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冬·幽州蓟城南郊
朔风如凌厉的鞭子,裹挟着碎冰,如刀割般掠过苍茫雪原。赵云宛如一只苍鹰,稳稳地蹲在覆满寒霜的拒马桩上,啃着硬如石块的冻柿饼。腕间青玉环突然泛起幽光,仿佛夜空中的星辰,在晶莹剔透的冰面上灼烧出歪歪扭扭的\"瓒\"字裂纹,缕缕白雾如袅袅青烟般升腾而起。
三里之外,公孙瓒的大营宛如一座巨兽,矗立在雪原之上,旌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巨兽的咆哮。二十匹毛色如雪的战马,正用铁蹄叩击地面,敲击出雄浑激昂的《破阵乐》节奏,如战鼓擂动,震人心魄。领头的公马却突然尥蹶子,撅起浑圆的臀部,在绣着\"公孙\"二字的大纛下,拉出长长的粪便,宛如一幅滑稽荒诞的粪雕笑脸,引得周围士兵哄堂大笑。
\"好汉子!\"一名满脸酒气的巡营校尉,摇摇晃晃地走来,手中的九节鞭在空中甩得噼啪作响,如鞭炮炸响。\"来投军的?先喝三碗断头酒,权当洗尘!\"话音未落,赵云身形如闪电般迅速,瞬间夺过酒碗,手腕轻扬,酒液如银线般泼向空中。凛冽寒风中,酒液竟瞬间凝结成万千冰针,如利箭般精准无比地将掠过的大雁钉成一串颤巍巍的糖葫芦。营门高悬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受惊的鸟儿,惊得伙夫手一抖,刚煮好的粟米饭在锅里结成厚厚的锅巴墙,散发出阵阵焦糊味。
正当众人惊愕之际,童渊的橘猫突然从齐腰深的雪堆里钻了出来,嘴里叼着公孙瓒珍贵的狐裘围脖,如离弦之箭般撒腿就跑。中军帐前顿时乱作一团,二十名全副武装的亲卫如无头苍蝇般,追着猫屁股乱跑,不经意间竟跑出个复杂的八卦阵型,仿佛是一场混乱的闹剧。赵云趁机掀开帐帘,只见公孙瓒正瘫坐在虎皮椅上,用镶着金边的指甲悠然抠着脚丫,案头摊开的《六韬》书页上,还粘着星星点点的酱肉渣,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混合气味,如臭水沟里的死水,令人作呕。
\"常山赵子龙?\"公孙瓒手忙脚乱地将那臭不可闻的脚丫子塞进虎皮靴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闻你曾捅过张燕的粪坑,真乃英雄胆色!\"话犹未了,帐外忽地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嘶。众人定睛观瞧,只见那只顽皮的橘猫正将围脖高高挂在旗杆之巅,远远望去恰似一面白旗在风中摇曳,仿佛是在宣告投降。白马义从们见状,纷纷张弓搭箭,一时间箭如飞蝗。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所有箭矢竟被橘猫那轻轻摆动的尾巴如麻花般搅得七零八落,纷纷颓然坠地。
校场演武之际,赵云手持亮银枪,身姿矫健若游龙。枪尖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七具皮甲草人如土鸡瓦狗般接连被挑飞。当最后一具草人被刺穿时,里面忽地爆出一股腥臭无比的糜烂羊杂,如天女散花般溅得满地都是。公孙瓒却抚掌大笑,脸上的肥肉如波浪般抖动:\"好枪法!比本将军当年……\"话未说完,他的坐骑突然如发了狂一般躁动不安,原来是嗅到了母马厩中传来的气息。战马驮着公孙瓒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去,金鞍在木栏上摩擦出\"袁绍小人\"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在皑皑白雪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夜幕笼罩,营中摆开了一场盛大的夜宴。烤全羊在火上滋滋冒油,火光冲天,诡异的是,羊的眼珠竟然像活了一般转动起来。赵云腕间的青玉环光芒大放,映照出羊脑中有蛊虫在蠢蠢欲动。他眼疾手快,银枪如迅雷般刺穿羊头,挑出一个裹着密信的蜡丸。公孙瓒醉眼朦胧地撕开信笺,那朱砂写就的\"界桥\"二字竟如被施了魔法般,在酒水的晕染下渐渐化作一幅袁绍手持长戟捅马蜂窝的简笔画,画面滑稽可笑,却又暗藏玄机。
“好个袁本初!”公孙瓒怒发冲冠,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猛地摔碎手中酒盏,“传令下去!把马粪搓成霹雳弹,给我狠狠教训那厮!”亲兵们领命而去,须臾抱来粪筐,却惊见橘猫不知何时竟在里面诞下了幼崽。五只毛茸茸的花斑奶猫宛如五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正欢快地嬉戏着,把案头的《孙子兵法》抓得七零八落,书页散落一地,恰似一幅流苏门帘,随风摇曳。
赵云手持长枪,枪尖如灵蛇般轻轻逗弄着小猫,却意外发现幼猫项圈上刻着微小的“刘”字微雕,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宛如沉睡的巨兽。赵云巡营至粮草垛旁,青玉环突然泛起幽蓝的光芒,宛如深邃的海洋。黑暗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啃食萝卜——竟是袁军细作!那细作腮帮鼓动,犹如一只贪吃的老鼠,露出袁军特有的制式护齿。赵云银枪轻点,将萝卜挑起抛向空中。令人惊叹的是,二十根箭矢如闪电般破空而来,仿佛一群凶猛的猎鹰,将萝卜死死钉成刺猬。原来是白马义从的醉箭手们闭眼盲射,却依旧精准无比,其箭术之高超,犹如百步穿杨的神箭手。
“赏!”公孙瓒豪爽地甩出一条镶玉腰带,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明日带你去挑……”话还没说完,橘猫又如一阵疾风般窜了出来,一把将腰带拖进马槽,当作舒适的枕头。赵云解下腰带时,意外发现玉板夹层里暗藏着一份幽州布防图。更诡异的是,墨迹未干处赫然画着一个卖草鞋的大耳剪影,与刘备的形象如出一辙,仿佛是命运的捉弄,不禁让人心中疑窦丛生。
雪原演阵之日,赵云率领百骑如猛虎下山般截杀“袁军”。草人靶子突然口吐毒烟,如滚滚浓雾般弥漫开来。赵云临危不惧,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随手掏出冻梨,如投石问路般精准地堵住草人七窍,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危机。公孙瓒却在观战台大快朵颐,啃着羊腿的油手犹如一只油腻的猪蹄,不经意间在令旗上抹出个大大的“怂”字。就在这时,一只秃鹫如鬼魅般从天而降,如饿虎扑食般叼走帅旗。橘猫见状,如离弦之箭般凌空扑击,羽毛四散飘落,竟在雪地上拼成\"玄德\"二字,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庆功宴上,公孙瓒将一副镶金马鞍馈赠给赵云。赵云试骑之际,那战马猛然人立而起,鞍鞯之中竟然炸出百颗铁蒺藜——原来这是袁绍刺客精心布下的陷阱。青玉环闪耀出璀璨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映照出刺客耳后的刺青,与三年前黑山军的标记毫无二致。而那只顽皮的橘猫却旁若无人地在一旁撒尿,尿液如甘霖般浸透《战国策》的书页,竟赫然显出“易京危”三个血色大字,仿佛是命运的昭示,透露出不祥的预兆。
五更时分,大雪漫天飞舞,如柳絮般纷纷扬扬。赵云独坐箭楼,遥望着苍茫的雪原,陷入了沉思。怀中的青玉环突然迸射出一道神秘的紫光,如同一束穿越时空的光线,映出千里之外的场景:刘备正在给的卢马精心梳理鬃毛,那梳齿间卡着一根来自常山的野鸡翎,仿佛是命运的丝线。童渊的传音伴随着呼啸的北风传来:“笼中之雀,岂如蓬间之雀……”话语中似蕴含着无尽的深意,让人难以捉摸。
次日点卯,公孙瓒手捧痰盂,正欲训话:“本将要你……”话未说完,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骤然响起,如惊雷炸响,浓痰如炮弹般飞出帐外,不偏不倚地糊住了传令兵手中的“急”字令旗。赵云见状,银枪轻轻一挑,令旗在空中挥舞。神奇的是,那旗面上陈旧的血渍竟如同拼图一般渐渐拼凑出“刘虞”二字——正是公孙瓒即将残忍杀害的幽州牧,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悄然转动。
离营那日,寒风刺骨,如利刃般刮过脸颊。童渊的橘猫突然叼来半块玉珏,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送到赵云面前。赵云将玉珏对着阳光细细端详,只见珏中血丝如灵动的小蛇般缓缓游动,竟组成“古城相会”四个大字。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如万马奔腾般的马蹄声。回头望去,白马义从们整齐列阵,如钢铁长城般为他送行,马臀齐刷刷地排出一个大大的“仁”字粪团,既滑稽可笑又透着几分敬意。云端传来童渊那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陨铁杖敲击的节奏:“臭小子,记得给猫铲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