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老槐树上的露水啪嗒掉进星界花的花萼里,雷耀正蹲在树下补算珠呢。
结果三十六颗枣木算珠突然全蹦进他的茶碗里,把青木村的醒神茶溅得到处都是。
他瞪大眼喊:\"我去!这算珠子咋跟抽风似的乱蹦跶!\" 捞起湿漉漉的算珠一看,每颗珠子上都模模糊糊映着星界花的影子 —— 花瓣正一点点缩起来,原本金灿灿的花蕊都灰白灰白的,\"完犊子!这些花怕不是要饿死了!\"
司徒雪把琴弦往老槐树杈上一架,七根冰蚕丝弦自己就拼成了放大镜的样子。
她刚凑近星界花,琴弦突然 \"咔嚓\" 一声,跟玻璃碎了似的。
\"快看!火凤凰尾巴上的毛都掉渣了!\" 她指着花瓣上紫黑色的道道说,\"这哪是什么正常花纹,分明是混沌锈搞的鬼!\" 拿琴弦在花丛里一扫,好家伙,土里的花根居然像电脑数据似的,\"这些坏东西在学老槐树的根须,偷吸星界花的勇气能量呢!\"
四个人火急火燎冲到星门广场,守心罐的警报响个不停。
《全职猎人》里的锻造师派克诺妲正抱着蔫头耷脑的念兽雕像蹲在花田边上,雕像胸口的星界花图案都快看不见了。\"念兽说花田里的勇气能量都跑光了,\" 她拿锻造锤砸了下地面,迸出来的不是火星,全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这些锈能把失败的记忆变成养料,养那些坏家伙!\"
星痕刚把鹿角刻刀插进土里,手就跟触电似的猛地一缩。
开了灵视才发现,星界花的根全被银色菌丝缠得死死的,每根菌丝上还密密麻麻刻着二进制代码。
那些代码正疯狂吸走花朵里存着的匠人失败记忆,顺着星门基石的裂缝往里灌:“问题出在初代星石的旧封印!” 他指着基石上的裂缝,急得直跺脚,“混沌锈扮成老槐树的肥料,连守心罐都被它骗过去了!”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像只委屈的小狗似的呜呜叫,爪子刚搭上枯萎的星界花,身上的麟片就黏在花瓣上扯都扯不下来:“麒麟说这些花在唱丧歌呢!” 她抄起火铳对准基石缝隙,扳机都扣下去了才傻了眼 —— 喷出来的火焰居然变成了透明的数据流,“我去!混沌锈把火的暴脾气都吸干净了?”
广场上突然炸开一声脆响,老陶匠王大爷刚烧好的完美陶罐 “啪” 地脱手。
奇怪的是罐子没摔碎,就那么悬在半空打转:“活了三百年都没见过这么邪门的陶土!” 他抠下罐底的窑变斑,差点没把老花镜瞪掉 —— 斑痕里居然藏着混沌锈贱兮兮的笑脸,“这些缺德玩意儿连陶土的记忆都偷,老子祖传的摔罐口诀都快忘光了!”
雷耀在基石缝隙前噼里啪啦拨弄算盘,算珠摆成八卦阵的瞬间,混沌锈的真面目终于现形 —— 紫黑色孢子裹着层数据外衣,正学着老槐树的年轮模样疯长。
这胖子突然摸出拓真的旧护额,裂痕处的血痂在孢子堆里闪着微光:“逮到你了!” 他激动得直拍大腿,“这些家伙在复制初代星石的共振频率,专挑存着失败记忆的星界花下手!”
司徒雪猛地一拉琴弦,好家伙,弦直接拧成 dNA 双螺旋的样子!琴音跟基因检测仪似的,直往孢子里头钻。
她眼睛都没睁,脸色却白得吓人:“坏了!这些孢子玩两面派呢!表面看着像《数码宝贝》里的净化程序,实际内核全是初代星石失败的黑历史!” 话音刚落,“啪” 地一声琴弦断了,断口还飘出半张皱巴巴的道歉信,“它们正把星界的勇气能量倒吸回去,打算把失败经历炼成大反派!”
这边星界花也开始搞事情。最后一朵花 “啪嗒” 合上花蕊,整片花田 “嗡” 地升起一道数据墙,直接把守护队和星门基石隔开了。
派克诺妲抄起锻造锤就砸,结果锤面反光里闪过《火影》护额的纳米涂层 —— 根本砸不动!她急得直跺脚:“完犊子!念兽雕像那招不管用了!这些孢子把咱们的防御手段全学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老医匠李婆婆居然从屏障缝里挤进来了,手里药瓶还往下滴眼泪呢:“用守心罐的共生液!当年初代拿碎陶罐存眼泪,现在让这些孢子也尝尝咱们的憋屈!” 说着 “哗啦” 把药水泼上去,带着铁锈味和墨香的眼泪,居然在数据墙上烧出个大掌印!
星痕瞅准机会,抄起刻刀就往老槐树树根里扎:“还记得埋在树下的那些失败纪念品吗?碎陶罐、豁口刀、算错账的账本…… 这些可都是星界的根!” 随着刻刀转动,树瘤里的星石突然发光,投影出各个世界匠人第一次搞砸事情的画面。
唐小棠的手在火麒麟脖子上的符文阵里一顿乱按,那些暗金色咒文跟着她大喘气的节奏忽明忽暗。
守心罐里咕嘟冒泡的废液被烤得直冒青紫色的怪烟,跟火麒麟吐出来的火焰搅在一起,看着瘆得慌。她一咬牙,咬破手指在空中比划:\"火遁?委屈弹幕发射!\"
就看半空的火苗噼里啪啦炸开,又是《鬼灭》里刀匠淬火失败的哭嚎,又是《火影》忍者被雷劈的惨叫,吵得人脑仁疼。
最扎眼的是雷耀账本照片上的红笔批注 ——\"本月血亏三万两\",照片边上还留着昨晚他偷摸抹眼泪蹭花的墨迹。
火麒麟突然仰头嗷一嗓子,龙角上的数据流变成一行字:\"天天拿委屈当养料的人,今儿就让你们尝尝火烧屁股的滋味!\"
这时候神奇的事儿发生了。
老陶匠摔罐子的脆响,就像钥匙插进锁眼咔嗒一下。
一堆错字活字裹着墨汁冲过去,中间一个刻着 \"败\" 字的铅字突然金光四射。
星界花的根跟发疯的大蟒蛇似的,把槐树林底下的地脉搅得直打转。
之前被吸走的勇气能量裹着记忆碎片又冲回来,原本蔫巴巴的花瓣慢慢展开,紫黑色锈斑下面,金红色的纹路开始冒头,就像银河印在花瓣上一样好看。
雷耀的算盘突然嗡嗡响得吓人,算珠跟抽风似的乱转,最后齐刷刷指向星门裂缝。
那些黏糊糊的混沌锈孢子,跟被扎破的脓包似的爆开,露出底下裂得不成样子的初代星石碎片仿冒品。
暗紫色的碎片上,还沾着唐小棠第一次用忍术烧秃头发、司徒雪弹琴忘谱时慌里慌张的糗事画面。
老账房先生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手指哆嗦着摸过算珠上的新裂痕:\"这些混蛋!居然用星石的力量造假饵,还把咱们的失败记忆炼成了混沌养料!\" 话刚说完,那把老算盘突然嗖地飞起来,算珠一颗颗亮得跟小灯似的,拼出个金灿灿的箭头直指向星门里头,\"得,现在这算盘都成导航仪了,专找勇气能量!\"
这边司徒雪正发懵呢,她的古琴突然叮铃哐啷响起来,七根琴弦抖得跟筛子似的,弹出一串从没听过的调子。
低头一看,不知啥时候琴弦上缠了片半透明的星界花瓣,花瓣上还慢慢显出字来 —— 竟是初代星石主人的日记!
月光一照,那些古老的字就投在地上,写着:\"碰上打着失败幌子的混沌别怂,这是老祖宗教你认假货呢。真正的勇敢不是摔不倒,而是摔完发现,自个儿影子里藏着整片银河!\"
司徒雪指尖在琴弦上轻轻划拉,突然噗嗤笑出声。林子里的风裹着星界花的甜香扑过来,把地上的字卷起来,直往正在慢慢愈合的星门裂缝里钻。
星痕的星纹披风在花田里呼呼地飘,发间十二块星辰碎片一闪一闪的。
那边《鬼灭》里的刀匠正拿断刀刨地呢,刀上的日轮纹跟星界花的根碰上,土裂开的缝里直冒淡金色的光;《火影》那帮忍者把护额歪戴着,宇智波的族徽和日向家的白眼亮得刺眼,收集的露水还飘起来排成亮晶晶的圈圈。
他摸了摸星界花新长出来的花瓣,感觉就像摸到了老古董地图。
之前被混沌锈腐蚀的地方,居然能看到初代星匠写的笔记影子!星痕突然笑起来,脖子上的星核吊坠 “唰” 地炸开强光:“闹了半天,这混沌锈就是星界给咱们设的考验啊!” 话刚说完,花田 “嗡” 地冒出来一层防护罩,全是以前匠人们锻造失败的画面,在裂缝里晃来晃去。
雷耀的青铜算盘 “嗡” 地响得跟龙吟似的,算珠上的北斗七星转得飞快。
他大手一拍算盘,铜锈簌簌往下掉,全变成了星星点点:“老子在第七千三百次推算里加了老槐树的年轮数据!” 算珠中间,星界花的金光和老槐树的纹路搅在一起,等第 108 道年轮冒出来,“叮” 地蹦出个转圈圈的六芒星,上面全是前辈们失败时咬牙坚持的眼神。
司徒雪的七弦琴突然自己弹起《星陨调》,琴弦上的露水跟着节奏 “噼里啪啦” 炸开。
她盯着星界边上渐渐消散的迷雾,琴弦 “嗖” 地缠住雷耀的算盘:“你听!星界花在给咱们唱战歌呢!” 琴音里混着老槐树长根的沙沙声,还有星界花吃掉混沌锈时 “咕噜咕噜” 的欢快动静。以前被混沌骗得团团转的匠人们,现在正把失败的经历刻成守护星界的石碑。
星门基石的裂缝深处传来玻璃碎了的声音,初代星石的仿制品正在 “变形”。
混沌锈的恶心纹路扭来扭去,最后变成了星界花的脉络。
等最后一点混沌气散干净,花田 “轰” 地亮起一道光 —— 每片花瓣上都印着前辈们不服输的脸,那些曾经被当成黑历史的失败,现在成了星界最硬的 “防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