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要跑。
可其他几个男人已经把她围住。
姚萍见前后左右的路都被堵住。
转头看向一直坐在拖拉机驾驶座上不动如山的男人。
树荫下,光线不好,她只感觉坐在拖拉机上的陈斯年,好似坐在阎王的宝座上。
拿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她。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姚萍却觉得下一刻他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视线看向站在陈斯年身边,隐隐有以陈斯年为首的陈斯阳。
是喽!
他们都姓陈。
哪怕一表几千里,也是一笔写不出一个陈的宗亲。
这一刻,她心里还有些侥幸的想法。
那就是陈斯年是黑五类,不可能趋势的动这么多人。
她开口说软话道:“陈斯年给了你们什么,让你们为他办事?我加倍,只求你们放过我。”
围着她的几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嗤笑一声,笑她的愚蠢。
陈斯年想收拾的人,谁也阻止不了。
看到姚萍,他们似乎都看到了曾经无知的自己。
村里人都知道陈斯年是黑五类,都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都想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下来。
白天的陈斯年是不声不响,被人欺负了也就欺负了。
当年他们也是这么认为,不自量力的挑衅陈斯年。
可他们不知道,陈斯年是个疯子。
不要给他机会,要是待着机会,他就能把人往死里弄。
他们都是这样臣服在陈斯年的淫威下的。
如今看到另一个无知的人,他们摩拳擦掌,只想把自己曾经遭遇过的一切,送给下一个人。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要揍的人,是个女人。
不过她长的比个男人都不差的身板,肯定耐揍。
见这几个男人不说话,姚萍看向陈斯年。
想了想,还是说软话道:“陈斯年,我今天也没占什么便宜,叶雨桐没少在我身上下黑手,只是别人看不到而已。”
陈斯年却回她的话,而是说道:“快点解决。”
船上的叶雨桐还没吃晚饭,回去晚了,估计又得挨训。
虽然他也挺喜欢看她露出獠牙,生气的小模样。
但为姚萍耽误回去的时间,不值得。
姚萍求饶的话还没开口,看着一步步靠近她的这些男人们。
她心里既兴奋,又害怕。
兴奋的是,从没这么多男人围着她过。
害怕的是,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自己。
“兄弟们从没打过女人,你是第一个,谁叫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打?
他们这么大阵仗,竟然只是想打她一顿出气?
就不想做点其他的?
比如‘毁了她’?
可当如雨点般的拳头砸在她身上。
姚萍疼的连换气的机会都没有。
她才终于知道怕,再不敢在心里歪歪这些男人会如何对她。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些人会不会真的打死她?
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陈斯年哪怕是当地的黑五类,也不是她这么个下乡车队的知青可以欺负的。
姚萍抱着头,卷曲身体,避免伤到要害。
这是她从小就自动学会的技能。
甚至连呼疼声都不敢发出。
陈斯阳看着被打的姚萍,勾唇一笑。
这世上,总有些自不量力的人喜欢跳出来当小丑。
就好比那边打人的五个。
又好比今日的姚萍。
他们都是这样挑衅阿年,被阿年逮着机会就是一顿揍,直到被打怕了,发誓这辈子都追随阿年,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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