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布罗迪昨晚因为激动凌晨才睡着,他的雌侍们眼看见时间快来不及了,又不敢叫醒他,在屋外急得团团转。
此时,有亚雌上来禀报说有一位族老过来了,布罗迪的雌侍们有了借口赶紧把他叫醒。
布罗迪本想发火,听到有族老过来,以为是来奉承他的,美滋滋的开始起床。就在这洗漱穿衣的短短时间里,不停有雌侍禀告有族老上门的事情。布罗迪得意的想,不知道雄父就任家主的时候有没有这种场景。
等布罗迪下楼时,他的三个弟弟早就下来了。没有虫说话,场面很严肃,与布罗迪的想象大相径庭。他的笑容消失了。
兰特的雄虫们齐聚一堂,盯着医生虫给四个小兰特做血缘检测。
布罗迪一边检测一边大声哔哔,“这一定是别虫对兰特家族的攻击,我们一定要严查,严查!
你们不会真的信了吧?不会吧,不会吧。我出生时我雄父可就只有我雌父一只虫,那个法尔都离家两年了。雄父对雌父可以说是独宠,雌父怎么会出轨呢。”
没有虫搭话,布罗迪越说越心虚,渐渐没声了。一个劲想他和雄父长得像不像,都是黑发,鼻子也挺像的…
检测进度条走完了,智能管家AI兰斯冰冷的声音开始播报:
“检测结果:布兰迪阁下、艾维斯阁下、布莱斯阁下与富兰克林阁下有血缘关系,系父子关系。布罗迪阁下与布兰迪阁下有血缘关系,系兄弟关系。布罗迪阁下与富兰克林阁下无血缘关系。”
布罗迪脚一软坐在地上,证据确凿,他是莫克出轨的产物。
在场的兰特们群情激愤,雅顿这样历尽千帆的都砸了杯子,气的脸色铁青。
布罗迪和他的雌虫们被当场逐出兰特家,有比较聪明的雌侍借口布罗迪不是兰特家族的雄虫,那么他们的联姻应该是无效的。这对兰特家族的近况无异于雪上加霜。
兰特们正在气头上,于是当场勒令布罗迪与雌侍们离婚,否则不能带走兰特家一个星币。布罗迪抗争许久,只能屈服。最终留在布罗迪身边的只有他的引导虫。
布罗迪失魂落魄的走出去,无法接受现实。布兰迪跟出去安慰他,被布罗迪一把揪住领口,大声质问:“是不是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当家主的虫是我,不是你。”
布兰迪一根一根的掰开布罗迪的手指,看着他悲痛欲绝的表情,嗤笑一声。
“别装了,我们的性格一模一样,都继承了雌父的狠毒,学习了雄父的无情。如果你当了家主,我的结局不会比你现在好多少。既然如此,不如我先下手。”
另一边,刚因兰特新家主签了谅解书,为了赶上典礼被加急保释的莫克,走出雄保会还没有五步又被抓了回去。然后知道了自己隐藏30年的秘密被公之于众,整个虫都不好了。
兄友弟恭的温情面具撕下后,布兰迪转身志得意满走向他自以为的光辉璀璨的未来。布罗迪茫然的离开兰特家族,不知前路在何方。
布罗迪幽魂似的走了整整半个星时,被身边呼啸而过的一辆车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对雌侍说:“走,我们去雄保会,我要问问雌父,这一切是为什么!”
布兰特得意洋洋的走进大厅,准备当家主的时候。才知道半场开香槟有多误事儿了。
时间退回到布兰迪出门后。
最小的也最沉不住气,还是布莱斯先开口。
“各位,现在怎么办啊,不能都不说话啊。再等下去,宾客就上门了。”
有一个雄虫说:“不行就换布兰迪当家主?”
“不行!”
布莱斯下意识反驳,见众虫都看他,结结巴巴给了一个理由。
“我,我的意思是,请柬上写的是布罗迪的名字,现场换虫,那大家肯定猜到了。”
艾维斯也笑着帮腔,“而且现在星网上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我们家,再出一个丑闻,那我们家…啧啧,不如等等,等热度下去了,谁当家主不都一样。”
布莱斯赶忙接话,“是啊是啊,不然来宾问起来,现场的虫有一个算一个,都要丢脸。”
这句话算掐住兰特们都软肋了。在虫族,雄虫们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怕,犯法都经常有,但结果也不过就是去军团精神力治疗罢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死。
所以丢脸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不能接受的刑罚。
果然,在场的雄虫们此起彼伏的发言,中心意思就是不想丢脸。
至于布兰迪,不在场的虫没有发言权。
于是雅顿用勺子敲了敲杯子,宣布取消典礼,半个月后再选家主。
布兰迪刚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整只虫都裂开了。
·
布罗迪到达雄保会,像从前一样直接去关押雌虫的地牢。他对这里熟的很,没少送雌侍来‘管教’。
可这回,刚到地牢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一只绿发亚雌,语气温和,却态度坚决的说:“布罗迪阁下,目前记录里没有属于您的雌虫,您无权进入地牢。”
布罗迪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我十天前才送进来三个雌虫。”
“是这样的,这三位雌虫一个星时前更新了婚姻关系,您已经解除了婚姻,不再支付他们的管教费。雄保会不养闲虫,所以刚刚释放了他们。”
布罗迪气了一会儿,提出“我要见莫克·卡佩,我的雌父。”
绿发亚雌还是温柔的拒绝。“目前您的雌父是要犯,没有兰特家族的许可,不许任何虫见哦。”
布罗迪想拨通雅顿的视频要一个许可,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他又拨布兰迪的通讯,发现也被拉黑了。努力了半个星时,发现他能想到的兰特不是拉黑了他,就是根本不接他的通讯。
最终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撒泼打滚,大闹雄保会。这才被雅顿允许见到莫克。
在明亮的见面室内,栏杆的两边,一边是坐在柔软的沙发,喝着鲜榨果汁,手里拿着用来哄虫崽的游戏机的布罗迪,一边是带着抑制环,满身伤痕,走路一瘸一拐,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不停滴血的莫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