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砚和季流盈刚回到帐篷营地,郁骋和周小草也回来了。
季流盈正准备打招呼,便看到郁骋黑着脸,怒气冲冲的钻回了帐篷。
关上帐篷拉链前,还深深看了季流盈一眼。
季流盈:“......”
郁骋和周小草出去一趟,回来就生气了?
还是生她的气?
季流盈双手抱臂,目光淡淡瞟向周小草。
脸都肿成猪头了也不消停。
周小草一脸得意的仰着下巴,望着季流盈无声道:“季流盈,你不是很得意吗,怎么不继续得意了。”
“这次,郁骋可不会向着你了。”
季流盈不得不佩服,周小草挑拨离间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脸都肿的没法见人了,还能这么有精气神。
只是,郁骋最近对她的态度挺好的,周小草到底说了什么?
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季流盈上前,坐到周小草旁边,面上笑眯眯的,“周小草,你跟郁骋说了什么?”
周小草不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季流盈也不生气,耸耸肩,无所谓道:“不说算了,我自己问郁骋也是可以的。”
说着,季流盈站起身,却被周小草喊住了。
“等等!”
季流盈回眸,嗤笑道:“怎么,又准备跟我说了?”
“周小草,六月的天气都没有你多变。”
话音落,她慵懒的坐在周小草旁边的软椅上,懒洋洋道:
“说吧,既然你想说,我便勉为其难洗耳恭听。”
周小草双手握拳,被季流盈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气到了。
但她不想让季流盈去问郁骋。
虽然是同样的话,但她说出口,和郁骋说出口,可是两种意思。
“季流盈,你以为破镜真的能重圆吗?”
“你知道当初你和郁骋绝交的关键原因是什么吗?”
“你以为是我发的那些短信?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和郁骋和好了,便能重新为所欲为,让郁骋无条件偏袒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只要我重提当时的事情,你们的感情立刻就会产生裂缝。”
“只要我在,你就不是郁骋最好的朋友!”
季流盈抚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是因为短信?
如果不是短信,那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绝交的。
毕竟,她一直都是这样。
她脾气不好,郁骋也一直都是知道的。
但没关系,她长嘴了,她会主动问呀。
季流盈看着周小草得意的笑容,实在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可得意。
“周小草,你不是标榜良善吗,那你告诉我,郁骋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绝交的。”
周小草看着季流盈的笑容,觉得碍眼至极。
不应该这样的,季流盈应该大发雷霆,当众骂她一顿,反驳她才是。
周小草转身,直接进了帐篷。
她才不说,让季流盈和郁骋互相猜忌去吧!
“啊!”
突然,帐篷内传来周小草的尖叫。
季流盈抚了抚耳朵,默默远离一些。
嘈杂!
帐篷内,与尖叫声截然不同的是,周小草一脸得意。
真没想到,季流盈竟然给她帐篷里面泼水了。
亏她还以为季流盈长进了呢。
周小草揉了揉眼睛,哭着走出帐篷。
“盈盈,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你也太过分了。”
“傍晚打我就算了,结果又趁我和阿骋不在,偷偷给我帐篷里面泼水。”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周小草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郁骋撩开帐篷走了出来,脸色依旧很臭。
季流盈余光轻飘飘瞥了郁骋一眼,佯装没看到。
喜欢生气就让他多生一会,等会再哄也不迟。
她默默看着周小草表演完,无辜道:“小草,不是我,在场这么多人,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呢。”
“盈盈,这里就我们四个,我和阿骋刚刚不在,不是你会是谁。”
周小草见郁骋出来,说话都多了一丝底气。
郁骋懒懒的靠在凳子上,没有参与两人的话题。
周小草见状,坐到郁骋旁边,哭泣道:“郁骋,你能不能帮我和盈盈沟通一下,别让她这么针对我。”
郁骋轻哼一声,笑道:“我说话管用吗?大小姐岂会听我的话。”
郁骋话是对周小草说的,眼神却是看着季流盈的。
这是明摆着要哄。
季流盈装傻充愣,假装看不懂,委屈的红了眼眶。
“阿骋,连你也不相信我吗,真的不是我。”
“小草为什么什么坏事都往我头上栽赃。”
话音落,一滴泪顺着季流盈眼角滑落。
她委屈的钻进帐篷。
郁骋目光幽幽的盯着季流盈的帐篷,死死抿着唇。
没良心的,看不出他生她气了吗?哄都不知道哄一下。
周小草看着无动于衷的郁骋,十分不甘心。
“阿骋,你和盈盈关系最好了,你就帮我和盈盈缓和一下关系吧,好不好?”
这话无疑是在郁骋伤口上撒盐。
他和季流盈关系最好?
那他生气季流盈怎么不来哄他?
郁骋怒气冲冲道:“谁说我和季流盈关系最好了,你没看见吗,人家全程都没搭理我。”
“还有,你帐篷湿了,也不一定是她弄的,说不好是祈砚。”
“现在最关键的是把里面的湿毯子拿出来,换上新的。”
周小草:“我知道了,是我错怪盈盈了。”
话音落,周小草垂着脑袋,在郁骋看不到的角落,眸底一片阴霾。
不是季流盈?
不是她会是谁!
凭什么郁骋都这么生气了还偏袒季流盈!
凭什么凭什么!
祈砚旁观完全程,默默站了出来。
“小草,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泼进去的,我带你去买新毯子吧。”
他跟盈盈提前说过了,如果小草质问,就说是他泼的。
谁知盈盈只是否认,却没有揭穿他。
周小草诧异的抬眸。
竟然真的不是季流盈?
“没关系,我知道阿砚不是故意的。”
季流盈半倚在帐篷里面,没忍住轻笑出声。
周小草还真是双标呀,还双标的这么明显。
是她,就是可以为难,是祈砚,就是不小心。
周小草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郁骋看着祈砚和周小草离去的背影,默默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
他站来季流盈帐篷前,冷冷道:“季流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