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师徒情，红袖添香遭妒
可今年是先进大年，又有伟人意见指导，今年的“先进”，是需要面向全厂所有干部职工、所有岗位。
这次的全面放开，注定很多名额要生产部门转到管理单位和后勤单位。
既然生产车间上报名额是大幅度缩减了的，那生产系统内部竞争将更加激烈，比如老刘所在的这个锻工三车间并不大，总共在编工人200出头，按“百里挑一”的规则，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个推荐指标。
他们主任许诺，如果车间拥有第三个推荐名额，就给他刘海中。属实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可惜，刘海中除了打儿子下死力气，脑子是真不长。被人卖了还不自知，自己还挺美。但凡稍微打听一点，都不至于被车间主任戏耍。
车间主任算准了刘憨憨必然是个傻的，框起来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毕竟，每年都耍一遍，年年都上一当，当当都差不多，但年年还都继续要求主动上当，主任也是很无奈。只能说刘海中德不配位，不配拥有这些烟酒财富。主任在社会总层面上，对刘海中的部分财富进行了再分配。
秦淮茹扭着大屁股，殷勤的给师傅易中海擦着汗。浑然不惧周围人的眼光。其实易中海最初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拒绝的。只是小秦一直坚持着，自己也就默认了。最开始也就偶尔擦，现在没有小秦跟在身边擦汗，自己加工工件都干的不怎么舒坦。
易中海偶尔也在想，难怪电影里，国军大领导总要陪个漂亮秘书，想来，他们也需要有人来擦汗。
悠扬振奋的音乐响起，轧钢厂午餐时间到了。
郭大撇子工位在靠近大门的地方，到了饭点。几个车间的狐朋狗友立刻围上郭大撇子，这几个人挤眉弄眼的把郭大撇子涌在中央，似有心似无意，人人争相诉说自己是如何鄙视秦淮茹和易中海连续两天的恶心举措。
有的人说的是自己看不惯，但更多的人是转述别人的看法。总而言之，就是这对奇葩师徒，已经算是彻底把众工友惹怒了。就连自己这群混混兄弟，也看不过眼了。
这帮狐朋狗友只是性子疲沓了点，兼着平时爱喝酒吹牛，在这个年代容易被扣上“不学好”的标签。但就算不学好，但人性“是非正义”的基本朴素观念从来没丢过。
众人七嘴八舌交谈着，因为有着这么一大票人，传播的又是轧钢厂这种男女比例悬殊，阴阳失调场景中，最为香艳的“女弟子红袖添香”的故事。
只是一个中午，易秦两人的所作所为，就从隐蔽变成“显学”，被传为全厂最热话题。对其他热门话题“成碾压之势”包括“先进”的热度，都被红袖添香压了下去。
首先就是徒弟的老婆变徒弟，这种身份变化，天然就带有话题流量。而且师徒之间完全没有界限，频频贴身指导、手把手的教学，搭着毛巾贴身擦汗。
这些轧钢厂的旷男怨男们，日夜期待的戏码在别的男人身上天天真实上演。两师徒每天耳鼻厮磨，属实亲密过头。
最惹非议的，就是你女徒弟受了伤不能工作，你愿意帮忙你就自己干，你让别人替你女弟子干，你女弟子每日陪着你腻味着，当别人都是死的吗？
就连轧钢厂后厨的帮工，在中午也接收到了钳工一车间发生的事，并且，还同步接收到了三个版本。看样子热心人挺多。
风暴中心的易秦两人，似乎还不太了解。两人排着队来打饭。秦淮茹和易中海一起打饭，也有额外原因，毕竟有一定概率触发师傅买单这一项福利技能，这多搞几次，钱票这不就省下了么。
易中海其实也是“地窖之旅”之后，逐渐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眼见食堂里，总有人对自己两人指指点点，他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匆匆给两人饭食付完款，就和秦淮茹在边缘找到空余位置坐下。
因为心里有了事，所以格外在意别人眼神，果不其然，总有人望着自己指指点点。略微琢磨，易中海大呼自己大意了。最近有点放飞自我，估计是每天黏糊在一起，惹起工友注意了。感叹下午要好好和小秦说下避嫌的事了。
事情还没到易中海做出具体安排，下午三四点钟，厂办就派出了工作人员，先是叫了郭大撇子，然后陆续开始低调抽调易中海昨天、今天指派帮忙的两个弟子去分别谈话，接着，就是越来越多工友被叫去问话，时间长的大概半小时，时间短的十几分钟。
易秦二人眼见身边人被挨个叫走，又没多久或是心事重重，或是面里压抑着喜色的回来，这些人总是有意无意看向两人，师徒两个也是越来越慌。
秦淮茹本能的离易中海工位远了点，回到自己工位收拾起台面上的一些工具，反反复复收拾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能干点什么，她的工件一早就被她师傅分给了师兄。无事可干的秦淮茹干脆磨起了铁棒，做起了临时工最初级的加工件。
只是右边胳膊还隐隐作痛，使不上劲。打磨铁棒这种不需要技巧的活儿也做的极慢。两只眼睛不断瞄着被厂办进进出出叫出去的工人。
易中海自中午食堂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安。回到车间见秦淮茹自己躲回工位，也就没吱声。
老易心里慌，手也就难免有点抖。下午连作五个工件，断续做报废了三个，易中海关掉机器开关，突然觉得眼角有点汗痒，这才发现徒弟已经躲远，自己连个擦汗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两天被人伺候的还真是舒服，突然间，连汗都要自己擦，易中海也觉得不够巴适。
这样的空落落的感觉并没有坚持多久，临近下班时间，厂办下午来调查的两个后勤人员，把郭大撇子、秦淮茹、易中海、易中海被安排工作的四个徒弟、通知到生产车间的办公室兼会议室里开会。
会议室里，有一个几个人已经在坐。分别是生产主任老丁，妇联成员兼钳工三车间的三级工花姐，一个医务室工作人员，这三人正和保卫处潘处、钱队在聊天。看见这一群人进来。屋内所有人停止交流。因为是生产科室内部的事，目前也没有什么苦主告状，又不涉及到违规违法。
保卫处的潘处和钱队自然不好发言，两人走到一旁的窗户抽烟，示意最多算是旁听，将现场交给了生产主任老丁。
老丁先站起来了，笑了一下，算是舒缓了下气氛，接连吩咐郭主任、老易等人靠前就坐，坐下来慢慢谈。
老丁还没开腔，花姐忍耐不住了，先张口问道秦淮茹的受伤情况，毕竟是要定问题，还得先确认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