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龙虎地，考教无处不在
“可我也没什么感觉啊。还是每天做大锅菜，领导来了我还得吭哧吭哧做小灶。偷点饭盒回来，也是偷偷摸摸心里慌得很！”
“屁，那是你没摆正位置！你前任的老孙主任，炒大锅菜吗？”
“老孙？从来不会呀，那老小子，哪会大锅菜这个？！”
“那老孙主任，会做小灶吗？？”
“茂爷，你喝醉了吧，连大锅菜都不会的老孙，哪里能做小灶。”
“那他为什么当了食堂主任，既不用给工人炒大锅菜，也不用给领导去炒小灶，可他当食堂主任的时候，还稳稳当当这么多年，最后还调去分厂当后勤主任去了。”
“呃，，，”何雨柱不知道说什么了。
“知道什么是官了吗？”
“好像知道了。”
“当官要炒大锅菜吗？”
“好像不要”
“当官要会小灶吗？”
“好像不要”
“你啊，狗屁不通，啥都要哥哥教你！”
“茂爷，茂爷，多谢您，小弟谢谢您的指点！”说完，何雨柱吧唧一口干了半杯。
许大茂眼巴眼巴望着何雨柱，无比可怜的样子：“柱爷，我不想懂这么多，我只想当官。”
“你丫挺的，怎么又回来。来来回回就这一句，你不会聊点别的吗？”
“会，”
“那你说。”
“柱爷，你教教我，怎么当官”
“滚。”
两人又是一阵打闹。直到把桌面的酒都喝完，许大茂还要再开一瓶，何雨柱给他一个脑瓜崩，许大茂才老实下来。何雨柱把许大茂送回家去了。娄晓娥说要来搞卫生，何雨柱说不用，说自己回去就要睡了。娄晓娥没说话，扶着喝醉的许大茂转身进屋。
何雨柱喝多了，上身脱得就只剩一件背心。歪歪的倒在自己床上。一会娄晓娥似乎敲门，也似乎没敲门，就这么着的人来了。
娄晓娥进屋看见傻柱这样，有点为难，想给他盖个被子，又觉得实在不方便，为难了一阵子，终究也没上前去盖，而是回到堂屋收拾起桌子。
傻娥子收拾完，回来一看，人还在床上歪躺着。
娄晓娥也没上前，默默倒上一杯子水，放在堂屋吃饭的餐桌上，回身把门关好走了。
待人声远去，何雨柱坐起身来，走到堂屋里喝了一口，水温正好。
何雨柱自大领导那边做菜回来，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只当他们是自己的服务的众多主家之一，自己去，也无非是还了老杨的人情。
因为是被人从师傅葬礼上扒拉过来伺候人的。尤其着急赶回师傅家操持葬礼，不自觉就对主家怠慢了。
但这不能证明傻柱是个没脑子的莽货。傻柱打小就是在四九城勤业里混，老爹和师傅带自己讨生活时，师傅师祖哪敢在大人物面前黑脸~！对这种无力反抗的主家大户，传承里自有小人物的应对之道口耳相传。
在大领导家里何雨柱胆敢臭脸，也不过是因为在新中国有党和国家护着，他一个有技术的小工人心情不好，谁也不惯着！
感慨剧情的修正力无比强大，前世本就很欣赏傻柱的大领导两口子，因为他的臭脸而产生误会，通过杨厂长一连串以事实为基础，以篡改臆想狂想为骨干的5、6个奇幻故事讲下来。
一个自立自强，尊师护妹，不畏强权的厨艺大师傅跃然于上，从而大领导夫妻对傻柱更为欣赏。
一机部。朝气蓬勃的秘书小程正给段副部长递送来一份呈报件《一机部四九城直属单位上报的市级“先进”名单》。
段部带上眼镜，特意翻了翻，找到红星轧钢厂报上报那一页，略微比其他厂子的名单多花了一点时间，从上到下快速浏览。
看完后，一边在桌面敲击着指节，一边在想着什么。隔了一会：
“小程，你说说吧，这次四九城选‘先进’。咱们一机部直属的十几个厂子，收上来的名单，林林总总就多达一百多人。每个人还附带各自履历，一个人几百字，百多人就是几万字。
我们困在这样的写字楼里，离基层太远，对基层同志也太陌生。我们怎么能通过几万字，了解十几个厂十几万人里，优秀的一百来人？而且，还得让这一百来人，反过来又能充分代表我们十几万一机部直属工厂的职工。
我们作为一机部部里，作为垂直管理上级，我们怎么评判？”
小程秘书是段部长一个老战友收养的孩子之一。是烈士遗孤身份，父亲牺牲在战场，母亲在小程很小就死于战乱饥荒。老战友不方便自己带着成长，才一直放在段副部长身边。今年已经27、8岁，身高175，偏瘦，文质彬彬肤色白净，容貌正派。
眼见段副部长又开始了对自己的考教，小程菊花一紧，心底里的紧张就连发梢都绷直了。
“段部，您让我谈，我就谈谈个人粗浅的看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批评、指正。”
见段部没说话，小程秘书快速构思了一下：
“我觉得首先四九城这次活动，立意是高的。虽然临时改了规则，但完全是响应最高层的工作方针，这是积极的，进步的，需要维护和鼓励的。”
想起段部很不喜欢私下谈话时空话太多，程秘书赶紧回到主线上：“这次变动最大的地方在于第一次在‘先进’评选范围的扩大。无论什么职业都准许纳入‘先进’的大池子。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导弹，也有人就是适合当教师，也有人就是适合搞服务。往年我们的先进，过于局限在技术岗位的‘关键职位’和‘关键人’上。这次，四九城率先积极响应最高层号召，把指标人群从原来的生产单元，扩大覆盖到采购、管理、后勤、财务等非直接生产单元上。这是一次有益的尝试，让整个社会层面都有机会参与到红红火火的大生产、大建设中来，这个方向是没错的！”
段部不置可否，在玩弄一只铅笔，小程秘书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
“第二，我觉得这次活动在评选时，增加了一些新的元素和流程，比如在基层百人以上规模建立民主评议内推初选机制，将上级领导的权力限制在‘基层内推评选’之后，上级领导不好直接过渡干涉基层‘先进’的举荐。根据我个人浅薄的了解，以往选‘先进’，都是生产口的领导甚至厂领导掏出内夹的小本本，自己勾画几个名字，宣传口的领导安排人员调查、核实、编辑相关材料，都是这种‘点将’的方式选先进居多，但领导也是人，难免有看不到，难免有亲疏远近之分，甚至难以避免有极个别的操纵嫌疑，也存在明珠遗落的可能性。
但新方案里，通过将‘民主内推评议’这个炸弹往下放了放，炸出了一些在工人阶级内部几十年兢兢业业但不会表达、没有靠山的老同志、好同志。也有部分之前呼声很高的人，根本没有过得去基层民主评议，被这颗炸弹在第一关基层层面就倒下了。这些‘被炸下来’的同志，也并不是没有收获，他们获得了一次宝贵的‘照镜子’机会。我相信，这样的举措，更有益于这部分同志在今后的生产生活过程中，端正自己的态度，加强和广大工人同志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凝聚在一块，为我们新国家贡献更大的力量。”
第二点，小程同志已经谈到了“制度”。在任何时候，“制度”都是最敏感刺激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