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王妃的酒量也不错。”
景深凑近了些说着。
一杯下去,秦窈把杯子搁在桌案上,缓了口气,倒是能接受这个味道,虽有些辛辣口,但饮完后也还好。
还别说,味道还不错。
“王爷说笑,不过这酒倒是不错。”
景深怎么也没想到,他这王妃不仅心思沉,连这酒量看起来也不错,让他有些惊讶。
想了想,秦窈又偷摸的将酒壶拿过来,给自己再倒了一杯,反正这时没人瞧着。
见她还要再倒,景深只拿了那壶果蜜倒来喝着。
“王妃还是少喝些,这酒后劲大,免得待会儿露馅儿了。”
这声音是在秦窈耳边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有些笑意。
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不该说自己喝酒会得风疹的。
本想倒满杯的,最后还是倒了小半杯,还是回府喝,反正苏婆婆明日端午会备着。
见秦窈不说话,景深笑意更甚了,这人还气上了。
每次宫宴,结尾那些话语都是大差不差的,今日不过是最后赏了些漠城回来的将军先锋们。
对于景深而言,不过又是是黄金布匹之类的,傅延年没有官职,不过此行功劳挺大,赏赐也颇丰。
众人依次谢恩,景瀛喝了些酒,如今看着有些醉意,这宫宴也差不多时间了。
见圣上都离去了,那些个大臣自是跟在后头散去了,景深可不想多待下去,见景瀛起身要走,便唤了声秦窈,竟还比景瀛先出殿门呢。
倒是不顾规矩了。
刚一出来,就见着景语身边的人走上前来。
“王爷,长公主殿下已经先行回府了,便不同王爷一起了。”
见皇姐无碍,心中的石头也算是真正落下来。
秦窈跟在他身后,方才那两杯酒的后劲上来了,虽说还不至于醉,但脸上有些发烫。
看来景深的话不假,这菖蒲酒比其他酒还要厉害些。
走在前头些的景深察觉身后的人走的有些慢,回头瞧了一眼,见着走路还好,应该是没醉,只不过现在酒劲上来了,有些发昏了。
想着,景深放慢了些脚步,渐渐的两人差不多是平行而走的。
“事情办的如何?”
“回小姐,皇后娘娘听完后,并没有说什么,看样子估摸着不想做。”
夜合说到后头,声音越发的小了。
明烟本来瞧着秦窈那女人安然的回来,便猜到了,这皇后是不愿帮她了。
既然如此,那便等着过几天找个机会,再去王府里看看,趁时机将她解决了,这王妃的位子有坐的这么些日子,该下来了。
“罢了,既然不帮我,那二皇子争太子之事,明家可不趟这趟浑水了。”
四皇子这刚从漠城凯旋回来,怕是太子之位也是有不小的把握,皇后不想帮她,那她儿子也别想夺了位子。
好些个马车在街道上跑着,夜里静悄悄的,这声响大的厉害,明烟坐在马车上,方才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如今头疼的厉害,闭着眼缓着。
等着明烟到府里时,屋子的茶案上放着一封信,外头什么都没写,也不知是谁放的。
明烟打开来看着,是摧骨殿放的。
他们竟不愿接这次的刺杀,说是秦窈毕竟是北襄的人,若是死了,会引起动荡。
看完后,明烟怒意一下子上来了,将手中的信捏着攥在手心里。
“为什么,她不过就是个和亲公主,有什么了不得的,死了便死了,既然不接,那便我亲自动手。”
说着,手重重的砸在茶案上,随后又直接将案上的棋盒摔了下去,棋子散落一地。
不过还好只是一盒,还是好捡回来,散落的黑子滚的到处都是,夜合连忙低着头。
“小姐息怒。”
明烟的武功都是明甫教的,自己又学了鞭法,倒还是不错的。
……
在宫宴上待了这么久,秦窈有些乏了,到了王府后,见景深先走了,赶忙着回了西苑。
玉茗在后头快步走着,苏婆婆早就已经将热水备好,就等着王妃一回来便可沐浴,宫宴本就乏闷,王妃回来定要累了。
回来路上吹了吹风,又沐浴过,身上的酒气早已消了,现在倒是清醒的紧,还好苏婆婆不知道她喝了酒,不然又得担心她喝太多伤身体。
玉茗和苏婆婆都被她打发下去歇着了,也不早了。
想着再坐会儿便歇息,就见外头来了人,走进来后,见是陵苕。
“王妃,这是殿下让人熬的醒酒汤。”
陵苕将小碗放在秦窈面前的茶案上,还正冒着热气。
“有劳,替我谢过王爷好意。”
秦窈将醒酒汤几口喝完,陵苕将碗拿着,便退了下去。
他本想着殿下让他去熬些醒酒药,是自己要喝,虽说没见着殿下醉了,可熬完后,端去屋子时,殿下让他拿去给王妃。
他便知道,自己这又是吃了把殿下和王妃的狗粮了,只不过殿下瞧着对王妃冷漠的很。
该多来西苑的,这样也好增进些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