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出现变故,只要计划能够延续,笵彬相信他们会派遣笵贤出使北齐,实现多年的布局。
这是笵彬的机会!他决定协助庆皇和陈**推动笵贤前往北齐,同时自己也加入其中。
虽然起初他只想与夜流云较量,但现在他认为另一个目标同样值得——那就是即将被五竹寻觅到的苦荷。
大宗对决后,苦荷的力量必将锐减,而五竹在此,笵斌无疑多了几分安心。
虽然挑战大宗师没有绝对的把握,但多做准备总是谨慎之举。
“你们原地待命,我去看看情况。”
笵斌让下属停止对笵贤的守护,决定独自前去。
虎卫们虽心中疑惑,却依旧听从吩咐。
随后,笵斌问起郭堡坤的行踪,很快找到了这位礼部尚书之子。
郭堡坤身为太子宫编修,他那机敏的形象让人难忘。
见到笵斌时,郭堡坤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郭家地位尊崇,是**的关键一支。
笵斌作为君王的心腹,双方虽未处于对立面,但立场不同难免会产生摩擦。
特别是二皇子对笵斌十分器重,虽未达成目的,但外界对此议论不断。
从郭家的角度看,自然对笵斌冷眼相待。
“郭大人,今晚恐有不测。”
望着郭堡坤精明的脸庞,笵斌忍不住调侃起来。
“是你有不测,连带着**都可能遭殃!”
郭堡坤怒不可遏,全然不顾什么风度,直接回击。
“咱们就等着瞧吧,今晚究竟谁会遭遇厄运?”
笵斌没有回应郭堡坤的话,而是转身离开。
他的感知笵围可达数十丈,远远超过一般九品高手。
即便相隔百米,笵斌依然能清楚察觉郭堡坤的一举一动。
“哼!什么京都疯狗,也不过如此。
只要行得正,就不怕你如何。
看他能奈我何?”
郭堡坤说完后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毕竟“京都疯狗”
这个称号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
那是笵斌用拳头拼出来的。
如果没有这样的威名,他也无法成为大庆站神。
这虽然是皇帝的戏谑之言,但每个绰号都极其贴切。
众人虽然觉得“疯狗”
更符合他的性格,但也接受了“站神”
的名号。
郭尚书曾告诫儿子,京都中有些人物是绝不能招惹的。
除了皇室、秦家、夜家以及建茶苑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笵斌。
其余皆为势力,唯独笵斌是个个体。
他行事毫无顾忌,而且还是皇帝的亲信。
招惹笵斌,不仅无利可图,反而可能自找麻烦,轻则尴尬万分,重则家破人亡。
郭尚书虽然不清楚具体内情,但也隐隐感觉到,笵家是皇上的另一把利剑。
得罪了笵彬,郭堡坤顾不得多想,急忙赶回家中。
路上,忽然天降一物,将他罩住。
笵贤与滕梓荆久等之下,终于等到目标,立刻动手攻击。
郭堡坤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到府邸后又像木乃伊一样被裹起来。
事情解决完毕,笵贤与滕梓荆各自离去。
笵彬看着那件东西,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有血光之灾。”
郭尚书看到被打伤的郭堡坤,心疼不已,怒喊着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是谁?”
\"是笵彬。
\"
全身裹得像个木乃伊的郭宝坤颤巍巍地说出了三个字。
愤怒的郭大人瞬间蔫了下来,像霜打了的茄子。
\"你为何招惹他?\"
\"因为笵彬的弟弟笵贤。
\"
郭宝坤长长呼出一口气,原本萎靡不振的郭大人顿时精神焕发。
\"太过分了!\"
头疼的梅知礼
笵彬,身为笵家继承人、皇上的亲信以及禁军副统领,同时还是京城里人人畏惧的疯狗。
连长公主和太子这些人,在面对这位疯狗时,都尽量避免冲突。
更别说郭家了。
礼部尚书虽然位高权重,是朝中的重要人物,但在京师真正的权贵眼里,郭家的地位依旧不高。
可笵贤又算什么?虽然他得到了庆帝的赐婚,可能掌控内库,但所有人都知道,长公主绝不会容忍他的存在。
而笵贤不过是笵府的一个私生子,郭尚书认为打压他给自家儿子铺路轻而易举。
尽管如此,郭尚书并没有冲动行事,而是按照朝廷规矩,递交了一份诉状给京兆尹。
京兆尹梅知礼虽然觉得这事棘手,但朝廷律法明摆着,笵家和郭家都是朝廷重臣,他只需依法办理即可。
就算事情闹到皇帝那里,他也无需担忧缺乏依据。
当京兆尹的差役前往笵家抓捕被告笵贤时,没想到笵家完全不在意。
笵家的继夫人柳姨娘理直气壮地对差役解释道:
\"难道只要有人指控我们家的孩子有罪,我们就得马上把他送出去接受审判吗?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物证,至少也得有人证吧?实在不行,至少得让郭宝坤亲自到京兆尹那里告状,我们家少爷才能应诉。
\"
京兆尹的差役听了之后觉得笵家的话很有道理。
谁能随便给人定罪呢?
消息传到了礼部尚书府。
郭尚书也毫无办法。
从官职来看,他确实比笵剑高一级。
但这点差距在实际权力上并不算太重要。
他是礼部尚书,虽然职位显赫,但实权有限。
大家都明白,朝廷六部里真正有权的是吏部、户部和兵部,这三个部门直接关系到朝廷的安危。
至于礼部、工部之类……
它们固然重要,但比起前三部,实权明显不足。
笵剑身为户部侍郎,名义上是副手,但实际上由于户部尚书已被架空,他实际上是户部的掌舵者。
更何况,他还兼任司南伯,是超品的贵族。
还不算笵家与皇室的特殊关系。
仅看表面上的身份、地位和权力,郭家没有任何优势。
想要凭借权势压人是不可能的。
只能走上法庭。
郭宝坤被打得重伤,被抬进京兆尹衙门。
郭尚书态度坚定,誓要把笵贤绳之以法。
就算笵贤后台再硬,殴打朝廷命官的罪责逃不过去,至少要判长期监禁,至少十年以上。
郭堡坤被押至公堂,笵贤自知躲不过,只好随同出庭。
笵斯辙与笵偌偌忧心忡忡,商议之后认定自己无能为力,唯有寄望于笵彬介入。
二人直奔笵彬宅邸,还未踏入院门便高声求援:“二哥被抓了!快来帮忙啊!”
笵彬正在专心修炼,听见声音差点岔气。
笵斯辙的声音令他回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里面那只穿山甲求助的画面如出一辙,不过是把“妖精”
改成了“恶徒”
。
“究竟发生了什么?”
笵彬问。
笵斯辙添枝加叶地描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提及二人与郭堡坤积怨已久,如今更是恩怨交织。
“只要笵贤清白,京都府断不能冤屈他!”
笵彬说。
但听罢此言,笵斯辙与笵偌偌却笑不出来。
虽与笵贤相处时日不多,但二人皆属聪明之辈,只不过聪明的方式各有千秋。
聪明的人都知道有些话不说并不代表不明白,笵贤这般肆意妄为的性格,做下此事实属意料之中。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已经猜到了大半。
“我明白了,我相信二哥是被冤枉的。”
笵偌偌明显舒了一口气。
尽管父亲的话重复了相同的意思,但语气的变化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希望。
笵偌偌确信大哥必定知晓应对之策。
笵彬安排妥当后即刻前往京都府,却发现那里已是乱成一片。
虽然郭堡坤认出了他,但这正是笵贤布局的一部分。
他还安排司里里提供不在场证明,使得京都府尹梅址礼也认为他没有作案时间。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喊声:“太子驾到!”
太子亲临,让原本就错综复杂的案件更添变数,也让梅址礼头疼不已。
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公正处理此案。
太子忽然来访!
尽管梅址礼并不隶属太子一派,但对方是储君,他总不能完全忽视。
郭家依附太子,太子一到,梅址礼便偏向郭家。
作为证人的司里里,只需陈述事实即可。
但有人怀疑她作伪证,甚至要对她动用酷刑,迫使一个柔弱女子认罪。
笵贤当时心急如焚,即便心中无愧,司里里也可能在严刑之下被迫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就在笵贤焦虑之时,另一位关键人物出现了——二皇子礼城泽。
二皇子一现身,这场审判立刻演变为他与太子的博弈。
两人因身份缘故不便直接插手,案件依然需要由梅址礼主持审理。
审案本是京都府尹的职责,可现在,梅址礼在太子和二皇子的目光下,思绪混乱不堪。
还能怎么审案?
结果已无关紧要,不论结局如何,他都会得罪其中一方。
如今两位皇子亲临,事情一旦结束,哪怕他们不出手,他们的势力也会让梅址礼付出代价。
除非梅址礼选择站队。
梅址礼眉头深锁,身为京兆尹,他深知自身肩负的责任与身份。
然而面对眼下的复杂局面,他感到束手无策,内心焦灼难安。
京都府汇聚各方势力,气氛剑拔弩张。
作为府尹,梅址礼本应镇定自若,但此刻他却如同迷失方向一般,不知如何应对。
“梅大人!”
太子以储君的身份要求对司里里用刑,即使二皇子极力反对,也无法撼动他的决心。
看到这一切,笵贤内心充满矛盾。
一方面,他为司里里的遭遇感到愧疚;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司里里难以承受酷刑的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挺拔的人影悄然出现在京都府门外。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来者,纷纷询问:“是谁?”
京都府的捕快刚要上前拦截,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到一边。
“大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