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上你化身哑巴,沈星回无论说什么你都嗯嗯哈哈糊弄过去。
他可是正儿八经犯罪学和法律社会科学硕士,要是把审讯嫌疑犯的那套话术和心理战术用在你身上的话,估计连和夏以昼那档子事都会轻易交代出去。
半个小时后健身房门口,你捧着蛋糕盒,沈星回左手抱花盆,右手帮你提着礼物袋。
平常播放着宣传片的显示屏上循环滚动着彩字:热烈庆祝港岛第二帅(第一是夏以昼)以漂移速度驶入27岁赛道,今晚全员停训以祝寿星生日快乐!
本来氛围有些尴尬的你和沈星回,对视一眼后纷纷笑了出来。
蹭过感应门,前台阿雯小跑着迎上来接过你怀里的蛋糕:“这个翻糖小人真可爱,好像黎医生。”
“我哥这是在搞茉莉花展销会?”你望着前台旁排成方阵的二十六盆茉莉,每盆都系着不同科室的祝福卡。
你戳了戳神经外科送的茉莉花盆,上面贴着张便利贴:祝黎大神早日脱单!快啲搵个真爱锡住你!
“加上沈sir这盆刚好凑成27。”阿雯笑着指向台球室方向,“黎医生发话,家里和办公室都摆不下,只能捐给我们健身房当空气清新剂。”
沈星回忽然把花盆往你怀里一塞:“这盆放你家。周三浇次水,周五转半圈。”
“知道啦~保证当传家宝供着。”
“我去台球室和他们打个招呼,”沈星回看向你,“一起吗?”
你摆摆手:“他们肯定在抽烟,我就在这和阿雯聊会儿。”
看着沈星回走远,阿雯帮你把那盆茉莉单独放在柜台上:“怎么都送的全是茉莉啊?”
你俯身闻着清香:“可能是今天零点黎医生发了条朋友圈『岁岁年年』,配图是茉莉花。”
阿雯刚想和你八卦一下台球室里那堆男人们,你手机突然响了,她识趣地找了个理由离开,给你让出私人空间。
你找了间僻静的办公室猫进去关上门,刚盘腿坐在环形沙发,祁煜整张脸就占满手机屏幕。
“第几次鸽我了?”他面无表情地将画笔在调色盘上敲出鼓点,“说说吧,是不是偷偷养了别的鱼?”
“黎深哥生日真的推不掉嘛~”你对着摄像头比心,“明天补双倍时长好不好?”
他眼角吊高偷望你一眼,皱着眉撅起嘴,轻轻哼了一声:“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是吧?”
你笑着伸出手指轻点屏幕里他可爱表情时,半截男人手臂突然闯入镜头,夏以昼无袖t恤下的肌肉还泛着运动后的薄汗。
你手忙脚乱戳向挂断键,转头就撞进他紫橙色的瞳孔漩涡里。
“夏以昼你属鬼的吗!”你把手机藏在身后,“进来能不能先吱声?”
他抱臂倚着墙边,瞳孔在顶灯下泛起狩猎者的冷光:“这么紧张,怕我吃了你的小画家?”
“你们台球打好了?我去和黎医生.....”
你脊椎刚离开沙发三厘米,他的膝盖已如捕兽夹卡进你腿间,居高临下地将你压制在他的阴影里。
夏以昼身上总带着某种刻进dNA的头狼领地意识,但凡嗅到半点陌生气味,便忍不住亮起利齿。
他目光逡巡你精心卷过的睫毛,脖子上新买的黑色皮质choker,完美展现肩颈弧度的一字领上衣。
早上出门时以为你这是为黎深的生日会精心装扮,他当时咬着牙刷看你在镜前转圈,心想黎深那小子真够面子,现在看来居然是为了溜去和那个画家约会,已经不是生气的程度了。
他俯下身伸出手指勾住你脖子上的项圈,你吞咽时喉结在他指腹划出求生轨迹。
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微妙,当赤裸相拥过的人再度衣冠楚楚,倒像退潮后的海——虽然双方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体温记忆却在皮肤褶皱里发酵,此刻你竟能精准测量他眼底潮涌的毫米数。
“夏以昼,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行不行?这是黎深的生日......”
他手指缓缓松开,然后将双手都按在沙发边缘:“既然人家这么想你——”尾音拖得意味深长,“请他来喝杯生日酒?”
“把他骗过来暴揍一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往后缩了两下,“你要是敢对他做什么,我就把咱俩的事告诉沈星回,你觉得是自己的拳法厉害,还是他的剑术厉害?”
这句话彻底把他激怒了。
当年看你为沈星回落魄失魂,他不过掐灭烟头转身当没看见。
如今连骨血都交融过,你却仍为祁煜竖起荆棘藩篱,以至于那些抵死缠绵的时刻,总让他觉得自己是卑劣的窃贼,可明明他才是第一个喜欢你的男人。
他瞳孔骤然收缩,紫橙色虹膜裂成狩猎的竖线:“该挨揍的是放任你乱跑的我。”
虎口突然卡住你下巴,将你视线囚禁在他熔岩翻涌的瞳孔深处:“锅里的饭和床上的爱,这辈子你只能吃我煮的,做我教的。”
“夏以昼你发什么疯!”你抬手欲封缄这危险宣言,手腕被反拧到背后。
膝盖被迫陷进软垫时,身下的沙发发出细微呻吟。
“现在打电话喊他来,面当着我见,话当着我讲,”身后传来他冰冷的声音,“不然我更疯。”
“你吃错药了?放开我!”
本以为是闹着玩,但你挣扎中居然听到了他单手解开金属腰带的声音,接着裙摆被掀上后腰,那块碍事的布料被拧成一条线拨到一边。
“啊......夏以昼你不是人......啊......”
他根本不给你身体任何反驳的余地,只是一味占有。
“打不打?”他突然停下动作。
“不打!”你瘫倒在沙发靠背上,剧烈喘着气,“你他妈......”
脏话被突然抵住后腰的体温截断,失重感骤然来袭,天旋地转间舞蹈镜映出交叠的剪影。
百叶窗的金属叶片在同频震颤中轻吟,每道缝隙都渗进流动的剪影。
外面到处是人,他居然就......
你挣脱不得只得用力捂住口,让破碎的呜咽困在掌心,他却非逼迫泪眼朦胧的你直视镜面。
“打不打?”
“不!打!”
叩门声突然传来,你惊得咬住他肩胛的刹那,他颈侧血管暴起青蓝山脉,克制力崩断时溢出的喘息,比初夜更烫三分。
敲门声转变为门把手转动,所有动静化作耳畔轰鸣,你吓得将头埋在他胸膛。
万幸他提前反锁了,门外的几人渐渐散去。
“打不打?嗯?”
“打......”
你几乎是哭着说出这个字,泪珠滚落的尾音被他衔进唇齿,咸涩的吻印在锁骨蜿蜒的溪流。
被放回沙发后你蜷缩在角落轻轻颤抖着,手机一直在不停震动,你索性抓起来砸在提裤子的他身上:“夏以昼,你牛逼,我认输投降。你就是把他喊过来当面看着我们做,我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