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听到左钿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
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左钿,大声吼道:“原本主上就是叫你看管墨川的,后来你去办其他事,主上才把这差事交给我。
怎么,现在出了事,你就想推脱责任?
想都别想!要是墨川真被救走了,咱们两个谁都脱不了干系!”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带着十足的火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左钿对着鬼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声音里满是轻蔑。
他缓缓转过头,将目光投向洛九卿,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洛九卿,想不到你竟然找来了这里。
你想救出墨川,可以啊,不过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对付我们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仰起头,脸上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傲慢。
“你们?”洛九卿冷冷地开口,声音清脆却透着彻骨的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说出这些话,不觉得害臊吗?”
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屑,直视着左钿,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我们当然知道你厉害,”左钿阴森森地说道,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所以,可不止我们两个。”
话音刚落,他身后突然涌出几个身影。仔细一看,竟是几个傀儡鬼。
这些傀儡鬼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鬼气,那鬼气如黑色的烟雾般缭绕,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随便看上一眼,便能感觉到它们身上的鬼气起码有上百年的沉淀。
洛九卿神色淡定,静静地看着这些傀儡鬼,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对她来说,这种级别的鬼物,她不知见过多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她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仿佛在告诉左钿和鬼谷子,这些所谓的帮手,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
左钿身着黑袍,站在一处荒废的古宅庭院中,面色阴沉,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结印,动作繁复而诡异。
随着他的咒语声,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忽然,地面上缓缓升起一团团黑色的雾气,雾气翻滚涌动,逐渐凝聚成一个个模糊的人形——正是他辛苦炼制的傀儡鬼。
这些傀儡鬼身形扭曲,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鬼气,每一道鬼气都像是一条灵动的黑色丝线,在夜空中肆意飘荡。
左钿的声音陡然拔高,傀儡鬼们像是接到了冲锋的命令,猛地睁开散发着幽绿光芒的双眼,张牙舞爪地朝着洛九卿和墨川扑去。
它们的动作僵硬却又迅猛,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色裂痕,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洛九卿见状,神色平静,美目流转间,透露出一丝从容与自信。
她缓缓抬起手,在空气中轻轻虚画着,口中同时念起咒语。
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空间开始泛起金色的光芒,这些光芒如同点点繁星,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逐渐汇聚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符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夜空,与傀儡鬼身上的鬼气相抗衡。
眨眼间,洛九卿已经画好了摄魂符。
她轻轻一甩,摄魂符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直直地射向傀儡鬼群。
那些傀儡鬼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原本迅猛的动作瞬间停滞,身体被金色的光芒紧紧盯住,动弹不得。
它们徒劳地挣扎着,发出尖锐的嘶叫声,却无法挣脱摄魂符的强大力量。
左钿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开口道:“我倒是忘记你会摄魂符了,哼,看来这些傀儡鬼对你没有什么作用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恼怒。
洛九卿没有理会左钿,只是轻轻再次动了动手。
这一次,她的动作更加简洁,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空气突然剧烈震荡起来,紧接着响起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那些被摄魂符定住的傀儡鬼在爆炸声中瞬间爆炸,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灰飞烟灭。
黑色的鬼气与金色的光芒相互交织,在夜空中形成了一幅诡异而又壮观的画面。
左钿看到自己辛苦炼制多年的傀儡鬼,就这样在短短瞬间被洛九卿消灭得干干净净,顿时怒不可遏。
他的双眼瞬间充血,变得通红,脸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小蛇。
他猛地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洛九卿,你找死!”
话音刚落,左钿便开始口中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着他的咒语声响起,原本就黑暗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沉,乌云迅速汇聚,层层叠叠地压向地面。
天空中隐隐传来阵阵闷雷声,仿佛有一场可怕的风暴即将降临。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鬼谷子,看到洛九卿如此轻易地就将那些存在百年以上的傀儡鬼消灭,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心中暗自惊叹:果然,洛九卿是天生的修炼天才,这般强大的实力,自己无论如何修炼都难以追赶的上。
明明自己比她先修炼了几十年,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可为何在她面前,自己却如此不堪一击?
鬼谷子看着洛九卿,眼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焰。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阴森森地盯着洛九卿,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在心底,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而在墨川被抓,洛九卿义无反顾追上去营救之后,慕容便一直待在清源山的山洞中。
山洞内阴暗潮湿,石壁上偶尔有水滴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慕容半靠着洞壁,身上的伤口虽已不再流血,但每一道伤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之前那场激烈战斗的残酷。
他的目光落在洞外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间,思绪却早已飘远,满心都是对洛九卿和墨川安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