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挣扎。”曹晚冷笑。
号令再传,颜良率主力向前挺进。文丑、张辽两翼包抄,魏军如巨掌合拢,将郭援困于其中。
文丑枪影翻飞,敌军纷纷倒地。张辽刀锋所向,敌首落地无数。魏军踏过尸骸,将郭援残部围困。
围阵渐小,敌军彻底崩溃。郭援高呼:“谁敢妄动,格杀勿论!”然而声音淹没在混乱中,难以挽回败局。
环顾四周,他唯有祈盼中军支援。然而,远方的援军却按兵不动。
“法丞相,速速出击啊!”郭援声嘶力竭地呼喊,却无人响应。
曹晚未动分毫,亲自统率精锐按兵不动,若有人贸然出击,他必将随之挥师杀出。
“丞相,我父亲支撑不住了,出兵吧!”郭解焦急呼喊。
然而曹晚迟疑不决,始终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郭援的军队已伤亡惨重,曹晚深知,即便亲自率军冲杀,也难以挽回败局。
“难道我要葬身乱军之中?”曹晚心中暗叹,最终一咬牙,高声下令:“撤退!退往姑墨。”
他拨转马头准备逃离。
郭解大惊失色,急切劝阻:“此乃生死存亡之际,岂可退缩!”
牵招亦附和:“一旦撤退,再无翻身可能。”
“不走难道要等死吗?”曹晚怒吼。
牵招反驳:“即便逃又能逃到哪里?姑墨又怎能守住?”
“先逃再说!”曹晚不耐烦地挥手。
郭解跪求:“你若离去,我父必死无疑,丞相,请莫抛弃我父帅!”
郭解跳下马,紧紧抓住曹晚坐骑的缰绳。
“放手!”曹晚挥鞭狠抽。
郭解紧抓不放,任凭鞭笞。
“挡我路者,必死无疑!”曹晚拔剑斩向郭解的手臂。
郭解痛呼哀号,双臂被削断,倒地不起。
随后,曹晚策马疾驰奔向姑墨。
牵招目睹此景惊呆,许久才回过神,跟随曹晚逃亡。
曹晚率军如潮水般退往姑墨,将郭援遗弃。
曹晚冷笑:“郭援,尝到被抛弃的滋味了吧?”
见曹晚逃离,曹晚立即指挥精锐部队追击。
魏军诸将齐出动,率军奋勇杀出。
战局彻底倒向魏军一方,郭援及其残部只能任人宰割。
郭援回首望见曹晚非但未支援,反而独自逃遁,怒吼道:“曹晚,你竟弃我于不顾,你这卑鄙小人!”
“郭援啊郭援,你竟为其效力,真是愚不可及!”郭援仰天长啸,满腔悲愤。
失神之际,一刀斩乱发髻。
郭援披头散发,状若疯狂,怒吼震天。
“曹晚!我要与你一战!”
吼声盖过厮杀,众人皆惊。
他挥舞长刀,直扑曹晚。
诸将拦阻,却被他击退。
围军如潮,他却撕开血路,几近突围。
“与我一战!”
咆哮如兽,震慑全场。
“凭你也配!”
曹晚冷笑,望向赵云,“子龙,取他首级!”
“遵命!”
赵云策马而出,金甲映日,快如闪电。
“闪开!”
围阵分开,赵云逼近郭援。
“投降免死!”
郭援忽而清醒,狂笑:“我虽愚,但宁死不降!”
他决心一战:“那就试试你的本事!”
一道寒光,直刺而来。
赵云疾速逼近,气势如山。
枪锋未至,风压已至,郭援几乎窒息。
惊惧间,郭援提刀相迎。
刹那之间,枪锋砸下。
金属碰撞,火花四溅。
郭援双臂剧震,肌肉暴起。
一招交手,胜负分明。
郭援震惊无比。
赵云冷哼一声:“郭援,你的武艺怎么一点没进步。”
话音未落,赵云长枪已电射而出。
这一枪,堪称完美无缺。
郭援全力抵挡,却听一声裂响,虎口崩裂,胸中气血翻腾。
赵云攻势如长河奔涌,绵延不绝。
郭援心生惧意,不明白赵云为何如此强大。
二十回合后,战斗区域飞沙走石。
曹晚见状赞叹:“不愧是子龙,依旧勇猛!”
忽然,赵云暴喝一声,招式如雷光闪烁,直逼郭援。
那毁灭性的气势卷起尘雾,快得让人无法辨认。
众人屏息凝神,仿佛置身其中。
尘埃散去,战场上一片寂静。
只见赵云持枪傲立,宛如战神。
三步之外,郭援浑身浴血,多处中枪。
他面容痛苦,挣扎许久,最终轰然倒地。
他输了,输得毫无颜面。
魏军诸将皆松了一口气。
赵云拱手道:“殿下,属下已将其击落马下,请示如何处置?”
“子龙,此战精彩!”
曹晚大笑称赞,策马向前。
此时,郭援勉强支撑身体,试图站起。
但赵云早已斩断他的筋脉,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如今的他,成了废人。
“郭援,认输了吗?”
曹晚俯视着他,冷声发问。
郭援抬头望向曹晚,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
只有彻底的服气。
“曹晚,你们曹家注定统一天下,我郭援甘拜下风!”
他说完,又咳出一口鲜血,苦涩地承认了失败。
曹晚冷声道:“你本也算得上一位将才,可惜目光短浅,竟追随了那等宵小,实在令人惋惜!”
“是啊,真是可叹!”
“今日落魄,皆因自己抉择。”
“曹晚,我已败于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求速决!”
郭援抬起头,神色坦然,似已做好赴死准备。
忽而,颜良策马疾驰而来,手中还提着一名年轻敌将。
“殿下,那人逃走时,将此子留下,原来他是郭援之子!”
颜良将断臂的郭解掷于曹晚面前。
郭援骤然色变,急忙看向自己的儿子。
随即,他僵在原地,满面悲愤。
郭解的右臂已被斩断。
“是谁伤了你?!”
郭援痛心疾首,上前扶住儿子。
“父亲!”
郭解气息微弱,声音沙哑。
望着儿子的惨状,郭援怒不可遏,心中绞痛。
他转头怒斥颜良:“颜良,你竟敢如此伤害我儿,我……”
“父亲!”
郭解打断,咬牙说道:“断臂并非颜良所为。”
郭援一愣,追问:“不是他,那又是谁?”
“是那禽兽不如的小人!”
郭解眼中含恨。
郭援浑身一震,震惊不已。
他难以置信,如同听到世间最荒谬之事。
那人不仅弃他不顾,还残害了他的骨肉!
“为何?”
“他为何这样做?”
郭援脑海中思绪翻涌,困惑至极。
紧接着,他胸中的怒火喷薄而出,如火山爆发。
“那贼子,我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血色之下,郭援悲愤的咆哮回荡于天地之间。
——郭援暴怒,痛骂那人。
“你未免太过狠辣,竟斩断他人亲子的手臂!”
曹晚感慨连连。
大魏将士皆对心生鄙夷。
郭援忽然俯身向曹晚恳求:“太子,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亲手除去!”
此番急切的请求让众将士无不震惊,曹晚亦显诧异。他素来无畏生死,此刻却主动跪地求情。曹晚深知郭援的愤恨,皆因行事过于阴狠,这才激起杀意。于是点头应允:“准你此举。”
郭援叩首致谢。
随后,曹晚命人将郭援父子送回营地修养。
接着,曹晚指挥胜利之师朝姑墨城进发。
大魏将士尚觉杀戮未尽,跟随曹晚直捣老巢。此时,已率残兵狼狈逃至姑墨“六二七”。
西域兵见魏军势不可挡,半数人选择逃离队伍。
抵达姑墨城时,仅剩五千余人。
姑墨城的西域民众闻讯溃败,纷纷逃离家园。
不少官员也弃城而走。
原本打算坚守姑墨,却被民众的慌乱彻底击垮了决心。
大殿内,颓然跌坐。
龙椅上的刘禅战栗不已,不敢询问。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斩断郭解手臂的一幕,自我宽慰:“活该,谁让他妨碍我的撤退!”
脚步声渐近。
牵招入殿,高声疾呼:
“魏军即将攻至城外,丞相,我们该如何应对?”
牵招惊恐万分。
陷入极度恐慌。
“姑墨城已难以守住,只能向西撤退。”起身欲逃。
牵招却劝道:“姑墨一旦失守,我们又能逃往何处?”
“极西之地还有疏勒城可暂避,不如退往那里。”
牵招苦涩言明:“疏勒城规模狭小,人口不过万,即便到达,又有什么意义?”
牵招试图给泼冷水。
怒吼道:“那你有何良策?坐以待毙不成!”
牵招身躯微颤,再不敢言。
果断下令:
“带上财物立即向西撤离。”
话音刚落,转身大步离去,连龙座上的刘禅也顾不上。
牵招满含悲愤,紧跟其后离去。
此刻。
悄然收聚金银财宝,带着刘禅与数千残兵逃离姑墨。魏军未费一兵一卒便入主此地,战旗飘扬在西域最为繁华的城市。
曹晚刚登上城墙,魏延急匆匆赶来禀报:\"殿下,那人的残兵正朝西边逃窜!\"
曹晚冷笑:\"他知道疏勒城的方向,传令太史慈,让他率铁骑前去拦截。\"
号令迅速传达出去。
曹晚遥望西边,冷哼一声:\"刘禅,你以为能逃脱吗?\"
随即,他顾不上休息,率领大军紧随太史慈部队,继续西追。
那人仓皇而逃,直奔疏勒城而去。
七日后,那人带着三千残兵终于抵达疏勒城,越过此城向西便是葱岭,翻过葱岭即进入安息帝国。
那人站在城头,眺望西面高耸的葱岭,终于松了一口气。
\"丞相,我们真的要离开西域,投靠安息帝国吗?\"
刘禅声音颤抖地问。
那人长叹一声:\"为了生存,日后东山再起,也只能如此。\"
刘禅无奈叹息。
\"想逼死我,没那么容易。\"
那人暗自庆幸。
于是下令军队暂驻,准备翻越葱岭。
魏军对地形不熟悉,虽全力追赶却被拉开距离。
牵招奉命收集物资,而那人却在疏勒城中纵情享乐。
似乎这次失败让他彻底释怀。
离开前,他决心尽情享受汉家荣华。
两天后,牵招已筹备好千余骆驼,足够支持一个月的粮食。
那人命令牵招先前往安息探路,自己随后跟进。
牵招明白,这是那人想抓住最后的机会享受。
牵招无奈,只好率千余人马先行离开疏勒城,向葱岭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