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门后的声音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城主眼神冰冷,手中的法杖上魔力涌动着。
“我警告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开这里...”
“哈哈哈!离开?凭什么?明明你们都是一群不切实际的梦想家,只有我一个人是清醒的,这个世界只能由吾主来支配!”
门后的声音逐渐变的癫狂,还伴随着液体咽下的声音与玻璃瓶摔碎在地板上的声音。
法杖上的魔力瞬间转变成了浓郁的冰元素,向着门口的方向射去,尖锐的冰锥直接刺穿了房门。
躲在门后的人也是第一时间就跳开,远离了那寒意逼人的冰锥。
这一跳,同样也将自己暴露在了城主的面前。
“我记得我当时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里,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王二屈。”
“呵呵呵,几年没见,魔力倒是越来越强大了啊...不过...魔力在吾主伟大的神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王二屈压根就没有在意城主手上的法杖此刻已经重新凝聚了一个不知道被压缩了多少倍的魔法冰弹。
“是吗?那就带着你所谓的神明一起消失在我的眼前吧。”
城主将凝聚在法杖上的冰弹释放,狠狠地砸向前方。
冰弹只用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王二屈的面前,接着瞬间爆炸开来,爆发出来巨大的寒气向着周围散去,走廊上挂着的几幅图画都被吹落在地上,圆桌上照明的魔力灯被吹翻跌落到了地上,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暗淡了下去。
房间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有城主手上的法杖因为魔力的涌动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城主用没有拿着法杖的左手拍了拍身上因为突然爆发出来的寒气而凝结在自己身上的白霜,然后几步走出了房间,连看都没有看王二屈一眼。
而王二屈已经被刚刚那猛烈的寒气给冻成了一座冰雕,全身都被冰覆盖着,脸上甚至还保留着刚刚因为提到自己所信仰的神明时带着的自豪与不屑。
城主手握着法杖,一路警惕的走到了内城外,可是没有发现其它可疑的人。
‘难道这家伙就真的自己一个跑过来送?我还以为附炎会的人会做好十足的准备,结果好像除了城墙那一头魔兽的进攻显得有点难以招架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
城主再次张望了一下周围,确定了没有任何的人,这才放下了警惕。
“附炎会也就这样而已,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大杀招。”
“是吗?那可真是让哥哥你失望了啊。”
背后突然传来的王二屈的声音,让城主一惊。
“什么!你不应该被冻住了吗?”
城主万万没有想到王二屈居然可以摆脱自己的束缚从冰块里出来,在城主的记忆里,王二屈是一个没有任何魔力的再普通不过了的人,除去他当时表现出来了的那可以傲视同龄人的炼制魔药的天赋。
魔药...城主一惊,想了起来在刚才不久,他就听到过了王二屈喝下了什么东西的声音,现在想想他肯定是喝下了什么他自己炼制的魔药。
不过现在才反应过来也太晚了...
还没有等到城主回头,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一拳轰飞了出去。
城主甚至只能堪堪来得及给自己释放一个魔力保护的法术来抵抗自己被打飞撞在墙上带来的冲击力。
咳咳咳...
城主扶着自己的法杖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出了一口血。
抬起头,这才看到,王二屈此刻已经像一个拥有着远古血脉的兽人一样,发达的四肢以及浓密的毛发。
可是又与那些兽人不同,王二屈的眼睛跳动着紫色的光芒,浑身上下的毛发也都呈现出了一种淡淡的紫色。
“很可惜啊...哥哥,我认为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你给轻松的捏死了...”
“王二屈”扭着头,咧开嘴笑着,看着眼前的还没有自己腰粗的城主。
‘麻烦了...’
城主看着眼前已经变了个样的王二屈,心里也是大叫不妙,城里全都是一些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平民,还有一些只能以量充质的冒险家们,自己如果没有办法把王二屈给打倒的话,那还守什么城墙啊,城里人一个都活不下去了。
“桀桀桀...”
王二屈发出了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就像是在喉咙里卡着一个拖鞋一样,诡异又难听。
“吾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渺小的人类...成为吾的信徒,将这座城市贡献给吾。”
“王二屈”的声音高高在上,仿佛胜券在握了一样,丝毫没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当然,现在的“王二屈”也确实有着这样的实力。
此刻的他,一切的魔力发动的法术攻击都将瞬间消失,连碰都碰不到他,而他强大的力量,就是远在光明教廷的那些骑士长们也无法与之抗衡。
“这个信徒的灵魂还真是一个极品啊...甚至可以支撑吾的一道意识在他的身体里存在一整天。”
“王二屈”喃喃自语着,随即又低头看向正在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魔力的人类,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眼神。
“你以为自己可以和吾抗衡吧...人类...吾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愿意成为我的信徒将城贡献给吾的话...那么吾就只好...”
不过城主仍然闭着眼睛,没有开口说话,还是在拼命的恢复着自己体内的魔力。
“呵呵呵...你不会以为...这座城里,只有我这样的一个吧...”
......
......
城墙上,此时已经有不少的士兵累得精疲力尽,还在城墙上,努力的搬起一块块石头,向着城下的魔狼们砸去。
有魔力的就释放法术,没有的就使用弓箭和石块,所有的士兵都拼尽了全力。
“援军呢?”
在一处朝着下方释放法术的士官,用光了自己体内的魔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朝着身后的传信的士兵问道。
“他们好像被一群奇怪的人给牵制住了...只有少部分的士兵赶过来支援了,听他们说,那些奇怪的人好像和附炎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