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裂隙后,众人踏入一片漂浮着星砂的神秘空域。远处,一座由破碎星辰残骸堆砌而成的巨型楼阁若隐若现,楼阁外环绕着十二道流转着古老符文的星门,每扇门扉都倒映着不同时空的画面——有燃烧的战场、冰封的古城,还有某个少年捧着青铜古镯的模糊身影。
“星陨阁的防御结界正在排斥我们。”苏璃举起残破的逆命罗盘,齿轮疯狂转动却无法解析星门密码,“这些符文...和当年叛徒盗走密卷时触发的禁制一模一样。”她话音未落,影突然捂住胸口单膝跪地,混沌血脉在星陨阁威压下剧烈沸腾,魂火灼痕处渗出的暗紫色血液竟在空中凝结成锁链形状。
“小心!这里的每颗星砂都可能是...”云澈的警告被星门轰然开启的巨响打断。中央星门内走出一男一女,男子身披绣满星图的银袍,面容温润如玉;女子则裹着漆黑斗篷,只露出一双泛着幽蓝光芒的眼睛。两人身后悬浮着半块刻满熵蚀纹路的石碑,与林阳记忆中终焉之门的残片如出一辙。
“容器的继承者,终于来了。”银袍男子抬手,星砂自动汇聚成阶梯,“我是星陨阁现任阁主明渊,而她...”他看向黑袍女子,“是执掌熵蚀研究的副阁主幽夜。你们在时空裂隙中的经历,我们早已洞悉。”他掌心浮现出林阳父亲的影像,“当年的叛徒...也是我的挚友。”
白公子的净化之力突然不受控制地暴走,金色光芒在体内横冲直撞:“洞悉?那你们为何坐视终焉危机?镇天印残片的力量...是不是你们故意削弱的?”他话音未落,幽夜突然抬手,一道幽蓝锁链缠住他的脖颈:“无知的蝼蚁,镇天印本就是为镇压容器而造。若不是它提前崩解,你以为你们能活到现在?”
林阳握紧泪晶,青铜古镯在袖中发烫。他分明看到明渊腰间挂着的半截玉佩,与银衣女子消散前融入自己体内的玉牌严丝合缝。“你们知道我母亲的事。”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她抱着我坠入时空裂隙时,身上带着星陨阁的信物。”
明渊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星砂突然剧烈翻涌,在空中拼凑出一幅画面:银衣女子将襁褓交给林阳父亲,身后是持剑追杀的幽夜。“当年她偷走容器碎片,是为了阻止某些人...用无辜者的生命重启宇宙。”他挥袖打散画面,“而现在,终焉之门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交出容器,或者,成为新的祭品。”
影的混沌巨刃瞬间出鞘,混沌迷雾化作獠牙扑向幽夜。然而幽夜只是轻弹手指,锁链便将迷雾绞成齑粉:“混沌血脉?有趣,正好可以用来修补熵蚀裂缝。”她转头看向云澈,黑袍下伸出的手掌布满星辰纹路,“还有你体内的熔炉,似乎与终焉齿轮产生了共鸣?”
千钧一发之际,林阳体内的青铜古镯与泪晶同时爆发。光芒中,他看到父亲临终前最后的记忆——明渊亲手将玉牌交给母亲,却在转身时对幽夜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你们之中...有一个人在说谎。”他的瞳孔映出两个阁主截然相反的能量波动,“而我,要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星陨阁外,十二道星门突然同时亮起红光。远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一片漆黑的星云正在急速坍缩,隐约露出终焉之门的轮廓。明渊与幽夜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既然选择反抗,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星砂化作无数利刃,与幽蓝锁链交织成死亡之网,而林阳等人的身影,在光芒与黑暗的碰撞中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