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姑娘。”王鹏站在篱笆外轻唤。
张青娥惊得摔了棒槌,待看清来人,酒窝里立刻盛满惊喜:“王……王公子?”
阳光穿过梨树枝桠,在少女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恍惚间,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又来了。
太像了!那个他前世只在荧幕上看过的明星,也是他年少时幻想过的梦中情人。
“答应你的香皂。”王鹏递过锦盒,刻意保持着距离,“第一批成品。”
张青娥接过盒子,指尖不小心碰到王鹏的手指,两人同时一颤。
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从屋里窜出来。
男孩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促狭地眨着眼:“姐!这是谁啊?莫不是爹说的那个……”
“胡说什么!”张青娥红着脸呵斥,转头对王鹏歉意地笑笑,“舍弟无状,王公子见谅。”
王鹏摆摆手,就站在门口闲聊,他没提进屋的事儿,对方也没邀请。
虽然有个弟弟在,但于礼法来说,家中长辈不在,不太适合进屋。
两人简单闲聊几句,王鹏便告辞了。
期间提到了香皂的用法,又说起了皇帝和后宫的娘娘们很喜欢,还说了镜花堂的火爆盛况。
这对常年居住在城外花草间的少女来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是她少时躲在私塾屋檐下偷听的之乎者也。
也是她少数几册话本中的风花雪月。
少女其实想继续聊下去的,可那个不省心的弟弟老是捣乱。
王鹏只好告辞。
走出很远,他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这感觉不坏,但他清楚,要实现前世年少时的梦想,最大的障碍不是少女的意愿,而是那个精明的张老头。
来到大路,上马车时,隐约听到张家方向远远传来小孩子的哭叫声。
王鹏幸灾乐祸的笑了,来自亲姐姐的血脉压制,不管什么时代都一样啊。
回到王府已是黄昏。
周红捧着账本在书房等候多时,见他回来,立刻汇报:“少爷,今日实售正价一百九十块,半价十块,暗接订单一千三百二十块,收定金一千三百二十两。”
王鹏满意地点头,外面可没人知道,镜花堂的库房里还堆着三千多块香皂,而且在以每日几百块的产量持续增加。
明面上的饥饿营销加上皇家背书,这生意想不火都难。
周红斟酌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少爷……”
“嗯?”
“李员外家的小姐,还有工部蒋大人家的千金等等好几个人问有没有……桃花或者其他香味的。”
王鹏笑了,他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第一天就会有人问起。
当梨花香皂成为街知巷闻的奢侈品后,差异化产品就该登场了。
“工坊那边的生产记录也是你负责的,什么时候有其他香味,你应该清楚才对,这种小事,以后无须问我,你们自己做主,每十天给我一份总结记录即可。”
王鹏此刻演技拉满,脸上仿佛刻着四个字“我相信你!”,眼中全是真诚。
“少……少爷!”
周红哪里受的了这个。
王鹏在她心里就是神,是她的支柱,是她的信仰,是她的一切一切。
现在,这个神告诉她,孩子!放手去干吧,我相信你!
这谁顶得住啊!
周红瞬间泪流满面,浑身激动的颤抖不已。
王鹏表情尬住了一瞬,心道,擦!好像用力过猛了,看把小姑娘激动的,唉,那干脆再加把火吧,以后可以放心用她了。
王·脸厚心黑肮脏龌龊·鹏,走上前,将少女拥入怀中,轻轻拍打安抚,什么话也没说。
哭泣声顿止,颤抖的身体也猛然僵住。
一股前所未有的的颤栗感从脚底心直冲周红的天灵盖,冲的她小脑瓜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少爷抱我了!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然后……身子一软,竟是晕了过去!
王鹏一脸懵逼的看着怀中晕倒的少女,几个月的乾坤营生活,已经让当初那个面黄肌瘦的少女变的娇嫩可口。
神似前世女星杨大米的容貌,对王鹏来说是有吸引力的。
不过,他现在又不缺女人,而且他也早就过了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儿的年纪了。
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将少女横抱而起,轻轻放在榻上,解下自己的罩衫为其披上。
吩咐门口候着的小文找个丫鬟来看着点,便径直走了。
他的几位小娇妻还等他过去一起吃晚饭。
暮色渐沉,王鹏穿过月洞门时,余光瞥见偏厅灯火通明,隔着雕花木窗能瞧见几道窈窕身影在其中走动。
慕秀秀银铃般的笑声混着黄幼湉温柔的低语传出来,他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
丫鬟们端着精致的菜肴鱼贯而入,摆满了厅堂中央的圆桌。
“姐夫可算回来了。”佟湘薇懒洋洋倚在酸枝木圈椅里,葱白指尖捏着枚白玉棋子把玩,“我家姐姐担心你在张家叫人扣下做女婿,菜都热三回了。”
话音未落,佟湘玉便捏了块桂花糕塞进她嘴里:“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郭蓉蓉笑吟吟地起身接过王鹏的外衫,青玉簪子在烛光下泛起温润光泽:“官人今日辛苦了......”
她忽然顿住,鼻尖微微翕动,抬眸时眼底漾开一抹促狭:“这香膏的味道,不是我们姐妹用的,不过有些熟悉呢。”
满屋子霎时安静下来。
慕容莲往杯里注水的手悬在半空,黄幼湉正给慕秀秀系绢花的手顿了顿,连佟湘薇都停下咀嚼的动作。六道目光齐齐落在王鹏身上,连烛火都仿佛凝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