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认为傻柱是在冲自己发泄情绪,现在明白原来是为了那份报告。
可以预见,当傻柱确认报告内容后,定会勃然大怒。
若能借此机会 ** 傻柱将易中海家彻底毁掉,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想到这里,他假装愤怒地说道:
\"柱子,这易中海也太不地道了,这么大年纪还去欺负年轻女子。\"
刘海洋话音刚落,正巧对上转过头来的傻柱冰冷的目光。
那目光让刘海洋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脖子,接下来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此刻的傻柱异常冷静。
他走到刘海洋面前,俯视着这张带着谄媚笑容的脸庞。
\"少在这里装傻充愣,若不是你设计陷害易中海,还鼓动他去做检查,这事怎么会败露,我又怎会颜面尽失!\"
傻柱越说越激动,最终大声咆哮。
刘海洋吓得抱紧脑袋,瑟瑟发抖。
\"我还以为这只是个谣言,所以才想通过检查来证明清白。
没想到...\"
刘海洋话未说完,就被傻柱一把掀翻了桌子。
桌上茶具散落一地,碎裂的声音刺耳。
他拿起水壶,重重摔在地上,“我刚教训了你,现在砸你的东西,让你记住教训。
别总想着算计别人,最后受伤的是自己!”
傻柱说完,将化验单撕得粉碎,转身离去,身影冰冷。
刘海中这才察觉到座椅下湿了一片。
四合院里的人纷纷熄灯,却在窗边探头张望。
唯有阎埠贵家灯火通明,他端着茶杯,悠然自得。\"你还在喝茶?不怕傻柱来找麻烦?看他现在,简直像疯了一样。\"
老伴焦急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冷静,万一传出去,岂不是要被议论?”
阎埠贵笑而不语,“你不懂,他一心只想对付易中海,以及背后推手刘海中和林凡。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但你也别太幸灾乐祸,这要是传开,岂不是让人指指点点。\"
“妇道人家懂什么。\"阎埠贵不耐烦地打断她,“我现在就像孔明先生,成竹在胸。
易中海和刘海中必遭重创,那时他们还怎么在这儿待下去?大爷的位置不就是我的了吗?”
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等着瞧,我会是最后赢家。\"
另一边,傻柱站在易中海家门口。
大门紧闭,他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
随手拿起身旁的小板凳,用力砸向锁具,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迈入屋内,一阵杂乱的声音随之而来。
周围的邻居按捺不住好奇,陆续走出家门,探头张望。
有人躲在墙后,探出脑袋朝易中海家中窥视。
三分钟后,傻柱缓步走出。
此刻他的怒火已平息大半。
接下来要面对的那个人,是他眼下最不愿意见到的。
他拖过一把椅子坐下,点燃一支香烟,目光斜睨着那些偷偷观察自己的邻里。
……
邻人们见状迅速退回原位。
掐灭烟蒂,傻柱缓缓站起。
途中,他注意到秦淮茹的身影。
傻柱愣了一下。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未发一言。
\"这些年承蒙关照,如今发生这种事,让你难堪,来生定当为牛作马来报答你。
今生缘分就此终结。\"
黑暗中,秦淮茹的话语低沉而坚定,泪水悄然滑落。
他与傻柱相识多年,若说毫无情谊,无人会信。
只是碍于种种顾虑,从未表露心迹。
如今 ** 曝光,她如何还能有颜面继续接受这份深藏心底的爱意。
经过反复思量,秦淮茹最终决定斩断这段纠葛。
更重要的是,她不愿看到傻柱因愤怒迁怒他人,万一牵连无辜者遭殃,傻柱重陷囹圄,她将永负愧疚。
\"秦姐...\"
傻柱欲言又止,喉咙似被什么堵住。
\"柱子,去找个好姑娘成家吧!你秦姐配不上你。\"
秦淮茹说完,神情麻木地转身离去。
行至中途,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嘱咐道:\"柱子,别为此事动粗。
我不值得,也不值得你这样做。\"
\"希望你能放下。\"
\"姐!\"
傻柱呼唤着,然而秦淮茹头也不回地远去。
一时间,傻柱只觉心中一片空落落的。
秦淮茹拒绝了他,那么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再见了!
一想到这些,傻柱的心就像被 ** 一样疼。
“他怎么会和易中海做那种事!但事实摆在那里!”
傻柱越想越生气,脚步沉重地往家走。
恰好碰见开门的林凡。
两人目光相遇。
“林凡,我该怎么做?”
“柱子,自己拿定主意,定了就别后悔。\"
傻柱听完点点头。
看着这个平日硬朗的汉子如今被烦恼折磨得走路都晃悠,林凡心中叹息。
清晨,四合院少了往日的热闹,多了一份诡异的安静。
大家都想聊聊昨晚的事,却又没人敢先开口。
阎埠贵起床后,拿着茶壶,脸上挂着少见的笑容,四处闲逛,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威风。
“哟,这不是海中吗?昨晚睡得好吗?”
阎埠贵看到刘海中在清扫碎茶碗,笑着打招呼。
刘海中虽然年迈,但气势不减,明知对方在嘲笑自己一夜未眠,也不服软。
“哟,这不是阎埠贵吗!我还以为是厂长那条狗,也叫埠贵呢!”
“你!一大早就这么说话!”
阎埠贵被呛得说不出话。
旁边刷牙的人将水喷了一地。
他一心想要留下好印象,竟没反驳,只是摇头自我安慰:“你一定是吓傻了,我不跟你计较。\"
阎埠贵端着茶壶继续巡视。
看着易中海家被砸得一片狼藉。
“唉,真是可怜,真是可怜。\"
阎埠贵一边摇头感叹,一边心里偷着乐。
傻柱与易中海显然结下了深仇大恨,今后易中海是否还能踏入四合院都成了未知数。
至于刘海中那个家伙,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但阎埠贵深知,自己必须争取到林凡的支持。
想到这里,他加快步伐,打算找到林凡,说服他同意自己成为大爷。
正巧,他遇到了准备去上班的林凡。
“小杨,你忙吗?能跟我说句话吗?”
看到阎埠贵一脸奸笑,林凡心里已明白他的来意。
林凡暗自苦笑,本想息事宁人,毕竟几户人家因此家破人亡。
然而阎埠贵依旧企图浑水摸鱼,全然不顾道义情感。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有事直说,我只有一分钟。\"
听到这话,阎埠贵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是这样的,我想做两条鱼,可我的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这样,晚上你来我家帮忙做,顺便一起喝点?”
“好啊,没问题。\"
“那我先走了,你也忙去吧。\"
看着哼歌远去的林凡,阎埠贵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阎埠贵,你自寻死路。\"
告别阎埠贵后,林凡骑车赶往工厂。
最近厂里订单猛增,按照杨厂长的要求,肉的采购量也大幅提高。
林凡清楚,此刻必须严加防范,否则有人会趁机下手。
“近期每天的肉采购量比之前多了四五百斤,蔬菜也有增加。
因为工人很辛苦,厂长让我们提升伙食标准。
希望大家守住底线,谁敢在我的监视下偷东西,立刻开除。\"
后厨的人已经适应了这种清廉的生活。
众人齐声回应:“明白!”
早会结束后,大家投入工作。
某日,一名工人匆匆忙忙找到林凡。
“同志,副厂长请您去趟工厂外的小公园。\"
工人说完便转身离开,没给林凡回应的机会。
林凡心中疑惑,平日有什么事都在厂内解决,今日却要到公园见面,定有蹊跷。
到达小公园后,他在角落发现出神的李副厂长。
“副厂长,您叫我?”
李副厂长回过神,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小杨,后厨还顺利吗?家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吧?”
李副厂长边问边让林凡坐下。
“一切正常。\"
短暂交谈后,李副厂长欲言又止,林凡则保持沉默,欣赏周围景色。
“风景不错,以前都没留意。\"
“我也是头一回来这儿。\"
两人再度沉默,最终李副厂长开口道:“小林,听说厂里打算重新调整副厂长人选?”
林凡心中一震,表面却装作不知。
“我只是个厨子,哪懂这些大事。\"
“也是,你向来不过问这些事。\"
咱们厂共有六位副厂长,分领不同事务,最后一个是谁,你知道吗?
李副厂长这么一问,林凡愣住了,他确实没留意过。
“管钱的那位,管货品统计、收款催款、花钱采购,所有开销都得他批。\"
听罢,林凡努力回想后问:“之前怎么没听闻?”
“此人行事低调,上下班骑车往返,鲜少与人往来。\"
“原是如此。\"
林凡领悟,这般低姿态又有能力的人,比常四处活跃的更受重用。
一来不担重任,二则因长期独来独往,人缘不佳,实为背锅者。
“他年岁已高,此次业务调整打算退休,新任人选由他推荐。\"
“这不是厂长定的吗?”
“你不明白,接任者须返聘他为顾问,才能尽快熟悉情况。\"
“我懂了,若非他认可的人,后续合作会很麻烦。\"
李副厂长闻言笑了。
“孺子可教!”
但随即疑惑,“这与你何干?”
林凡依旧装糊涂,气得李副厂长无语凝噎。
“小杨,你觉得我待你如何?”
“挺好啊。\"
“那我若有难处,你会帮吗?”
林凡明白关键时至。
“副厂长,但凡不违原则的事,定当相助。\"
“若违背呢?”
李副厂长凝视着林凡开口道:“老杨啊,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副厂长,您到底想说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林凡疑惑地问。
“唉。\"李副厂长重重叹息一声,“最近听说,有几个副厂长正忙着给那位即将退休的老领导送礼呢。\"
“哦?副厂长是想让我准备些什么?”林凡问道。
“嗯,好东西咱也送不起,但厂里猪肉不少,你能不能帮忙弄半扇猪?”李副厂长低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安。
按理说,这样的请求并不难办。
一方面,李副厂长平日里对林凡关照有加;另一方面,即便事情不成,也能拉近关系。
然而,林凡一向主张廉洁奉公,从不允许任何人逾矩。
若应下此事,难免引起他人效仿,甚至传出去,他的名声便会毁于一旦。
思索片刻后,林凡语气坚决地说:“理论上讲,我可以直接多报采购量,到时候少入账即可。
可这样做不仅违反了我的原则,更对不起国家财产。
所以,这件事我绝不能答应。\"
李副厂长原本信心满满,此刻却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副厂长,我劝您还是别送礼了。
与其如此,不如着手清理分管范围内的问题,这才是正途。\"
此言一出,李副厂长顿时清醒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自查自纠?这不是摆明了害我吗?”
林凡微微一笑:“您想想看,这次涉及的是财务工作,首要条件是什么?”
“当然是账目清晰啰!”
“不对!财务工作的核心在于公正透明,而非仅仅算清楚数目。\"
听取李副厂长这段荒唐的汇报,林凡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首先必须考察人品,得确保此人不爱钱才行!不然提拔个蛀虫上来,所有人都得遭殃。\"
听到这话,李副厂长沉思片刻,点头附和:“没错!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就要铸成大错了!”
拍拍林凡肩膀,李副厂长道:“若无其他事,我先行告退。\"
“去吧,好好干。\"
目送林凡离开,李副厂长低声自语:“整顿,是个好主意。\"
就在一个月前,几位厂长调整了分工。
大家心知肚明原因,后来发现或许是为锻炼新人,物色接任财务工作的副厂长。
调整后,李副厂长负责全厂卫生及安全检查,但这里的“安全”仅限于电线电路之类,没什么油水。
然而,李副厂长毕竟是 ** 湖,眼光独特。
既然无油水可捞,那就光明正大地整顿。
别的副厂长们谁不想整顿?可他们手里的肥差更多,万一出事,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种无油水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