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馥珊委屈巴巴的扁着嘴。
这些道理她也明白,不然爸妈给她姐相看现在这个姐夫的时候,也不会默认了。
她就是习惯了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
因为她从小就是这么看着她奶奶学起来的。
得不到就撒泼。
就威胁。
她奶奶每次这样,她爸妈就会妥协就范。
谁知道,在叶雨桐身上就不管用。
如今连在她哥面前,都不管用了。
还有陈斯年那个废物。
他竟然也敢武力威胁她。
刚刚他凶起来的时候,陈馥珊真的担心,他一铁锹把自己的脑袋铲下来。
幸亏她姐没嫁给陈斯年。
不然她还怕自己姐姐会成为第二个陈芮瑶。
陈芮瑶的死,在她懵懂无知的脑袋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方面她同情陈芮瑶。
另一方面,她隐约感受到这个社会对女人的不公。
她更害怕,有一天,自己也变的像陈芮瑶那样,谋杀亲夫。
她想反抗,她想挣脱。
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不羡慕她姐嫁人。
也不会像村里那些无知的女人,看到陈斯年那张好看的皮囊,就蜂拥追捧。
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一条出路。
一条能挣脱村里这种类似换亲的陋习。
叶雨桐走出很远,见到前面有棵大树。
她拉着陈斯年躲在大树后,往后看去。
见陈斯阳也在用细小枝条抽打陈馥珊。
她啧啧出声道:“都说一岁看小,三岁看大。你们陈家怎么就那么不注重孩子的教育问题?
陈馥珊要是多懂一些道理,也不至于到处败坏自己的名声。”
陈斯年:“......”
他依稀想起五六岁的时候,母亲怀孕,没时间管他。
他跟在爷爷奶奶身边,功课是很重的。
上午看跟着爷爷读书练字,下午要么跟着奶奶炮制药材,就是跟着爷爷熟悉药理,有病人的话,还会给人看诊。
当然他看诊过后,爷爷还会继续看诊一遍。
看他会不会出错。
当然,出错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如今想想。
当初每天都在抗拒学东西的日子,竟是他这辈子最怀念的时候。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家对孩子的教养都很严格。”
对手爷爷奶奶对他的教育,是很严格。
弟弟妹妹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作为长子,已经需要在为担起这个家而起早贪黑的学习了。
叶雨桐见那对兄妹先后离开。
她也转身往他们停船的地方走去。
陈斯年说他家教严格,她是不怀疑的。
弹幕中也说过,陈斯年小时候是跟着他爷爷学四书五经、写八股文的。
封建王朝的时候,考科举的那些人,学的也是这些东西。
学识不一定是从学校里获得。
从老一辈一对一的言传身教中,也能获得。
叶雨桐走在前面,想到一个事。
转身面对陈斯年,倒着往后走。
她道:“陈斯阳他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吴勤的人?
开纺织厂的,我这次带回很多衣服,就是他们厂里制作出来的,你记得吗?”
陈斯年不清楚陈斯阳认识哪些人。
不过他嘴皮子活络,跟黑市里的人混的熟,认识一两个纺织厂的人也不稀奇。
叶雨桐见他在沉思,没说不知道,也没说知道。
叶雨桐道:“你和他说,吴勤不是什么好人,以后最好还是少往来。”
陈斯年皱眉。
“你好像......对陈斯阳的事,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