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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边,老兵李铁头正唾沫横飞地吹嘘当年马超的西凉铁骑如何了得。

“那马镫,啧啧,踩上去跟生了根似的……”话音未落,他脚下一滑,扑通一声从光板马背上摔进泥坑,溅起丈高泥浆。

赵云看着泥坑里挣扎的老兵,又看看自己那副磨得溜光的旧马镫,眉头拧成了疙瘩。

几日后,当张苞踩着新制的“双边怪镫”,得意忘形地表演蹬鞍回旋时,赵云淡定地递过一把长柄粪勺:“试试镫里藏身捞马粪。”

张苞脸一绿,下一秒,整个骑兵营都听到了他杀猪般的惨叫和漫天飞舞的污秽。

汉中深秋,已有几分肃杀寒意。演武场边缘的马厩区,气味总是格外“浓郁”。混合着新鲜马粪的酸腐、陈旧草料的霉味、皮革鞍鞯的膻腥,还有汗津津的马匹本身散发出的浓烈体味,拧成一股极具冲击力的浊流,霸道地钻进每一个靠近之人的鼻腔。

赵云牵着心爱的照夜玉狮子,刚给这老伙计刷洗完皮毛,正仔细检查蹄铁。旁边一群轮休的老兵和新补充的马夫,正围着马厩旁一个简易的木桩,听一个须发花白、缺了颗门牙的老兵唾沫横飞地吹嘘。

那老兵姓李,诨号“铁头”,据说是当年跟着骠骑将军马超从西凉一路杀出来的老底子,此刻正骑在一匹温顺的驽马背上——那马连鞍鞯都没配,光溜溜的脊背在秋阳下泛着油光。铁头老兵一手叉腰,一手比划,缺了门牙的嘴漏着风,声音却格外洪亮:

“……要说当年咱西凉铁骑,那才叫一个威风!那马镫,啧啧,跟你们现在用的这破玩意儿可不一样!”他得意地用穿着破旧皮靴的脚,虚空蹬了蹬,仿佛脚下真踩着什么宝贝,“踩上去,那叫一个稳当!就跟脚底板在平地上生了根似的!任凭那马儿尥蹶子、蹦高儿,咱爷们儿在马上,照样能开弓放箭,舞刀弄枪!那叫一个人马合一!要不咋说西凉铁骑天下无敌呢?冲起阵来,那就是……”

他正吹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连带着身体也跟着兴奋地摇晃起来。许是动作太大,也许是脚下那光溜溜的马背实在滑不留手,他那只悬空比划的脚猛地一滑,试图踩实,却蹬了个空!

“哎哟我……” “铁头”老兵脸色骤变,惊呼声还没喊全乎,整个人就像个失去平衡的破麻袋,猛地从马背上向侧后方栽倒!

“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

不偏不倚,他结结实实、四仰八叉地摔进了马厩旁那个刚清理出来、还没来得及运走、散发着浓烈“新鲜”气息的稀泥马粪坑里!

泥浆四溅!如同引爆了一颗粪弹!

黄褐色的、粘稠的、散发着浓烈氨水气味的泥浆,呈完美的放射状泼洒开来!离得近的几个新兵和马夫首当其冲,被溅了满头满脸,瞬间呆若木鸡,随即发出凄厉的惨叫和干呕!稍远些的也未能幸免,衣襟裤脚上星星点点,如同被泼了一身恶心的抽象画。整个马厩区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和惊愕所笼罩!

而我们的主角,“铁头”老兵,此刻只剩下半颗花白的脑袋还露在泥浆表面,四肢在粘稠的粪浆里徒劳地挣扎扑腾,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和含糊不清的咒骂,活像一只掉进沥青坑里的老蛤蟆。

“噗……”饶是赵云定力惊人,看着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嘴角也忍不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差点笑出声来。他赶紧绷住脸,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从那粪坑里挣扎的老兵身上,移到了自己手中那副刚从照夜玉狮子鞍具上解下来的旧马镫。

这副马镫,是军中常见的样式:单边,皮革包裹着硬木芯,形如一个倒扣的“U”字,悬挂在马鞍左侧。因为常年使用,边缘的皮革已经被磨得油光发亮,甚至有些破损,露出了里面暗沉的木头。赵云的手指拂过那光滑的边缘,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想起刚才“铁头”老兵吹嘘西凉铁骑的“生根”马镫,再看看眼前这滑稽又狼狈的现实,心中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若是双脚都能有稳固的支撑……

他牵着马,默默离开了这片弥漫着“特殊”气味和混乱的区域,脑中却反复回响着“铁头”老兵那句“生了根似的”,以及那声沉重的“噗通”。

数日后,汉中军器监的铁匠工棚里,炉火熊熊,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铁腥和炭火的味道。赵云蹲在一堆废弃的铁料和半成品中间,眉头紧锁。他面前的地上,摊着一张用炭笔画的粗糙图纸,上面是一个奇怪的、从未见过的金属物件:它由两个略呈弧形的铁条组成,顶端有个圆环,看起来像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微缩版的马蹄铁?旁边还标注着尺寸和弯曲的角度。

几个老铁匠围着图纸,挠着光秃秃或油腻的脑门,一脸愁苦。

“将军……您这画的是个啥玩意儿?两个铁圈圈?”张铁头的大徒弟,外号“铁疙瘩”的壮汉瓮声瓮气地问,“还让俺们用熟铁打?要这么薄?还要打磨光滑?这……这得费多少工夫?”

“这叫‘双边马镫’。”赵云指着图纸,耐着性子解释,“不是圈圈,是脚踏!挂在马鞍两侧,左右各一!骑兵的双脚都能踩进去,像踩在平地上一样!借力、控马、厮杀,稳当百倍!”

“啊?两边都挂?”另一个老铁匠眨巴着浑浊的眼睛,一脸茫然,“那……那马肚子两边都挂着这么个铁疙瘩,跑起来不碍事吗?还不得把马腿给磕了?”

“就是就是!” “铁疙瘩”连连点头,“将军,不是俺们偷懒,这玩意儿打出来,怕不是个笑话?骑手踩着两边,那……那不成蹲马步了?多别扭啊!”

赵云被这群榆木脑袋气得够呛,正要发作,目光却被工棚角落一个忙碌的身影吸引。那是军器监新来的杂役,姓王,以前是陇西羌地的牧民,因战乱流落至此,手脚麻利,尤其擅长鞣制皮革、修理鞍具。此刻,他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修理一个破旧的马鞍。他手里拿着几根坚韧的皮绳,熟练地穿梭打结,加固着鞍桥。

赵云心中一动,走到那羌人杂役身边,蹲下问道:“老王,在你们羌地,骑马不用马镫?”

那羌人杂役抬起头,黝黑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用生硬的汉话回道:“将军,俺们……用皮绳!脚……套进去!”他比划着,用两根手指圈成环,套在另一只手的拇指上,“跑起来……稳!射箭……不怕掉!”

皮绳套环?赵云脑中灵光一闪!对啊!双边马镫的雏形!虽然简陋,但原理相通!他猛地一拍大腿,吓了那羌人杂役一跳。

“就用熟铁!照着这个形状打!但要打薄!打韧!边缘必须打磨圆滑!绝不能伤马!”赵云指着图纸,斩钉截铁地对“铁疙瘩”下令,“先打一副出来!用最好的熟铁!打不好,老子把你们塞炉子里当炭烧!”

慑于赵云的威严,“铁疙瘩”和几个铁匠不敢再多嘴,愁眉苦脸地开始拉风箱、烧铁块、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赵云也不离开,就蹲在工棚里监工,时不时指点一下弯曲的角度和打磨的细节。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单衣,混合着炭灰和铁屑,粘在身上。

折腾了大半天,一副奇形怪状、还散发着锻打余温的“双边马镫”终于出炉了。主体是两条略带弧度的熟铁条,顶端焊接着一个用来悬挂的圆环,铁条的下端被打磨得相对光滑。整体黑乎乎的,透着金属的冷硬光泽,看起来……确实有点怪异。

赵云拿起这副沉甸甸、还有些烫手的“怪镫”,掂量了一下,眉头依旧皱着:“太重了!边缘打磨得还不够!再磨!磨到能当镜子照!”

在赵云的亲自监督下,铁匠们又花了小半天时间,用砂石、皮子一遍遍打磨,直到那铁镫边缘光滑如镜,几乎能映出人影,分量也减轻了不少。赵云又让老王找来最结实的牛皮绳,穿过顶端的圆环,准备将它挂上马鞍。

这副“怪镫”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骑兵营。当赵云牵着他那匹高大神骏的备用战马——一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乌云踏雪”走出工棚时,马鞍两侧赫然悬挂着那对亮闪闪的、从未见过的双边铁家伙!立刻引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骑兵,围得水泄不通。张苞挤在最前面,眼珠子瞪得溜圆:“赵叔!这……这啥玩意儿?马鞍两边挂俩铁圈圈?您这是要给马戴脚镣啊?”

赵云没理他,在众人好奇、疑惑、甚至带着点看笑话的目光注视下,左脚熟练地踩进左侧那个光滑的铁环里,用力向下一蹬!一股前所未有的、稳固而踏实的支撑感瞬间从脚底传来!他心中一定,右腿发力,借着这股蹬踏之力,身体异常轻巧、流畅地腾空而起,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马背上!动作之利落潇洒,远超平时!

“咦?”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惊奇的轻呼。这上马的动作,似乎……格外轻松?

赵云坐在马背上,感受着双脚稳稳踩在铁环里那种“脚踏实地”般的安心感。他试着轻轻夹了夹马腹,乌云踏雪小步跑动起来。随着马匹的起伏,他的身体自然地随之律动,但腰部以下却异常稳定!他尝试着松开缰绳,仅凭腰腹和双腿的力量控马,竟然也操控自如!他甚至在跑动中尝试侧身,做出一个模拟探身捡拾的动作,身体虽然倾斜,但双脚牢牢固定在马镫里,丝毫没有滑脱坠马的迹象!

“妙!妙啊!”赵云心中狂喜,忍不住低喝一声!这感觉,太不一样了!仿佛人马之间,通过这两只小小的铁环,建立了前所未有的紧密联系!他猛地一抖缰绳,乌云踏雪会意,骤然加速!赵云在疾驰中尝试着抬起臀部,做出冲锋时的“骑坐”姿态,双脚蹬实马镫,腰背挺直,重心压得更低,人与马的结合前所未有的稳固!他甚至感觉,此刻若是手持长矛冲锋,其威力将倍增!

“好!好家伙!”这下连围观的几个老骑兵都看出了门道,忍不住喝彩起来。张苞更是看得心痒难耐,抓耳挠腮:“赵叔!赵叔!让我试试!让我试试这宝贝!”

赵云勒住马,看着张苞那猴急的样子,嘴角忽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带着几分“恶意”的笑意。他翻身下马,对张苞道:“想试?行。不过,光会骑可不行。”

他目光扫过马厩旁,那里正好有个杂役拎着清理马粪的长柄粪勺路过。赵云走过去,一把将那柄沾着可疑污渍、散发着浓烈气味的粪勺夺了过来,塞到张苞手里。

“拿着。”赵云指了指马鞍两侧那对亮闪闪的新马镫,“踩着它上去,然后……”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给老子表演个‘镫里藏身’,用这粪勺,把那边地上那坨新鲜的马粪,给老子捞起来!捞不干净,或者掉下来了……”他指了指旁边一根光秃秃的高大拴马桩,“你就给老子挂那上面,晒到明天早上!”

“啊?!”张苞看着手里那柄还沾着黄绿色污物的粪勺,又看看地上那坨热气腾腾、形状完美的“黄金塔”,再想想“镫里藏身”捞马粪……脸瞬间绿得像刚刷了层铜锈!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赵叔!这……这……”张苞哭丧着脸,拿着粪勺的手都在抖。

“怎么?不敢?”赵云眉毛一挑,“刚才不是还嚷嚷着要试宝贝吗?这就怂了?看来这‘双边怪镫’,你也配不上!”

“谁怂了!捞就捞!”张苞被一激,少年人的血性冲上头顶,也顾不上恶心了。他把心一横,学着赵云的样子,左脚踩进左侧马镫,用力一蹬!嘿,果然稳当!身体轻飘飘就上了马!双脚踩实,那种稳固感让他信心大增!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屏住呼吸),回忆着“镫里藏身”的动作要领——这是骑兵躲避箭矢或突袭的保命技巧,需要骑手身体侧挂在马腹一侧,仅靠脚蹬马镫和手臂力量支撑,极其考验平衡和脚力。以前用单边镫做这个动作,稍有不慎就会滑脱坠马。

张苞咬紧牙关,左手死死抓住鞍桥,右手……万分嫌弃又不得不紧握着那柄粪勺。他重心左移,右脚蹬实右镫作为支撑点,身体猛地向左侧下方探去!同时左脚在左镫里用力勾住!整个动作异常流畅!靠着双边马镫提供的稳固支点,他竟真的稳稳地将身体侧挂在了马腹旁!这前所未有的稳定感让他心中一喜!

成了!

他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伸长胳膊,将粪勺颤巍巍地伸向地上那坨目标……

然而,就在粪勺边缘即将碰到“黄金塔”尖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匹乌云踏雪,显然对主人身上突然多出的陌生气味(粪勺味)和这个奇怪的、紧贴自己腹部的姿势感到极度不安!它猛地打了个响鼻,后蹄烦躁地在地上刨了一下!

就这一下轻微的躁动,对于身体完全悬空侧挂、全靠双脚马镫支撑的张苞来说,无异于一场地震!他身体猛地一晃!左手抓着的鞍桥皮革本就湿滑(沾了汗),瞬间脱手!更要命的是,他全部重心都压在右脚镫上,慌乱之下右脚下意识地想蹬实找回平衡,却忘了这新马镫光滑异常且是双边独立!

“哧溜——!”

他右脚在光滑的铁镫里猛地一滑!脚踝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别了一下!剧痛传来!支撑瞬间消失!

“啊——!我的脚!”张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彻底失去了平衡!他右手还下意识地死死抓着那柄惹祸的粪勺,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救命稻草……

“噗通——!!!”

“哗啦——!!!”

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

第一声,是张苞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闷响。

第二声,是他手中那柄满载着“希望”的粪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黄绿相间的抛物线后,不偏不倚,结结实实扣在了他自己那张因惊恐和剧痛而扭曲的脸上!粘稠、温热、散发着浓烈“田野芬芳”的污秽之物,瞬间糊了他满头满脸!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

整个骑兵营,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只有那匹乌云踏雪,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浓烈的气味惊到,不安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下一秒。

“噗——哈哈哈!”

“哎哟我的娘喂!”

“哈哈哈!张将军!这‘黄金面盔’……真……真别致啊!”

震天的哄笑声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整个马厩区!连那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骑兵都笑得直不起腰,捶胸顿足!几个新兵更是笑得滚倒在地,眼泪狂飙!

张苞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右脚踝钻心地疼,脸上糊满了温热粘稠、散发着恶臭的马粪,那味道熏得他几乎窒息!耳朵里灌满了同袍们无情的狂笑。羞愤、剧痛、恶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刚一动,脸上的污秽又簌簌往下掉……

赵云站在一旁,看着地上那摊狼狈不堪、散发着“异香”的“人形马粪堆”,嘴角剧烈地抽搐着,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走过去,忍着笑,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张苞没受伤的左腿:“小子,滋味如何?这‘双边怪镫’的滋味……够不够‘稳当’?”

张苞从糊满马粪的脸上,艰难地睁开一条缝,看着赵云那张带着促狭笑意的脸,悲愤地发出一声含糊不清、带着哭腔的哀嚎:“赵……赵叔……你……坑我……”

一场闹剧般的“测试”后,张苞被七手八脚地抬下去清洗和治脚踝了(好在只是扭伤)。但那副“双边怪镫”的神奇之处,也在哄笑和狼狈中得到了最直观、最深刻的验证——它确实能提供前所未有的稳定性!张苞那一下完美的“镫里藏身”启动动作,所有骑兵都看在眼里!若非最后关头意外和马匹受惊,他本可以成功!

赵云立刻下令军器监,不惜工本,全力打造这种新式马镫!材料改用更轻韧的熟铁,边缘打磨必须绝对光滑圆润,悬挂的牛皮绳也换成更坚韧耐磨的牦牛筋!他还亲自监督,要求每个马镫的弧度、大小必须适合蜀中健马的体型和军士的脚型。

第一批三百副新马镫很快装备给了最精锐的“无当飞军”。训练场上,景象焕然一新!骑兵们踩着新马镫,控马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如!冲锋时,他们能稳稳地“骑坐”在马背上,借助马镫的支撑,将身体的力量完美地传递到长矛或战刀上,冲刺的威力倍增!骑射时,双脚稳固,上半身稳如磐石,开弓引箭的精度和射程明显提升!更令人叫绝的是那些高难度的战术动作:“蹬鞍跃起”越过障碍,“镫里藏身”躲避攻击,“蹬转回旋”变换方向……动作完成得更加流畅、迅捷、稳定!整个骑兵队伍的机动性和冲击力,肉眼可见地提升了一大截!

一日傍晚,赵云带着姜维巡视骑兵营。夕阳的金辉洒在刚刚结束操练的骑兵身上,他们正三三两两地卸甲休息,擦拭着心爱的战马,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新马镫在夕阳下反射着温润的金属光泽。

姜维看着那些挂在马鞍两侧、已不再显得怪异的铁环,由衷感叹:“将军,此物看似简单,实乃骑兵战力倍增之器!当得起一个响亮的名号!”

赵云抚摸着照夜玉狮子油亮的鬃毛,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又想起那日张苞“黄金面盔”的狼狈模样,嘴角微扬,朗声道:

“名号?嗯……就叫它——‘登云镫’吧。”

“踩着它,我大汉的儿郎们……”

他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骑兵队列,声音陡然变得铿锵有力:

“……当如腾云驾雾,踏破魏贼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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