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辛苦了,留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好不好?”
“大人难道不会想我们吗…”
“大人…大人…”
你被围在中间,腿上趴着两个,脚边坐着两个,身后贴了四个,外圈还有数不清的N个,全是打输了没挤进来的,但无一例外每个都眼含泪花地看着你。
“大人…大人…”
要死了喂,忍酱救我啦!
像是听见你的呐喊,蝴蝶忍从天降落,先是细小的手指搭在墙边,然后探出一个紫色的脑袋,她微微喘着气,额角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被窗边阳光一折,就像露水映射出七彩霞光般模糊面容。
“呼…呼…”
你听见她的呼吸,抬头,精准的和你对上视线,宛如虫复眼一样的瞳眯起,笑得粲然至极。
“好啦好啦,”她说,站直身体大步走向你,娇小的身躯穿梭在人群中却没有一丝摇晃,“苍兰酱已经很辛苦了,不要再给她造成多余的困扰哦。”
话了,蝴蝶忍朝你伸出手,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温柔的微笑,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伪装出的表象,终于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悄然绽放心尖,与失而复得的喜悦一起,变为唇角情不自禁地高扬。
她说:“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
你这么说道,握上了她的手。
*
“怎么,还没缓过来了啊,你已经发呆快半个小时了诶。这可是让本祭奠之神很挫败的说。”
宇髓天元把头凑过来,白色的发被挠得翘起,发梢的几缕像路边的小草,戳上你的脸颊,瘙痒你的腮肉,带来一阵阵痒意。
他这么说道,语气带着小小的埋怨,手从你背后穿过搂上了你的肩,细腻白嫩的肉如泥模样,被粗长的手指缓慢揉捏。
“真是啦,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就什么都不要想啦,浪费别人心意什么的,一点都不华丽…”
周围水声波荡,你感受到宇髓天元来到你身后,拇指指腹使力按压酸痛的肌肉,仿佛把上面搅混的经络疏通,变回软塌塌的软泥。
你确实在想事情,被宇髓天元带到温泉前的经历着实太美好了些。
绸带缠眼,你身处一片黑暗,可蝴蝶忍在一旁牵着你的手,身上所散发出草药香气仿佛具象化般,丝丝缕缕地缠上你的四肢酮体,慢慢牵引着你前进。
你脚下步子愈发地稳,直至拉开一扇木门,香奈惠的声音像是轻快的小曲那般,又或是跳舞的蝴蝶,带着花的香气飘进你的耳朵。
“好久不见,一起进来坐坐吧。”
老爹跟着你们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
他在你脚下盘踞,腹部暖和的毛包裹着你常年冰凉的脚,长长的尾巴高兴的在地板打出响声。
你和蝴蝶姐妹有一没一地聊着,突然感受到老爹抬头,皮下的肉在满足地蛄动。
“话说我也好久没见到香奈乎了呢,是出任务了吗?”
你突然问道,房间中寂静一瞬,半晌香奈惠和忍才低低笑出声来,像是铃铛和风之间清脆地碰撞。
“没有哦~”香奈惠语气中含着戏谑,对上旁边香奈乎低下头的红扑扑的脸蛋,神情不自觉柔和下来,“她一直都在这里,因为太害羞了所以不敢出声。”
“是…是…苍兰小姐的变化有些大…”
眼见着没法再装鸵鸟,香奈乎也开口小声说道,即使你的眼睛被蒙住,你脑袋看过来,艳丽的面对上她时,她还是会如同心梗一般,害羞紧张到无法自持。
仿佛透过那条材质极好的绸缎,你彼时就注视着她,像是天上太阳散着温暖的光,一不留神就会被吸引,然后不断地靠近追逐你,试图比别人多偷取一点阳光。
可你这个家伙是注定不会通感别人心中的贪嗔痴念,反倒是抓住了一点不甚重要的重点。
“…变换很大?”
你吗?
哦,现在你好像常驻成熟体了,之前为了节省能量同时又不让行冥先生抵触而选择了和五感组差不多的年纪,只有在拌沙拉的时候会变回成年体。
如今嘛,有了屑老板的血液滋补,你完全可以维持你本来的面貌,那副,身体死去,时间所定格的面貌。
嘛,香奈乎害羞也情有可原,想想就觉得可爱捏,你手试探地向老爹毛发被撸动的方向伸去,落空了几次,隔了一会才有一双手从旁边包裹住你。
指节分明,带着少女独有的柔软,虎口和食指藏着茧子,掌心除了细细纹路外,还有几道微不可察地凸起。
……
人牙子一行都心照不宣的规矩,买卖的小孩若是不乖,千辱骂万棍打,唯独不可伤着那张细嫩多汁的脸蛋,一个漂亮的女娃就能在花街卖个顶好的价钱,再漂亮一些,就是大户人家为家中男子挑选童媳,男娃也是一样的。
可香奈乎是其中的异类,她不哭也不闹,过于木讷,像失了魂的木偶娃娃,让人失去兴趣,所以她就算有着如此一副漂亮的脸,也在心高气厚的牙子手里囤积着卖不出去。
“哭啊!我叫你哭出来!哭啊!快哭啊!”
她伸出两只小小的手,乖乖地站在那里任由牙子拿着巨大的木棒敲在手心,皮肤撕裂,渗出鲜红的血来。
身体在疼痛,肌肉在萎缩,神经在跳动,她想逃,她不想挨打,那很痛、很痛。
她心中也清楚的知道,只要她哭出来了,一切就都可以结束,她不用再每天遭受挨打,吃不饱挨着冷,也不用成为生意不好的牙子的出气筒。
只要她哭了…只要她哭了…她就可以卖到花街,或者别的人家里面…只要她哭了…只要她哭了…
“诶、诶诶!就是这样,”牙子粗糙的手在她脸上刮出一片红,带去她最后的感知,“就是这样嘛,哭出来就好了啊,瞧瞧,多招人怜爱…”
等到疼痛退出,最后一滴泪洗去面上的污秽
她再哭不出来了。