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卫国和刘远,来到骑风口上空时,看到的场景,正是一群平头百姓,拿着棍棒,臭鸡蛋,烂菜叶,不停地在门口攻击,嘴里还接连不断的,骂着难听的污言秽语。
“好一群愚民,竟然敢骂爹,我这就扔几颗手雷,让他们尝尝。”说完,周卫国真的拿出了一箱手雷,就要开始动作。
刘远被吓了一跳,赶紧阻止:“阿文,不能冲动,你这样做,会让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周卫国想想也是:“杀掉这些人容易,但明天的新闻就热闹了,一代儒商,残杀平民。”
但周卫国也不想轻易的放过这些人,将手雷扔到一边,转而拿出了一箱催泪弹,一箱闪光弹,还有烟雾弹。
“哥,这些总可以的吧?”周卫国语气中,还是有些气愤。
“这些可以,你掌控好飞机,我来扔。”
两兄弟,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常常都是,周卫国惹祸,刘远负责善后。两人相视一笑,开始分工合作,周卫国开着直升机,绕着人群旋转,刘远则趁机将催泪弹,闪光弹,烟雾弹,不要钱似的往下扔。
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 这群平民再也顾不上伸张正义,只能在烟雾缭绕中,流着眼泪,不停的咳嗽。
“啊,我的眼睛,被闪瞎了。”
“不行,好呛,我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了,这难道就是报应吗?是菩萨怪我收了人家的钱吗?来这里诬陷别人。”
浓烈的烟雾,白光闪烁不停,加上强势的催泪弹,所有来闹事的平民,都扔掉了手中的棍棒,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其实,这其中有一部分人,是收了刘润吉的钱,故意来挑头闹事的。结果,却没有让他们想到,会遭受这样的苦楚,这简直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周卫国直接驾驶直升机,飞进了骑风口。
当萧雅和徐虎,看到周卫国和刘远,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那一刻,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在他们心中,一直是这样的,几乎就没有周卫国解决不了的问题。
“爹怎么样了?快带我去见他。”周卫国急声道。
“阿文,你不用担心,你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这点小事,我还扛得住。”
周继先一边说着话,一边逗弄着外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刘志辉则在一边,小心的陪着。自然,也少不了,永远是一脸笑容,看着周继先的林婉容。
周卫国和刘远,扑通一声,跪到周继先的面前,同声道:“爹,孩儿不孝,让你受苦了。”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快点起来吧!”周继先的眼睛,有些湿润,有这样三个儿子,他是无比的自豪,做梦都能笑醒的。
“爹爹,抱抱。”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拉住了周卫国的衣角。
“嘿,好儿子。”周卫国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脸上忍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容。
萧雅过来,轻轻拍掉周卫国身上的尘土,反被周卫国一把抱在了怀中,闹了个大红脸。
“卫国,大家都看着呢?”萧雅轻声道,却也没有挣扎,她太想念这个怀抱了。
曹莹也走了过来,不顾一切,一把抱住了刘远,泣声道:“阿远,你终于回来了。”
自从刘远被抓走后,曹莹就来到了骑风口等消息。这时,见到丈夫,自然是喜出望外。
周卫国松开萧雅,却突然看到了刘志辉身边的一个女孩,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田静?”
“嘿嘿,老同学,你终于认出我了?”田静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周卫国看着田静和刘志辉之间,几乎要粘到一起的距离,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小辉,你和田静?”
刘志辉颇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哥,我们在一起了。”
田静也微微有些脸红。
周卫国一拳锤在刘志辉胸口,笑道:“志辉,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就有美女相伴了。好,很好,咱们仨兄弟,总算都有了归宿。”
“你们倒是幸福了,就我和你爹,还没有个名分。”林婉容在一旁,酸酸的开口。
一向严肃的周继先,脸上颇有些挂不住颇,赶紧转移话题道:“好了,大家都去房间里吧!”
周卫国却不打算放过自己亲爹,一把拉住他胳膊,笑道:“爹,你就答应了呗,林阿姨,等了你这么多年,很辛苦的。反正你现在不老,我们也不反对,就让林阿姨照顾你呗!”
周继先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推托,而是认真的看向林婉容:“你真的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吗?你是如此的年轻漂亮,跟着我,是会吃很多苦的。”
“继先,你真的要接受我吗?我太开心了。”林婉容脸上的惊喜表情,久久未能散去。
周继先认真的点点头:“我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一向说一不二。我们可以在一起,但不需要那些仪式,有一颗心,足矣。”
林婉容重重的点点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死我都愿意,何况是一些繁文缛节。”
就在一派其乐融融的场景时,徐虎押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大哥,据这些人交代,他们是收了别人钱财,才来这里闹事的。”
周卫国一听,眼神猛地一厉:“查,给我一直往下查,一定要找到那个幕后之人。”
徐虎看了三虎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开口道:“大哥,人已经查到了,就是三虎刚刚招的助手,他叫刘润吉。”
三虎直接呆住了,心中一直盘旋着刘润吉三个字。
“三虎,你的人,你去抓,要是抓不到,你就离开吧?”说完,周卫国感觉,心中似乎扎了一根刺,是那么的痛。他很不愿意怀疑兄弟,可这偏偏涉及到父亲,他又怎能徇私。
“大哥,是三虎对不起你,我一定将人带回来,要是带不回来,我自己都没脸呆在这里。大哥,你保重,三虎去了。”
“咚咚咚”,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三虎才腾的站起,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而此时的刘润吉,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时的从容,剩下的只是慌乱和紧张。在暗处,他可以做到从容不迫,精密密筹划。可一旦到了明处,他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逃。”刘涧吉心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只是,他刚刚才出了门,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
“虎,虎哥。”心中似被塞了一块铅,刘润吉再难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