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陕西省城内一片喧闹。
陕西巡抚瑛棨本来得知张芾被抓、陕西茴民叛乱的消息后那个忧愁啊!
而今天朝廷的密令来了,他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几乎要高兴得跳起来了!
要知道,按照常理,如此严重的事件,他这个陕西巡抚肯定会被朝廷革职查办。
然而,由于他身为满人,拥有特殊的身份和特权,竟然幸运地逃过了这一劫。
并且朝廷所言:“张芾已经被茴民所害,你陕西巡抚赶紧给我镇压茴民!如果镇压不了,你就不用当了。”
张芾被害,他能不知道吗?
而朝廷说张芾被害了,那就是被害了。
关于张芾被,清廷认为茴民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叛逆,因为他们“攻城戕官,劫留官绅”。
随后陕西巡抚瑛棨发布了一份布告,宣称茴民是背叛朝廷的“匪”类。
这份布告呼吁地主团练与官兵一起镇压茴民,并在各地张贴“格杀勿论”的告示。
这意味着,无论是茴民还是与茴民有关的汉人,长毛,捻子一旦被发现,都可能被立即处死。
当傅昊得到这个消息时,不禁感叹道:“清廷内部还是有能人的啊!不过,这可就苦了张大诗人了。都已经给张大人整出谥号了,还‘文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一旁的秦英闻言,连忙问道:“那现在张芾还杀不杀呢?”
傅昊略作思考,回答道:“有时候,让他活着可能更好一些。毕竟,我们革命军目前还没有朝廷官员呢!不妨想办法劝降他,让他为我们所用。”
随后傅昊踱步来到了关押张芾的房间门前。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然后轻轻推开了那扇略显破旧的房门。
进入房间后,傅昊面带微笑,对着张芾拱手施礼,口中说道:“见过张大人,不知张大人在此处生活是否还习惯?饮食是否可口?睡眠是否安稳呢?”
张芾正躺在土炕上,听到声音后,他慢慢地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多谢傅大帅关心,本大人在此处一切安好,吃得香睡得也香。只是不知道大帅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傅昊微微一笑,迈步走进房间,在土炕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接着说道:“张大人,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之前的那个计谋……似乎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
张芾闻言,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傅昊,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什么?这怎么可能?”
傅昊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张大人,事实就是如此啊。满清朝廷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已经对外宣称你已经被我杀害了。这样一来,你自然是无法用自己去换回陈玉成了,而且他们这么做,也算是稳住了其他汉臣的心。”
张芾听完,先是一愣,随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傅大帅啊,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干脆弃暗投明,加入朝廷呢?以你的才能,若由我来担保,朝廷最少也会给你一个总兵之位啊!”
傅昊听后,却只是淡然一笑,说道:“张大人,如今这满清腐朽不堪,官场黑暗,百姓苦不堪言。我革命军志在推翻这腐朽王朝,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又怎会为那总兵之位而折腰。”
张芾脸色一变,冷哼道:“你这是大逆不道之言。”
傅昊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张芾:“张大人,你以为满清还能维持几年?如今内有民变,外有列强虎视眈眈,它早已是摇摇欲坠。我劝你还是看清形势,与我革命军一同为百姓谋福祉,也算是你为自己积点功德。”
张芾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荒谬!我乃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会与你们这些乱党同流合污!”
傅昊并未被他的怒火吓倒,依旧神情镇定,缓缓说道:“张大人,你如此固执,最终只会落得个陪葬满清的下场。如今革命军在陕西势如破竹,云南杜文秀,李蓝起义军,马画隆也会起义,还有大量的捻军,满清覆灭只是时间问题。你若肯归降,不仅能保全身家性命,还能在新朝留下美名。”
张芾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傅昊骂道:“你休要再花言巧语蛊惑我,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朝廷的!就算死,我也要做满清的忠臣!”
傅昊叹了口气,知道一时半会难以说服他,便说道:“张大人,你不妨再好好想想,我给你些时间。希望你能早日看清局势,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罢,傅昊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张芾独自在屋内气得直喘粗气。
随后张芾慢慢的冷静下来。
马画隆也要叛乱吗?
难道我大清真的要亡了吗?
在临潼县的县衙里,傅昊正翻看着一叠叠密密麻麻的情报,突然,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看穿了历史的迷雾。
“这个张芾,按照历史上的剧本,现在应该被任武他们给‘咔嚓’了吗?”他模仿着剪刀剪断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随后又看向瑛棨发的(秦不留茴)的告示。
傅昊更是忍俊不禁:“这个瑛棨,下的命令真是‘妙哉’啊!简直就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
他拍着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俗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燎原之前,得先有那星星之火吧?而这个瑛棨,无疑就是那颗关键的‘星星’!”
傅昊摇着头,假装严肃地说:“瑛棨啊瑛棨,你真是我的‘神辅助’啊!不,简直是‘超级神辅助’!有你在,我的计划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啊!”
就在傅昊沉浸在自我调侃的历史幻想中时,县衙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束阳光伴随着一位白衣女子的身影洒了进来。叶三娘,手中提着一篮子香气四溢的食物,笑靥如花地站在门口。
“傅大哥,我方便进来吗?”叶三娘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轻轻柔柔。
傅昊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妇联总管大人吗?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我这小破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