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从山门引来湖水,将所有陶瓷罐洗干净后收入山门,也将青铜器皿洗了一遍后收入山门。
洗过之后就不是古玩了吗?
专家会鉴定为假货?
别闹了,如果一个专家连洗过的古玩都鉴定不出来,我还拿给他去鉴定,那有病的不是专家而是我自己。
古董的真伪不是由专家说了算,而是古董本身说了算。
终于到了最后最紧张的时刻——开盲棺!
大军点了一根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可能是气氛使然吧。
棺材里可能有僵尸,也可能有千年不腐的女尸,更刺激的是,里面可能躺着一个沉睡了几千年的修仙者。
在大军的期待中,一镐头敲碎了棺材盖。
显然,大军期待的奇迹并没有发生,里面只是一堆骨头和破烂的布条。
一镐头敲碎了骷髅头,大军顺带骂了一句:“穷鬼!”
整个棺材里只有三件物品:一个精致的头冠,一根项链,还有一个玉佩。
大军用湖水将三个首饰洗干净,头冠戴在自己头上,项链也戴在脖子上,而玉佩的绳子已经风化,无法佩戴,只能收入山门。
最后,大军用意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任何物品后爬出洞穴。
又用大石头将自己挖出的洞口填满,并在上面跳了跳,确认安全后便回村去了,再不回去两个师傅又得出来找自己啰。
大军回到村子,急匆匆地跑向关押两个土匪的屋子。
此时大军头戴金冠,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嘴里叼着烟坐在大当家面前。
大军用左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右手甩着金链子哈哈大笑,嘲讽道:“你们不说我也能挖到宝贝,你说气人不气人?”
大当家气得一口浓痰吐向大军,大军一个闪身躲开,贱兮兮地笑着说:“吐不到,吐不到,气死你。”然后是一阵桀桀桀的怪笑。
两个土匪被刺激得哇哇乱叫,破口大骂,浓痰一口接一口地吐向大军。
而大军在远处掐着腰哈哈大笑。
此时大军的模样,那叫一个气人,那叫一个贱。
动静引来了一群村民,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耙子。
大军给赶来的村民们一一递着烟,笑道:“没事没事,都回去干活吧,我和他俩在这逗闷子呢,有我在他们跑不了。”
村民们看了看关押土匪的屋子,现在没把俩土匪关在笼子里了,怕大白天的把他俩给晒死,只好把他俩关在村工房旁边的小土房里。
村民们知道没事,又匆匆忙忙地去地里干活了。
不干不行啊,这些土匪以前浪费了他们很多时间,很多农作物需要打理。
现在村里人得加紧时间,把地里的活干完。
四个可怜人也和吴家沟村民混熟了,在地里帮忙打理农作物。
大军又和两个土匪头子逗了一会儿闷子,检查了一次他们身上的镣铐和藤条,确认安全后才离开。
向着吴向南家走去,在路上把金冠和项链装进书包,再收入山门。
回到院里,吴向南尴尬地笑着说:“小兄弟,今晚你在旁边屋里凑合着住一晚吧。”
大军看了看,是个小柴房。
家里这条件实在是没办法了,二十多年我家也没来过客人,现在一下子来了四个人,我家实在没地方住了。吴向南笑着递过来一碗水。
大军摆摆手笑道:“晚上我去关土匪那边睡,顺便看着他们一点,可不能让他俩给跑了。”
吴嫂子拿着两个杂粮饭团递给大军,笑眯眯地说:“小兄弟,这是你的晚饭,你可别嫌弃。”
大军接过饭团笑了笑没说话,咋可能会嫌弃,这可比棒子面窝头强多了,随即拿着饭团和两个小朋友玩去了。
三人蹲在路边吃着饭团,夕阳西下,还时不时听到小丫头咯咯咯的笑声。
大军数了一下,现在吴家沟只有二十六户人家,全村可能不到一百五十口人。
要是交通方便点,这里也算是人间仙境,到后世这地方可能是旅游胜地。
老村长也拿着一个饭团,坐在大军不远处吃着。
大军走过去递了一根烟闲聊道:“大爷,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老村长笑道:“我有五十四岁了,我家老婆子也有五十二岁。”
指了指对面山,“我大哥住那边,今年有五十六岁,他现在是我们村年纪最大的。
我爹三年前走了,有七十二岁,在咱们村那可是高寿啊。”
大军看着老村长的脸,把自己都给整懵了,五十四看上去比六十五还老。
大军问道:“咱们村里有人生病了,找谁看病去?
咱们村离镇上太远了,交通也不方便,如果有点严重的毛病可咋整?”
老村长苦笑道:“吃点草药呗,抗得住人就好了,抗不住人就没了。
这几年还好点,有吃的没怎么病死过人。
没解放的时候吃不饱饭,村里老人孩子因为生病走了很多。”
大军思忖片刻说道:“我是学中医的,你把你们村的草药全部拿给我,我帮你们配点药,留着以后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时候吃点。”
又能治病救人,山门又能得到扩大,这种事傻子才不干。
老村长听到大军的话,连忙起身,拉着大军一路小跑,来到打谷场旁边的一间屋里。
指了指墙角说道:“这些就是我们村里的全部草药了,都是村里人上山找蘑菇的时候采来的,你看看有用吗?”
大军看了看,药材倒是不少,就是太杂了,估计他们也是乱配着吃的。
村长咬了一口杂粮饭团说道:“小兄弟你自己看吧,我也不懂。
你配好告诉我儿子向伟,我年纪大了,你和我说我也记不住。我这就去叫我儿子来。”
大军连忙制止道:“大爷今天晚上就别来了,等明天再来吧,我一时半会儿也配不好,咱们村里的磨盘我过会用一下。
我先把屋里的药材整理一下,你们村有认字的吗?”
村长乐呵呵地回道:“我们村里的人,都认识字。
早些年我二叔上过学堂,回村后他就定下规矩,要求村里的每个人都要学习认字。
指了指前面一排屋子说道:那里就是村里的学堂。
以前是我二叔每天都在里面教学,二我叔走后,我的两个兄弟吴向左和吴向右接替了二叔的职责,现在是他们两个在教学,不单教认字还教算盘。
等秋收结束后,旁边三个村的孩子也送来这里学习。”
大军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偏僻的村子,还能有这样的人才。
不过现在都在推广简体字,繁体字在不久的将来会被淘汰。
大军走到学堂推门进屋,只见屋里有一排一排的木凳子,围着一个十多平米的土桌子。
桌子四面用木板固定稳,土桌上面还有很多小木板和小树枝。
大军拿起一根树枝在土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又用小木板刮了刮,桌面上的字就被擦掉了。
大军心里不由得佩服村长的这个二叔真是个人才。
又来到旁边屋子,里面有两排土炕,这些炕应该是给附近村的孩子们睡的。
连宿舍都有,不知道这个二叔究竟是在哪个学堂上学。
不会是黄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