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时节,浮生阁的灵泉突然沸腾,水面上漂浮起无数菱形晶体。这些晶体折射出七彩光芒,却在光影交错间显露出诡异的画面——南疆的雨林在瞬间化作冰川,北境的雪原绽放出猩红花朵,而沈星河自己,竟出现在初代阁主铸造断剑的祭坛上,以旁观者的姿态见证历史。
“这些晶体在扭曲时空投影!”南烛的银色纹身泛起警告的红光,她试图用藤蔓触碰晶体,却发现藤蔓穿过光影后,竟在现实中凭空消失了半米。谢砚辞展开折扇,符咒刚触及晶体,便被吸入光芒中,化作细碎的星尘飘散。
沈星河握紧断剑,守护之印的光芒与晶体产生共鸣,在他掌心投射出一幅破碎的星图。星图中央,赫然标注着“幻时棱镜”四个字,四周环绕的古老文字记载着:“当时空的镜面出现裂痕,幻时棱镜将现世,它能折射出所有‘可能’,却也会将现实拖入无尽的幻象迷宫。”
循着星图的指引,三人来到一座被时光遗忘的古城。城墙由半透明的水晶砌成,城内的一切都定格在某个诡异的瞬间——商贩的吆喝声悬在半空,行人的脚步凝固成永恒的姿态,就连飘落的花瓣都悬浮在离地三寸的位置。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些水晶建筑的内部,封印着无数个“沈星河”“南烛”“谢砚辞”,他们或在战斗,或在欢笑,每个人的命运都截然不同。
“欢迎来到幻时棱镜的核心。”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古城上空回荡,地面裂开缝隙,缓缓升起一座由七彩晶体构成的巨型棱镜。棱镜中央,囚禁着一名身着流光长袍的少女,她的发丝与晶体融为一体,每一次眨眼都仿佛在切换不同的时空。“我是棱镜的守护者,也是被它囚禁的囚徒。千年来,我看着无数人迷失在自己的‘可能性’里。”
沈星河举起断剑,剑刃与棱镜表面轻轻触碰,顿时引发剧烈的时空震荡。他看到了无数个平行世界:在某个世界里,他没能阻止归墟余烬,整个三界沦为废墟;在另一个世界中,南烛成为了蛇人族的暴君,用力量奴役众生;而谢砚辞,则化身邪恶的符咒师,操控着亡魂肆虐人间。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平行时空。”少女叹息道,“幻时棱镜不仅能折射幻象,还能将‘可能’具现化。如果放任不管,这些扭曲的时空会像瘟疫一样侵蚀现实。”话音未落,古城的水晶建筑开始崩裂,无数个“异位面的自己”蜂拥而出,他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誓要将这个“主世界”拖入混乱。
南烛的藤蔓在虚空中编织成网,试图困住这些异位面生物,但每一次攻击都会引发时空错位;谢砚辞的符咒在不同时空间穿梭,却无法对敌人造成实质性伤害。沈星河意识到,常规手段无法对抗这种超越现实的存在,他必须直面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当一个手持染血断剑、眼神冰冷的“沈星河”向他袭来时,沈星河没有躲避。他张开双臂,任由对方的剑刺穿胸膛。就在剑刃触及心脏的瞬间,守护之印迸发耀眼的光芒,将所有异位面生物笼罩其中。“我接受所有的‘可能’,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被它们吞噬。”他的声音响彻古城,“真正的强大,是在无数种命运中,始终坚守本心。”
巨型棱镜开始剧烈震动,囚禁少女的晶体牢笼应声而碎。少女获得自由的同时,棱镜也开始瓦解,散作漫天星光。沈星河在星光中看到了初代阁主留下的最后指引:“幻时棱镜不是灾难,而是考验。唯有认清自己,才能在时空的迷宫中找到归途。”
一切平息后,沈星河在古城的废墟中找到了一枚小巧的棱镜碎片。碎片中,倒映着一个宁静祥和的三界。他将碎片带回浮生阁,与其他时空遗物一同珍藏。断剑上,新的铭文缓缓浮现:“万象皆虚幻,本心即归途”。
而在时空的某个犄角旮旯,数不清的平行世界还在马不停蹄地运转着。不过这一回,沈星河可不再害怕那些稀奇古怪的“可能”啦,毕竟他心里清楚,只要怀揣着守护的信念,不管碰上啥样的时空混乱,都能轻松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