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确定名分 原来我快14岁了
饭桌上，旷工半天的郭蓉蓉终于出现，平时习惯与王鹏对面而坐的她，主动坐到了王鹏身边。平时叽叽喳喳的活泼话痨性格突然改变，成了温柔似水的小女人模样，也不跟王鹏抢菜打闹了，就连最喜欢的炒青菜，也是先夹给王鹏，看他吃了以后，才吃自己那份，小口小口的与平时大快朵颐的样子判若两人。
王鹏被搞的鸡皮疙瘩直冒，频频侧目，给郭蓉蓉递眼色，让她别闹。谁知这丫头竟然回给他一个温柔恬静的微笑后，依旧我行我素。
众人好似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感染，皆是默默吃饭。仅有李大嘴和小白挤眉弄眼，被佟湘玉瞪了好几眼才停歇。
佟湘玉看到郭蓉蓉的突兀变化，哪儿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她也是少女时期过来的，仔细算算，才不过7年光景。
这是已经认定了啊！佟湘玉心底暗叹。不过她倒也理解，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发生早上那种事，只要不是特别讨厌那个男人，基本都会有类似转变。更别说郭蓉蓉早就芳心暗许了。这下别说5年后悔婚，即使是15年，50年，怕是……
“啪嚓！”佟湘玉手中的筷子突然断裂，众人寻声望去。
“没事没事！这批筷子做工好像不太好，继续吃饭。”佟湘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过小白递来的新筷子，继续扒饭。
饭后，佟湘玉放下碗就上楼，一句话没说。郭蓉蓉帮着收拾残局，偷瞄到王鹏好似打算起身离开，连忙轻声开口：“小鹏弟弟，我爹娘想请你过去坐坐。”说着说着，脸上还挂起淡淡红晕。
王鹏闻言并无意外，微微点头道：“知道了。那我们一起收拾。等会儿一起过去。”
小白见状出言：“不用不用！你们有事儿就先走，这点小活儿，交给我就成。”
“对对！你们去吧。”本来大爷似得坐着剔牙的李大嘴也插嘴附和，主动帮忙收拾，同时做挥手赶人状。身为自封的千金镇第一大厨，李大嘴平时可不会干收拾桌子的活儿。
“行！那麻烦大嘴叔还有小白哥了。”
“份内的事，需要你谢？赶紧走！别让郭大侠等急了。”李大嘴阴阳怪气中透着股亲热。
郭蓉蓉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王鹏身边，一副万事以他为主的做派。
待二人离开，李大嘴和小白手中活计齐齐一停。
“看出来了？”
“傻子都看出来了！”
“这是……成了？”
“板上钉钉了不是！”
“你说咱两都二十郎当岁的人了，还不如10岁的小鹏。到底是读书好啊！”
“废话！就算小鹏不读书，那也不是你能比的，看你长那样儿。”
“我样子咋了？总比你一身肥肉强！”
“你懂个屁！胖才是福，而且我这是壮，强壮的壮，你满大街找找，有几个能有我这体格的。”
“那你不也没媳妇么。”小白打心眼里羡慕李大嘴的一身肉，小声嘟囔。
“唉~家里有个瘫痪老娘，谁家闺女都不缺心眼啊。”
“要我说，东市卖布的沈家姑娘就挺好，一身富态，对你挺上心的。”
“可别！饶了我吧！那姑娘才18，快200斤了，往后还不定长几斤，我不想被压死。而且你是不是眼瞎，她哪儿是对我上心，她那是馋我的手艺。”
“你的手艺不就是你的本事！没听小鹏说嘛，想抓住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女人的胃。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小翠迷住了。李大嘴！别怪我没提前打招呼，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掌柜的，对不起小鹏的事儿，咱们兄弟都没得做！”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小鹏还是我侄儿呢，不比你亲？”
“那就好！那个小翠肯定是她爹指使来接近你，想偷仙人醉的方子。”
“这我能不知道嘛！心里敞亮着呢，用不着你操心！洗碗去！”
小白翻着白眼离开，李大嘴拿着抹布心不在焉的擦桌子。心里琢磨小翠的事情，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他的确对小翠动心了。那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又粗又亮的辫子，还有胀鼓鼓的胸脯，全在他的审美上。要不是15岁死了娘，需要守孝三年，媒婆早就上门了。毕竟她家作为千金镇唯一的酒坊，算是十里八乡少有的富裕人家。眼看着三年期快满了，突然找自己主动搭话，还是在仙人醉开售以后，怪不得几人会多想。
可万一不是呢？李大嘴心下怀着期盼。他觉得不是的可能性更大，这年头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出门逛街的都不多，何况是偷秘方这种大事儿。不过还是那句话，万一呢？李大嘴不敢赌。
有心想找掌柜的和王鹏商量，在看他来，掌柜的很厉害，小鹏虽然年纪小，但也是聪明绝顶，两人一定能给他出个好主意，再不济也能让他彻底死心，可碍于面子，迟迟没有开口。
眼看着要入冬，过了冬节，三年孝期就满了，李大嘴也开始着急了。
“明天就说！”
大玄皇朝不像王鹏前世，没有春节过年的习俗，却有过冬节的习惯，相当于春节。冬节是每年天气最寒冷的腊月第一天，视为冬节正日，之后的一个月会有各种节目庆典，老百姓也会乘着天寒地冻无法耕作的日子，好好庆祝一番。庆祝过去一年的丰收，也祈福来年收成更好。
冬节最大的特点就是巨型火把，说是火把，现如今已经演变成塔楼。
但凡有人聚居的地方，都会燃起火把。这火把有讲究，火焰离地至少7尺，换算下来大约2米左右，7尺以上的火焰部分就上不封顶了，有多高搭多高。因此，每年冬节各郡县的保留节目就是看谁家的火焰塔更高。以府城为单位，每个府城内的冠军郡县，皇权特许，来年免税1成。这是当年太祖定下的规矩，至今400多年了，没人敢违背。
而这个火焰塔，是要持续燃烧一个月的。直到冬节结束，迎来立春。中途熄灭会被视为不详。通常，这也是本地乞丐和困苦乡民在寒冬腊月里赖以活命的根本，这边不止有火取暖，还有白天祈福的人们留下的祭品。
王鹏和郭蓉蓉来到天字一号房，正巧碰到知县周春来在与郭富商讨今年冬节火焰塔事宜。作为大玄皇朝最重大的节日，还涉及税收，火焰塔的建造早就不像开国时期那么随便，千金镇提前三个月动工都算晚的了。
缉捕司本身是不会参与地方管理的，但身份地位摆在这儿，周春来不可能当没看见，于是屁颠颠跑来了，说不定能讨到什么好处呢？缉捕司可是朝廷直属衙门，神通广大，就算不给助力，也不能得罪。要是郭司长肯稍稍漏点口风，让他提前知晓其他郡县的布置，就能针对性调整计划，轻松获得头筹。免税1成不少了，只要不乱搞，少说能换来吏部对主官治下评级的三年优等，这可是晋升之资。更别说免税后地主乡绅自发送上的孝敬，是难得可以做为正当收入上报的，因此冬节火焰塔成了每年年末各地主官的头等大事。
但郭富，郭司长，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女儿的婚事，着实懒的搭理这个小小知县，即使他是周家人，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知县。
嗯嗯啊啊……应付过后。总算见到自家乖囡和贤胥到来。此刻郭富已经被周春来烦的忘记了打算给王鹏下马威的事情，上前就握住两小只的手腕，一阵嘘寒问暖。把个王鹏问的莫名其妙。
周春来见状只得告辞，郭富随意拱手送出门外。等回了房间，满脸热切的盯着王鹏打量。
昨晚王鹏最后的羞耻play他已经知道了。光是听妻子转述，他就心怀激荡。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世间竟有如此年轻俊才，而且还是我女婿……哈哈哈哈哈哈哈~~
“贤胥啊！快！告诉我将进酒，杯莫停后的下半阙。”郭富满脸兴奋的问道。
听闻此言，王鹏浑身一个激灵，不可思议的看着郭富，这里不是没有李白嘛！怎么老郭会知道将进酒？难道他也是穿越者？或者有其他穿越者？
王鹏光顾着震惊郭富为什么知道将进酒了，完全没注意郭富叫他贤胥的事情。
“咋了？莫非是你还没补充完整？也是！如此千古名篇，岂是那样简单做出的。”
郭蓉蓉做为看完全程的知情人，现下又是一颗心整个儿记挂在王鹏身上，这时候倒是变聪明了，看王鹏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悄声告知，他昨晚在河边喝多了自己说的。
行吧！好像无意中又装了几个逼，可惜喝醉断片了。王鹏无耻的想到。只是不知昨晚到底被偷听了多久，只是诗词倒没什么，自己应该没说什么不能说的话吧，心中不免忐忑。
“郭叔叔，光念没什么意思，由我动笔写下可好？”
“好！正好让老夫品鉴下贤胥的书法造诣。”
“贤胥？”再次听到贤胥这个称呼，王鹏狐疑的看向羞红脸的郭蓉蓉。
对于王鹏的反应，郭富尽收眼底，想到某种可能，脸色微变，徐徐质问道。
“怎么？你前几日就与小女私定终身，现下想反悔？”
“不……不是！怎么就私定终身了？”王鹏疑惑反问，这会儿过来才是正儿八经商量婚事，怎么成早就私定终身了？难道早上的事儿这傻丫头告诉父母了？不对！说的是前几日，应该是一周前河边钓鱼那天，这丫头突然冲出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还说要找爹娘来着，然后郭氏夫妇有了误会，接着找到佟湘玉，最后有了现下这一出戏。王鹏大脑高速运转，猜测的倒也八九不离十。
郭蓉蓉听到王鹏反驳，话语间隐含不愿结亲的意思，瞬间脸色煞白，目光含泪。
看的郭富心疼，随即怒火升腾，看王鹏楞在那儿不说话，以为这小子欺骗女儿感情，打算玩玩就溜，于是不曾多想，便抬掌运功，打算劈死这个混蛋玩意儿。
“不要！”
“不要！”
两声娇喝同时响起，郭蓉蓉母鸡护仔似的张开双臂，挡在王鹏身前。另一道出现在侧门的身影瞬间跨过十多米的距离，拉住了即将要挥出去的手掌，正是郭夫人。
“小子！你说清楚，到底要不要娶我女儿！”
“娶……还是……”王鹏傻眼，说话都不利索了，心想怎么才说两句话就要打要杀的了？眼看着郭富手掌周围竟然漾起道道波纹，好似被热浪灼烧的空气一般，很干脆的开口，“娶！”
随着郭富收敛功力，其余三人齐齐松了口气。王鹏更是后背冷汗都出来，当郭家女婿太危险了，不知道我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夫君！你这是干嘛？今日找小鹏过来，就是商讨两人的婚事，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强逼了！”郭夫人故作不满道。
王鹏听的心里舒坦，对嘛！你情我愿的事情，居然敢恐吓我，小心我以后天天欺负你女儿！
郭富闻言不以为意，但也没有继续吱声，儿女情长的事情实非他之所长，他也知道自己刚刚孟浪了，干脆坐到一边喝茶去了。
郭蓉蓉紧紧抱着王鹏的左臂，搀扶着他走向茶桌，生怕他磕着碰着。
王鹏此时比郭蓉蓉矮了40多公分，被她这样搀着，整个人好像凌空虚度一样，只剩脚尖着地，让他尴尬不已。碍于郭氏夫妇当面，又不好甩开。
郭夫人看着这场面，想笑又觉得不好，只得强忍。郭富也是嘴角抽搐，干脆转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鹏啊！今天找你来，其实就是为了你跟蓉蓉的婚事，我跟你郭叔叔都知道，你们两个是两情相悦，互定终身了。今天就是找你商讨下细节，然后择日订婚。”郭夫人坐下后开门见山道。
“嗯嗯！全凭二老做主！”王鹏算是看出来了，他要敢显露出半分不要郭蓉蓉的意思，今天怕是走不出房门，于是很从心的乖巧应答，同时对武功的渴望更上层楼。
“好！我们也知道你是孤儿，回头会跟佟掌柜商量，找媒婆过完三书六礼，期间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安心等着娶蓉蓉过门就行。”郭夫人说的眉飞色舞，郭蓉蓉听的俏脸含春却又满目期待，郭富在一旁默不作声，但看神情也是颇为满意。只有王鹏自己，一脸懵逼。
什么鬼？不是法律规定要15岁才能结婚吗？怎么就三书六礼走流程了？虽然二弟已经崛起，也开始长毛了，但……跟计划不符啊！
“这……我听说，大玄律规定，男子15岁才能成婚，我的年龄是不是差的有点多？”
“大玄律确有此规矩，但只是举办仪式，不去衙门递交婚书的话，不算违规。”
王鹏无语！古人是真会玩儿，合着先结婚后领证的操作还是自古流下的传统文化！
眼见事情就要拍板，王鹏心下大叫不好，搜肠刮肚的组织语言，猛然站起作揖道：“二老容禀，小子虽孑然一身，亦有凌云之志。既想妙笔生花，也想勇冠三军。蓉蓉，我所欲也，梦想，亦我所欲也。二者若不可得兼，舍梦而取蓉蓉也。然吾犹欲试之，冀能成焉。”
看着一揖到底的王鹏，郭夫人神色震撼却又满意无比，能随口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可见王鹏以前的作品的确是他所做。况且王鹏所求，志存高远，要是拦着反而显得他们郭家小气。
“这个……然什么之，冀能成焉。什么意思？”郭富楞了会，瞧见夫人满脸欣赏的看着王鹏，却又不开口，心知这时候应该自己出面，可他听不懂啊！只能悄悄传音入密给自家夫人求解。
“小鹏说，纵使千难万难，为了他心中的理想，还是想尝试一下，期望可以成功，如果不成功，也不会辜负蓉蓉，蓉蓉永远是他心里的第一。”郭夫人按照自己的理解传音回去。
好家伙！短短10个字，竟然有这么多意思。
“好！”郭富故意大喝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模棱两可的问道：“那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好叫二位应允，我打算先跟蓉蓉定下婚书，之后学文习武，争取获得功名。待我束发之时，若蓉蓉与二老不弃，以功名之身，再行三书六礼，迎娶蓉蓉。”说完装出一副憨兮兮的样子，傻笑道：“而且我现在比蓉蓉姐矮太多了，拜堂也不像样，等我长的比蓉蓉姐高了，就回来娶她。”
郭家虽是疑心病最重的缉捕司世家，可碰到王鹏这个21世纪穿越过来的老司机，还是被套路了。
郭氏夫妇不仅答应了王鹏的请求，还好感大增。
王鹏见此也是心底狂喜，总算糊弄过去了，而且武道有望啊！
正事说完，进入唠家常时间。
郭夫人笑吟吟的问：“小鹏，听说你以前不是千金镇人，几个月前才来的。”
“是啊！家里唯一的老人去世了，就跑来投奔亲戚了。”
“哼！小子，都快成一家人了，还瞒着？”郭富在一旁不满了。
“额……瞒什么……您二位知道啦！”
王鹏心知自己瞎编的身份迟早拆穿，可没想到是被这二位拆穿的。
“缉捕司。”郭蓉蓉在旁边小声提醒，王鹏恍然，难道这缉捕司不止抓贼，还兼职锦衣卫？
“好吧！唉，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只是依稀记得一路乞讨，几个月前差点饿死，迫于无奈才装做李大嘴的亲戚，好有个栖身之所。”
郭蓉蓉听到小鹏弟弟差点饿死，满心满眼的全是心疼。
郭夫人则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儿了？也不记得家乡是哪里了？”
“嗯。连一路乞讨的记忆也很模糊，几乎记不清。”
来了！穿越者必备技能，装失忆大法！不过他也不算装，谁叫原主丁点记忆都没留，他也很无奈。
殊不知，昨晚郭夫人亲眼所见，他在河边祭奠父母，又提起生日，显然是知道自身来历的。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心下狐疑的郭夫人没有贸然说破，只是追问。
“那你是怎么知道李大嘴的那些……那些秘密的？”
“不记得了，当时看到同福客栈，听到李大嘴的名字，脑海中就自动想起来了。”
“以你的学识，定是有名师教导，自身也刻苦用功过的，这些也没印象了？”
“没有！完全没印象。”
我有个屁的名师，纯靠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王鹏默默吐槽。
“行了！莫要再问了，以后好好的就行，不记得了兴许还是好事。”郭富打断道，“不过……小鹏，将左手给我。”
自古医武不分家，郭富的水平或许比不上当世名医，但跟普通中医相比，却也是不相上下。王鹏只觉得一丝微弱至极的暖流从手腕流入，在自己身体里转悠了一圈，连脑袋和二弟都没放过。头一次真切感受到内力，让他很兴奋。只是被人这样查探身体，总觉得怪怪的，要是郭蓉蓉，那他倒每意见，可现在是未来老丈人。
“倒是没什么损伤。”郭富若有所思的说道，“小鹏，你确定自己是10岁？”
“不确定，瞎编的。”
“那就难怪了。小鹏，若我没看错，以骨龄计，你应该13岁快到14了。”
“额……”王鹏低头打量自己身体，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应是长期挨饿，缺少养分使得你身量比同龄人小了许多。不过无甚大问题，这几个月已然调养的差不多，只要以后多注意食补，不会留下隐患。”郭富的话解释了王鹏的疑惑，“近期你应该会快速生长。”
“嗯嗯！最近一个多月就长了三四公分了。”听到自己会快速长高，王鹏高兴了。谁不想自己高大帅气？这下不用怕了。难怪早上有反应了，原来老子快14岁了。等等！不对！那刚刚才定下的5年之约不就不成立了，只剩下……1年多？
格老子的！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可没想到是这么个变化啊！5年变1年，时间紧迫了。
王鹏能想到，另几人当然也想到了。郭夫人看着满是欣喜的郭蓉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调侃：“怎么？知道自己能提前成婚，这么开心？”
“娘~”郭蓉蓉被说成个大红脸，朝自己母亲撒娇。
“好了好了！都是要成婚的大姑娘了，还一副小孩样儿。”
郭蓉蓉顶不住二老满是笑意的眼神，干脆逃出房间。王鹏见状，也起身告辞。
“去吧！以后跟蓉蓉好好相处。定亲的后续细节，我们会跟佟掌柜他们商议，想来你也不懂这里面的规矩。”
王鹏点头，作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