其是蓝毛小子,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热血江湖。
凌丰打完电话给靓坤,将情况告知后,靓坤笑道:“我这就让山鸡留意动静,顺便也让阿武行动。”
“那些叛徒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你刚娶了新媳妇,得防着他们狗急跳墙。”
凌丰笑道:“还是老大考虑得周全。”
两人就这么简单商量完毕。
挂断电话后,凌丰拿出一张纸,慢慢书写着。
既然答应了方婷的事,就该兑现承诺。
凌丰向来不喜欢包揽太多,只求行事无愧于心。
不知是方进教育得好,还是别的原因,方家人都显得有些心软。
对待敌人怎能如此?
这绝不可取。
方家没人能为方进提供新助力,没关系,他自己来。
想想真是让人感慨。
当年方进帮助过的人如今都成了巨头,权势遍布各地,甚至在全球也声名显赫。
但在方进遇难时,这些人表现得冷漠无情。
凌丰明白他们的心思,不过是恩将仇报罢了。
换作前世,那就是方展博求他们帮忙——本是他们欠方家的,却变成了方展博欠人情。
但现在……
“做大哥的抬举小弟,既能让你上位,也能让你跌落。”
这就是社团的铁律。
控制不住小弟怎么行?
“岳父大人,那三个混账,女婿帮您教训好了!”
对于这个任务,他充满兴趣。
这事不必着急,等陈涛涛出院、百胜基金成立后再慢慢处理也不迟。
提前准备的话,可以逐步展开。
例如,搜集一些他们的罪证小线索。
创办企业时,对官方的打点必不可少。有人严格按规矩办事,让他人无隙可乘;而有人则试图投机取巧,或跳过某些步骤,或额外周旋。这些漏洞正是可被利用之处。
凌丰深知资本家不会无缘无故行善,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大资本家。正当他规划完事务,忽然听到方婷呼唤他的声音:“阿丰!”
凌丰大吃一惊:“难得全家相聚,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方婷像八爪鱼般扑向他。
凌丰愈发疑惑:“不是说做一休一吗?难道你不累了吗?”
方婷用力捶打着凌丰:“你就是在气我!”
凌丰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方婷突然问:“你是不是在马会有门路?”
凌丰立刻明白:“今天开奖了?我没留意。”
“不止你一个人这么问我,坤哥也提过。”
方婷激动地喊起来:“中奖啦!”
“真的中奖了!”
“谁能想到我会中一等奖一注、二等奖数百注,我现在算得上小福婆了!”
“阿丰,多亏有你,我实在太高兴了。”
“你知道吗?我和家人在半山腰看比赛时强忍住没告诉他们。”
“我很担心他们会知道这事给你添麻烦。”
“呀呀呀!”
方婷毫不掩饰喜悦,大声欢呼。
凌丰理解她的心情,适时扮演起观众角色:“尽情叫吧,在我面前你可以放下伪装,做回自己。”
方婷既甜蜜又感动。
一句简单的情话便能让她感到安全与满足。
“小姑娘?”
方婷从凌丰身上跳下,扭动身体,甩出波浪般的长发,摆出S型姿势:“有比我更漂亮的小姑娘吗?”
凌丰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骆天虹和王建军到达旺角,发现靓坤正带着山鸡等候。
“已经查清,那两人藏在尖沙咀。”
“倪家垮台后,各社团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破平衡引发新一轮冲突。”
“山哥带越南三兄弟就藏身于倪家。”
“这三人是从监狱逃出来的,行事格外谨慎。”
靓坤皱眉说道:\"再小心也没用,照样人人喊打。\"
山鸡附和道:\"坤哥说得极是。\"
\"我会让手下送你们过去,但务必要万分小心。\"
骆天虹轻笑一声:\"有军哥和我罩着,那三个越南杂碎,直接扔海里喂鱼得了。\"
山鸡听后,对王建军的能力更加佩服。
天虹哥一向以实力评判人等,心中只有简单的划分:打不过他的就是废物,打不过他的人则皆为兄长。
可惜,山鸡属于前者,虽未被打入废物之列,但也好不到哪去。
靓坤沉思片刻,开口道:\"我叫阿武来帮忙。\"
武兆南急切地说道:\"老板,这种事包在我身上,别提什么越南三兄弟,五十万,不对,三十万足够了。\"
\"保证把那几个越南杂碎和山鸡大哥的项上人头一并送到您面前。\"
靓坤忍不住拍了拍额头。
这武兆南确实好使,只要有足够报酬,让他干啥都行。
更重要的是,他职业操守极佳,从不背叛雇主,除非雇主实在没钱可赚。
不过,好使归好使,靓坤也头疼于此,这家伙做起事来总绕不开钱的话题。
虽然这本就是靓坤所认可的价值观——出来混就是为了钱,不然谁愿意拼命?
问题是,这家伙干到一半就开始谈加钱。
金额虽不多,也在靓坤的承受范围内,但每次都这样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靓坤突然意识到,武兆南根本就没打算真正拿到这笔钱,这只是他的习惯动作,如同商人谈生意时总会适当抬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