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禾采蘑菇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在地里拔草的崔小柔正哭的梨花带雨。
崔小柔看着白嫩的手心,被野草勒出红痕,双手越来越粗糙,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跟她一组的苏婉看她又停下来了,双手叉腰,忍不住吐槽道:“小柔,你快点,我都干了一个来回了,你这才干了不到两米,等中午吃饭前,我们这半亩地要干完的。”
崔小柔抬头,眼睛被太阳晒的睁不开,现在接近春末了,太阳紫外线很强的。
崔小柔想起现在没有防晒霜,她的脸就这么暴露在太阳底下,她再也受不了了。
她站起来,自顾自的找了个树荫下,一屁股坐在那里。
苏婉看她又撂挑子,不愿意了,这本来就是两个人的活。
她又看到不远处,张玫和于兰芳两人都干了一半多了,她顿时心里有点着急。
“小柔,你怎么了,队长说了,今天中午我们务必要把地里的草拔完”。苏婉看她哭了,也耐着性子劝她。
“你去做你的那份,我的那份有人帮我做”。崔小柔感觉脸被晒的火辣辣的,心想就这样晒下去,不出两天,她肯定变黑。
苏婉知道这两天,一直有个村妞帮她做事,看了她一眼,不甘心的走进地里,随便她吧,反正她做完她的那份就回去。
苏婉狠狠的拔着草,把心里的邪火都撒在地里的草上,唉!人家怎么就那么好命,家里有钱,所有人上赶子帮忙做事,苏婉再次生气命运的不公。
就在苏婉还在羡慕崔小柔好命时,崔小柔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惨,好不容易有个优越的家庭,可偏偏生在这个年代,早知道她就不写什么年代文,这地里的活她真是一点都干不了。
还有那个顾大妹一点也不好用,天天就知道管她要糖,给她洗个衣服也洗不干净。
并且听说那个顾大妹,在家里被当牛一样使。
今天崔小柔本想让她来帮忙拔草,可她说她还要上工呢,她奶奶让她一天最少拿8个工分。
崔小柔一天都拿不到2个工分,她要拿8个工分,崔小柔摇摇头,用手扇着风,她不明白,难道她们都不是人吗?都不知道累吗?
她不自觉摸着脖子上的玉佩,想提前开启空间的想法更强烈了。
崔小柔摸了摸晒的发烫的脸,看到有点粗糙的手,她爬起来,就往知青点跑,爱咋咋地,她今天必须开启空间,她需要灵泉。
崔小柔一口气跑到知青点,她进屋后把门关上,她从脖子上扯下玉佩,等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后,她找来剪刀,闭上眼,一狠心把手刺破。
她忙把剪刀扔掉,伸手把血滴在玉佩上,一滴两滴三滴……血越来越多,最后顺着玉佩流下去。
怎么回事,怎么没吸进去,崔小柔有点紧张,她不甘心的又挤了好多血。
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玉佩,崔小柔的脸色惨白,她喃喃自语,“不是的,这不对”,她的空间呢?她的灵泉呢?
崔小柔捡起玉佩把上面的血擦干净,不对,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崔小柔换了另一只手,她拿起剪刀,毫不犹豫的刺破手指,这次伤口有点大,大滴大滴的血滴在玉佩上。
玉佩上沾满了鲜血,可依然没变化,她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是时间不对吗”?
崔小柔失神自语,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突然她想到,她之前落水过,是薛衡之帮她把玉佩找来的,难道是薛衡之,不小心开启了?
崔小柔爬起来,拿起玉佩就跑出去,她要去找薛衡之问明白。
崔小柔找到薛衡之时,他们几个男知青真正在地里扬粪,好在扬的晒干的猪粪牛粪,但是那味道也是让崔小柔忍不住想干呕。
在这种环境下,薛衡之再帅,在崔小柔眼睛里也成功去魅了。
看着挽着裤脚,浑身臭味,但依然面脸笑容的薛衡之向她走来。
崔小柔忍不住掩鼻,薛衡之知道她娇气,也不在意。
“小柔,你怎么来了?”
看到她被晒的脸通红,心疼的说道:“地里的活还是不适应吧?没关系,等我干完,去帮你干。”
崔小柔有点不耐,“衡之,我问你,这玉佩你当初是在哪里帮我找到的。”
薛衡之这才看到她手里玉佩,上面还有鲜血,惊呼问道,“小柔,你受伤了?”
崔小柔翻了个白眼,“我没有受伤,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开启了我的玉佩空间?”
薛衡之现在注意力全在的受伤的手指上,没注意崔小柔的话。
“什么空间,你受伤了,要包扎的,不然干活会感染。”
崔小柔看着他的表情,应该不是他开启的,这么离谱的事情,如果他开启了,他不会这么无动于衷。
崔小柔顿时放下心来,任薛衡之牵着她的手,坐在地头上,用水壶里的水冲洗手上的血。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崔小柔也心软了下来,
“衡之,跟我说说我那天是怎么落水的,玉佩又是怎么掉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薛衡之帮她把手洗干净,又拿出手绢,毫不犹豫的一分两半,帮她把伤口包扎好。
边给她包扎,边对她说:“那天我和陶阳准备去找村长,商量我们知青负责的农活,走到半路,看到你掉到水里了,何杏婶家的苏禾想去拽你,没拽上来,是我跑去把你救上来的,你的玉佩可能就在那时候掉的吧。怎么了?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崔小柔摇摇头,“你找到我的玉佩,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薛衡之想了想摇头,“没有,我去你落水的地方找,看到你的玉佩在水里的石头缝里,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崔小柔有点着急,“衡之,你帮我在想想,这块玉佩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碰过。”
薛衡之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我去找玉佩的时候,河边没有人了,应该没有人动过你的玉佩。”
“怎么会这样”?崔小柔喃喃自语。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震惊的再次确认,“你刚才说在你救我前,谁在拽我?”
“何杏婶家的苏禾,怎么了”?
“对,是苏禾”,崔小柔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当时的片段。
\/“我叫崔小柔,是这里的知青,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名字不好听,我帮你重新取一个吧,嗯…….你以后就叫苏禾吧。”
\/“谢谢你,苏禾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你要洗衣服吧,我帮你洗吧。
\/“啊,水蛇”。
接着是她落水,然后她的记忆就只剩下呛水恐惧了。
“是苏禾,一定是苏禾”,崔小柔站起来,跑去找苏禾。
小柔!小柔!看到跑远的崔小柔,薛衡之喊了两声,她没有理他。
这时陶阳过来了,看着跑远的崔小柔眉头紧皱。
“她又去哪?她的活干完了吗?”
薛衡之收回目光,笑着安慰道,“等会我干完了,去帮她干,放心吧肯定不耽误生产。”
“衡之,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你知道的,村长还有村里人对我们意见很大的,我现在也很难办”。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今天中午我就是不吃饭,也帮小柔把任务完成,她的手都受伤了,你体谅一下”。薛衡之拍了拍陶阳的肩膀。
陶阳从京海来的,刚来这时,不管是气候还是吃的,都很不适应,薛衡之一直在照顾帮助他,他们两人也变成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可是自从薛衡之和崔小柔确定恋爱关系,薛衡之变得越来越没原则,让陶阳是有点担心,又拿他没办法。
他叹了口气,“行吧,只要你不累,你就帮她吧。反正无论如何不能耽误生产。”
“行,没问题”,薛衡之笑着说道。
陶阳忍不住问道:“这谈恋爱就这么好吗?我看着都替你累。”
薛衡之想到他们每晚都在月光下亲吻,那美好的滋味能治愈一切,他神秘的说道:“在累,我也甘之如饴。”
陶阳摇摇头,示意他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