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蛤蟆叫了两声,在地上蹦跶了起来。
这是石竹蟾蜍使用的一种石竹诀,用来召唤某种东西的,或者布置结界的,
石竹一族好像天生都会这种东西,当然其他的石族灵物所会的东西很少,他们的灵气也相对是下成的,并不厉害。
数千年来,石竹一脉就出现了一个石竹蟾蜍,很牛逼。
但是因为它太凶残了,导致石竹一脉因为它而受到牵连,几乎被屠戮殆尽。
就连一些善物都被人找借口给杀了。
现在石竹一脉就算是有活着的生灵也都躲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它叫了几声之后,一道金光结界门栩栩打开,石竹蟾蜍指着门后:“诺。”
赵元这才迈开脚往里面走了进去,石竹蟾蜍紧随其后。
小师妹跟林清瑶也纷纷踏了进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石竹蟾蜍便说:“到了,诸位做好准备了。”
话音一落,一阵巨大的失重感传来。
小师妹下意识的抓紧了赵元的手:“师兄!”
不过是很快,他们众人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小师妹还没有从刚刚的那种感觉中回过神来,捂着不停蹦动的胸口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林清瑶到不觉得有什么。
魔道中人有一样到是比正道人更强的,那就是胆量。
林清瑶绝对算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大蛤蟆笑呵呵的解释道:“这种混元结界的传送就是这样,习惯就好,到了,到了!”
它抬起爪子指了指前面,跟赵元他们说:“你们瞅前面就是石岗村了。”
天色此时已经到了午夜,石岗村里一片安详,没有灯火,但是能听到犬吠声。
村子东高西低,呈坡道行,进村的路是用大石板铺成的。
道路的两侧则是偌大的杨柳,这村子不错么。
比起白牛镇和白蟹城村子可要大的多了。
还能看到不少的马棚之类的。
有这种大马棚的,一般都是有大户人家的地儿。
这石岗村不错么。
赵元笑呵呵的往前面看了看说:“这地方好呵!”
“那咱们进村?”林清瑶今天累得够呛,好不容易有点兴奋的事情,还因为大蛤蟆的失误给压了下去,所以她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地方美美的睡一觉。
至于今天晚上偷镇妖塔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另外,找李诞的事情她觉得还是明天去好。
不然大半夜的谁跟他们说?
赵元一点头:“走吧。”
很快,他们到了村里一家相对普通的村门口停了下来。
到了跟前,赵元伸手在房门上敲了敲。
片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走了出来,打开一条门缝,老爷子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什么人?”
赵元笑道:“路过这里的,想在村里过个夜,大爷,您看能行个方便么?”
这大爷盯着赵元和他身后的几个女孩子看了一眼,眼睛珠子转动了一会,这才烦躁的说道:“大半夜的,行……”
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林清瑶就已经拿出了一个银锭子在这老爷子的面前晃了晃:“住个两夜,不方便的话算了,我们找别的地儿去。”
“嘿嘿,哪有不方便的,你瞧你这说的,我这人最是热情好客,来来来,进进进……”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让开了道,态度好的了不得。
果然这世界上爹妈都可以不亲,这银子可不能不亲。
他一让开了道,赵元几个人就跟着进来了。
老爷子一边给他们让道,一边介绍自己的身份,说他姓刘,今年五十岁,风华正茂的年纪,不过就是老婆跟人跑了。
一边说,他一边诅咒老婆,说不得好死。
赵元他们看这刘老光棍喋喋不休的说着,唾沫星子乱飞,一时间想笑不已。
在一看屋里,脏乱差。
老头的被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过,晒过太阳了,被单上除了被耗子咬出的几个窟窿之外,一圈圈的发黑。
“我……你……”
林清瑶一进来,险些晕死。
这银子花的……
她作为魔道中人,历来是不在乎银子的,但今天,她都觉得亏。
这叫他女人不人道么?
好一个不人道!特么得,别说是一个女人了,就是一只耗子见了他都得绕道走。
赵元也蒙圈中。
这油光锃亮的被子睡着不难受?
刘老光棍却毫不在意,笑呵呵的指着旁边的一间屋子:“你们几个晚上就睡这里,你们吃点啥吗?”
他把桌子上盖着的罩子揭开,里面有两个嘎嘎硬的发黄大馒头,一碗咸菜,旁边放着的碗筷也不知道洗没洗,都结痂了。
看着老头这状况,别说吃,就是饿,也吃不下他的东西。
赵元他们几个勉为其难的摇摇头:“不,不了。”
老头说:“那早点睡,我一个人,睡得早,那个贱女人,呸!跟别人跑了,我诅咒她没种!生孩子头朝下,把她给憋死!”
林清瑶忍不住暗暗的瞪了赵元一眼,大有埋怨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么个糟老头的房子里过夜。
真的,点太背了!
赵元也是苦笑连连,他也没想到,碰上这么个主儿,头疼呵!
管他呢,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
大蛤蟆啧瞟了瞟屋,显得很无所谓,有个睡觉的地方对它来说就行。
这会小师妹突然脸一红,说道:“师兄,我想去上个厕所。”
赵元点头:“去呗。”
小师妹说:“但我怕这厕所脏,你陪我一起去呗?”
什么鬼?
什么叫怕脏还要一起去???
赵元咧咧嘴。
这说的。
这男女授受不亲,再说,这不有林清瑶嘛?干嘛让自己去。
赵元想拒绝,但是看着小师妹那红扑扑的脸,要是拒绝了也不好,只能说:“行吧。”
不一会两人到了厕所边儿上。
小师妹害羞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想啥呢,反正脸红的要死。
之后,她便抬脚朝着厕所里走了进去。
可刚刚进去一小会,她就匆匆地朝着外面跑了出来,和刚刚进去的模样截然不同,她的面色惨白,声音都抖了起来:“师兄,刘老头在,在厕所里,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